第14章 上山求學,拜禮初始
第二天,江氏一行人起了個大早,趕到了雲深不知處,雖然被蝴蝶掉了一段劇情,但是兮辭到覺得就魏無羨那麼不安分,遲早能補上。
兮辭他們到時,各家子弟都已經到了,甚至還竊竊私語著昨天客棧的一幕,視線還不斷往他們這一行人飄。
你們聽沒聽說過,江氏嫡女不堪受辱決意退婚……
不知道這江氏嫡女究竟丑成啥樣,居然讓金子軒那麼嫌棄……
這金子軒到底有多不滿意這江氏嫡女,都讓家僕羞辱人家……
這樣的話不絕於耳,甚至有說江厭離自知配不上金子軒,所以趁機退婚,挽回顏面。
簡直就是五花八門,說啥的都有,有些貶低兮辭的把江澄和魏無羨氣的都想上手,被兮辭眼神制止了,兮辭可不是那麼在意人言,這是藍氏的地盤,他們不能越俎代庖,失了分寸。而且現在的效果和她預想的差不多,她高興還來不及呢,面紗下的紅唇輕挑,帶著些許玩味。
至於一旁的金子軒可就沒這份耐性了,反而臉色臭的很,任誰被退婚被嘲諷誰也不能心情好,而且還要維持風度,可不是氣的心梗,要兮辭說還是閱歷少呀。
所以對於這些話,兮辭充耳不聞,就好像說的不是她似的,這份寵辱不驚的態度,倒是讓剛來的藍啟仁和藍曦臣有些佩服,作為駐守當地的仙門世家,昨日的事情一早就有人報給了他們叔侄。
藍啟仁摸了摸鬍子,覺得對於江厭離的做法甚是滿意。他都覺得金氏這小子事辦的不地道,不喜歡就退婚唄,非要縱仆侮辱,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看把人家小姑娘逼得,當場就退婚了,要是他有閨女,被這麼對待,他都得去找金光善切磋切磋。不過這一身氣度,倒很有大家主母的風範,看看一旁愣神的侄子,他忽然有了些想法。
一旁的藍曦臣看著兮辭一身白衣,看上去仙氣飄飄,周身瀰漫著一股洒脫和淡然。雖然戴著面紗,但一看就是個氣度高華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平平無奇,想起門下弟子傳來她據理力爭、咄咄逼人的場景,藍曦臣真是覺得金子軒不識金鑲玉,不過到底哪一幕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看著兩人上前,議論聲才停止,緊接著就有藍氏的弟子說道「拜師正式開始」
「天地自然,方殊之大宗,藍氏崇教,開宗明義,明本,辨問,極言,勤求,此四則,為諸子戒。」
聽完這句話后,眾人鞠躬,齊聲「遵師命。」然後行著跪拜之禮。兮辭使了個障眼法,並沒有真跪,雖然她現在肉體修為不高,但神魂等級高呀,而且她受天道眷顧,她要是真跪的話就不是尊重了,而是詛咒了,這藍老先生有可能折壽,還有可能被雷劈。
然後就開始到了念家規的環節,三千五百條,這麼多條家規,不得念幾個時辰呀,別說魏無羨百無聊賴,就連兮辭也有些消受不起,也就是面上沒表現出來。
怪不得藍氏全是打光棍的,誰嫁人樂意嫁這破地方來,也就喘氣不犯規,她突然有些想拆cp了,她從小精心養到大的弟弟,她可不想讓他受這苦,兮辭突然靈光一動,可以讓藍忘機入贅呀,他們江氏還多了個助力。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一聲鳥叫,兮辭不用看就知道是誰那兒的聲音,肯定是聶懷桑,兮辭神識一掃,就看到一個娃娃臉,帶著兩捋龍鬚的小公子在那做賊心虛的四處觀望著,卻根本沒注意上座藍先生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后,又恨鐵不成鋼的移開了。
一看就是秉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自家社交牛逼症的弟弟馬上就臭味相投的跟人家接上了線,真是沒眼看。
兮辭悄悄施了個法訣,魏嬰立即也不竊竊私語了,因為嘴被封上了,站的比誰都端正,看的藍啟仁都有些欣慰,這為人師表的最喜歡浪子回頭的戲碼了,還以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都不盯著他了。
絲毫沒有看見魏嬰眼神里對著兮辭的控訴,還有委屈巴巴,他一旁江澄嘟囔一句「活該」
把魏嬰給說的眼神都要噴火了,恨不得要和江澄大戰八百回合,可惜動不了。
兮辭一個眼神掃射過來,他立即不憤怒了,反而一臉求饒的看著兮辭,看著兮辭不為所動,他突然間就認命了,反而開始盼著家規趕緊念完,那泄氣的模樣可樂極了。
不過這藍氏雙璧到真是名不虛傳,長得真不錯,藍曦臣一看就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典範,藍忘機就是個移動的冰山,只可遠觀的類型。兄弟倆倒是兩個極端,一個面冷心熱,一個面熱心冷。
不過也是讓人佩服,爹媽不靠譜,孩子才更獨立,而且都早熟的很。藍曦臣少年繼位,才華能力自然無可挑剔,藍忘機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不過兮辭一直覺得藍家人骨子裡都帶著點瘋,不太願意招惹。看青蘅君就知道了,自己師傅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殺了,你要想報仇給人點痛快不行嗎?
你可倒好,把人給囚禁了,天天讓人受著藍氏人異樣的眼光,讓人給你生倆孩子,還不讓孩子和母親長時間相處。
天天過這樣的生活能活的長才怪呢,為了懲罰自己又去長年閉關,缺席孩子的成長,委實不算個好丈夫,好父親,更不是個好宗主,就知道逃避,一點兒也不想承擔屬於自己的責任。
不過這人也是命好,攤上個默默付出,無怨無悔的好弟弟,又給養兒子,又給擔責任的。
不過這藍啟仁是真慘,先是攤上了個不靠譜的哥哥,還好留下了倆侄子,他能繼續培養侄子,結果這倆侄子也不太靠譜,一個為了金光瑤閉關不出了,一個又為了魏無羨問靈十三載,真是沒一個讓他省心的,一輩子兢兢業業,最後嫡系血脈還是絕了,真是大冤種,到頭來一切都是空。
兮辭的思維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發散著,過了好久,終於念完了,兮辭也微微鬆了口氣,要到給拜禮的名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