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番外-if線轉生檀
東京到橫濱的距離大約是三十公里。
開車的話,三十分鐘就能到。
但是騎車的話檀君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到橫濱。
主要是檀君並不著急,是慢悠悠地騎著車,時不時地停下來拍拍照,記錄一點東西。
異能特務科的人並沒有展現出不耐煩。
主要是檀家給的太多了,出差還有額外的補貼,所以沒什麼可抱怨的。
檀君看了看檀小姐給他準備的住宿的地方。
她完美地完成了檀君所說的「去橫濱,但是不要在橫濱市內」,而且她還是超標完成的。
位置很偏僻,幾乎是橫濱的邊緣線上。
這點小心思檀君看的一清二楚。
是海邊的一處木屋,是平時有人來釣魚的時候來住的。
但是裡面的各種設施還算齊全,甚至有灶台可以做飯。
檀君只是看了一眼,然後打開了冰箱。
檀小姐知道他一直很排斥做飯,所以冰箱里有不少半成品,只要放在烤箱里或者微波爐里就能搞定的。
柜子裡面還有各種零食,都是檀小姐最喜歡的。
不是她自己想吃,而是她實在不知道檀君想吃什麼,只能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全都搬過來。
檀君曾經很冷漠地和檀小姐說過「你的補償太晚了」。
檀小姐當時哭著跑掉了。
過了半個小時她的眼圈紅紅地和檀君說:「如果什麼都不補償那不是更糟糕?」
對於檀小姐一直沒去療養院看他,檀君很難說自己原諒了她,他早就不記得自己剛剛被送去療養院時的想法了,甚至他都沒有太多曾經的記憶了,不過他現在是覺得自己不原諒她的。
能夠和她和諧相處,接受她的好意和不原諒她並不算矛盾。
檀君隨便找了點東西吃了,就打算出門溜達,他看到這附近似乎有人在釣魚,他想去看看。
釣魚他還沒有試過呢。
檀君原本看到這裡有一個人在釣魚,可是他拿著魚竿過來的時候,這裡只剩下魚竿了。
檀君本來還想問問對方釣魚的技巧,但是如果沒人的話就算了。
現在是下午兩點,基本上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檀君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
「檀君,快來幫我一下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
檀君瞬間清醒了。
一個人在不遠處揮著手,痛苦地在拉什麼網。
檀君沉默,然後在視覺死角處地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塞到口袋裡。
檀君把那個網拉起來。
網是圓柱體的,中間有著隔欄。
太宰趴在欄杆上:「啊,大失敗……都來到海邊了,不抓螃蟹實在是太可惜了。」
太宰全身上下寫著「想吃」兩個字。
然而捕蟹籠里只有一個三指寬的小螃蟹。
檀君放下網,轉身想要離開。
他的腳步匆忙,看上去好像是落荒而逃一樣。
「啊,檀君,這是什麼?」太宰忽然說道。
檀君本能地回頭。
在中午的陽光下,戒指反射著光芒。
這枚戒指是在是太眼熟了。
檀君的手指抽動了一下,想要把戒指搶回來,但是還是壓抑住自己的衝動,抿了抿嘴唇。
他感覺到了強烈的羞恥。
太宰拿著那枚戒指,對著太陽眯著眼看:「我以為檀君早就丟掉這枚戒指了。畢竟檀君和檀小姐離開之前的那段時間,我可從來沒有看到檀君戴著這枚戒指。」
他怎麼可能會忘記這枚戒指?
當然,太宰也找過這枚戒指,沒找到。
其實他早就可以判斷是檀君拿走了這枚戒指。
可是他天生悲觀,忍不住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比如說直接被檀君衝進了下水道。
要怎麼解釋呢?
檀君的臉色有點難看。
這傢伙找他來是來收回戒指的嗎?
檀君絞盡腦汁找著借口,為自己隨身戴著這枚戒指找理由:「我只是……」
「我很開心呢,檀君。」太宰忽然貼近檀君,「我看到檀君的左手了。」
他的左手上有著長期戴戒指所留下的印痕。
……這是留下了他的痕迹呢。
太宰感覺自己的心裡滿滿的,被強烈的幸福感填滿了。
所以太宰才會把手伸進檀君的口袋裡。
果然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檀君為自己找的借口瞬間不成立了,但是青年抿著嘴,下巴微抬,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只是怎麼看都有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像是貓貓弓起身炸毛嚇唬敵人。
「檀君,對我念念不忘呢。」太宰摟住檀君的腰。
檀君渾身僵硬,他能感覺太宰的吐息。
好癢。
很難說是身體痒痒還是心裡痒痒。
貓咪的毛炸的更厲害了:「太、太宰,你想說什麼?來我這裡耀武揚威嗎?」
檀君努力地讓自己的冷靜下來,但是卻滿臉通紅。
很難說是羞的還是氣的。
「檀君不想知道我喜不喜歡你……不,愛不愛你嗎?」太宰的右手摸向檀君的左手。
「你的回答是?」檀君看上去並不像是被觸動了。他好像在非常平靜地審視著太宰。
「我愛著檀君哦。」太宰笑著說道,「而且……」
「我不信。」檀君表情冷漠說道。
太宰把剩下的「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要坦白」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檀君的眼神中的確帶著懷疑。
居然不相信嗎?
太宰不覺得這句話是檀君在虛張聲勢,他是真的在懷疑。
「檀君……怎麼才能相信我呢?」太宰有點失落地說道。
他完全沒想過檀君不相信他這種可能。
太宰忽然感覺自己的腰帶被人用手指挑起,他的褲腰一緊,心裡也一緊。
他的心臟突突地跳動。
「除非,你和我做。」檀君的手穿過太宰的腰帶,摸向了他的屁股。
如果得到了你的身體,你就更不可能和那個人在一起了是不是?
檀君並不在意貞潔這種東西,而且他知道太宰也不是那種會在意貞潔的人。但是這和他會產生這種想法並不矛盾。
無論是摸屁股還是摸腰,都是暗示性十足的動作。
聽到自己愛的人和自己說這句話,別人會是什麼反應太宰不知道,有一種腿軟的感覺而且褲子一下子變得緊繃繃的,還覺得自己精力充沛完全可以而且想要立刻摁倒檀君。
「至於你隱瞞的事情……到床上我再問。」檀君臉上帶著嘲諷般的冷笑。他看著太宰的喉頭上下動了動,「是心虛了嗎?」
「不……檀君是審訊高手啊。」作為太宰感覺自己輸了,作為無往不利的審訊者,他自己被掐到了軟肋。
可惡,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麼香。
檀君這麼霸氣地提出這種要求,太宰都可以想象得到畫面。
檀君對於太宰的吹捧不屑一顧,這話別人說他還信,但是太宰的話……以太宰的心眼來看,這傢伙才是絕頂的審訊高手。
這種話確定不是在嘲諷他?
太宰心裡迫不及待,但是面上還是矜持了一下:「檀君,有什麼問題,答案就自己審訊出來吧。」
直接坦白?
多沒意思。
太宰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於平淡了。
檀君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啊。
太過於順從的犯人太沒意思了,就是要有點反抗,看著人從寧死不屈到淚眼朦朧才是最帶勁的。
太宰推己及人,打算為檀君建立好良好的體驗感,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多出幾分不情願。
檀君:「……」
這傢伙一臉「正合我意,快把我這樣那樣翻來覆去咳咳咳嘿嘿嘿啪啪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太宰想要演的「不情願」完全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