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211

  「不累不累,眼瞧著這拜師大典就這麼過去了,明日估計,咱們就要正式的進學堂了,若是再不去後山玩一玩,那豈不是沒機會了……」

  對於林景辰那有些無奈的詢問,何文昊搖了搖頭,興緻勃勃的說道,邊說著,他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拉著林景辰就想往後山方向去。

  青山書院的規矩,每兩個月才開一次山門,放學子們回家,而且每次期限不過就只有兩天而已,除了家在京城的,基本上都是回不去的。

  何文昊倒是不怎麼想家,他那家也沒什麼可讓他想得,只是對於一連兩個月都要憋在書院里,這卻不是他喜歡的。

  更何況,昨日林景辰說得那些,實在是太過吸引人了,自然不免讓他更是心動。

  「喂,你輕點,胳膊都被你拽折了……」

  雖然有些累了,但瞧著何文昊那興緻勃勃的樣子,林景辰倒是也沒有反對,只是被對方拽著往前走的太急,不免多說了兩句。

  雖然之前的他,其實也算是個急性子,可自從那次給自己一下子撞出了個姐夫之後,他對這些事情就變得沉穩了許多。

  現在瞧著何文昊那著急忙慌的樣子,委實是有些無奈,同樣,心中不免有那麼點點的不好預感。

  畢竟他怎麼瞧怎麼覺得,對方現在的模樣,好像與當初,自己撞到有意碰瓷的姐夫時,是極為相像的。

  沒錯,在林黛玉成功的落入顧家之後,原本什麼都不知道,就只是個被利用的工具人的林景辰,那也是從自家哥哥那裡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雖然並沒有什麼怪自家姐夫的意思,但對於自己被其給算計利用的事情,林景辰無疑也是極為鬱悶的。

  不過也正是因此,所以他倒是凡事多想了許多,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以為自己年紀不大,所以不會有人算計自己,便什麼都不想了。

  而林景辰這直覺,不得不說,算是非常准了,他們剛剛邁過門檻,林景辰那提醒的話還沒等到回答呢,就聽到身前一身碰的響動。

  緊接著,只見眼前一黑,一股力量襲來,何文昊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後倒了下去。

  林景辰下意識的便想伸手去扶,只可惜,他實在是低估了兩人間的體重對比,不但沒有能夠拉得住何文昊,反而還被對方給帶得倒了下去。

  當然,因為只是受了何文昊牽連的關係,所以林景辰摔得並不重,只是忽然間來了這麼一下,覺得有些發矇而已。

  至於何文昊,他雖然摔得是結結實實的,但身上的肉比較多,小胖子這一稱呼,那可不是白叫的,所以也並沒有什麼事情。

  反倒是對面,跟他撞上的那人,聽著那撲通一聲,怕是摔得不輕,讓林景辰下意識的有些同情,也有些警惕。

  沒辦法,自家姐夫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了,讓他總覺得,遇到這樣的事情,便會是有人在想辦法算計他一樣。

  「你沒事吧?」

  何文昊拍了拍屁股爬起來,又伸手將一旁的林景辰拉起來后,便有些擔心的望向了身前被自己撞倒,摔在地上的人。

  雖然他知道,剛剛他的動作雖快,但其實一直都是有注意前方,根本就不可能撞到人的,這傢伙那完全是突然冒出來的。

  可畢竟是對方摔得更慘一些,幾歲的孩子,也還沒有那麼多計較的心思,現在他自然是不免關心了一下。

  「沒事……」

  被撞倒在地上的搖了搖頭,沒用何文昊扶,便自己站了起來,而等站起來后,腦子清醒了一點,看清楚面前的兩人,才有些驚訝的說道:

  「是你?」

  而在他這話剛剛說出口的時候,身後便有那書院管事的追了過來,瞧著那模樣,像是來者不善似得。

  「你這還真是到哪裡,都少不了被人追啊……」

  望了眼那黑著臉走過來的書院管事,林景辰這個時候,也瞧見了面前這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他現在算是真的服了,也是真的信了,自己與這傢伙知道,絕對是有些不小的緣分,要不然,哪裡能連著三次都遇見了。

  而且還次次都是在對方被人追著的時候,這次更是直接與對方迎面撞到了一起。

  不過在瞧清楚眼前這景象之後,林景辰倒是不懷疑,自己是被人設計了,倒不是說李玉沒有那心計,而是對方壓根都沒那時間了。

  只瞧那乾乾淨淨的學生服上,顯眼的污漬,那明顯不是摔在地上所弄出來的痕迹,林景辰便知道,這位八成,怕是再不甘心的情況,又做了什麼。

  「李少爺,您已經入了書院,就要遵守書院的規矩,不能再到處亂跑了,現在拜師大典已經完成,您府里的護衛家丁也已經走了,要是再讓小的們為難,那您也別怪小的們,去請掌院先生了……」

  帶著兩個書院的下人,把李玉堵在了這院子裡頭,那管事的面色不太好的說著,話語雖然顯得恭敬,但滿滿的都是威脅。

  聽得李玉神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可想著對方所說的話,再瞧著眼下這形勢,他憋屈得竟然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而見李玉這個最不安分的小學子不吱聲,在那裡保持沉默,這管事的也沒在意,反正書院都進了,那些會慣著其的依仗也都走了,就一個小孩子,還能翻起什麼風浪來。

  要不是顧忌著,這位乃是兩江總督的兒子,在這一屆,什麼這兩屆那些小學子里,身份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管事的那早就報到掌院先生那裡去了,哪裡還會自己跑來說些什麼。

  現在由他來說,他身份上到底是低一些的,言辭還是以勸告為主,可這一次兩次逃跑的事情,要是讓掌院先生知道,那不是罰跪,就是要打手板的。

  那位先生,可不會管你父親是誰,管你有什麼背景家世,甚至尤為熱衷□□這些小學子們。

  用那位先生的話來說,那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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