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外功小神通：銅皮鐵骨
馬曉聽了之後大喜，連忙答應下來，他對武功秘籍沒有那種敝帚自珍的心理。
不同於馬曉，江湖上其他土著武者將自家武功秘籍看得比命都重要。
除了敝帚自珍的心理外，還有現實的原因。
一般來說，一門武功並不總是完美的：
有優點也會有缺陷，譬如防禦硬功的罩門，速成心法容易走火入魔等等。
若是被仇家得到自己功法，針對功法缺陷加以推演找出可以利用的漏洞，那麼下次交手自己就會極為被動，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這也是為什麼在古代傳承功法特別謹慎的原因。
「銅羅漢」秦百川與馬曉交換武功秘籍，也是冒著風險的。
他的防禦外功將全身練得銅皮一般通透，卻也有一些弱點，馬曉秘籍在手，就對這些弱點明察秋毫。
當然，馬曉由《鐵布衫》融會貫通的《次級鋼鐵之軀》弱點更多一些。
若是被人得到秘籍加以針對，他再憑藉鋼鐵之軀對敵，必定敗得更加乾脆。
馬曉憑根正苗紅的神捕司子弟身份，以及這次拯救行動收穫了大家信任，秦百川才提出秘籍交換的建議。
另外，秦百川對自己的《十三太保橫練》提也沒提，馬曉也不提自己的內力羅漢拳，也是這方面的原因。
江湖風波惡，人心謀鬼皮，身處江湖卻將所有底牌功法透漏出去，死得絕對比臨近年關的豬還快！
經過此次秘籍交換，馬曉憑空得到了一本修鍊到大成狀態的《銅皮術》註解。
此《銅皮術》註解非彼《銅皮術》原本，就像馬曉用來交換的也不是原版《鐵布衫》，而是在此之上創造的凝聚「次級鋼鐵之軀」的訣竅。
原版的《銅皮術》相當於一本白板高一數學教材；
而秦百川版的《銅皮術註解》相當於一位學霸總結的可以一路通過高考、考研一直學到博士的數學筆記。
最珍貴的是一位修鍊《銅皮術》到大成狀態的金牌捕頭近20年的修鍊經驗匯總，這才是無價之寶。
馬曉有系統之助內力近乎無限，再加秦百川於銅皮術上二十年的修鍊經驗積累，他馬曉絕對有信心在一周內將《銅皮術》修鍊到小成境界，一月內修鍊到大成境界。
有近乎無限內力，就是這麼豪橫！！
要說收集秘籍，馬曉平時也在做，不過花費的代價高，得到的秘籍次。
得到的都是一些阿貓阿狗武者自創的《黑鐵劍訣》、《磨刀棍法》等等，平白浪費了好多銀錢。
另外青竹晉陞黑鐵、黑鐵晉陞銅章都會獲得一次免費的進入神捕司傳功堂的機會，可以免費閱覽半個時辰同境界功法。
並且閱覽完畢后，還可以免費帶走一本秘籍抄本，時間是三個月。
馬曉晉陞黑鐵捕快，借閱了《羅漢心經》第三到第六層；
晉陞銅章捕快，借閱了《羅漢心經》第七到第九層。
若是他繼續晉陞銀印捕快，那麼還可以借閱第十層到第十二層。
不過那時就不是從越州神捕司借閱了，得託人從神京神捕司總部借閱了。
他當時也利用半個時辰的免費閱覽時間，讓白小檬這個系統之靈作弊偷偷記載了一些功法，可惜擺在大廳的都是秘籍原本。
准許帶出傳功堂借閱三個月的秘籍抄本才有神捕司諸多修鍊同類功法武者的經驗心得、武功註解。
馬曉當時選完秘籍臨走前，曾悄悄送了一瓶「銀雪」給傳功堂一位混吃等死臨近退休的銀印捕頭，他才似笑非笑地對馬曉說：
「『過目不忘』又不是什麼比較稀有的天賦，一些宗師高手的子女以及精神天賦出眾之人都能做到短時間內的快速記憶。」
「也就是這些秘籍境界比較低，很多都是大路貨色，才不做防備讓人任意閱覽原本半個時辰。
但即使這樣，一些前人的修鍊心得經驗訣竅也不示人，需等選定后再一同帶走。
等少年你晉陞銀捕，走到上一層能瀏覽的只有功法大體介紹以及前幾頁總綱了。」
「看你尊老的份上，我再私人送你一條忠告：
涉及到宗師以上境界的功法，都有原主設下的精神秘法。
沒有配套的解讀方式，只能精神錯亂走火入魔而亡。」
「最後的最後.……」，當時的馬曉立馬抖擻精神側耳傾聽。
「以後送老傢伙好酒不用偷偷摸摸的，該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
不該告訴你的小老兒也不知道。」馬曉當時大囧，帶著秘籍快步而走……
從那之後，馬曉就對收集武功秘籍並不熱切了：
高考數學150分，只看教材也就能拿90分，還有60分的知識點在教輔書上，武功秘籍也是如此。
當然，只有秘籍原本也不是不能修鍊了。
只是要悟性出眾天資高絕就能遊刃有餘地獨自修鍊下去，若是普通人就得一點點「磨」了。
秦百川和馬曉在地下密道中又多呆了一會，進行秘籍交易。
馬曉也不藏私，將從《鐵布衫》上自己領悟而系統歸納的凝聚《次級鋼鐵之軀》的法門一一背誦而出。
「銅羅漢」秦百川初始時臉色只是平常，越往後聽心中越是驚訝。
他本意只是照顧戰死同袍的子侄罷了。
正好借著這次酬功機會給這位他看好的內外兼修的後輩一點好處。
否則他一個堪比奇經五脈的外功高手，憑二十多年出生入死積累的功勛，什麼功法兌換不到。
就是先天的功法他也是有的，只是他資質到頂修鍊不成罷了。
又何至於與小輩交換秘籍，平白笑掉旁人大牙！
沒想到好人有好報，這門「鋼鐵之軀」卻非常適合自己。
這門功法奇思妙想，利用修鍊有成的內力回過頭沿一些獨特的經脈將內息深入骨骼表面甚至深入骨髓，以此達到強化骨骼的地步。
誰都有奇思妙想，但是這些獨特的經脈穴位卻不是靠想就能得出來的。
先天功法中亦有好些技巧與此類同，可惜卻需要先天真氣支持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他秦百川側重外功，內氣修為能否貫通任督二脈都不好說，更何況先天境界！
《鐵布衫》他是知道的，跟《銅皮術》一般也是打磨筋骨皮的外功，也是側重「筋」與「皮」。
這門功法卻有幾分《鐵骨決》的影子，雖然很是稀少，卻給自己打開了思路：
它與《銅皮術》互補，一主內一主外，大成之後有幾率獲得硬功里赫赫有名的小神通：
「銅皮鐵骨！」
本想提攜後輩，沒想到卻是等價交換。
不，是自己佔了很大的便宜，《鐵骨決》何等珍貴，是西北白骨門的鎮派之法，這，這.……
生死危機加身的秦百川也是面不改色，沒想到這會老實憨厚的「銅羅漢」心思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