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都生病了

  就這樣過了3天，來到地球被撞后第15天。經過3天訓練，趙旭和鄭伊人感覺到自己對身體力量的掌控提升了不少。

  韓秦卻不太滿意，趙旭對力量的使用還是太粗糙，身手也太差。鄭伊人也一樣，在他這裡遠遠不合格。但他也知道，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提升的。他覺得，應該來點實戰了。

  琢磨了半天，他對趙旭說：「今天你和我到大壩村去。」

  「大壩村？」趙旭覺得有點耳熟。

  「2公裡外那個村子，我倆去看看情況。」

  「我也去。」鄭伊人說。

  「我不一定護得住2個人。」韓秦說。前兩天他有到銀杏村附近晃了一圈，大壩村的情況不太好，估計沒剩什麼活人。

  出去前韓秦做準備，他拿著一把菜刀，走到糰子面前，糰子刺溜地夾著尾巴躲到趙曦身後。

  趙曦無語地看著韓秦：「糰子可只向你齜牙過一次，而且是剛見面的時候。」

  韓秦翻了個白眼：「借點它的血引活屍。」

  「不用那個。」趙曦哭笑不得的道，「我記得家裡有針管。」

  針管是趙曦到藥房買常備葯的時候以防萬一買的，她找出來：「用我的血吧，糰子那麼大點，才多少血？」

  鄭伊人接過針管還有醫用酒精棉簽：「用我的吧，我身體比你好些。」她對趙曦說。

  「得，有這個也現在不用給大家放血了，用的時候抽就行了，還新鮮。」韓秦說。

  趙曦買的是10毫升的醫用針管，韓秦拿了5支，又拿了遙控汽車和可以放大10倍的兒童望遠鏡——前兩天搜集物資時找到的。

  他叫上趙旭開車走了。

  離大壩村還有一里地時，韓秦讓趙旭把車停下，看著遠處大壩村的輪廓，他摸著遙控汽車問：「你覺得活屍對鮮血和聲音的敏感度怎麼樣？」

  「我沒遇到過在動的。你是想引些出來？」趙旭問。

  韓秦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趙旭：「為你準備的，這是你今天的功課。」

  「說得我有點緊張。」

  「遲早要面對，我盡量少引幾個出來。先調頭，這個方向不好跑路。」

  調過頭，韓秦讓趙旭退著走到大概離大壩村150米地地方。

  拉住手剎但不熄火，韓秦拿起兒童望遠鏡仔細地看著四周的情況，確認近處的安全。

  他招呼趙旭下車，問道：「準備好了？」

  「是不是太遠了。」

  「再往前就要被發現了。況且這只是車呆的地方。」

  「會抽血嗎？」

  趙旭點頭，大五在醫院實習的時候做過。

  韓秦把2根根管和針頭遞給他：「抽吧。」

  把醫用酒精放回車上后。韓秦帶著趙旭往大壩村又走了大概100米。

  在這個距離上，趙旭已經可以清晰看到遠處走動的人影，目光內的有3具活屍。

  把固定了沾有鮮血紙巾的遙控汽車放在地上，韓秦看了眼趙旭調侃一句：「不要緊張，你快把鏟子的柄捏斷了。」

  韓秦小心地操控遙控汽車往大壩村走，趙旭在一旁緊張得直抽氣。

  在遙控汽車離大壩村最近的活屍10米左右的時候，那個活屍向遙控汽車方向飛奔，韓秦趕緊操控遙控汽車掉頭，跟在遙控汽車後面的身影變成了4個。遙控汽車跑了大概30米，一個活屍撲到遙控汽車上，開始撕咬。

  「走！」韓秦輕呵一聲向前跑去，「記得，打頭。」

  趙旭跟在後面往前沖。

  遙控汽車後面的三個活屍直接向韓秦撲了過來，韓秦一讓，順勢把消防斧砍向第二個活屍的頭。第一個活屍繼續撲向趙旭，趙旭下意識往旁邊一躲，用力地握著鏟子削向它的頭，半截腦袋和鏟子飛了出去，慣性讓趙旭向前撲到在地上。

  趙旭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韓秦已經把另外3個活屍都解決了，他雙手握住鏟子，左手摸了個空，低頭一看才發現剛才鏟子的木柄已經被他捏斷了。

