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李業被劫
第378章親往試探
陶源、周能等人離開不久,李冠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據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他們的話,你都聽見了?」
李冠點頭應了一聲,問道:「父皇,真的要把十七叔的邊軍……解散嗎?」
李據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李冠皺著眉頭說道:「兒臣懷疑,是故意有人把十七叔與九王勾結的事傳到京城,這是離間之計!」
李據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他反問道:「可萬一不是呢?
萬一你十七叔真的已被九王說服,欲和他們一起謀反呢?」
李冠下意識地說道:「不……不會這樣吧……」
李據苦笑,幽幽說道:「人心難測。」
李冠眼珠轉了轉,說道:「爹,要不,孩兒去平昌郡走一趟!」
聽聞這話,李據撩起眼帘,頗感驚訝地看向李冠。
李冠正色道:「有些事情,孩兒可以代爹去向十七叔解釋清楚!毒害皇祖父的事,爹根本就沒有做過,九王完全是欲加之罪,還有李業,他是在血口噴人!」
李據目光深邃地看著李冠,意味深長地說道:「冠兒,你可知道,若是你十七叔已生出異心,你此番前去平昌郡,就是羊入虎口!」
平昌郡所在的梁州,即便把各郡縣的兵馬都加到一起,也抵不過李余手裡的五萬邊軍。
李冠說道:「爹,孩兒……相信十七叔!」
李據陷入沉默,久久未語。
李冠可是他的長子,也是他最看重的皇位繼承人,若在平昌郡出了閃失怎麼辦?
可要讓他對李餘下手,李據又真的是於心不忍。
見李據眉頭緊鎖,李冠說道:「爹,就讓孩兒去吧!即便十七叔真被九王說服,孩兒也有信心,能把十七叔勸歸正途!」
李余到底有沒有對自己生出異心,讓李冠前去平昌郡,就是最好的試探。
問題是,這就等於是拿自己兒子的性命去冒險。
看李據還在猶豫不決,李冠有些急了,說道:「爹,九王作亂,已經讓朝廷十分被動,十七叔……孩兒絕不會讓十七叔受九王蠱惑,站到九王那一邊!」
稍頓,他又道:「九王皆有奪位之心,只有十七叔,對皇位沒有野心,也只有十七叔,能堅定不移的站在爹這一邊,能真心實意的幫爹!爹,就讓孩兒去吧!」
李據思前想後,最終咬了咬牙,他抬手起來。
李冠立刻握住父親的手。
李據拍了拍李冠的手背,說道:「兒啊,此行危險,多加小心!」
這句話,讓李冠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
他向李據重重地點下頭,說道:「孩兒知道,爹……儘管放心就是!」
李冠去往平昌郡,可不是偷偷摸摸的去,而是大張旗鼓的去。
即便是隨行的護衛,李冠也只帶了少量的心腹,主力陣容為飛衛。
要知道,飛衛都是李余的屬下,李冠這麼做,就是在向李余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這個當朝太子,對自己的叔父,毫無戒備。
李冠能親自前來平昌郡,這讓李余沒想到,李楷、李嘉、李婧媛也同樣沒想到。
為了保證李冠的安全,飛衛府左將軍胡月英、右將軍高安,親自隨行。
在去往平昌郡的路上,高安便不斷的派出手下飛衛,快馬去往平昌郡,向李余及時彙報行程。
不日,太子李冠抵達平昌郡的郡府,平昌城。
李余、李元、紀嫣煙,乃至李楷、李嘉、李婧媛,這一大家子李家人,皆有出城迎接。
見面之後,沒等李余等人上前施禮,李冠搶先從馬車裡跳出來,一溜小跑地來到李余近前,插手施禮,說道:「侄兒李冠,拜見十七叔!」
說著話,他又向紀嫣煙和李元施禮,道:「見過十五嬸子、十六叔!」
紀嫣煙和李元連忙插手回禮,說道:「臣……拜見太子!」
他們雖是叔侄,但更是君臣。
李余也有插手施禮,不過被李冠搶先一步攔了下來,他說道:「十五嬸子、十六叔、十七叔,你們這不是折煞侄兒嘛!」
說話的同時,李冠也不留痕迹地快速掃視一圈。
當他看到李楷等人的時候,眼神也隨之黯了黯。
李婧媛笑吟吟地走上前來,福身施禮,語氣歡快地說道:「太子哥哥!」
李冠身子向旁一閃,讓開李婧媛福禮的方向,態度冷漠地說道:「你這聲太子哥哥,我可受不起!」
李婧媛一臉的茫然,問道:「婧媛是有哪裡得罪太子哥哥了嗎?」
李冠不得不佩服,李婧媛的臉皮之厚,堪比城牆。
你爹在造我爹的反,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和我攀親戚?
誰家要是有你家這樣的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李楷和李嘉對視一眼,雙雙上前,插手說道:「太子!」
李冠對李婧媛沒有好臉色,對李楷和李嘉,就更是不假顏色。
尤其是對李楷,李冠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暗藏著刀子。
現在為何會出現九王之亂?
李楷的父親,燕王李烈,就是罪魁禍首!
如果這裡不是平昌郡,而是換個地方遇到李楷,李冠都能毫不猶豫的拔劍,與李楷拚命。
看到這一大群的皇親國戚聚在一起,一旁的郡府官員們,大氣都不敢喘。
太守張泓,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跪地叩首,結結巴巴地說道:「臣……微臣平昌郡太守張泓,拜見太子殿下!」
看到張泓對自己的態度,李冠原本還有些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通過張泓的態度,便可看得出來,十七叔現在還沒有站到九王那一邊,依舊是忠於父皇的。
見到李楷而變得陰鬱的心情,一下子開朗許多,他面含笑意,將張泓攙扶起來,說道:「這段時間,張太守輔佐十七叔,確保我大周西南邊陲平安無事,可謂是功不可沒啊!」
這句誇獎,讓張泓大受感動,也大為受用。
他有些哽咽地說道:「都是……都是吳王殿下的功勞,微臣……微臣並沒有做什麼!」
李余樂了,拍了拍張泓的胳膊,說道:「張太守太謙虛了!平昌新城的建設,張太守居功至偉!」
張泓老臉漲紅,顯得是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