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一頓草泥馬
哪怕你告訴我,告訴你都要做什麽,都做了什麽,讓我明白,甚至是說服我,一定是沒有危險的,我才安心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自私,我隻是一個放不下你的女人,很愛很愛你的女人,你知道這種心情有多麽難熬嗎?
胡炎明底下了頭,昏暗的光線,讓我有些看不清他的樣子,隱隱感覺到他的呼吸帶著些許鼻音。
究竟是為什麽,你分明不恨我你爸爸的事情了,對於我,你還有什麽顧慮,你告訴我!我痛的已經沒辦法呼吸了,已經不知道是肋骨痛,還是心痛,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這樣子真的很折磨!
好了,十分鍾時間到了,邱良應該也到了。胡炎明站起身,雙腿有些幌,大概是蹲的腿麻,大概是受不了某些情絲的衝擊,腦子也暈?
你是無情,還是用情最深?我閉上了眼睛,無力的問出這最後一句話。
我好像沒辦法左右他什麽,他連對我說心裏話都沒有,不肯對我敞開心扉,還是堅守他原有的想法。
無情。胡炎明淡淡的回應我,輕笑了一聲,便轉身大步想房門口走去,臨出房門口時,刻意的又提醒我,人不吊死在一顆樹上,對不起,耽誤了你這麽久,你說過,你要自尊的,你清楚,我恨邱良,所以才出現戲耍你利用你,事情這麽明顯,你怎麽還能認為我愛你呢,折磨一下你,我也玩夠了,你以後愛跟誰跟誰,拜拜。
胡炎明我哭泣著,不舍的像他消失的方向伸出手,好想起身去追他,但身子真的好痛,動一下都會渾身冒汗,終於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想著他最後那些話,我的心真的好痛,但是我不後悔,再見他一麵,至少,我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邱良沒過幾分鍾便趕來了,氣喘籲籲的,胡炎明給我打電話一進門便朝我衝來,看到我的樣子,緊張的詢問著,你哪裏受傷了?
這裏。我沒有指肋骨,而是我的心口。真的是以為自己還會像曾經一樣勝利,改變他的決定。
這一次,我失敗了,沒有做到。
邱良抱起我,走出去,到街邊上了車,我被他小心翼翼的平放到後車座上,便開著車送我去了醫院。
到醫院拍了片子,好在沒有大問題,不需要動手術,注意休息,不能亂跑,配合醫生吃一些藥,就會沒事
在醫院裏呆了大概兩天,忽然接到柳娘的電話,柳娘不知道哪裏得知的我住院的消息,很是著急讓我回家。
媽,沒事,過兩天就回去了。我沒有和她說太多,隻是這樣回應,便掛了電話,大概是潛意識裏,還有些不甘。
可是又隔一天,李芸忽然來了電話,你爸爸快不行了,要見你。
什麽?我嚇了一跳,這種事你不能開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李芸的聲音越發的尖銳,沒說更多,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下,好像沒理由不離開了,上一輩兩家人輪番轟炸的,再邱良開車送我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打電話。
得知我真的快到了,才不打電話。
邱良陪著我到周鎮福家後,看到周鎮福沒有什麽大礙,正被李芸喂著吃飯,我真是氣的想罵街,但這一動氣,肋骨就疼,真是有火發不出。
哎呀,你還真希望你爸有事啊?李芸給了我一個白眼,放下手中的碗,拍拍衣袖便吵我走來,直接像我伸出手,沒錢了。
胡炎明不是給你很多錢嗎!周鎮福吃那幾瓶子藥而已,你們好吃好喝也用不完啊!我忍不住吼她,也顧不上自己肋骨疼了,邊吼邊走到剛剛李芸拿的喂周鎮福吃飯的碗,看著那幾個菜葉氣的直接把碗摔了!
存起來了,將來給你弟弟娶媳婦的。李芸扁扁嘴,很是理所當然,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生氣,不禁又瞄了瞄邱良,又找的男人啊,條件怎麽樣,能出多少養老費啊。
邱良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太在意李芸的話。
看著年紀不小了啊,也是你這沒結婚生了孩子,被人拋棄的,有人肯要就不錯了。李芸好像不占點嘴上便宜就不舒服似得。穿的還行,條件兒不錯吧?說說看,給多少養老費。
李芸,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呢?我真想伸手去打她。
這位大姐。邱良這好脾氣也有些忍不了,笑著走過去,很禮貌的想同李芸握手。
但李芸還是隻關注她的養老費,胡炎明那人一次性給十萬呢,你給多少啊?雖然我們小玉已經這樣了,但也不能白跟你啊,什麽工作啊?
