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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就是要這樣

  啊。我勉強微笑應和,忍不住問,幾點了?你們家小少爺呢?她應該不知道我是孩子娘吧。


  十一點了,小少爺一早和三哥出門了,好像去旅行了,過些天才回來。


  聽到這個時間,我條件反射似得,摸了摸自己肚子。


  想立刻離開,可又忍不住想去瞧瞧胡炎明再走,瞧昨兒那死德行,我不嘲諷一下,都不痛快。


  傷口上撒把鹽才舒服。


  我走到胡炎明書房的門口,正想敲門,卻發現他的房門沒鎖,我輕輕推開了一點,透過書房門的縫隙向裏麵望去,之間胡炎明坐在辦公桌前很認真的看著文件,簽字,忙的不可開膠似得,時不時還要接電話


  不要,那塊爛地,地下前些年被開采過石膏,你是想把房子蓋起來過些年塌陷,害死人啊?專家說沒事?專家那麽有用為什麽發財的這麽少?你他嗎的是不是欠揍啊,我說不要,十年不塌陷,二十年不塌陷,三十四十年以後呢?你是不是保證,你沒孩子沒孫子?死了能上天堂啊!我在說一次,賺多少錢,那塊地不要!


  那塊的招標拿不下來,你就倦鋪蓋卷走人吧!一分錢也不多出,價碼已經是極限了,在多出就是蠢貨了!你個廢物!

  咳咳我忍不住走進去,本想說他一頓,這麽樣下去,哪有人願意給他賣命了,結果他根本聽不見,看不見我,除了打電話,就埋頭在看文件簽字。


  我隻好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讓自己更顯眼一點。


  我這發絲飄香柔順的,身上香氣迷人的,再捎首弄姿一下,擠擠事業線


  嗎的,他還是看不見我。


  整整兩個小時,他就沒抬起頭來,直到保姆阿姨過來叫我們吃飯。


  聽到保姆阿姨的聲音,他才抬頭,這才看到我,才放下手頭上的工作。


  好吧,不是他無視我,是我沒有開口發聲叫他!


  我感到有些委屈的扁扁嘴,還以為經過昨天,他能對我客氣點,溫柔點哄我,想不到,他竟然又一副很冷的樣子。


  慕青,你他嗎的在這裏盜取商業機密嗎?

  我我簡直冤枉死了,除了最開始聽他說的那幾句能聽懂,其他的我根本聽不懂好嗎?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胡炎明伸手指了指他辦公桌上,堆積的一摞子文件,我沒時間哄你,每天的事情一堆一堆的。


  哎呀我艸!我不禁瞪圓了眼珠子,一拍桌子站起來,麵紅耳赤的瞪著他,見他開口要說些什麽,我搶先道,是你不是想說,這輩子沒人對你胡家小爺這樣?這話我聽膩歪了!

  我是想說,別以為邱良的事情,你沒選擇揭發我,我就還會回收你這搜破船。胡炎明撇著嘴兒,好個嫌棄的上下打量著我。


  嗬我輕笑一聲,停止了腰杆,正想說昨天他的糗事,好好嘲諷他一下,又被他打斷了,昨天被你兒子


  昨天發生什麽事情了?胡炎明好像選擇性失憶,你不會以為我艸了你吧?我想說我沒有,但是我還想說,就有,你他嗎的能把我怎麽著?

  我的心有些沉,連鬥氣都不想了,微微低眸,險些掉出眼淚,一輩子都栽給他?


  這時才發現,不遠處的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還擺放著半瓶洋酒,還有一個空杯子,空杯子裏還有些許酒液的殘留

  想到保姆阿姨說昨晚他就走進這裏,一直到現在,才明白他應該不僅僅是工作吧。


  還有事嗎?胡炎明很冷的追問道。


  沒什麽事了。我好像也沒有什麽心情去嘲諷他鬥嘴了。


  沒什麽事你該忙你的忙你的。胡炎明輕笑了一聲,如果願意,就一起吃個午飯,阿姨應該做了你那份兒。


  對著你沒胃口!我本能的嗆聲。


  ok。胡炎明不禁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那你忙去吧。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賭氣囊塞的往外走。


  忽然他叫住了我,慕青,別他嗎的說我沒給過你教訓,覺得折磨,覺得受不了,就徹底從我生活裏消失,別參與我和邱良的事。


  你以為我想參與啊,是你給我扯進來的。我猛然回首,憤恨的瞪著他,不僅僅是生氣他把我扯進他和邱良的事件,更是心寒他視我感情為何物?這般戲耍!

  還以為他會在冷言冷語些許什麽,但他也沒有,隻是怔怔的看著我,雙唇微動,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麽來。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不讓小盼見我,單單隻是因為恨我嗎?

