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歡度春節
車子已經再也無法前行,陸森隻好下車像路人詢問吉水鎮的路。路上早就已經沒有了行人,好在邊上還有商店開著燈。
商店的老板看著大過年的還有人問路,特地到了一杯熱開水,這對陸森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前麵不遠啦,差不多1.5公裏就到了。”
這話簡直就是陸森的救星,頓時滿血滿狀態複活。告別了老板就準備上路。
再開車是不可能了,隻好背上行李抱起丟丟超前走去。
雪天行路難,堪比上青天。這大概就是陸森現在全部的感觸把,再加上抱著丟丟,沒走過久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最後他看著懷裏的丟丟:“你這家夥,好吃懶做,給我自己下去走!”
可憐的丟丟一把被陸森丟進雪地裏,結果四腳身陷瞬間變成了雪球,更別提能夠在雪地裏行走了。陸森搖搖頭,對丟丟說道:我還是不指望你能自己走了。
說罷,抱起了丟丟重新上路。白色蒼茫的大地之間,一身黑衣的男子一排深深淺淺的腳印。他想,再過幾個小時,大概滿地都是紅炮仗了吧。
當一片稀落的燈光出現在陸森眼前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也已經漸漸黑下來。隱約之中的小鎮,皚皚白雪也掩蓋不住古樸。
小鎮不大,想來應該大家都互相認識吧。陸森踏進小鎮的第一盞燈光便是一家照相館,他走進門先細細打量著掛在牆上的照片,看的入神。
徐朔看到自己家來了個背包客,便走了去。“先生,請問什麽需要?”
陸森倒是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方,不禁說了起來:“這些照片過於依賴燈光,是你拍的嗎?”
“對,這麵牆上的是我拍下的。明亮的光線是良好的拍攝基礎,你剛說過於依賴燈光,難道你拍攝都不需要補光嗎?”
“我個人的一個體驗是燈光用的越少越好,當然有些拍攝的布光你需要用多個布光。可是我的價值觀和思想是如果你可以用一盞燈就能很好的營造效果話那就盡量精簡,單燈拍攝的難度要更大,更考驗作為一個攝影師你對燈光的理解。”陸森說道。
聽完陸森這一番話,徐朔詫異了,“你是專業攝影師?”
“不是,隻是業餘愛好。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喜歡攝影並靠它養活自己。”
徐朔一聽倒是樂開了,今天過年果然不一樣,竟然能遇到誌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探討。他忙說:“先生,你先別走,我昨天拍了幾張照片,你幫我看看。”
說著徐朔就去拿了昨天雪地裏拍下,今天處理好洗出來的照片。
陸森結果照片,心中微微顫抖了一下。照片上那個在雪地裏瘋狂奔跑跳躍的女生,不正是夏歡喜嗎?可是上麵每一張照片的目光都不是對著鏡頭,很明顯是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的。
“你認識照片上這女孩?”
“是啊,她叫夏歡喜。也是我們鎮上的人。”
“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怎麽,你也想請她當模特嗎?”
陸森還沒緩過來,請她當模特。
“是啊是啊。你帶我去找她吧。”
少年很熱心,說好,“剛好我也要去把這些照片拿給她,我帶你去。”
一路上徐朔話特別多,你現在在國內也是從事攝影工作吧?有沒有什麽作品給我看看?以後我也想在攝影方麵發展,畢業後能帶著我嗎?
陸森基本無心聽這個男生到底說些什麽,隨聲附和說著好好。
穿過半個小鎮,好像剛才走過的1.5公路都沒有這麽漫長。到處都能捕捉到歲月的滄桑,仿佛一幕幕畫卷在幻燈片下展示著,令人恍若穿越了時光的洞門。這一場見,來之不易。
當徐朔在一家亮著橘黃燈光門口停下來的時候,丟丟似乎聞到了什麽。“喵”的一聲竄了下去,從窗戶跳進屋內。
“這就是老夏家。”說完徐朔上去敲門。
這時候夏歡喜正在家中幫母親準備年夜飯,雖說是三個人的年夜飯也是一年一度的團圓。難得自己在家,也願能盡一盡孝道。就在她正要把一盤雞翅端出廚房的時候,一隻貓從窗戶跳了下來。
這隻貓,怎麽這麽像丟丟。夏歡喜驚訝的站在房門口,她走過去抱起它,它也不跑,乖乖的躺在夏歡喜懷裏。這不正是丟丟嗎,難道自己在做夢,這是什麽情況。
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夏媽跑出去開門,夏歡喜也抱著丟丟走了出來。
她看到了徐朔,不對,後麵還站著一個人!
為什麽他在這。
“進來坐,外麵冷。”夏母認識徐朔,便將兩人迎了進來。
夏歡喜看著整個人亂糟糟的陸森,楞在那裏。大年三十,又沒有通車,他是怎麽來的,他怎麽知道這裏。心中一堆的疑問。
“歡喜,給你介紹一下……”
陸森看著久違的歡喜也不說一句話,靜靜的立在門口。好像隻要這樣子看著,他就已經滿足。
“你怎麽在這。”夏歡喜打斷了徐朔的介紹,並且打破了兩人的僵製局麵。
徐朔看了看夏歡喜又看著陸森:“怎麽,你們兩個認識?”
夏母看了看陸森,想了想,問歡喜:“難道是趙小北?”
“媽,不是。他叫陸森,是我公司的助理。”夏歡喜想了想,編了一個最爛的理由。
“哦,是你雜誌社的,快進來坐。”夏母將陸森請了進來。
陸森頓時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對對,夏阿姨好,聽歡喜說他們家鄉很美今天又下起了特別大的雪,我是來拍雪景的。”
“怪不得,剛才你指點我照片的時候就顯得那樣專業。”徐朔插嘴道。
夏母終於注意到夏歡喜手上的貓,夏母雖然也喜愛小動物但是自己養是絕對不肯的。“歡喜,你哪裏弄來的貓!”
夏歡喜低頭看了看乖巧可愛的丟丟,“額。這是我在上海時候養的,同事要過來,我就順便讓他給我帶來。”
真的是一個謊話總是需要另一個謊話來圓。聽到夏歡喜說上海,陸森心想大概是歡喜還沒有把自己辭職離開上海的事告訴母親,怕她擔心吧。便配合著說:“是啊,之前歡喜幫我帶了相機來,我開車就幫她帶貓。”
夏母疑惑的點了點頭,“這樣子啊”。
兩人紛紛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