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我是你的
我還想整死你呢,慕青是我的,明白嗎?胡炎明咬緊了牙根,怒視馮雪嫣的眼睛,仿佛昔日的舊情已經徹底煙消雲散。
什麽?馮雪嫣怔住了,好似那藥物也沒辦法將她控製,完全清醒了。
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媽,將來我的老婆,你想想你的下場,信不信我讓你全家都跟著你陪葬!說著,胡炎明伸手抓住了他的發絲,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馮雪嫣用力掙紮著,痛的眼眶裏都泛起了淚花,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見馮雪嫣嚇的有些發抖,不敢回應什麽,他鬆開了手,狠抹了一把鼻涕,轉身跑到我身邊,將衣服蓋到我身上,將殘留的繩索解開,麻利的用衣兜裏的絲帕將我的手腕趕忙緊緊的包紮好,緊張的摸著我的臉頰,難受的雙眸漲起血絲,眼眶紅彤彤的,觸碰我的身體時,那手都是在抖的
這時三哥帶了幾個人匆匆趕來,氣喘籲籲的,什麽事兒這麽急啊,一個人跑那麽快幹什麽當三哥看到我時,好像瞬間也明白了,不禁又看向馮雪嫣和那幾個老外,很是了解胡炎明,冷冷發聲,把他們都帶走。見其中一個老外要反抗,他二話不說,從兜裏拿出了手槍,直接架在他的額頭上
三哥把人都帶走,胡炎明抱起了我,快步往外走。
在他懷裏,看著他的臉頰,視線越來越模糊,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裏,窗外一片漆黑,我好像睡了很久,傅永康坐在我身邊低著頭,很自責難受的樣子。見我醒來,趕忙告訴我情況,但那嗓子已經啞的讓我有些聽不清,工地那邊挺順利的,孫凱他們盯著,你不用操心,剛剛他們還在陪你,我讓他們先回去了
我勉強微笑,朝他伸手,給我一支煙。他不吸煙,可身上經常都因為我備著。
在醫院呢,你剛好,不能吸煙。傅永康嘟著嘴還是不敢抬頭看我的眼睛,所有的痛楚都寫在了臉上,都是我沒用,應該打他們的。
哥,沒關係的,我又沒死,也沒怎麽樣,之前陪客人也不是沒被摸過我不想讓他太過難過,盡量保持著微笑,讓自己在他麵前堅強。
聽這話,傅永康整個人都不好了,顫抖著站起身,快跑了出去。
病房隻剩下我一個人,身子的疼痛,仿佛在提醒我昨天發生的那一幕,身子肌膚完全在空氣裏一般
我不禁痛楚的哭了,側過身去咬著枕頭哭的眼淚都快幹了似得。
忽然房間裏的燈滅了,隻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灑進來,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我不禁心頭一震停止了哭泣,猛然回過頭去,朦朧的月光下,那灰白的發絲映入我的眼簾。
看到他,我竟哭不出來了,沒有顏麵似得低頭將被子蓋過了頭頂。
胡炎明走到床邊,輕輕隔著被子碰了下我,試探著說著,有好東西給你看哦。聲音出現了鮮少的溫柔感。
我遲疑了下,還是沒有將被子掀開,雖然很好奇是什麽好東西。
他壓著被子坐到我身邊,我下意識的身子挪動了下,離他稍微遠點。
真的有好東西,你不看會後悔的。胡炎明深吸了口涼氣,有些捉急,但也控製著自己的音量。
我這才把被子掀開,偷瞄了一眼他,什麽?
