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不敢
胡炎明呢。我試探著問道,沒有必要在他們麵前裝。
帶過來。蒼虎低聲吩咐道。
老何轉頭掀開幕簾走了出去,蒼虎又使眼色示意其他人也出去,這個被幕簾格檔住的小空間裏,隻剩下我和蒼虎兩個人。
我不敢吭聲,隻等他說話,越安靜,好像我的心跳的就越快。
安靜了一兩分鍾罷了,我的心好像跳了上千下似得,終於他開口了。那都是胡家小爺拿來的,還真是乖,但是非得我出麵才拿出來不是太晚了嗎?
我沒有言語,因為實在不敢確定田恬的話都是真的。
想讓胡家絕後。蒼虎毫不避諱的直接在我麵前表露心跡。
但這話,卻真的讓我徹底傻眼了。小盼,柳娘
那日跟著傅永康的人有可能是他
千萬不要是他,是他就太可怕了。
為什麽?我不安的望著他,已經有些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喘息越來越重了,好像在這一刻變出一把刀子直接殺了他。
胡天城,那是我拜把子兄弟,生死之交,可惜沒有機會公之於眾,他就走了。蒼虎微笑著,又吸了一口煙霧,提到胡天城,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許傷感,眼眶有些泛紅,不禁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可以忍一時,但不能忍他兒子爬到我脖子上拉屎。
我仿佛一切都明白了,之前老何和胡天城可是合作過,他們之間之前我就知道有聯係的,但是沒想到,交情這麽深,深到有心要幫胡天城讓胡天龍絕後!
對於我和胡炎明來說,真正的終極boss之一就擺在眼前。
那麽田恬究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還是通通都知道,嚐試想辦法讓胡炎明搬出他老子脫身?
不管她田恬知多少,但是她的推測和我一樣都對了,胡炎明今晚是真的凶多吉少。
可是,胡炎明隻是和老何有些許過節,您不要放在心上,他怎麽敢騎著您脖子拉屎呢。我試探著說著,因為真的不敢肯定,那田恬之前告訴我的是真是假。
如果可以把事情化小,不要牽扯到他和胡天城那個層次,或許還容易談,利益便可以解決,想必胡炎明敢來見他,那一定是認為利益是可以解決的,看桌子上的兩個精致的大箱子就知道了,但他也沒想到,牽扯到他叔叔這一塊。
因為既然他蒼虎忍了這麽久,胡天龍在外地,胡炎明去國外,機會難找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必然也是不想兩敗俱傷,有所忌憚。
老何是我的人,他知道,坐了九年牢,我這當大哥的,怎麽還能讓他受了屈呢,既然搞不過胡炎明,就別留著了蒼虎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有所動搖,反倒更不想留他似得。
他死了嗎?沒有吧,剛剛你說讓老何帶過來的。我試探著說著,想知道今晚他有沒有要殺胡炎明的意思,是不是還有其他利可圖,可以讓我專專空子,盡量不要使用秦少航那張牌威脅蒼虎,這種人應該最恨威脅。
還不是你這個女人夠膽識嗎?敢綁了少航。蒼虎這才睜開眼睛,那看著我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寒涼刺骨。
我真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胡炎明應該是在那一瞬間,被我救了,怕的是蒼虎今兒出麵了,就是想作了胡炎明!他剛剛說了,他真的是忍夠了。胡炎明做的事兒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雖然,隻是和老何鬥,但打狗看主人,打的太狠,主人也發火的。兩件事放到一起,還真是難辦了。
我是鬧著玩的。我盡量淡化綁架的意思,硬著頭皮轉移了話題,您看,胡家那麽有錢,怎麽就不找胡天龍談談呢?
我缺錢嗎?蒼虎扁扁嘴,有些許想逗我這年輕人的意味兒,不缺了,比他胡天龍有錢多了。
您看您說的,誰還能嫌棄錢多燒手啊,借著他兒子犯錯的機會,就跟他談談唄。我硬著臉皮咧嘴幹笑著看著蒼虎,已經快沒了法子。老何的確是缺貨要錢,急於出獄之後急於表現自己,被胡炎明用利益牽製著那顆想找我報仇的心,但他蒼虎出麵,就不是了。
你覺得和那老頭子還有的談嗎?胡天城的下場就是例子。蒼虎衝我無奈的搖搖頭,好似在提醒我想的太少。
是啊,胡天龍那麽做過,所有之前的同行都對他敬而遠之甚至不敢跟他談任何生意買賣,都怕掉進坑裏。
可是您沒想過,冤冤相報何時了,胡天龍也不會善罷甘休啊。說出這話,我好像除了秦少航那張牌之外,已黔驢技窮。
今晚的事兒,他不會知道的,看著他老死,沒有黑發人送終,讓姓胡的絕後!蒼虎嘴角牽起一抹詭異,說這話時是那麽的有自信,那麽的強勢,不容反駁。
我的腿不禁發軟,小盼,也是胡家的後。
橙橙引出了老何,老何把這終極boss引了出來,橙橙那關我過了,老何那關胡炎明搞了,這個終極boss更狠
那你怎麽能肯定胡炎明沒有告訴他爸,還有我正想說出田恬,但莫名的我自行打住了。
田恬是他的人嗎?
