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給你打個折
這頓飯,吃的好漫長,待飯菜都涼了,我們好像也沒有停止吃的意思,直到真的吃不下了。
我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
我也吃好了。胡炎明也放下了筷子,用紙巾擦了嘴角,很自然的也抽給了我一張紙巾。
我接過紙巾,也擦了擦嘴角,但好像並沒有將嘴唇的菜葉擦幹淨,他忽然伸手用手指很自然的,幫我去除。
手指肚觸碰到我唇角的瞬間,我的心顫抖了,不禁回眸看向他。
他看著我,臉色還是那麽冷,但眼神卻好像出賣了他。
那句,我們從新在一起,好好的,在我嘴邊掛著,呼之欲出。
但卻被他搶先開口了,你這個邋遢的女人,不要在我生活裏出現了!放下話,他站起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我的身子抖了一下,深呼吸,深呼吸!
不行,不行,我要問問他!
突然之間,我就暴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起身便追了出去,看著他的背影,大吼道,難道因為你爸爸的事情,你要記恨我一輩子嗎?你是不是個男人,你說你不會放手啊!你還是放手了,還搶走我兒子,既然放手了,為什麽出現?我剛剛平靜下來,為什麽你還要找我!就因為你的嫉妒,你怕我和你的仇人在一起!
嘶吼聲,把整個客廳都要震動了似得,但好像就沒辦法震動那個男人的心。
胡炎明連轉身回頭都沒有,站在那裏,用那很冷很冷的背影對著我,如果你覺得是這樣,就是這樣吧。
混蛋。我衝過去,繞過他的身體來到他麵前,抬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衝動的忘了自己,甩完耳光,擦幹眼淚,大步繞過他的身子,向房門口走去。
走出胡炎明的家門,那一瞬間,莫名的,我又後悔了,是自己太賤嗎?為什麽要後悔!
我蹲在他家的門口,大哭著,腳步僵的不想離開,但是卻沒有任何理由返回去,好希望,他能走出來,哪怕隻是叫我一聲,我可能都立刻跑回去。
但始終都沒有。
我不得不站起身,回眸忘了一眼,恍惚間好像看到偌大的落地窗後他的影子似得,但眨眼便沒了,我真是瘋了,眼花到這種程度。
何必留戀,周而複始,結局還是失去你?
我苦笑著,擦幹眼淚,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被他搞亂。
一個人遊蕩了很久,還是去了錢明明在的醫院,並沒有選擇立刻離開,就算對他傷心欲絕,還有很多事要操心,總的看著他們都沒事,再走吧,至於邱良的事兒,我真是不知道我能幫上什麽忙。
在錢明明的病床前,我坐了很久一言不發,隻聽錢明明在講述著這幾年那些值得吹牛逼的事兒。
他吹累了,便睡了,我也趴在他的床邊睡著,第二天一醒來,幾個胡炎明的手下,又送來賠償協議,要我們簽。
看到巨額數字,錢明明他們連忙就簽了,我沒有任何阻攔的借口。
他們走後,我好像徹底失去了和胡炎明之間相連的線。
錢明明偷偷告訴我,醫生已經告訴他,恢複的好,不會斷腿的
這讓我有些難受,他怎麽會不知道。
又隔了一天,邱磊監獄裏捎口信給我,讓我去歌廳幫幫忙,最近鬧的有些亂。
去歌廳後,看著那些女孩,不禁又有些難受。
那幫女孩裏,裏麵巧合的有我認識的,之前在我小歌廳做過,拉著我非要喝酒,我們喝了很多,我喝的都快忘了自己活著,用力大哭著,抱著她們大哭著,你們都要好好的,你們都要幸福
聽到我這樣的話,她們也哭了,每一滴淚,都包含著她們做這一行的心酸,還有那些無數段東流的感情,流水的男人,落花有意也無用。
對於我們這種女人,別人都以為,我們是愛錢的,可哪一個不想有一份溫暖陪伴
幫孫凱看了幾天歌廳,偶爾也會陪客人合上幾杯,每天微笑著麵對所有人,隻有喝多的時候,才會大哭。
孫凱媳婦拆線出院了,把她弄回家,再過幾天,孫凱他們也都該沒事放出來,我基本就圓滿了,隻剩下見見邱良,是不是就該走了。
終於,邱良給我打了電話,他現在在家裏,被繳械暫時停職禁止遠行,等案子查清楚再做處理。
我接聽電話後,沒有在電話裏說很多,直接去了他家。
事情經過究竟是怎樣的?我很焦慮的問道。
邱良告訴我,那晚他給我打電話,是胡炎明接的,他便開車回家了,可是剛進門,便聽到窗戶敲打牆麵的聲音,他聞聲跑過去後,發現窗戶是開著的,走到窗邊望下去,有個女人墜樓,隻有微弱的燈光,他有些看不清,便下樓去看看,發現那女人已經死了,他當即就報案。
由於他很確認,甚至也有蛛絲馬跡的線索,可以證明,那女人的確是從邱良家的窗戶墜樓的。
邱良當時很亂,這種事並沒有碰到過,家裏什麽時候進來女人了?