  「感覺怎麼樣？」韓秦走到他跟前問。

  「用力太猛了。」趙旭本能地回道。

  「諾。」韓秦指了下他的左臂。

  趙旭才發現左臂的衣服被劃開了，還好沒傷到皮膚：活屍的手指甲可以當刀用了。

  「來看看你的戰績。」韓秦走到一具屍體前，「還不錯，正中目標，半個腦袋沒了，10分。」

  趙旭走上前去，有點開心，又有點對自己的失望：剛才太緊張了。

  「看來大壩村伙食不錯。」韓秦把4具屍體都看過後說。

  趙旭愣了下，接著恍然，他看向四具屍體，都不是皮包骨的感覺。

  「可能大壩村沒有活人了。」趙旭嘆息。

  「走吧，回車上。」

  「就回去了？」趙旭茫然。

  「總結一下，換個完好的武器。」韓秦的聲音帶著點笑意。

  回到車上，趙旭回憶著剛才交手的過程進行總結。

  「遙控汽車只有一個，接下來我們要進到村裡。」韓秦看趙旭回了神，說道，「沒問題吧？」

  趙旭搖頭，和剛才相比他沒有那麼緊張了，那些活屍沒有他想象的那麼恐懼。而且不得不說，韓秦是個很值得信賴的夥伴和老師。

  他倆下了車，這次把車熄火鎖上。韓秦帶著趙旭走田坎來到村子側面，到了最外面的房子韓秦彎著腰在房子背面的窗子底下聽了聽，屋裡沒有活動的東西。摸到前面，也沒有活動的身影。

  就這樣走了3座房子，到了第4座才摸到側面，就看到一具活屍從房子正面沖了過來。韓秦俯身削向對方的雙腿，對方撲到在地，跟在後面的趙旭拍向活屍的腦袋。韓秦正要把斧頭往後砍，就看到被打扁了的頭。他回過頭就著剛才的動作半蹲在地上，警惕地看向前方，果然又一個活屍沖了過來。他矮著身子從下往上劈去，斧頭從活屍的下巴往上砍下整個面部加半截大腦。

  後面沒有活屍再衝出來。韓秦帶著趙旭靠在牆邊，讓趙旭緩一下。等趙旭示意自己沒問題后，韓秦帶著他又向前摸去。

  經過這座房子前院的時候，趙旭看到門口有一堆骨頭，一個帶頭髮的骷髏頭，黑黢黢的眼眶正對著這邊，眼眶周圍還有腐爛的殘留肉渣。他的心一陣收縮。壓下心頭的恐懼，緊跟在韓秦身後。

  就這麼把最外邊的一圈17座房子掃了乾淨，遇到活屍15個，其中趙旭獨自打死了2個，配合韓秦打死3個。

  韓秦看了下時間，11點了，他帶著趙旭回到車上，往家裡開去。

  「有點感覺沒。」韓秦問趙旭。

  「再來兩次我應該就能獨自應對了。」

  「雖然今天遇到的活屍多少都有升級，不過都不算厲害。」韓秦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說道，「銀杏村那個吃了一整個人的記得么？」

  趙旭點頭。

  「我對上他時剛從昏迷中醒來，力氣是以前的2倍，充滿了自信。當時也是我託大了，一斧頭下去，居然沒砍進他的頭！當然，現在的我肯定可以。但我是想說，這些活屍是會進化的。」

  「我會時刻小心。」

  回到家，飯正煮著，趙曦翻炒著回鍋肉，糰子蹲在一邊盯著炒鍋流口水。鄭伊人在切西紅柿，準備做個番茄蛋湯。

  趙旭看著這一幕，放鬆下來，有種回到以前歲月靜安的感覺。

  韓秦進來看見旁邊切了一盤臘肉，捏起一片放進嘴裡：「咸了點。」

  「你別嫌棄，過了今天只有這玩意和罐頭了。」趙曦瞥他一眼說。

  「別急，肉會有的，菜也會有的。」韓秦說了句，出廚房上樓：進化后他的味覺敏感很多，可現在能吃的越來越少，趙曦的手藝還成，可離讓他的味覺滿意還有很長的距離，雖然他能忍，但是，人生艱難呀~~

