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脈聯繫
聽到張平打趣的話,劉雨荷不禁噗呲一笑。
白了張平一眼,她沒好氣的道:「還不是給你們這些萬惡的資本家打工。」
「哎哎哎,可別這麼說。」
張平一臉正色的糾正道:「什麼叫你們,你是給張家打工的,又不是給我打工的,這裡面可不包括我。」
「那還不都一樣?」劉雨荷撇嘴道。
「那可不一樣。我可是一個相當愛護屬下的好老闆。」張平笑著打趣道。
經過這麼一鬧,氣氛瞬間變得輕鬆愉快了許多。
此時,劉雨荷也覺得放鬆了許多,一直沉悶的心情也得到了解脫。
這讓她不禁一臉異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究竟有什麼魔力,能夠讓自己瞬間放鬆下來?
似乎每次和他在一起都快樂、很輕鬆,什麼煩惱統統都拋到了腦後。
「看我幹什麼?吃呀。」張平戴好了一次性手套,伸手捉了一隻小龍蝦大快朵頤起來,笑著說道:「你再不吃,就要被我吃光了。」
「嗯嗯。」劉雨荷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隨後,她一抬頭,對上了張平的眼神不禁一愣。
「你怎麼這麼大的黑眼圈?」她愣愣的問道。
張平餓急了,一遍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不假思索的道:「哦,昨晚一直在醫院,一宿沒睡。」
劉雨荷敏銳的捕捉到了醫院二字,秀眉一皺,狐疑的道:「醫院?你去醫院幹嘛?」
聽到這話,張平咀嚼的動作一頓,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眼神不禁有些慌亂。
隨即,他腦子一轉,趕忙扯謊道:「家裡人生了病,去醫院查了一下。」
劉雨荷點了點頭,將信將疑的道:「昨晚四眼找你有什麼事?」
「額……」張平遲疑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編了,只得含糊不清的道:「沒啥,就是讓我幫個小忙。」
劉雨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見她似乎沒有起疑心,張平這才鬆了口氣。
關於七爺的事情,張平還不想告訴她,實在是怕她承受不住。
畢竟之前她自己也說過,七爺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別看劉雨荷表面上不在意,可實際心裡對於這個父親還是相當在意的。
張平以為瞞過了劉雨荷,殊不知她早已起了疑心。
自從昨晚接到四眼的電話后,她一直都沒有睡著,總覺得心頭壓抑,彷彿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
一直到凌晨,她這才睡著,可卻做了噩夢。
她夢見七爺死了,醒來后淚水打濕了枕巾。
現在再看到張平這副樣子,她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隱約間,她總覺得七爺出了什麼事情,談不上什麼證據,就是直覺。
有些東西真的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就比如說這血脈聯繫。
看著劉雨荷心事重重的樣子,張平生怕她多想,趕忙轉移了話題。
場面再次變得愉快和諧,但這僅僅只是表象,其實兩人都是各懷心思。
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
「砰。」
張平喝完最後一口啤酒,放下了酒瓶。
摸著圓鼓鼓的肚皮,他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吃飽了沒?」他笑著問道。
劉雨荷點了點頭。
「那我去結賬。」
說著,張平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劉雨荷一臉複雜的開口道:「張平,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聞言,張平的動作瞬間一僵。
眼珠子轉了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難道她察覺了什麼?
自己裝的不夠好嗎?還是說撒謊水平太差了?
「哪有,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想多了吧?」他有些不自然的笑道。
話音落下,劉雨荷直勾勾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被她盯的有些發毛,張平再次坐了下來。
「我說,你整天都在想什麼,我哪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張平故作鎮定的一笑道:「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整天疑神疑鬼?」
張平的打趣並沒有絲毫效果,劉雨荷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沉默了良久,劉雨荷終於開口打破了僵局。
「你應該相信女人的直覺。」她淡淡的道。
張平微微一愣,問道:「直覺?就是因為這?」
劉雨荷緩緩點了點頭。
「不是,大姐,你是在逗我吧?就因為一句直覺,你就斷定我有事瞞著你,是不是太草率了點?」張平笑著道。
「他是不是出事了?」劉雨荷面色複雜,抿著嘴唇,一雙眼睛緊盯著張平道。
這下,張平可是笑不出來了。
他一臉錯愕的看著劉雨荷,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這特么還是人嗎?這也太准了吧?
「看你這副樣子,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劉雨荷眼皮微垂,低落的道。
對此,張平只得苦笑。
「說吧,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劉雨荷淡淡的道。
聞言,張平長嘆了口氣,苦笑道:「姑奶奶,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實在是……」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劉雨荷一字一句,一臉正色的道。
猶豫了一下,張平還是道出了實情。
聽到七爺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時,劉雨荷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
見狀,張平趕忙寬慰道:「你也別太擔心,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或許過幾天就醒了。」
「又或許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劉雨荷慘然一笑,補充道。
聞言,張平只得沉默。
深吸了一口氣,劉雨荷抿著嘴唇道:「他在哪家醫院,帶我去。」
「現在嗎?」張平愣愣的問道。
劉雨荷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拿著包朝著張平的車走去。
見狀,張平不禁捂著臉,心中哀怨不已。
早知如此,他就算是餓死,也不能來吃這個飯啊!
看來,以後還真不能瞞著女人,這直覺簡直太准了!
沒有辦法,張平只好結了賬,帶著她朝著醫院趕去。
一路上,劉雨荷都沒有再開口。
她扭頭望著窗外的街道,黑瀑布一般的長發遮住了她的面龐,張平也看不清她什麼表情。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車裡的氣氛格外的壓抑,壓的張平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