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君他是戀愛腦20
得知葉蓁回京的消息,隱匿在一處街角暗中觀察的人兒,一直看著葉蓁進府,府門關上后,這才收回了目光,步伐急促的離去…
「砰」灼華不顧人阻攔,一腳踹開了闞玉書房緊閉的門。
正在跟人商量事情的闞玉,被這聲巨響打斷,眉頭皺成了川字,目光看向門口處。
灼華充血的鳳眸,陰沉的嚇人。上前擱著桌案一把揪住闞玉的衣襟。
「灼華你幹什麼?」
闞玉去推揪她衣襟的灼華,但對方沒有因此鬆手,反而順勢將坐著的闞玉提了起來。
闞玉不禁惱了。
「你騙我!你不是說阿蓁一切安好嗎?為什麼她需要人抱下馬車!為什麼她如此消瘦?為什麼!你說啊!」
雙手揪著闞玉的衣襟,太陽穴青筋暴起,灼華晃著闞玉,沖她嘶吼著。
原本還有些憤怒的闞玉,聽著灼華的喊話,一下子沉默了。
屋內的另一人,想要上前對灼華動手,被闞玉搖頭制止,並讓對方下去。
「你當真想知道?」
「是,你告訴我,阿蓁她身體到底如何了。」
灼華說著說著,頭低了下去,聲音也漸漸弱了,帶上了一絲哭腔。揪著闞玉衣襟的手,也緩緩鬆開,垂落下來。
「噗通」跪在了地上,昂起已經是滿面淚痕的臉,雙眼淚光閃爍,語氣微弱帶著一絲祈求。
「我求你,告訴我,我求你…」
「你夢的當日,葉蓁受傷。樹砸斷,碎了她的雙腿,五臟六腑也遭受到重創。
現在已是九月十七。她治療不及,身子拖了近兩個月。如今怕是大限將至。
我同你一樣,躲在暗處遙遙看了兩眼。她的身子已經在崩潰,恐還沒入冬,人可能就…無了。」
回答灼華的,是跳窗進來的一男子。那男子正是一月多前授命被闞玉派去威郡探消息的人。
「溫生,你所言當真?」
闞玉聞言有些震驚。明明先前還道…怎麼如今人就越發不行了。
灼華愣住,目光有些絕望。
不該這樣的,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不一樣了…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重活一世的……一定是我影響了這世,我應該死的,該死的……我不該活著,我去死,我去死,只要我死了,一切就回歸正常了……
陷入偏執中的灼華,眉宇間透著陰鬱,氣息逐漸暴虐,快要爆發時,被溫生手砍在脖頸處,神情一頓,昏倒在地上。
「他這是?」
闞玉見溫生把灼華砍暈,她也看出來灼華有些不對勁了,但具體還是不明。
「他是太偏執,想不開陷入死腦筋了。」
溫生看著暈過去,眉頭還緊蹙在一起的灼華,只覺得有些不對。
「他與那宰相是什麼關係?」
「未婚夫妻吧。他這般怕是愛慘了葉蓁。」
闞玉聽溫生問,語氣有些沉重的說出來。嘆了一口氣后,扭身去身後的一排柜子中,抽出一個抽屜,拿出來一個長形的白玉盒子。
「你且抱著他,我們得走一趟相府。」
溫生聞言,蹲下身子,一手穿過灼華的腋下,一手穿過灼華的腿窩,將其從地上抱起來。
「為情所困,生了心魔。」
溫生看著灼華,斂了有些複雜的眸色。抱著他跟上了離開的闞玉。
他看出了灼華心魔太重,心魔不散,若那宰相離去,只怕這人也會跟著去吧……唉……
—
沐浴更衣后的葉蓁,讓陌柒把她推到了書房。
「相爺,您如今身子不好,休息一段時日在忙政務也不遲。」
陌柒將葉蓁安置好,拿著剛剛倒好的茶,放在了葉蓁的面前,輕聲勸著。
「嗯。」
聽著葉蓁應下,陌柒神情頗有些無奈。
相爺應的可爽快,到推走時,就同孩童一般,固執的不肯走。
光打雷不下雨,竟會忽悠人。
「有客要來了。」
葉蓁莫名其妙的說出這麼一句話,讓陌柒一臉迷茫,有些不知自家宰相是何意。
「陌柒,去開門。」
「啊?噢噢。」陌柒先是一懵,然後連忙應下,抱著自己的佩劍,腳步有些凌亂的把門打開。
伸頭左右看了兩眼,什麼也沒發現后,轉身回去葉蓁身邊。
「相爺,沒人呀,要不把門關上吧,您身子受不得寒。」
陌柒剛詢問了葉蓁,只聽門口有了腳步聲。一時戒備起來,轉身橫劍擋在了葉蓁身前。
「葉相怎知我要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闞玉搖著扇子,大步走進來,眼含笑意的戲謔出聲。身後是抱著灼華的溫生。
「吶,你看我多好,你一回來,我就來給你送你的小夫君了。」
溫生抱著灼華進門,環視了房間一圈,發現書架後有一張貴妃榻,抱著人走過去,放在了榻上。
「你看,我們闞姐把你的小夫君養的多好,白白胖胖的,一路抱過來,給我是累的滿頭大汗。」
溫生佯裝著,抬起袖子去蹭了蹭乾燥的額頭,還故意大鬆了一口氣。惹得陌柒怒目相視。
「嘿,陌姑娘,又見面了。」
溫生忽略陌柒那要殺人的目光,嬉皮笑臉的湊到陌柒跟前開口。
陌柒皺著眉退後,跟對方錯開了身子,沒有搭話,往門口走去,伸手關緊了門。
葉蓁目光落在書架後身形隱約的灼華,看了兩眼后,這才把視線收回,看向了闞玉,淡淡的道了一聲謝。
「喏,這是你們二人的婚旨。」
闞玉收了摺扇,插在腰間,坐在了溫生搬來的木凳上,然後把手中的白玉盒擱著桌案放在了葉蓁的面前。
「只有這一道婚旨,估計女帝知道他在你府上。」
婚旨多是雙方各持一份,葉蓁這一道婚旨,倒是自古以來的頭一份。而且還不是以她為主。
「嗯,本相知道。」
葉蓁神色淡淡,並沒有過多關注於婚旨。而是扭頭看向了陌柒:「去把盒子抱來。」
陌柒聽話,把先前備好的一掌高,一尺寬的雕刻精美的紫檀木盒抱了出來,遞給了闞玉。
「多虧闞老闆這段時間看護,這是謝金,本相先前應下的,也自當作數,儘管放心。」
闞玉聽著葉蓁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那話一旦泄露,可是通敵叛國的死罪。
默聲把懷裡沉甸甸的盒子轉給了溫生,溫生一時沒防備,被壓了個夠嗆。
「這什麼謝金,這麼沉?」
說著溫生打開了木盒,金燦燦映入眼底,溫生嘴咧的弧度都快到耳根,沉迷了一會兒,連忙扣住了木盒,抱的緊緊的。
「闞姐,你對我真好,不枉我喜歡你多年!」
闞玉沒理會沉迷在金子世界里的溫生,而是目光幽深的與葉蓁對視。
「你看他的眼神並無情意,淡漠的很,為什麼你還?」
「報恩。」
闞玉懂了,沒有再多問,起身沖葉蓁拱了拱手,帶著被金子沖昏了頭腦的溫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