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囚室有如鐵幕牢籠,關住了遍體鱗傷心如死灰的樂遙。
世界彷彿在眼前漸次崩塌,在這世上唯一保存的溫暖最後一點念想都沒了,再也逃不出出蒼府……再也逃不了蒼牧手下……
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渾身的污穢不堪,……臟透了……再也沒有任何希望……這就是他今後的日子……直到被馴服成真正的玩物……或者滅亡。
無邊的灰暗陰霾湮沒了他,渾身撕裂獰痛,樂遙一動不動地癱倒在錦被下,有如死去。
不知光陰幾何,不知時光流轉,好似就這麼被遺忘,骯髒地腐爛在這個角落。
門外響起腳步人聲而後嘈雜,歸於窸窣雜踏。
樂遙浸在滿目哀涼滿心死寂中,失神失智,不聞外物。
房門被推開了,樂遙無知無覺地躺著,雙眼無神大睜,仿若魂魄離體。
有什麼人進來了,暗沉的影子遮擋住光線。
樂遙在沉倦恍惚中動了動眼珠,就被人從錦被下拉出半邊赤裸的身子。
「白哥哥……」元寶輕若嘆惋的聲音羽毛般飄過耳朵,似痴迷似讚歎似惋惜。
胳膊上傳來憐愛撫摸的觸感,樂遙看清了眼前站著的人,為首的細長綠衣的青柳,一邊赤裸裸地盯著他的半邊軀體,一邊將一塊玄鐵腰牌收入袖中。
樂遙驀然睜大眼睛,顫著眼一一掃過,元寶痴狂、青柳灼熾、吉祥……傻笑著望著他。
還有……還有早已被驅趕出府的如意和招財,風塵布衣,卻是一個迫不及待一個陰鷙興奮。
「怎麼處置都是看我的心情!能捧著你專寵也能讓你服侍客人!」
「賞給人玩兒也是我一句話的事!」
「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我會叫你記住!」
……
蒼牧!蒼牧他!……
極端的恐慌和恥辱從心底升起,直欲衝破腦顱轟然炸開。
樂遙倏忽爆出力氣甩掉元寶的手,蹬著逃不掉的鎖鏈往裡縮去,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鎖鏈嘩啦嘩啦抖動卻分毫未松,絕望一點點填滿心間。
「滾!你們都滾出去!」
靈力,靈力呢?樂遙瘋狂地調動殘損的靈力和內丹,卻被脖頸上的符圈牢牢鎮壓住,乾澀的靈力一滴一滴緩慢移動,根本就無濟於事!
「小美人兒,哥哥來疼你了,哪能輕易出去,」青柳輕浮地笑了,眼中興味盎然的焰火熊熊翻騰,拉起來樂遙一縷青絲纏繞指間,「能舒服死你,等你嘗到了甜頭,還會求著我別出去呢。」
靈力!靈力!!
「慌什麼,他被蒼牧親手封了靈力,」青柳一瞥拿出符紙的幾人,輕嘲一聲,「眼下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還被鎖住了呀,蒼牧還真是想得周到。」
「滾開!」樂遙一把抓回頭髮,手指和嘴唇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用不了靈力!!逃不掉!!!
絕望和黑暗緩緩扼住脖頸,靈力一絲也用不了,鎖鏈牢牢扣住根本沒辦法逃!
這麼多人!!……蒼牧是要他噁心骯髒地死掉啊!!
「白哥哥,你好漂亮……」元寶直勾勾地盯著他露在外面的肩膀爬上了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貪婪和姦欲,勾起叫人毛骨悚然的稚嫩笑容,「白哥哥,元寶會的可多了,白哥哥要不要嘗嘗元寶的厲害?」
窒息絕望的深淵鋪天蓋地湧來,樂遙徒勞地拚命撕扯頸上黃符紙繩。
青柳一使勁抓著他的頭髮栽進自己懷中,滿是痕迹的赤裸身體就這麼摔在了床上。
骨肉勻稱的柔韌軀體毫無遮掩地全部暴露出來,白皙滑膩的身體上布滿了猙獰痕迹,一看便知的是被人狠狠虐玩疼愛過的。
空氣陡然熾熱起來,彷彿生生要將人烤炙熟,幾雙眼睛同時盯住了樂遙,貪婪的目光不住在各個掩不住的角落流連逡巡。
右腳被牢牢鎖住,身軀扭曲彎折被卸去渾身力氣,鷹爪似的手掌強迫他艱難地抬著頭,卻難掩隱忍的悲痛恐慌和行近崩潰的強自支撐。
萬劫不復的崩毀就在眼前,樂遙用盡殘餘的所有理智和力量逼迫自己瘋狂地從丹田中榨取靈力。
心口和丹田刀劈斧鑿般地劇烈震痛,可是沒用……沒用!!靈力還是被符紙壓製得死死的!沒用!!
兩行清淚倏忽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樂遙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一副模樣,被粗暴抓起的修長脖頸,遍布傷痕的嫣紅胸膛,線條流暢起伏的後背,顫抖蜷縮的纖長大腿。
這是被拉下神壇跌落塵埃的雲端美人,被粗鄙凡人囚禁褻玩過的絕代佳人,純潔無瑕的美人沾染了凡人的污穢,被弄髒,被肆意窺探,隨時可以享用。
青柳的手腕一轉,樂遙的身姿隨之扭換。
翻滾的熱血在這一刻被點燃,元寶不受控制地撲上去,其他人彷彿得了信號一般呼嘯怪叫著蜂擁而上。
樂遙瘋了一般尖叫踢打掙扎,瑩白的軀體還是一瞬間就被無數只手掌淹沒,各個地方都被不同男人的瓜分,瘋狂粗暴地啃咬舔弄揉搓擰掐。
青柳一把將樂遙拖出包圍,帶著興奮的嗜笑,轉頭將上半身往床上扔到其他人懷裡。
身上又被不同的手掌包圍撫摸,樂遙瘋狂地嘶喊扭動,眼前閃過一張張晦暗不明的臉,一聲聲興奮的喘息和嘲辱,一具具醜陋噁心的身體褪去了布衣,裹挾著濃重的腥臭汗臭味圍了上來。
「我先來,你們也學著怎麼好玩兒……按住他手腳!」
逃不掉!逃不掉了!!
樂遙嘶聲痛哭絕望掙扎,寡不敵眾被瓜分手腳,兩隻腳踝被人抓住,胳膊也被拉住。
醜陋和腥臊影影綽綽地在眼前晃動,崩天毀地的黑暗鋪天吞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