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先生,您的提案已經上面已經回復了,他們說您可自行發揮,如果需要什麼支持可以隨時向我提出,我方會第一時間滿足。」
一間出租屋內,那名穿著整齊的司令長秘書正對著一個躺在沙發上頹廢的男子念著手中報告書。
男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挖了挖鼻屎屈指彈到了地上。他身上的白t滿是黃印,頭髮似是多日未洗,鬍子拉碴著讓人甚至看不出年齡。
「對了,有一點要特彆強調,您將帶領的隊伍,代號為,湘南二隊。」
「二隊?」張天澤猛地起身,兇惡的看著眼前的人。
秘書感覺突然間房內湧現了如潮水般的煞氣,但他紋絲不動,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點了點頭。
「是的,張先生,您將是二隊,一隊由紀柏閣先生帶領。」
「沒記錯的話,我提案的原話是收編民間覺醒者已經道界修鍊者,組成兩支隊伍,第一支負責處理危險事故和邪修,另一隻負責處理民間妖魔和鬼物?」
「張先生,您的記性可真是讓人佩服。是的,你將帶領的二隊的任務就是處理民間妖魔和鬼物,如果遇到不能處理的事故是第一時間告訴一隊。」
「給老子滾出去,老子推動這個計劃就是為了做後勤啊!」張天澤一腳踹在面前的茶几上,秘書淡定的把報告放在那一片狼藉的茶几上,走到門口,古井無波的提醒了一句。
「您最近雖然沒有工作,但也是在籍軍人,稍微也給我有點軍人的樣子吧,尊敬的,張前輩。」他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后,離開了那間出租屋,徒留張天澤一人在裡面發泄著自己的怒火。 ……
「彭祥,你確定自己說出來的是實話嗎?你應該明白,現在已經進入戰時狀態,你得對你自己說出的話負責。」
「長官,我負責。」
走出警察局后,彭祥揉了揉脖子,這已經是第三個找他問話的人了,他總算明白,原來不是上頭不管異能者,是前段時間上面不知道在忙啥,沒有時間管。
不過也好,他此時能力消失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用捲入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裡面去,果然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呀。
審訊室后,張天澤穿著人字拖一臉認真的看著彭祥的筆錄。
「是否還能追回彭祥花掉的那些錢去確定上面的指紋?」張天澤看完后對旁邊的警官問道。
「報告長官,已經試著去追回了,但錢幣上指紋數量太多且由於使用原因,完全無法通過它去確認到底是誰在彭祥的身上放的這些補償金。」
「補償金?這個說法非常非常好。」張天澤讚歎的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警官。
「從這個角度考慮,我們的視角就能更加清晰。什麼樣的人會再搶了你之後還覺得要補償你的呢?這完全不符合劫匪的邏輯。」張天澤走到角落拿起一杯咖啡酌了一口,接著說道。
「那麼我們首先能肯定是熟人作案,至少也是有所接觸過的人,不然不會有補償金的出現,錢的作用是表示歉意,證明他對自己的行為也不完全認同,嗯~,不對,還有另一種可能,不止一人作案,團伙中的某一名成員可能對這另一人的行為不認同,那麼那另一人就是這計劃的主導者。」
「主導者一定與彭祥有過接觸,而協同者也一定知道他們的關係,協同者也能知道的關係,且給錢證明他們沒有明顯矛盾,最有可能的就是同學關係,而另一人很可能是彭祥的同學的親人,所以他會代而表示歉意,再根據彭祥那為數不多的交際圈……」
張天澤如鷹隼的眼睛慢慢看著那張報告,最終,他把目光聚集到了筆錄上一個曇花一現出現的名字。
曹佑。
曹佑此時渾然不覺官方已經盯上了自己,他此時正在去找曹淑的路上,有一說一,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母親解釋,他突然又不喜歡繪畫了,想學微雕,因為想為傳承非物質文化遺產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越是困難的時候越要有人堅持傳承這些上千年的文化?
等會,這說辭怎麼越來越扯了呢。
曹佑正犯著難,突然,他看見一個熟悉的男子站在了自己家門口,指揮著工人們搬運著一些東西。
那男人長相奇駿,留著利落的短髮,短袖內的肌肉將袖筒子撐的鼓鼓的,皮膚被曬得略有些烏黑,臉上總是流露著爽朗的笑容,硬要說缺點的話只有一個,不算高,只有一米七二左右。
徐青過往的經歷曹家眾人並不是很知曉,只知道他是曹淑在國外旅遊時認識的,據說是曾經當兵的。
徐青在曹府後來做了很久的工,證明了自己經商能力,和成熟的待人接物水平以及高明的戰術眼光,曹如龍當時還沒有把公司開到這麼大,當然即使如現在一般功成名就他也不會在乎門當戶對,他極其喜歡這個真誠的小子,唯一讓他有所疑慮的最後一點,便是徐青那在迷霧后隱藏不說的身世了。
那一晚,徐青提著兩大罈子酒和曹如龍聊了一整個夜,一個月後,他正式入贅曹家,結婚那天,男方親戚那桌空無一人,不,或者說根本就沒置辦這一桌。
婚後,徐青也成為了曹家對外的最重要人物之一,對公司的掌握程度甚至超過了曹家二子曹季文,幾與老大曹志偉比肩,讓外人全部為之驚嘆,可後來徐青在商場多年的表現也證明了,曹如龍的眼光確實狠辣無比。
「爸!你終於回來啦?」曹佑驚喜的上去抱住自己的父親。
「哎呦哎呦輕點,哈哈哈我們佑子長這麼高了。」徐青爽朗的笑道,摸了摸曹佑的腦袋。
「爸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現在發生劇變我真的特擔心你在外面出了事。」曹佑一邊幫忙去幫工人們抬東西一邊對徐青說道。
「剛才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一絲煙味,你現在擔心一下你在自己家出事吧。」徐青笑容不改。
「爸……你肯定是聞錯了。」曹佑面色猛地一跨,垂死掙扎的替自己辯解,如果是曹淑對他說這句話他肯定能理直氣壯的引經據典證明自己沒抽煙,可是他眼前現在站著的是徐青,那個從來沒說過一句廢話的男人。
「好了走吧,先進去,讓我看下我走的這半年,你都在家幹了些什麼,小淑電話里總是報喜不報憂,這可不好,太溺愛了。」徐青上前幫曹佑搭了把手。
也許星城的這個四月真的很熱,曹佑臉上的汗滴滴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