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拉開序幕
於斌為了哄心姐,隻好說老婆不同意離婚,生下來沒好處,又沒什麽經濟實力養孩子。
心姐明白於斌不想要,於斌自己都有個兒子了。
她很不甘心,便上門找了於斌老婆,告訴她老婆她懷孕了。
於斌的老婆,果然什麽都不知道,知道後,便什麽都沒說,簽了離婚協議,帶著兒子和所有的錢走了。
心姐以為自己贏了,可醫生卻忽然告訴她,診斷錯誤,她並沒有懷孕。
於斌瘋了似得來找心姐算賬,剛好被我上門碰到了,如果那天不是我和傅永康,於斌真的會殺了她。
這些和大火有關係嗎?我心軟,自然有些同情心姐,但不想表現出來,吸著煙喝著啤酒,冷冷的問道。
我看到是於斌放火了,可是我不敢說啊,他是衝我來的。心姐十分痛苦,雙手抓住了自己的發絲,都是我牽累你說著,她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關係。我不知道怎麽說了,事已至此,我隻能麵對現實,這真的是點背不能願社會,方方麵麵的,不一定哪裏就會來災難,我當初還一味的認為胡炎明發瘋,不敢追究,也不想追究。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當初你給的那幾萬塊錢,也都被那混蛋搶走了心姐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那個於斌是誰的人?他現在在哪裏?我下意識的追問。好像總想在找些借口,在找些理由埋怨某些人,不甘心自己的命這麽苦,很希望是有人指使。
於斌已經被抓了,是邱良查到親自下的命令,他背景很簡單,我都了解的,他那晚喝多了,找到我要錢,可是我沒有錢給他,他在我辦公室生氣直接把帶來的酒精灑的滿屋子都是,一個打火機便點燃了
聽到心姐這個回答,我不得不相信這一不爭的事實。
你怎麽會在這裏工作了。我又找了一個很弱的問題,但有勝無,倘若這個都很自然被回答,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老板娘原來是我姐妹,也都做小姐的,可能看我可憐,也可能是覺得我有經驗吧。
心姐的話好像一語雙關似得,我下意識的也回應了句,好好工作吧。
心姐沒在說什麽,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我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見是三哥打來的,我好生歡喜,現在胡炎明在這裏,會不會我可以偷偷去看小盼了?
我拿著電話,走進小包廂內的洗手間,喂,三哥,胡炎明跟我在一起呢,我想辦法牽製他,你能不能把小盼偷偷帶出來,或者跟我說兩句話也好。
小盼已經睡了啊。三哥下意識的回應,我是想打電話告訴你,都是彭學東那家夥搞的鬼,胡炎明從頭到尾不知道。
你怎麽能確認呢?我無力的回聲問道。
我問過胡少啊,他不小心說的,原話是,我他嗎的沒有閑心!三哥繪聲繪色的模仿胡炎明,惹的我不禁想笑。
放下電話的我,心莫名的沉了,這算什麽呢
回到了邱良和胡炎明的包廂,倆人已經在桌麵上喝開了,甚至都喝了不少,但還好,不算有醉意似得。
身邊,還有兩個女孩子,一個在胡炎明懷裏,一個離邱良很遠。
我好像看到了什麽故事似得。
我坐到邱良身邊,邱良身邊女孩便悄悄對我說,給我台費,讓我走吧,我稍微做近點,你朋友都會讓我離遠點,太尷尬了。
我給那女孩拿了錢,讓她離開了。
邱良這才放鬆似得,鬆了口氣。
音樂這時候停了,胡炎明將他懷裏的女孩也推開了,任由她坐在身後,至於這麽檢點嗎?我又不會拍照給你放上報紙。
女孩是你叫的吧?你故意的吧?我下意識的質問胡炎明。
是啊。胡炎明輕笑一聲,很是自然的回應。
胡炎明,我知道你不是壞人,你做不了壞事,不要在這樣了。我不禁起身,憤恨的衝他吼著,這一刻不是偏袒邱良,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惱,他這樣子不放下仇恨無非就是折磨他自己!可是站在他的角度,他又怎麽能放下,可不放下,真的做什麽也是害了他自己
我的心好痛,為他而感到痛。
早就說過,別以為你多了解我。胡炎明根本不在乎我的吼聲,不禁抬手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幹了一整瓶子下去。
我繃不住大步上前,將酒瓶從手中奪過來,二話不說,將酒瓶摔倒了地麵上。
他愣住了,好像忽然間剛剛的酒氣全散了似得,坐在沙發上仰頭看著繚亂燈光下的我。
