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鳳姐
大堂經理嚴肅而認真地說:“既然這樣,那吳小姐,你就報警吧!等警察來處理,這樣我們跟上頭也好有個交代。”
我心一緊,猛然想到峰哥的另一個身份,刑事隊隊長。
若是真要報警,那豈不是等於間接讓淩烈知道我在這裏了嗎?
可是不報警,淩烈早晚也知道我在B市的,我該怎麽辦呢?
難道我又要回到淩烈身邊嗎?
不!
從知道他騙我簽下那份合約開始,我跟他就已經回不去了!
與其留在不了解的人身邊日夜擔心,我還不如一個人來的更加自由自在?
所以還是想想怎麽從這大堂經理的眼皮底下溜走,這個比較實在。
我暗附著,抬頭看著大堂經理不禁淡笑道:“那個,經理,你這裏有沒有廁所啊?我突然有點急,想去一趟洗手間。”
大堂經理皺著眉頭,有些懷疑地說:“你要上廁所?”
“嗯嗯。”我連連點頭。
大堂經理說:“那好,你跟我來。”
說完,就交代一旁的保安,幫他頂替下工作。
接著他就帶我往VIP貴賓服務區的方向走。
怎麽辦呢?越走越靠近裏麵,我還怎麽出去呢?
我四處張望著,腦袋高速運行。
大堂經理停下來,轉身指著裏麵對我說:“這裏就是洗手間,你進去吧。”
“那你是在這等我嗎?我怕我待會出來不會走啊。”
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笑著說。
“放心,我會在這等你的。”
大堂經理挑了挑眉,說到‘等’的時候,語氣重了許多。
“哦,那好。我先進去了。”
我指著裏麵,笑著說。
“嗯。”大堂經理點點頭。
幸好從莫少陵那出來時,收拾了兩套衣服,這下我可以在洗手間裏可換上,再放下頭發,低頭跟著人群出去,估計這大堂經理應該不會發現。
我懷著僥幸的心,攝手攝腳地把衣服換上,再把頭發放下,在洗手台旁,我看見旁邊正洗手的大媽,頭上帶了個帽子。
突然靈機一動,笑著對大媽說:“大姐,你這帽子真好看,能借給我帶會,等下我在門口還給你可以嗎?”
大媽狐疑地看了我下,嘟著嘴疑惑不解地說:“好端端的,你幹嘛要帶我頂帽?”
我訕訕地笑著說:“嗬、嗬…大姐…實話跟你說吧,外麵有人要抓我,我沒辦法啊!你就借我用一下,等我出去後,我保證還你。”
大媽一聽,變得更加警惕了。
“啊?什麽人要抓你啊?姑娘,你得跟我說清楚,不然的話,帽子我可不能給你。萬一你是犯了罪,我要幫了你,豈不是我也跟著犯罪了?”
我低著頭,連忙捏了一把大腿,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對她說:“咳,大姐啊!我不是罪犯,是我老公,他找了別的女人,我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全身一毛錢也沒有,就隻有個身份證,本來我想拿身份證來掛失銀行卡,好把錢取出來的,結果他倒好我拿了他很多錢。
這不,我才剛進銀行,他的人就找上我了。所以大姐,你就幫幫我吧。不過一頂帽子,以後我要有機會,我還給你十頂,好不好?”
這會,大媽像是有些意動,可盡管這樣,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問我:“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嗯嗯…真的…”我點了點頭,眼角泛著淚花。
丫的!跟人借頂帽,還要把老底都捅了出來。
真是心累。
不過好在經過我這麽煽情的表述,大媽不但相信了我的說辭,還願意助我一背之力。
大媽連忙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幫我帶到頭上,寬慰我說:“妹子啊!你也別傷心了,男人嘛,總喜歡吃著碗裏,又看著鍋裏頭的,大姐也是個過來人,今天我就幫你一次,希望你能早日回去跟你老公說清楚,如果真的無法再一起了,那就幹脆離婚得了,省的互相看著都覺得討厭,知道了嗎?”
“嗯,真是謝謝你,大姐。”我感動地看著她。
“不客氣,誰沒個困難的時候。妹子,剛才聽到你說你身上都沒錢了,大姐就好人做到底,給你五百塊,以後有機會你再還給我。”
大媽說著,就從她的皮包裏掏出五張嶄新的百元大鈔。
我連忙推卻道:“不、不行啊!大姐,你肯幫我,我已經不勝感激了,我怎麽還能拿你的錢呢?”
大姐硬是把錢塞到我的手裏。
她說:“甭跟我客氣,這些錢是我借給你的,等以後有錢了,你可是要還給我的。”
我僵持著,心裏有些猶豫。
的確,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吃飯都成問題,這不拿她的錢,我又怎麽生存得下去呢?
更別說是住宿什麽的。
我想了想,也不再拒絕她的好意。
我說:“那,大姐你手機號是多少啊?我一有錢就還你。”
大媽笑著說:“我在隔壁一間叫XX的水果鋪,是我開的店,你要想還我錢,那你去那裏找我就得了。”
額,她是水果鋪的老板娘?
我心一動,連忙問她:“大姐,你那招人不?要不我去幫你看店可以嗎?”
大媽一聽,不禁上下打量我一番,有些不敢相信地說:“我那裏是招人沒錯,不過很辛苦啊!一天還要看店十個小時,有時候還要加班。看你穿的那麽漂亮,斯斯文文的,你能做的來嗎?”
“可以!我可以的。”我連忙回答。
大媽說:“那好,待會出去後,你就到我那裏去試工一天吧。”
“嗯,謝謝你!大姐。”
我連連點頭感激地說。
大媽揮揮手,大大咧咧地說“別那麽客氣了!我不習慣,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小莉,大姐你呢?”
“我叫王程鳳,你以後叫我鳳姐就行。”
“好的,鳳姐。”
我甜甜地笑著說。
“那好!我們一塊出去吧。”
鳳姐說完,伸手就挽著我的胳膊走了出去。
然而在經過大堂經理的時候,我的心繃得緊緊的,一直低頭不敢看他。
“真是奇怪,都進去多久了,怎麽還不見她出來呢?”
大堂經理嘀咕的聲音,恰好傳到我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