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寒冬
就在衛悠琢磨要不要讓人直接炮擊這裡時,車隊尾部幾槍機槍響起。
因為七到九號車炮管都廢了，五號車被換到車隊尾部，兵哥向衛悠彙報：那隻老虎沿著道路左側的一溜房屋,偷偷摸摸地靠近到了離車隊不到四十米的地方。因為兩間相鄰的房屋中間隔得比較遠,才被一直注意後面情況的五號車看到。
老虎在槍聲響起同時就猛地向前一躥，直接躲在一個飯館後面,然後沿著道路邊的樓房加速狂奔。
「衛隊,那隻老虎過來了！」五號車叫到。
老虎速度極快，五號車話音剛落,老虎就直接朝五號車撲了過去。五號車裡的裝甲兵下意識直接對著老虎轟了一炮。
炮彈直接從老虎左前腿邊擦過飛到五六百米遠外爆炸。
老虎左前腿毛髮被灼燒，也沒退縮,直接撲在五號車上，五號車向雪下一沉。
二號車開出車隊，艙蓋大開,潘峻偉拿著狙擊榴彈槍對準撲在五號車上的老虎。
他還沒開槍，老虎扭身一轉撲向五號車前面的運油車,咬起一張虎皮就要轉身逃走。但運油車油罐卸下后,虎皮是被固定在車架上,老虎這麼咬著一撕，虎皮一下就破了。
潘峻偉調轉槍口，直接對著老虎頸部開槍。
榴彈在老虎後頸處炸開，它直接被掀翻到地上,不動了。
與其同時,醫院大門正對著的那棟樓，四樓一扇破碎的窗戶里突然衝出個人影,直接跳上圍牆然後雙腿一蹬撲向二號車。
潘峻偉餘光瞟到這個身影,也沒多想,直覺性地拉著艙蓋往下一縮，「啪」艙蓋蓋上。
又是「砰」的一聲，那個身影跳到二號車車頂，然後跳到地上朝著路對面的平房衝去。
韓秦轉動機槍口，對準那個變異人開槍。
一顆子彈擦過變異人右後肩，一大塊骨肉被削去，那人往前一撲，緊接著居然直接彈跳起來，沖向平房。
機槍的子彈跟了過去，變異人左後側腰又中了一槍，血肉炸開，頓時破了個大洞。這時它已經在平房旁邊，這一槍正好把它推到平房前。那人受了這麼重傷的情況下居然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直接撞向平房的窗戶，然後又是一聲窗戶破碎的聲音，估計從另一邊的窗子跳了出去。
「是變異人，剛才我看到的那個。」馮雷看著那人中槍后流到地上的血說道。
「跟過去。」衛悠說。
二號車直接繞過平房跟了過去，後面連著好幾棟兩層小樓，變異人的腳印進入一棟小樓后就不見了。
「把這棟樓轟了。」衛悠說。
二號車後退，流出炮擊的距離，對著小樓連開三炮，小樓直接塌了。衛悠讓二號車轉了一圈，沒看到變異人出來的痕迹，可能被掩埋在下面。
四號車和六號車從醫院出來。
趙曦打開艙蓋又感覺了一下，拿著對講機說：「衛隊，醫院裡還有變異人。」
「衛隊，剛才那個變異人呢？」高研究員問道。
「可能埋在廢墟下了。」衛悠說。
「我們要把那個變異人屍體帶走。」高研究院說。
「先把醫院處理了再說。」
衛悠讓二號車開到醫院邊后說：「把這裡轟了。」
「衛隊，我是五號車，我們的炮管被老虎壓彎了一點。」這個肩高三米的老虎估計七八噸重，那麼往車上一撲，炮管直接被踩彎。
九輛帶著炮台的裝甲車，因為老虎四輛的火力裝置直接歇菜。
「所有車輛退開，炮台還能用的車，炸了這個醫院。」
就在所有車遠離醫院時，醫院裡傳出「劈里啪啦」的聲音，大量變異人從二樓、三樓的窗戶跳出來，然後從醫院大門湧出，撲向移動的車輛。
「各車加速，和變異人拉開距離后清除變異人。」看到變異人，衛悠立刻在對講機里通知。畢竟裝甲車的炮和機槍，距離太近無法發揮作用。
所有車兩加速遠離醫院。過了三四分鐘，剩下五輛機槍還能使用的裝甲車機槍開始轟鳴。
這群出來的變異人數量大概三四百，看著都是三級變異人。
在機槍掃射之下，一號車這邊跟著的近三十變異人倒下了五六個。剩餘變異人分成兩部分，一半繼續向一號車前進，一半掉頭跑向被衛悠轟塌了的小樓方向。
沈卓繼續射殺靠近裝甲車的變異人，韓秦調轉炮口，對準離開的變異人。
