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這個村莊死要錢
趙旭和韓秦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過，吃了留給他倆的飯，四人在趙曦她們房裡坐著大概說說這兩天發生的事。
「也就是說你們在修車店等待的時候，正好碰到杜老大的人來問車輛檢修情況，然後看到你們就順便問了下有沒有興趣接受雇傭。試了下你們的身手后覺得你倆不錯，今天一早你們就跟著去狩獵野豬群了？」檸檬樹上檸檬果，檸檬樹下你和我，瞧瞧老哥他們這展開，再想想昨天自己到處碰壁，趙曦酸了。不過她也知道，這番展開給她她也接不住。
同時她也有些生氣，被雇傭出去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要是在外面出點什麼事怎麼辦！幸好兩人平安回來了，趙曦瞪了眼韓秦：肯定是他出的餿主意。
韓秦看到趙曦瞪他，默默轉頭，有什麼好生氣的，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趙旭點頭：「我和韓秦的武器明早才能做好，還要再住一天，不過今天的住宿費杜老大給免了。等會伊人和我到上村去，給伊人也定製一把刀。」
「別對那個武器抱太大希望，那鐵匠鍛造的刀那個粗糙。」韓秦鄙視道。
「畢竟物資不足，鋼鐵鍛造要足夠的高溫，可這邊煤炭稀少。先將就著用吧，有機會再換。」趙旭說。
「我不用了，雜貨鋪有工兵鏟，質量不錯，我用那個也行。」鄭伊人說。
「明天出發前去買兩把。不過那個畢竟不是正經武器，你的刀也算在傭金里，不做也不會再給我們錢。」趙旭說。
「那行吧，等下我和你去，明天能做出來么？」鄭伊人問。
「我問過，沒問題。」趙旭說。
「哥，這朵西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那麼放心把我和伊人姐留在這？」趙曦不解道。
「天黑時朵西這原村民並不多，也就五六十人吧。看這下村的布置就能看出，畢竟是往西部高原的路徑之一，外來開旅館和飯店的人不少，當時外來人有百來人，基本是青壯年，所以變異的人很快就被處理掉了。
當時朵西村還剩下七八十人，領頭的是這景天酒店的老闆柳濤，練過拳擊。但也不是人人都服他，畢竟是亂世了，誰還沒個梟雄夢對吧。」趙旭笑道。
「柳濤在變異人都被處理后帶人往潘東走過，知道確實世道亂了，他開始收攏周邊村莊的人。醫館那藏醫就是柳濤帶人在其他村救下來的，還有鐵匠也是。另外潘東也逃了些人過來，這樣朵西村的人很快就到了兩百多。
人一多就容易亂，再加上原本還有人不服他，大概十一二天前吧，朵西村大亂了一場，死了二三十人。
也是柳濤的運氣，正亂著，杜頭兒帶著三四十號人到了朵西，都是好手，很快幫著他把局勢控制下來。」趙旭感嘆道。
趙曦好奇問道：「這杜頭什麼來歷，柳濤不怕他奪權？超市的老闆柳霞說她相好很厲害，帶人在潘東弄出不少東西。柳霞和柳濤一個姓啊。」
「說是柳濤是杜頭兒的堂姐夫，那柳霞應該是柳濤的堂妹了。現在兩人柳濤管內務，杜頭兒管武力，暫時還相安無事吧。」這些內幕趙旭可打聽不到。
「柳濤還是有點能力的，把朵西管理得井井有條，秩序也還好。那些刺頭最亂來的幾個死了，剩下的現在也還算消停。杜頭兒的人武力不錯，朵西附近幾公里活屍和變異動物都掃過兩趟，所以我們放放心把你倆留在這。」趙旭補充解釋道。
趙曦皺了皺鼻子：「看起來這兩人為人還行。對了，柳霞說他們是天黑后從G省過來的，而且只走了九天。」趙曦突然想到。
「杜頭兒是開安保公司的，他自己就是退伍軍人，手下也大部分是，還有些武術學校出來的。說是彗星撞地球消息傳出來那天，他們公司正在隔壁國家自駕旅遊，加上家屬一百四五十號人。知道消息後下午兩點就回到國內。後來一部分人離開，剩下四十多人跟著杜頭。原本沒想到從Y省到G省，而是到我們C省，可是相撞時引起的地震把到C省的路給震塌了一節，才走得G省。」
「路塌了，那趙叔他們豈不是沒法走這邊到Y省了？」趙曦說。
「也不知道後來幾天路通沒。天黑后他們一路走的高速，很快就到了朵西。」趙旭說。
「走高速？不怕被堵在上面？」趙曦他們一直不走高速除了確實離高速比較遠外，還有就是往西部高原的高速很多都是橋樑或者隧道，如果出了什麼事被堵在上面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G省那邊也是以山路為主，號稱『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如果被活屍堵在高速上，比他們堵在樂來鎮和小溝村之間可慘多了。
