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美人兒真軟和……」
「流血了……好多血……」
「咬這兒他會動……哈哈哈哈……」
「你快點兒,佔了多久了你!」
「我要再來一回……」
「蛇妖!把尾巴收回去!」
「他怎麼越來越燙?」
「……幹得多了,喝了這麼多……可不就燙了嗎!」
轟然爆開污穢的大笑,濃重的腥味瀰漫滿屋。
劇烈晃動,粗重不一的喘息混做一團,各種臟污液體凌亂濺灑。
圍困在最中的瑩白身軀,被幾個男人緊緊擁住,里裡外外都是不堪的污濁。
龍澤和蒼牧破門闖入,青柳纏緊了蛇尾,頭也不回地一把將玄鐵腰牌甩出:「出去!家主有令……」
血色在這一瞬間暴體噴涌,龍澤和蒼牧殺紅了眼。
興奮粗重的喘息瞬間成了驚駭欲絕的慘叫,生生被攔腰切斷。
刀光掠過,血光噴薄強大的靈力波動轟碎了殘肢斷體,黃金的鎖鏈寸寸化為齏粉。
「樂兒!」
「小樂!」
赤紅的眼瞳幾近瘋癲,瘋了一般撲上去將殘肢斷體扒開,抱出狼藉臟污的樂遙。
困死他的黃符紙圈輕飄飄地墜落,樂遙啞然嚎哭大笑,積蓄已久的靈力通身爆出,甩開一片修羅地獄衝出了門。
跌跌撞撞地跑到不知何處,撞上什麼東西,滿地鏗鏘零落,滿目崩毀寂滅,再無一點亮色,再無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殘存的靈力燃燒自爆,轟然爆發,一室碎片凌亂飄飛。
龍澤和蒼牧倉皇追上嘶喊,被猛然爆開的燒灼靈力攔住,不得前進一步。
龍澤撲進燃燒的結界,徒然絕望地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烈焰焚身攀繞,皮肉燒焦,經脈綻裂,衣發獵獵在火海中飄舞。
蒼牧拚命捶打絕望嘶吼:「白樂遙!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有什麼慘烈嘶叫遠遠近近地傳來,模糊的影子影影綽綽劇烈晃動,一切都被拒絕到暴烈燃燒的靈力圈外,樂遙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不在意了。
還不死……還不死!……
滿地碎片隨手拾起,狠戾劃破脖頸,血珠飛濺,遲鈍地傳來陣陣銳痛。
還不死!!……還不死!!!——
刀劍匕首隨處可及,樂遙瘋狂地拾撿滿地兵器,胡亂在身上割裂刺捅,一把把兵器割破腐爛污穢的肌肉,鏗然摔在地上,血花四濺。
臟透了!爛透了!!還活著幹什麼?!!
等著不同的人來教他明白身份?!等著蒼牧拿他犒賞下人被人上遍?!!娼妓!!他就是個娼妓!!
還活著做什麼?!還活著做什麼?!還不死還不死!!
道道傷口深可見骨,開膛破肚血流如注,樂遙無知無覺般,仰頭嘶啞痛哭大笑。
滿地染血的刀兵血泊,靈力灼戾暴烈,經脈枯竭焚燒,心如刀割絞裂陣陣裂痛。
為什麼還是不死!!
石盤悠悠垂盪倏忽墜落,樂遙一把抓起,尖利的石刺對準心臟重重刺穿。
一瞬間寂靜了,死亡的黑暗籠罩了他,樂遙露出釋然的微笑,雙手失力,緩緩仆身倒地。
錐心泣血的嘶吼衝進祠堂,龍澤和蒼牧瘋狂地抱起人徒勞救治,凄愴嘶喊手段盡出,懷裡的人還是一點點冰冷下去。
心口那一點熱氣,慢慢熄滅,暴風過後的祠堂里滿地碎木血跡,兩個肝腸寸絕望嘶吼的人,只得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