「砰」，炮口火光閃現，炮彈在那群變異人前方五六米處炸開，七八個變異人被爆炸推翻在地，身上開始燃燒。其他的離得較遠，只是被衝擊波推得後退幾步。
「砰」，韓秦又開了一炮。
緊接著其他地方也傳來炮聲。
韓秦開炮射擊確實沒太多精準度，兩炮下去只有三個變異人失去了行動力。其他變異人身上帶著火苗，跌跌撞撞地繼續跑向小樓方向。不過韓秦本來的目的是盡量拖住這些變異人。在沈卓將靠近裝甲車的變異人消滅后，他調轉機槍槍口向這些變異人射擊。
「看來那個六級變異人沒死。榛子，把車開到剛才那棟小樓那。」二號車也遇到了和韓秦他們那一樣的情況，衛悠看著這些明顯被操控的變異人，沉著臉說。
「各車注意，消滅變異人後，大家到剛才我炮擊的小樓那集合。」他在對講機里說道。
但此時已經有少量變異人跑到了坍塌的小樓那。
等所有車都解決掉視野範圍內的變異人時，衛悠也通過雪地上的痕迹認為六級變異人很可能不在小樓廢墟里。
這一帶沿著國道兩邊都是房子，大部分是各種公司、廠房，還有少量住宅樓。從腳印看所有變異人都進入了旁邊工廠的一個生產車間。裝甲車圍著生產車間繞了一圈后，發現另一邊的雪地上很多凌亂的腳印，通向車間對面的兩棟辦公樓和牆壁，牆壁上則有翻越的痕迹。
那個疑是六級的變異人在一群變異人中隱沒了身影，大家沒法判斷它在哪裡。
庄朝陽把車開到生產車間和辦公樓附近，趙曦小心地推開艙蓋，感覺四周危險情況。她探出半個頭，看向四周皺起眉頭，然後回到車裡。
「衛隊，這幾棟樓可能都有變異人，旁邊那個公司和醫院那邊可能也有。」趙曦對著對講機說。
衛悠看了一圈地形，搖了搖頭，如果讓大家下車一點點搜索，肯定能把它找出來，但可能會賠上幾條命。他沒再糾結那個可能的六級變異人，而是讓車隊繼續向濱河市前進。只是路過那隻被射殺的小老虎時，他可惜地看了眼小老虎被火燒得坑坑窪窪的毛皮。
從觀月市到濱河市，一路上沒看到變異人，但雪地上有變異人出沒的痕迹。
靠近濱河市時，在飛機墜毀的附近，出現了不少變異人和進化動物殘骸。當看到一兩公裡外四處撕咬的三米高狐狸和圍著它的十幾個進化人時，趙曦有點驚訝——這麼久了，這裡居然還是一片獵殺之地。
「四號車、五號車，炮彈準備，目標狐狸邊的變異人。」衛悠說到。
他拿著紅外偵察望遠鏡看了下四周，除了狐狸與其身邊的變異人，只有狐狸它們過去一公里的地方還有兩個動物的影子，看起來在吃雪地上的什麼。
炮擊過後，車隊開了過去。那裡很大一片，可能有七八平方公里，幾乎沒有白色的雪，大部分雪都被踩成了冰，有些染上了深色。而且各種動物、變異人的殘骸到處都是。
這一群變異人也都是五級變異人，這次高研究院倒沒叫到要把還活著的變異人帶走，衛悠讓人給每個完好的變異人腦袋上都補上幾槍。
「變異人進化到五級變異人後，行為模式出現了變化。」當車隊繼續向濱河市進發時，高研究員在對講機里說。
「你是指它們在合作？」侯研究員在對講機里問道。
「對，以前變異人一起捕獵，更多的是高進化變異人控制低進化變異人進攻。但這次遇到的五級變異人，雖然它們有實力上的差距，但從山谷里那一組的進食順序可以看出，地位的差距很小了。」高研究員說道。
那十六個變異人獵殺了鹿后，高研究員注意到有兩個變異人專門走到鹿的腹部進食，其他變異人都讓開，在其他地方進食。大部分的動物腹部都是最柔軟和脂肪含量高的，再加上肚子里的內臟，都是高熱量高營養或者說高能量的肉。
很明顯，在這個團隊中，有等級區分，但它們並不是控制著與被控制者的關係。
「變異人處於一二級的時候，它們之間沒有競爭關係；到了三四級，它們會殺死和自己進化度差不多的變異人；但到了第五級，它們又成了合作關係。」高研究員繼續說道。
「不完全，否則在陽川市裡就不會出現那麼多四級、三級變異人，而五級變異人只出現了十幾個了。」侯研究院說。
兩人就這麼在對講機里討論起來。但討論了十幾分鐘也沒有結果，畢竟大家接觸到和觀察到的五級變異人實在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