能放你出來,那應該是有什麽對你有利的證據吧?我忍不住打斷了邱良。
嗯。邱良深吸了口氣,因為驗屍官可以確認,那女的在墜樓之前就死了!我有證據,她真正的死亡時間,我和你還有胡炎明在一起的。
所以,胡炎明也就這麽排除嫌疑了嗎?我試探著問道,想知道邱良是不是懷疑胡炎明,懷疑的話,為什麽警方好像一直沒找這位胡董事長呢。
算是排除嫌疑了吧。邱良好像不想對我吐露太多。
他可以吩咐別人去做!我下意識的強調,進一步的去試探邱良。對不起啊哥,我其實可以去跟警方提供線索,然後早點給你洗清嫌疑
那些都不重要。邱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這樣說。
為什麽不重要?我很是詫異,死人了,誰有嫌疑不是就應該查誰嗎?
我當然也懷疑是胡炎明派人殺人,但是,這個案子現在牽扯的很多,我想你也明白,你自己就是胡炎明的不再場證據,所以,很難查,很難指控,但是另一件事,已經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因為我邱良是嫌疑人,事情已經被捅到廳裏了,已經不歸地方管了,現在成立了專案小組,都是上頭派來的精英,明白嗎?
什麽?我被說的有些糊塗了。
就是暫時胡炎明碰不了,也碰不得。邱良看似很直白的說,想必胡炎明也很有把握,才會做的,是不是他幕後主使殺人,還是有待考證,驗屍報告我沒有看到。
但我們都清楚和他有關,會不會是他故意這樣子,其實跟他就沒關係呢?我突然好害怕,事情怎麽會鬧這麽大。
胡炎明,就是要這樣。邱良深吸了口涼氣,回眸很認真的看著我,剛好我要去看看死者,應證下我的想法,你一起去吧。
我有些膽怯,但還是選擇了和邱良一起去,猶豫邱良被停職,又是嫌疑犯之身,不算方便,我們穿著警服,托邱良的一個老部下,才親眼看到屍體。
擺放屍體的房間很冷,隻有一台白炙的燈點燃,四周漆黑黑的。
我跟著邱良走進去,邱良的同事站門口把手。
當我看到那屍首時,差點沒有被屍臭味兒搞吐了,雖然保存得當,但也是死去十多天。還被解剖過,若是不仔細看她的臉,我根本都認不出來。
孟凡?
孟凡,是我最初相識的那個姑娘,那個一直喜歡玩藥的姑娘,到現在還沒戒掉
到現在,都沒有家屬來領屍體?我腦子感覺很疼,看著這樣的孟凡,真的受不了,盡管,她不是一個好姑娘,但也擁有過單純的笑容,她也不到三十歲,就這麽沒了,個子高高的,身材也那麽好,不免讓人惋惜
還沒。提到這一點,邱良也顯得有些心沉,看著孟凡,很難受似得。
跟毒品有關?我下意識的問著,跟蒼虎有關係?不知道為何,話音落,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邱良點點頭,法醫說,死者的血液裏有海,洛,因的成份。沒等我在問什麽,便帶著手套,開始查看屍體,但好像並沒有得到什麽他想要的線索,愁眉苦臉的。
我已經難受的沒辦法接受,滿滿的都被恐懼包圍,好像一切都清晰了很多
邱良推測的沒錯,胡炎明不是衝著他邱良來的,而是利用邱良的地位,把事情捅大。
這件事,發生在邱良身上,和其他人身上,可是有明顯的不同效果。
這麽說,胡炎明應該確認了某些事,例如,孟凡應該是和蒼虎那些人有關係的,所以,才這麽搞,胡炎明的目的很明確,不是邱良,就是蒼虎,如果可以,就一起搞
沉溺了兩年,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玩大的。
事情應該是直指蒼虎的。邱良很肯定的道。
有什麽證據了嗎?我下意識的問道。
目前還沒有,至少我沒收到消息,專案小組很保密,這都是我的推測,因為我這樣推測,所以我才沒有把胡炎明這個名字說出來,走一步看一步,如果確認是胡炎明讓人做的,我也不會放過他邱良有些說不下去,說不下去,大概是因為他麵對的是我這個胡炎明的舊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