  昨天的情況看,好像不是這個原因,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美好,感覺他對我已經不恨了,他和我之間,胡天龍的事情,好像已經過去了。


  他應該是經常問小盼,是不是想媽媽和外婆,所以小盼才會說他一天要放幾次屁。


  小盼問他,我媽什麽時候回來,那應該是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麽小秘密,小約定

  又或者說,他胡炎明自己有什麽難言之隱?


  因為還愛他,因為他輕而易舉的讓我已經死了的心又跳動,所以,我把事情想的有些美好。


  胡炎明沒有回答我,隻是笑笑,隨便你怎麽想,記得我的話,別他嗎的逼我,把你一起推火坑。


  我輕嗤一聲,有種生無可戀的衝動感,胡炎明你不得好死!

  可能吧。胡炎明在麵對我不經過大腦的咒罵時,竟然很嚴肅的回應我。


  這麽嚴肅的回應,讓我的莫名的揪了一下,那種曾經感覺到他有危險的訊號忽然間被接收了似得。


  一起吃個飯吧。盡管他態度很冷,我還是厚臉皮選擇不立刻離開。


  走出房門,來到餐廳後,我直接坐了下去,看到忙碌的保姆阿姨,下意識的問道,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快忙完了。保姆阿姨的笑容很慈祥,感覺有些和其他人家的保姆不太一樣,很親和似得。


  將飯菜都端上桌,她也很自然的坐到桌麵上,我的對麵,一會兒和先生慢慢吃別急。


  你吃過了嗎?我忍不住關切兩句。


  吃了,我們下麵的人都是先吃飯的。


  哦?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哪有下麵的人比上麵的人還先吃的。


  先生這兩年特別忙,吃飯每個時間,最後掌握規律,都要下午兩點才有時間吃,他每次都要我們先吃,慢慢就習慣了保姆阿姨微笑著回應我。


  您是什麽時候在這裏工作的?我不經意的問著。


  兩年前,馮家倒了,我就到這邊來了。保姆阿姨微笑著,提到這個不禁熱淚盈眶,好像有著很多說不出的感概,也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人。


  你,也知道我了?我的心有些沉。


  知道,小少爺的媽媽啊。保姆阿姨憨笑一聲,您別想多,我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小姐說到這裏她頓了頓,好像是察覺她的稱呼有問題,便改口,雪嫣她都不計較的,還打電話問過我先生和你的事情,我一個老媽子什麽都不知道,也就沒說什麽


  詳談之下,她告訴我,她是一直照顧馮雪嫣長大的奶娘,一直在馮家,和胡炎明早就相識。


  馮家一倒,她也沒什麽去處,馮雪坤蹲監獄,馮雪坤的父親也過世了,馮雪嫣在國外還通通不知道這些消息,但她們還經常聯係

  馮雪嫣,過的還好?提到這個女人,我忍不住詢問,好像如果她過的不好,都是自己的罪過似得。


  挺,挺好的。保姆阿姨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定不太好吧?我無奈的歎息一聲。她爸爸過世,她沒回來嗎?我試探著問道。


  沒回來,因為又懷孕要臨產,她在夫家那邊也沒什麽地位,山高水遠的,她哥哥在監獄裏打電話也告訴她,家裏什麽事兒都沒有說到這裏,她哭了。


  我也難受的掉了眼淚,一個人在國外,連個親人都沒有,能瞞到什麽時候啊,早晚會知道的吧。


  說什麽呢?胡炎明忽然出現在我身邊,打斷了我的談話。


  保姆阿姨見胡炎明進來,便起身離開了。


  沒什麽,聊聊天而已。我拿起筷子,沒等胡炎明坐下,便低頭吃飯。


  馮家原來的傭人,對我不錯,就接過來了。仿佛是刻意的,一坐下,胡炎明就解釋了句。


  用不著和我解釋啊。我給了胡炎明一個白眼,好像他的解釋讓我心裏又有些舒服了似得。


  慕青啊,我他嗎的發現,你是真欠揍啊。胡炎明眉心緊擰,咒罵了一句,便低頭吃飯。


  這麽念舊情的人,馮家老媽子都照顧,怎麽會忍心打我呢?我吃著東西,嗆聲似乎都成了習慣。


  他的手抖了一下,並沒有再說什麽,知道低頭吃飯,連看我都不想了似得。


  昨晚一個人喝酒,想透了什麽事兒?我忍不住問道。


  他依舊冷著臉,想開口回應,又打住了。


  我的心又沉了,傷感仿佛在這一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低頭吃著飯,看著他眉頭解不開的結,想著我們命運逃不了的劫。


  大概,他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觸,我們的心,好像都被對方判處了終身孤寂


  具體他是怎麽想的,我真的無法感受到了,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願意把心裏話輕易說出來的男人,好像包涵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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