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寵夫,虐渣
「沒……工作太忙,忘帶了。」
夜御禮如實回答。
她不在身邊的時候,確實不需要吃那些葯。
蘇湮眸光微動,佯裝生氣的捏了捏他消瘦蒼白的俊臉,「阿熠不吃藥,可能會滿足不了我哦……」
阿熠。她故意的。
男人金色的瞳孔一瞬間的迷離,盯著小女人甜美嬌俏的臉,輕笑,「哦?是么……那寶貝,要不要試試?」
那些葯中都是鎮定劑,小妖精居然還嫌不夠。
蘇湮紅唇上揚,將毛巾蓋住男人的眼睛,抬手拿起幾粒藥丸,塞進自己嘴裡。
然後含了一口酒,給他渡了下去。
就算蘇湮不喂他,夜御禮也準備自己找葯吃,不然,他會傷到她。
這個吻時間很長,像是故意在等藥效。
「寶貝,我不在的這一周,你沒自己解決過嗎?」
蘇湮被吻的面色酡紅,趴在男人肩窩平復呼吸,紅唇微張,吐氣若蘭。
「沒。」夜御禮聲線嘶啞,摟著小女人的細腰,薄唇一下一下吮著她鎖骨。
他停頓了一下,低頭看她,無比認真——
「攢著給湮兒。」
蘇湮微抬俏顏,眸光璀璨,這男人有點甜。
她挑起他的下頜,男人臉色明顯比剛剛好了太多,薄唇也漸漸有了血色。
蘇湮很滿意,她又賭對了一次。
精緻的眼眸波光流轉,不等夜御禮再說話,她主動用力地吻了上去。
「阿熠真乖。」
~
待男人熟睡后,蘇湮揉了揉快斷了腰肢,輕輕下床。
隨意披了件真絲睡袍,直奔地下室。
地下四樓。
小型實驗室的桌上,放著夜御禮常吃的那些補藥的瓶子。
蘇湮熟練的拿起一支針管,扎進手臂。
一開始她也只是懷疑,剛剛得到了證實。
不管夜御禮得的是什麼病,她的血,似乎能治。
樓上。
本來已經熟睡的男人,正拿著一枚藥片出神。
在指腹間碾碎,嗅了嗅,好像並無異樣。
可這具破敗的身體有了復甦的感覺,正如同第一次嘗到她血的時候那般。
這具身體,明明已經沒救了。
能苟延殘喘至今,全靠夜藍纈的葯吊著命。
他的湮兒,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不明白為什麼。
而剛剛蘇湮混著酒給他喂下的補藥,行為舉止極其反常。
酒會減弱藥效,最基本的常識,可她卻很著急的喂。
夜御禮皺了皺眉,心中似乎有了一個荒唐的猜想。
饜足的俊臉上瞬間變得陰沉幽深。
那晚后,夜御禮再也沒有碰那些補藥。
~
三天後。
清水大廈。
跟夜滕對接完畢,蘇湮整裝待發。
白晨曦帶著不少人埋伏在四周,這次,她們勢必要將人截殺。
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悄悄地灑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
慈善主題的大型宴會現場,在清水大廈17層如期舉辦。
人們杯觥交錯,紙醉金迷,入目滿是驕奢淫逸。
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舉杯交談。
大廳角落。
「大人,您這麼早就到了啊。」夜滕朝男人舉杯,笑容謙卑。
男人朝他隨意的揚了揚酒杯,笑而不語。
夜滕湊近,壓低聲音道,「周殤馬上就到。」
男人斂著笑,指尖夾著一張房卡,朝他揚了揚,「很好,事成之後,主人在這裡等你。」
「什麼?!」夜滕整個一僵,隨後露出狂喜之色。
他日夜渴求的事情,有希望了?
「謝謝!謝謝大人!謝謝主人!!!」夜滕感激涕零,差點沒跪下。
話音剛落。
幾個長相身高一模一樣的男人被一大群保鏢簇擁著進了會場。
所有人瞬間噤聲。
這種架勢出場的人,只有周家家主一人。
「來了來了,大人稍等,我去談業務。」夜滕賠笑一聲,連忙迎了上去。
清水大廈頂層vip套房內。
一個滿背雙蛇紋身的男人正在室內泳池暢遊。
泳池邊,一個巨大的屏幕上,現場直播著樓下的慈善宴會。
周殤一個深呼吸,潛入水底,面色慵懶至極。
這種宴會,他從來沒有參加過,所謂的交易,也都是替身去的。
他只是置身事外的用上帝視角看一切。
不管出什麼事,他都可以高枕無憂。
甚至,如果真的有不知好歹的人來刺殺他,他還可以順便看一場「好戲」。
夠謹慎,才能活更久。
游到泳池邊上,浮出水面,睜眼瞬間,一雙玉足映入眼帘。
粉色小巧的腳趾甚是可愛。
周殤滿意的勾唇輕笑,看來,下面的人越來越懂事了。
視線上移,一頭紅火色頭髮的小女人巧笑嫣然的站在他面前。
驚鴻一瞥,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周殤微微有些詫異,新啟市這種小地方,竟然有這種美人?
「小美人兒,你從哪來的呀?」
男人舔著嘴唇一臉淫笑,伸出一隻手,準備去握小女人的腳踝。
在他伸手的一瞬間,蘇湮蹲下身,笑得胸腔發顫。
「從哪來?我從地獄來的啊……」
下一秒,周殤爆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他剛伸出去的手,被深深的釘在了地板上!!!
「你!你是誰?快來人!!!快來人啊!!!」周殤拚命掙扎,可頭卻被小女人踩在腳下。
蘇湮冷笑,「我是誰?我是你爹!」
將匕首拔出,攥著男人的頭髮將人扔在角落,從桌上拿出一份當年的文件丟在他身上。
「給你一分鐘時間看完。」蘇湮聲音盡顯低沉,涼薄又冷戾。
周殤強忍著掌心的劇痛,朝門外望了望,一片寂靜。
滿地的鮮血已經滲了進來,像一條蜿蜒的紅色小溪,觸目驚心。
保鏢全被這個女人殺了?她如何做到的?
周殤眼底震蕩,恐懼的打量起眼前的小女人。
她到底是誰?
當他撞上蘇湮那雙嫵媚的異瞳狐狸眼時,心臟驟縮。
連忙撿起地上的那份文件,仔細翻閱。
「看完了嗎?」蘇湮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聲線寒涼。
文件中,是她五歲時眼睜睜的看著親生父母被殺害。
那個手背上紋著雙蛇紋身的男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周殤看完文件,咬著唇,唇邊卻帶著笑意,似乎早知道會有今日。
原來是當年的那個女孩。
他是被主人放棄了么?
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周殤一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