嗬。我輕笑了一聲,走到李芸麵前,拜托別給我丟人了,你知道人家幹嘛的嗎?胡炎明看見他都要跪著的!
邱良自然顯得尷尬,畢竟還在停職中,無奈的搖搖頭,表示和這樣的刁民沒話說,我到車上等你,你和伯父說說話,然後送你回家,我想去見見柳娘。
嗯。我點點頭,邱良便轉身離開了。
他幹什麽的啊?李芸不禁有些好奇。
你給胡炎明打電話問啊!我給了李芸一個白眼,便走到周鎮福床邊坐了下來,爸,沒事吧?
周鎮福隻是傻笑,好像比上次見麵嚴重多了,有點傻了,癡呆很是嚴重。
看著他嘴角的飯粒,我趕忙給他擦掉了。
李芸說打電話就打電話,拿著手機跑到外麵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透過窗戶很清晰的看到她那張見錢眼開的臉。
胡炎明,是不是他讓李芸給我打電話騙我爸爸有事
好折磨的感覺。
等李芸進屋,我趕忙追問她,胡炎明讓你騙我的吧?
沒,沒有!李芸被我突然的問題搞的有些慌,盡管嘴上說沒有。
我無語了,這傻逼!
你罵誰呢?李芸聽到我的嘟囔聲,不禁有些惱怒,你懂不懂尊老愛幼啊?不管怎麽說我是你後媽。
尊重是相互的!我快被氣炸了,都無心解釋那是罵胡炎明。
你這個不要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幹小姐。李芸瞪圓了眼珠子,直接戳脊梁骨了。
你怎麽知道的?我很是詫異,這種事怎麽能傳這麽遠。
村裏有男人見過你,在外麵打工的,去找小姐,找過你!這才多遠?幾個小時的車程,這點事你還想兜住啊?聽說當年很出名的?那個胡炎明,誰不知道,真不要臉,我一直沒說,你還當你是個金子了?李芸很是火大的吼著。跟人家富二代睡了,才生個孩子,人家要孩子不要你,現在村裏人都傳遍了!
我被說的麵紅耳赤,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你不提,我還不生氣,你提我倒想和你掰扯一下了,就是因為你這個後媽,對我好點,你能死啊?我那麽小,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從沒想過在和李芸算這筆帳,甚至是想和她和睦相處的,這一刻,真的好傷心。
李芸也不甘示弱,直接給我推倒在地麵上。
周鎮福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好像又明白事兒了,激動的從床上滾到了地麵上,爬到我身邊用身子抱著我,嘴裏含糊不清的,嗚嗚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看著我爸的樣子,我急的掉眼淚,起身想扶起他,本就沒力氣,還被李芸狠狠的又推了一把,這肋骨痛的喘息都跟著疼。
李芸拿著掃把,邊罵邊打著我們,次次都打在周鎮福的身上。你還護著她,你個老不死的,連你一起打死算了。
邱良這時候從外麵衝進來,見李芸拿掃帚要打我,不禁一把奪過去掃帚,大概太用力,把李芸整個幹瘦的身子都甩到了牆邊。
李芸見邱良,又開始裝柔弱裝可憐,我不活了,怎麽養了這麽個女兒啊
邱良沒理會她,趕忙上前扶起我,又將周鎮福扶到床上。
送我爸去醫院。我嚇壞了,周鎮福剛剛吐了不少的血,我身上都是。
邱良趕忙背起周鎮福便往外走,我捂著受傷的肋骨,回頭狠瞪了一眼李芸,我爸要是有事,我殺了你。
你爸吐血也不是第一次,急什麽。
你說什麽?聽到李芸的話,我簡直想殺了她,不是隻是有些癡呆嗎?他還有別的病嗎?
我曾經偷偷看過周鎮福吃的藥,和柳娘曾經的差不多,沒覺得有什麽異常。
李芸沒有回答我,隻是有些慌張。
我顧不上理會李芸,轉頭便趕緊出門上了邱良的車。
邱良開著車拉著我們直接到了市裏的醫院,一路上,周鎮福在我懷裏,隻是拉著我的手,唔唔,嗚嗚的,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一口接著一口的吐著血
當醫生,把周鎮福推進手術室時,我才稍微安心似得,相信會沒事,可是不到半個小時,周鎮福屍體便又被推出手術室,我整個人都崩潰了,和曾經知道他過世的感覺還不一樣,這一次,他護著我,怕我被打,拉著我的手過世的。
老頭子啊李芸也趕來,撲在周鎮福的屍體上,嚎嚎大哭。
本想著安安靜靜的把周鎮福的屍體下葬,做最後身為女兒能做的事兒,我打算把屍體存放太平間,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