趙旭搖頭：「據他們說開始的時候活屍大都在城鎮里，高速沒那麼危險。而且全國跨省的交通都停了，除了國家物資調配和沿海人員撤離外，高速上的車並不多，所以他們走得還挺快。」
「柳霞還說他他們經過了5個城市，還真是經過，都沒有進去！」趙曦有些鬱悶，自己被忽悠了。
趙旭搖頭，對在高速路上的經過，杜盛毅手下所有人都諱莫如深。
「可以去問問柳霞，只要給錢，她一定願意說出點什麼。」鄭伊人說。
趙曦點頭，她對於柳霞說的「所有人口十萬以上的城市都不要進市區」這個有點在意。
「潘東的情況有打聽到么？」趙曦問。
趙旭看了眼韓秦，苦笑。
「潘東的活屍往外遊盪，去西部高原的那條路活屍不少，而且被車堵住了。」那條路要經過潘東邊緣，原本兩旁就住了不少人。
大家都有點頭疼，山嶺地帶不像城市或者平原，四通八達。山嶺里能走的路就那麼幾條，現在往Y省的路可能塌了，潘東的堵了，只剩下往C市方向。雖然不用靠近，但C市那邊是人口密集地，也是城鎮集中地帶。
趙曦期待地看著趙旭問：「C市的方向呢？」
「說是不太好，具體的沒問到。」C市出來可要過五關斬六將，現在從C市到朵西的人極少。
「要不先去找柳霞問問，看能從她那獲得什麼信息。」趙曦提議。
趙旭陪著趙曦走了一趟，可惜超市裡柳霞不在，守店的是那個手臂傷了的小夥子，問他柳霞什麼時候在，他說不知道。
回到賓館，韓秦把趙旭和鄭伊人叫著說今天狩獵野豬群的過程，給他們復盤，趙曦在旁邊聽。
趙旭其實不太想讓趙曦和鄭伊人知道今天的詳細經過，畢竟太過於兇險。他總覺得自己能扛的就多扛點，不太想兩個女人擔心。
但韓秦覺得，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多知道一些以後說不準就多了條活路。
狩獵大致經過剛才趙旭是一筆帶過，趙曦也沒在意：畢竟前面他們也接觸過變異豬，感覺對韓秦和趙旭不會有太大危險，而且一起去了這麼多人。但真聽了詳細經過後，趙曦才知道這麼兇險。
「我比較在意那些猴子，猴子的情況你們知道嗎？」復盤完后，鄭伊人問。
「朵西村被變異動物攻擊過兩次，一次是變異牛，」趙旭說，「街上那些坍塌的房子，大半是巨大化的變異牛進來弄塌的，只有小部分是因為地震塌掉。」
「對了，我們拿回來的肉是變異牛的肉。」趙旭突然想到。
「變異動物能吃？」趙曦問。
「據說是要不是活屍化的都可以，而且這些變異動物的肉比以前的那些肉容易讓人有飽腹感。」趙旭說。
「因為能量更充足？」鄭伊人猜測。
趙曦想到被鄭伊人解剖的那隻小豬，突然覺得好浪費。不過那隻豬吃過人……這變異牛吃過人嗎，她搖搖頭，真是不能多想。
「還有一次動物進攻是一群猴子，他們體型沒變，但身體更加靈活堅硬，據說那一次死傷不少，還被搶了糧食。」趙旭接著說。
「是同一撥猴子？」鄭伊人說。
「估計是了。」趙旭回想起朵西村那些人說起猴子的樣子。
「關鍵是這次狩獵，猴子是無意識撞上，還是經過策劃做下的破壞。」韓秦說，如果不是猴子，這次傷亡不會這麼大，「如果是有意識，那麼動物進化的方向除了身體還有大腦。」
大家聽了都有點沉重而無力，有種人類進入食物鏈中，甚至可能位於偏底端的感覺。
說完各自情況，趙旭先帶鄭伊人去定製武器。
晚上韓秦在訓練趙旭和鄭伊人做小範圍躲避反擊時，房門敲響了，趙旭看了眼貓眼打開門，是一起狩獵過的人。這人是來邀請暫住朵西的旅人，到五月酒店聚會，交流末世后的信息。趙旭說考慮一下。
那人點頭走到下一個房間敲門。
趙旭把門關上，和大家說了這個事，大家決定都去。
五分鐘后四人到了五月酒店的休息室，房間里已經坐了近二十個人，相互之間都在低聲說話。趙軍、胡廣成他們都在，大家相互打了個招呼，找空位坐下了。
「再等5分鐘。」說話的是一個腰圓背厚的大漢，他看了眼手錶說。
又進來四五個人，趙旭看了眼，一起去狩獵的雇傭人員，除了短髮女士外，都到了。
「行，我先自我介紹下，大家稱呼我為胖子就行。嘿，以前我長得胖，末世倒是變成長得壯了。我五天前從羌壩過來。」大漢看時間差不多了站起來說。「我說下羌壩那邊的情況。」
趙曦一聽，趕進豎起耳朵，羌壩就在西部高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