倘若不是,又有什麽背景?
不管她什麽背景,看的出田恬是不想胡炎明死的,倘若不是蒼虎的人,蒼虎或許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知道胡炎明今天來了這裏。倘若不是蒼虎的人,或許她會想辦法救胡炎明,哪怕是聯係胡天龍想辦法呢,我都聯係不上胡天龍的
很想自私的自己去解決,很想可笑自己的無能竟把希望寄托在那個女人身上。
還有什麽?蒼虎發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沒什麽,隻是覺得胡炎明會聯係他爸的吧,之前還接了我電話呢。我收起心思回應道,告訴自己不能兒女情長,終究還是沒有把田恬擺出來,不管她是不是他的人。
你很清楚,胡炎明是最不想聯係他爸的,尤其是有關於你的事。蒼虎簡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真不虧被稱之為最神秘的大哥級別人物,爺,就是爺,年輕的小爺怎麽可能鬥的過他蒼虎,他那年紀能把老何鬥的蒼虎都承認老何輸了,已經是沒有第二了
我和蒼虎的談話,陷入了僵局,我握著的牌,不敢輕易甩出,蒼虎也不會輕易動手,恐怕現在在四處派人找錢明明他們,希望他們不會被找到,跟著我這麽多年,逃跑的本事還是有吧,隻能祈禱不被這獵人捉到。
老何這才把胡炎明帶進來,看到胡炎明時,我心顫的差點沒直接倒下去。
灰白的發絲下,那蒼白的臉頰上好幾處淤青紅腫,嘴角的血跡未幹,身上還有些許刀傷血痕,身上的衣衫也都破碎
難以想象,剛剛他都經曆了什麽,但是他依舊站的筆直,氣勢絲毫未減,還是當初的他,要多拽有多拽,沒有在蒼虎麵前慫。看到我時,胡炎明劍眉緊擰,不禁感到頭疼,你他嗎的來幹什麽!真他嗎的煩,走哪跟哪裏,陰魂不散!滿滿的都是怒氣,但卻充斥著他對我的愛,這是他表達的方式。
對,陰魂,也不散。我深深的喘息著,艱難的走到胡炎明麵前,緊張兮兮的用衣袖,擦著他嘴角的血跡,呼吸已經顫抖,想哭但是我不能,我咬著牙根,嘴唇不受控製的抽動著,硬挺著眨眼不落淚,心疼的已經快碎了。他們怎麽這麽狠,怎麽把你打成這樣?
別心疼了,我兄弟都被他打殘了!老何有些不高興,麵紅耳赤的接過話兒來。
我瞄了一眼老何,完全不想搭理他,回眸繼續看胡炎明,心疼道,疼嗎?
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沒抽出空閑時間找你,你還翹起尾巴了。老何惱了,想伸手揪我過去揍我,卻被胡炎明抓住了手腕。
老何頓時瞪圓了眼珠子,直接暴走,正想破口咒罵些許什麽,那手腕卻被胡炎明修長的手指直接摳了進去,手筋似乎都要被扣斷了,不禁呲牙痛楚,勉強硬撐著沒有叫出聲,從丹田硬擠出字,你,放手。
我不禁想偷笑,但也有種對胡炎明表示無奈,這時候還能把帥耍出來,真他嗎的夠可以,心理也夠強大。
我忍不住也諷刺老何兩句,迎合一下胡炎明這家夥,我都要死了,幹嘛還把你放眼裏?跪地求饒你就能放了我嗎?我慕青雖然是小女人,但是跟了這個男人,也他嗎的得給他長點臉,你要是不服,一會兒親手掐死我。狠瞪了一眼老何,我回頭又去嘟嘴幫胡炎明擦嘴角的血跡。
胡炎明這才不得不笑了,鬆開手,轉身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好像是在幫我擦眼淚一般,擦我沒有流淌出來,心底流的淚痕,他知道我已經哭的要死了,他盡量的保持著笑容,怎麽也沒辦法對我再吼似得,行了行了,你他嗎的先靠邊,男人的事兒,跟你女人沒關係。
知道了。我抽噎了下,退到他身後,既然要死,也的死體麵點,由他裝b吧,看著自己男人在這大boss麵前裝比,也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