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系統擁有者不只我一個？
周韻作為一名出色的律師，心理素質要比一般人好得多。
可是，她的手卻在哆嗦。
顫抖的捂住嘴巴，淚水毫無防備的奔涌。
人就是這樣，能夠理智的評價幾千公裡外的慘案，卻無法冷靜看待身邊的事故。
雖然和方越剛認識，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但那也是一條生命啊。
做律師的初衷，不就是為了保護每一個生命，維護世間的公理嗎？
這時有人在身後輕輕拍了拍泣不成聲的周韻。
周韻轉過頭。
纏著繃帶的方越出現在她身後。
她有些激動，有些忘乎所以。
給了方越一個緊緊的擁抱。
然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推開方越，慌亂的用衣袖擦去了淚水。
方越微笑著，指了指被抬上救護車的擔架。
「她就是白天你在咖啡廳看到的，我前女友。」
周韻撇了撇嘴：「渣男！」
已經有了女朋友，還跟前女友糾纏不清，不是渣男是什麼？
「我問你她是誰了嗎？」周韻努力的不讓方越看出自己的失態。
「沒有，但是我知道你誤會了，所以覺得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方越說得很認真。
周韻把頭扭向一邊，深吸一口氣，總算平復了心情：「你跟我解釋什麼，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方越點點頭：「那好，我不解釋了。」
「你……」周韻跺了跺腳。
就這麼個直男，到底是怎麼把夏禾追到手的？
連女孩子生氣愛說反話都不知道嗎？
方越湊到周韻臉前，挑眉問道：「你剛才哭了？」
周韻趕忙又用衣袖在臉上抹了抹：「才沒，天熱出汗，你看錯了。」
方越走到路邊，伸了個懶腰。
「走，找個地方喝一杯？」
「你的傷？」周韻指了指方越的肩膀。
方越道：「很疼，所以我需要喝點酒，消消毒。」
周韻無語。
但凡是個正常人，誰會用這個理由約女孩子喝酒？
兩條腿卻很自覺的主動跟上了方越。
路上，方越向周韻講了自己和蘇曼之間的故事。
自己曾經為蘇曼做過的一切，以及蘇曼對自己做的一切。
還有蘇曼約自己到咖啡廳的原因和詳細過程。
毫無保留的解釋給周韻聽。
周韻這才知道，自己誤會方越了，輕道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朋友之間，有誤會說清楚就好了。」
朋友？
朋友！
可是，只是朋友嗎？
周韻有些感動，又有些失落。
聽完方越的故事，周韻分析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男人，並不壞。
【叮！披荊斬棘，揚帆起航，周韻對宿主產生好感，任務完成！】
【任務獎勵已實時發放！】
「等一下！？」
【好的。】
「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
【請問。】
「剛才我受傷了。」
【對不起，本系統不具備修復功能……】
「什麼跟什麼呀，我是問那群穿西裝的人？？？」
系統沉默了片刻，說出了一個讓方越無比震驚的信息。
【他們，是和你一樣的系統擁有者。】
！！！
系統擁有者不只自己一個人？
看來以後還是少裝逼為好。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來對付我？」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方越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理由。
【測試你是否有資格成為真正的系統擁有者。】
系統的真正的擁有者？
「那我的測試結果是什麼？」
系統又沒了回應。
看著出神的方越，周韻晃了晃他的胳膊:「方越？」
「哦，到了，進去吧。」
方越回過神來，走進面前一個酒吧。
心事忡忡的樣子。
二人剛剛坐定，醫院給方越打來電話。
蘇曼被子彈打穿動脈，急需手術，需要有人簽字。
「簽字為什麼找我？」
急救室醫生:「病人進入手術室前，留下了你的聯繫方式，備註是……男朋友。」
「前……前男友！」方越糾正醫生。
醫生的語氣聽上去不是很友好。
「方先生是吧，不管你是男朋友還是前男友，這位小姐都是替你擋槍才受傷的，這會兒唯一能聯繫到的人就是你，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蘇曼替方越擋子彈？
開什麼玩笑。
她有那見義勇為的基因嗎？
「好吧，你說一下地址，我現在過去。」
掛掉電話，方越抬頭對上了周韻的目光。
「醫院打電話，蘇曼需要動手術，需要我去簽字。」
周韻道:「我聽見了，那你去吧。」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方越徵求周韻的意見。
「我又不認識她。」
方越道:「你跟我一起去，做個見證，我真的跟她沒有一絲瓜葛了。」
周韻點了點頭。
如果換做別人，周韻是肯定不會去的。
但對於方越，她很想知道他有沒有騙自己。
奇怪的感覺。
方越攔了一輛計程車，和周韻一起趕往醫院。
二人上車的時候，剛好一輛黑色商務車從計程車旁邊經過。
車上的人大呼一聲:「四長老，就是他！」
這人正是北野堂。
在被陳沐歌識破身份后，趕忙跟也在濱海的家族四長老聯繫。
四長老名叫北野村。
木字旁。
北野堂，名字里有個土。
名字的部首部首，代表著在北野家的地位。
金木水火土。
很顯然，北野堂算是嘍啰那一類。
四長老北野村，在家族裡已經有充分的話語權。
至於金，整個北野家也只有三個人。
北野村看上去很年輕。
穿著打扮卻又很老派。
北野村看著在視線里一閃而過的方越，淡淡說道:「掉頭，跟上他。」
偷偷瞄了一眼四長老的表情，北野堂心裡高興壞了。
方越成功引起了四長老的注意。
四長老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
方越這次完蛋了。
到時候蘇曼、陳沐歌，還有方越身邊那兩個大美女，都是自己的！
坐在計程車後排的方越打了個噴嚏。
「你在罵我？」
方越望著周韻。
周韻翻了個白眼:「有病！我罵你幹什麼？」
方越笑了笑。
「師傅，麻煩開快點，我們等著救人吶！」
計程車司機比了個「OK」的手勢:「坐穩了！」
嗡嗡嗡!
車齡七年，總里程二十萬公里的破車，愣是讓司機開出了超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