  吃了飯，韓秦把三個人聚起來，讓趙旭說上午的過程，他在旁邊補充。

  剛說了個頭，趙曦打斷：「離活屍還有10米的時候他們就感應到了？你只放了20毫升的血？」

  「大概吧，離得有些遠。」趙旭回到。

  「9到11米之間，這個可以肯定。」韓秦補充。

  「你覺得到底是聲音還是血腥味引起注意的？」趙曦接著問。

  趙旭看了眼韓秦，韓秦說：「肯定不是聲音，那個遙控汽車聲音沒那麼大。」

  趙曦聽了看向鄭伊人，鄭伊人愣了下，反應過來：「那不是說……例假。」

  趙曦點了點頭，苦笑：「對血液也太敏感了，真不給女人活路。」

  不過這也沒辦法。

  「如果是那幾天盡量呆在遠離活屍或封閉的地方，」趙旭微微有點臉紅，「找機會試一下，用香水這些能否掩蓋掉血腥味。」

  「還要試一下乾涸的血液對活屍是否有吸引力。我覺得沒有，但還要確認一下，否則以後處理衛生巾也是個麻煩事。」韓秦說，他轉向趙曦，「你什麼時候來月經？」

  趙曦臉刷的一下通紅，瞪大眼睛望向韓秦。

  「嘖，害臊什麼，這是學術問題。」

  「到了那幾天我會提前通知你的。」趙曦憋著火說。

  話是這樣說，趙曦還是默默算了下大姨媽的時間，還有4、5天了。倒是鄭伊人在剛到銀杏村的時候來過。

  趙旭接著往下說，韓秦間或補充一點細節，這次沒有人打斷。

  說完趙旭有點疑惑：「理了一下才發現，大壩村的活屍也太分散了。」他看向韓秦，「這正常嗎？」

  「銀杏村當時燈都亮著，活屍基本都在燈光下移動。現在停電4、5天了，沒了燈光的吸引力，活屍四散開去。看來在沒有活物和燈光的情況下，它們的行走路徑是無序的。」韓秦摸著下巴道，「要當心有活屍走到銀杏村來。」畢竟兩個村子不算遠。

  大家點了點頭，表示記下。

  「他們是很遠的就能看到前方有燈光，還是要燈光照在身上才能感受到？」鄭伊人問。

  「好像活屍沒有眼珠？」趙旭不確定地看向韓秦。

  韓秦看他一眼：「沒有，但沒有眼珠就一定沒有視力？」

  大家琢磨了一下都無法確定，畢竟活屍產生了異變。而且趙旭看活屍靈活的身手，怎麼都覺得不像沒有視力的樣子。

  這個問題暫且記下，留待後續研究。

  「大壩村到底有多少人？」韓秦問。

  這個問題韓秦早就問過，但趙旭還是回答道：「我聽老爸提過，大壩村比銀杏村人多一點，但也好不了太多。大壩村年輕人應該比銀杏村稍微多一點。」不過具體的誰也不知道，畢竟就那麼幾天時間，沒人想到去了解一個隔壁村莊的情況。

  「從今天遇到的活屍情況看，大壩村沒變異的人比銀杏村應該要多，」韓秦說，「這個從活屍的體型能看出來。但我覺得今天遇到的似乎沒想象中那麼靈活。」

  這個另外三人就說不上話了，沒對比。

  「也許是天氣的影響？」韓秦不確定地說。

  「只要是活著的生物，肯定會受溫度影響。」鄭伊人肯定道，「你的意思是低溫導致活屍沒那麼靈活？」這些天溫度一直緩慢而持續地下降，今天白天都只有0度左右了。

  「兩個問題，活屍是活著的生物么？」趙曦這個文科生問道，「另一個問題，會不會是受食物的影響？」

  「算吧，畢竟能動還需要進食。」趙旭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你是指進食時間的長短？」韓秦敏銳地抓住趙曦地意思。

  「我在想，如果像你說的進食能使活屍進化，也就是說你遇到銀杏村的活屍時，它們都是剛進化了的。而現在離集中變異已經過去了大概10天，我不知道大壩村的活人最久的堅持了多久，但我覺得在沒有任何預報的情況下不容樂觀。」

  「也就是說大壩村的活屍可能有一周以上沒吃過東西。」韓秦接下話頭。

  「如果是活的生物，都是要進食才能存活的吧。」趙曦接著道。

  「長久不進食導致活屍的衰弱？」趙旭呢喃。

  大家想了會，這個現在沒法確定，也許兩個原因都有？

  「要不下一次我跟你去吧。」鄭伊人對韓秦說，「可以找兩具進化程度不同的活屍屍體進行解剖。」

  「好主意。」韓秦點頭。

  另外兩人……？

  「不過下次還是趙旭和我去，我們帶兩具屍體回來就是了。」韓秦看鄭伊人不贊同的樣子，「我再帶趙旭兩次就帶你。」

  趙曦覺得有點冷，她打了個哆嗦，同情地看向老哥：老哥學醫完全是當時看了部很嗨的醫生電視劇，腦子一抽填的志願。到了研究生學的也是風濕免疫方向，內科的。而鄭伊人選擇的則是心外方向，她聽老哥講過，鄭伊人曾沉迷於解剖豬心臟忘了和他的約會。其實她覺得老哥比較適合8年制，而鄭伊人適合做研究型人才。

  後續又復盤了幾個趙旭應對的問題，韓秦揮了揮手讓大家午休，下午針對趙旭這次暴露出來的問題和鄭伊人訓練中遇到的問題做個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