今天太晚了邱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咱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想給你唱首歌。胡炎明沒有理會邱良,單獨給你唱一首。
我的身子不禁發抖,僵硬的邱良輕輕拽了下,也沒有拽動似得。
青青,有事給我打電話。邱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知道我很想留下來。
哥,你開車慢點,我一會給你打電話,我有點事跟他確認下。我盯著胡炎明的眼睛,並沒有回過頭去,任憑邱良的身影落寞的在我眼角餘光模糊的視線裏離開了。
還有你。我看了看胡炎明剛剛叫的女孩,很理直氣壯道。
那女孩沒動,嘟著嘴,用手比劃著錢的手勢,台子也不能白坐。
胡炎明微微笑了笑,從衣兜裏拿出錢包,從裏麵抽出幾百塊錢扔那女孩,那女孩才高興的離開。
跟包少爺也離開了,房間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正要開口說些什麽,胡炎明猛地站起身,險些將我撞倒,他突然的動作讓我嚇了一跳。
我先唱首歌,你聽著。胡炎明又好像帶著些許醉意似得,雙手放到了我的肩頭,將我的身子搬倒在沙發上,他俯身吻了下我的臉頰。
我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又抖了一下,好像又抽搐了一下。你要幹什麽。
唱歌啊,不然能幹什麽?胡炎明輕笑了一聲,站直了身子,繞過茶幾,走到點歌台,修長的手指在點歌台觸摸了幾下,音樂聲響了。
熟悉的旋律,仿佛帶著一股哀怨的淒鳴。
那是他第一次給我唱的歌兒,歌兒老的年輕人早就不聽了,但卻意義深長久遠似得,比時下的流行歌曲更來的有穿透力。
他的聲音,已經不像從前唱的時候那般,清澈好聽而已,帶著好似說不完的情感
我哭了,哭的好難過,鼻涕眼淚都凝聚到了一起,雙手杵在這和當年如出一轍的沙發上,不由的握緊了拳頭,淚珠掉落在手背上,又滑落滲進沙發海麵墊子內
我分明已經放下了,分明已經做好放棄他的準備,就被他這麽輕而易舉的又勾起了回憶,還有一生都沒辦法抹去的對他的愛。
歌聲停的那個刹那,我的心顫了一下。
胡炎明扔掉了麥克風,走到沙發邊坐下來,獨自喝著酒,半響才從某些複雜的情絲裏走出來似得,好聽嗎?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隻是抬頭望著他,用那雙沒辦法止住落淚的眼睛望著他,你沒有想過對付邱良,沒有想過利用我對付邱良,對嗎?
胡炎明根本不理會我的問題,微微挪動屁股到了我身邊,在醫院的時候,聽說你受傷了?哪裏受傷了?
我本能的將雙腿微微靠攏,本就很亂的情絲被他搞的徹徹底底都亂套了。回答我!是不是受不了我和邱良走的近,幼稚的來搗亂!因為你還愛我?因為你從來沒忘記過我?因為你還想和我在一起?
我受不了這種折磨,雖然折磨到現在僅僅隻有一天!
如果他還愛我,還想和我在一起,那意味著仇恨,已經在他心底淡化,什麽都可以化解。隻看未來,不看過去
我怔怔的望著他,期待他的答案。
我困了,想睡覺。胡炎明並沒有回答我任何,跳上沙發枕著我的腿便要睡。
啊我痛的不禁叫出了聲。
胡炎明眉心一擰,好似這才察覺,在邱良辦公室裏,他除蹦我的腿,我為何那般敏感,這裏受傷?
回答我!我吼了一嗓子,滿滿的都是火氣,一定要他回答我才肯說其他,性子太直。
胡炎明隻是笑了笑,微微挪動了下頭部,枕著我的腿跟,並沒有傷口的地方,又閉上了眼睛。
好吧,我隻當作你不好意思!我痛心的說出了這句話,試圖再刺激他說出心裏話,他這樣子,給我的感覺很不好,讓我很害怕,不給我答案,就意味著,什麽都可能。
他這個人已經越來越難以琢磨。
胡炎明真的不想理會我似得,從衣兜裏拿出他的手機,好像很繁忙似得,擺弄了下,又閉上眼睛好像直接睡著了,但是我微微一動,他的手就會很自然的抬起,攬住我的腰,臉頰幾乎埋進了我的小腹。
我不敢動了,隻是任憑他這樣抱著,睡著。
看著他的身體,看著他的側臉,高挺的鼻梁,細長的眼縫
我無力的依著沙發墊子,靜靜的望著繚亂的燈光。
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到外麵一點點音樂聲,但慢慢的,外麵的音樂聲幾乎也停止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覺竟已經快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