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明哲保身
回到皇子府,李余也沒精力再去折騰,倒床就睡。
他正睡得香沉,被身邊的花妹兒推醒。
李余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問道:「怎麼了?」
「黃公公在外面喊殿下。」
李余不滿地向外面大聲問道:「什麼事?」
「殿下,該上朝了。」
嘖!
李余搓著腦門,他是真不願意起來。
見花妹兒趴在自己身邊,眯縫著狐媚眼,一副半醒不醒的樣子。
他在花妹兒的腰間擰了一把。
花妹兒疼得嚶嚀一聲,人也頓時清醒過來,氣鼓鼓地瞪著他。
李余心裡平衡多了,嘟囔道:「咱倆都別睡了!」
你損不損啊你!
李余把黃兆叫進來,讓黃兆幫自己更衣。
穿朝服很繁瑣,讓李余自己穿,估計沒半個鐘頭穿不完。
時間不長,李余穿戴整齊,向床上的花妹兒擺擺手,說道:「我上朝去了。」
花妹兒閉著眼睛,隨口道:「殿下早去早回。」
「嗯。」
李余應了一聲,和黃兆走出房間。
今日李余上朝,和上一次大不相同。
上次,幾乎沒人理他。
而這次,大臣們則爭先恐後的過來和他打招呼。
一個個熱情的讓李余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說,當一個人落魄的時候,環顧四周,都是精於算計的『小人』。
而當他飛黃騰達的時候,再看自己的周圍,都他么是熱心腸的『好人』。
等到李惠來到太極殿,朝議正式開始。
這回,李惠一開口,就大肆表彰了李余的功績。
之後,李惠又順理成章的再次提及為李余封王之事。
上次在朝堂上,李惠要給李余封王,群臣反對,那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群情激奮。
而現在,上次反對的大臣們,則紛紛跪地叩首,齊呼天子聖明。
今日的朝堂,李余終於正式受封為吳王,封地為吳州的臨海、龍湖、天興三個郡。
諸親王的封地,大多是一、兩個郡,李余得到三個郡的封地,卻未讓多少人眼紅。
吳州位於江南,而當下的江南,遠沒有現代那麼發達。
相對於中原各州,吳州還屬偏遠之地。
別說給李餘三個郡的封地,就算給他五個郡、六個郡的封地,也沒人會眼紅。
李余自己可是十分高興。
三個郡,都在江南,氣候沒得說。
一個郡靠海,另兩個郡,也是水草豐美,總之,三個郡都很有搞頭。
為李余封王后,李惠又提出在平昌郡成立邊軍一事。
要不要成立邊軍,有的大臣反對,有的大臣支持。
總體而言,支持的大臣占多數。
平昌、合陽二郡,外患的問題由來已久,兩郡百姓,民不聊生。
這兩地,對朝廷幾乎沒有任何貢獻,反而需要朝廷每年向這兩郡撥錢、撥糧。
對於朝廷而言,平昌、合陽二郡不僅是個負擔,而且還是兩隻吸血鬼。
在平昌郡成立邊軍,讓平昌、合陽二郡,自行解決邊患問題,那簡直再好不過,朝廷也不用再為這兩地輸血。
至於反對此事的大臣,他們提出成立邊軍后,有可能會威脅到朝廷。
畢竟天高皇帝遠。
平昌、合陽二郡,遠離都城,鞭長莫及,朝廷很難有效控制邊軍。
一旦邊軍生亂,後果不堪設想。
聽完這些大臣的意見后,李惠提出,選定一名忠於朝廷的將官統帥邊軍即可。
李惠選定的人,就是孟獠。
對此,又有些大臣提出異議。
孟獠是天子的貼身侍衛出身,對天子的忠於,絕對沒問題。
關鍵是,他領兵的經驗太淺。
這次南征,領兵的主將也是李余,而非他孟獠。
讓他統領一萬邊軍,萬一生了亂子怎麼辦?
朝堂上,李余有為孟獠說話,據理力爭,甚至還把偷襲蒙山寨,斬首蘇努大王這個主意,也說成是孟獠想出來的。
但即便如此,群臣們依舊錶示反對,不信任孟獠的能力。
李餘氣不過,大聲說道:「我可以以人頭擔保,蒙將軍能統領好邊軍,更能守護好平昌、合陽二郡!」
他此話一出,大殿里頓時沒了動靜。
李余這位剛剛受封的親王,都以人頭做擔保,他們還能說什麼?
坐在龍椅上的李惠,微微一笑,說道:「諸卿對蒙將軍的統兵能力不信任,朕能理解,這樣吧,蒙將軍任邊軍大將軍,吳王,暫任邊軍上將軍。」
周朝官制,上將軍在大將軍之上。
大將軍相當於上將軍的次官、副將。
陶源暗暗皺眉,問道:「陛下可是要調派吳王到平昌郡?」
李惠一笑,說道:「邊軍的具體軍務,由蒙將軍在平昌郡直接管理,邊軍的兵符,則有吳王保管。」
言下之意,李余並不用親自去平昌郡統兵,邊軍的具體軍務,也不用他操心,他只需保管好邊軍的兵符即可。
也就是說,邊軍的大規模調動,需要得到李余的首肯。
李惠的話,讓諸王和大臣們同是暗吃一驚。
陛下這是把邊軍的兵權直接交到李余手裡啊!
雖說邊軍的編製只有一萬人,但這也是一萬軍馬的兵權。
關健是,從中能看出李惠對李余這個小兒子的信任。
陶源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他插手施禮,說道:「陛下聖明!」
之後的朝議,李惠又把議題說到西番。
西番大舉入侵宛國,宛國已然抵禦不住,一再向大周求援。
要知道西番攻入宛國的兵馬有二十多萬,周國若是出兵救援,所派遣的兵馬也不能少於二十萬。
即便打贏了,成功保住宛國,己方的損失也必然不小,勞民傷財。
倘若打輸了,不僅宛國保不住,弄不好西番還會以宛國為跳板,一舉攻入周國,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區區一個宛國,周國有必要去冒這麼大的風險嗎?
群臣們議論紛紛,主要的觀點,無外乎就兩種,一種主和,一種主戰。
兩派大臣都是各持主張,各覺得自己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朝堂上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