他微笑著從身後拿出一把玫瑰來。
我頓時感覺尷尬癌都要犯了。
他也好像感覺尷尬,將鮮花隨手扔到旁邊的床鋪上,都怪三哥,他說女人喜歡花兒,我他嗎的才不整這東西呢。
我想抽支煙。我再一次向這個男人要求道。
胡炎明憨笑了一聲,趕忙把煙拿出來雙手奉上,放到我嘴邊,又快速的拿出打火機給我點燃,將手放到煙頭下,行走的煙灰缸。
我知道他很難受,甚至是比任何人都痛苦的,難以想象,他是怎麽熬過來的,他是怎麽對待馮雪嫣和那幾個男人的。
他給我煙不是不關心我身體,更多的是不想拒絕我任何要求,想滿足我的一切不合理似得。
行了。我推開他的手,仰躺著吸著煙,將煙灰兒往地上彈。
三哥還挺關心你的呢,讓我跟你說聲抱歉,之前有過誤解。胡炎明下意識的找著話題,生怕太過安靜似得。
他對你好就行,我無所謂。我忍不住回應了句。
真累,好久沒睡好了。見我把煙頭扔到地上,他忽然躺倒到床上,我的身邊。
我下意識的翻過身去又往床邊挪動,但卻被他的手從身後抱住了我,聞著我的發絲,吻著我的耳後。
別鬧了。大概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想躲開他,可他卻不要臉的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身子緊緊的貼著我的脊背,好似還不夠似得,腿也搭在我腿上,死纏著。
我正想在說些什麽,卻被他打斷了,噓,我真累了,睡會,乖。
冰冷刺痛的身子,好像被他身體的溫度治愈了一般,心裏剛剛有的小疙瘩,消退了。
馮雪嫣呢?我知道他是在裝,不禁發聲低聲問道。
你猜猜,她的結局是什麽?胡炎明的鼻尖在我後腦蹭了蹭,不禁吻了我的脖頸。
結局?聽到這兩個字,我感到害怕。
你不希望是結局嗎?胡炎明試探著在我耳邊問道。
我遲疑了下,才回應,我隻希望,她不要在我生命裏再出現了。忍著絲絲的疼痛轉過身去,依偎進他懷裏,臉頰貼上了他的心口,隔著襯衫,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好。胡炎明很幹脆的回應道。
你要做什麽?我不免還是有些擔心,抬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麽辦法,你不要亂來啊。
胡炎明笑了笑,不禁調侃,你這心還他嗎的挺軟。
這不是心軟,哪有人會想事情做絕,她也挺可憐,我又沒出什麽大事我忍不住替馮雪嫣說話,因為最明白她心裏苦楚的人也就是我,十年光景。
還他嗎不是大事。胡炎明聽到我的話倒是有些氣惱了,沒掐死她,都便宜她。
她在哪裏呢?我忍不住問道。
胡炎明努了努嘴,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表,從衣兜裏掏出手機,給三哥打了電話,隻說了三個字,帶她來
馮雪嫣被三哥蒙著眼睛帶到我麵前時,我都嚇著了,恐怕這輩子她也沒受過這樣的折磨。
她發絲淩亂的,臉頰還紅腫著,被摘掉眼罩的瞬間,精神好像都有些恍惚,看到胡炎明不禁渾身嚇的一抖,再看胡炎明懷裏的我,不知道為什麽,低下了頭,或許是有些覺得自己過分吧。
胡炎明坐起身,將我不經意的攔住他身後,從兜裏拿出一支煙點燃了,習慣性的伸腿將腳搭在旁邊的床上,吸著煙手裏擺弄著打火機,很冷的看著馮雪嫣。
三哥站在椅子旁邊,腳踩著椅子,回頭看到我時,那笑容像是故人再見似得,憨笑一聲,想跟我寒暄幾句,但情況好像不準許
我想和慕青單獨聊兩句。馮雪嫣半響才從嘴裏擠出這句話來。
胡炎明沒有多加阻攔,寵溺的摸了我的臉頰,便帶著三哥離開了,臨走前他拍了拍馮雪嫣的肩膀,我開車在外麵等你。
他們對你做什麽了?我拿枕頭靠在床頭,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馮雪嫣的腿腳有些發軟,軟弱無力的走到我對麵的床上坐了下來,看著床上那一粟鮮豔的紅玫瑰不禁哭了,花兒好香兒,他也送過我,但那是為了你送的
好似這一句話,把剛剛我僅剩的一些勉強和憤恨也都消散了,我低頭眨了眨酸楚的眼睛才又抬起頭看著她。
她忽然又擦幹眼淚,好似感覺臉頰疼痛,連忙又笑嘻嘻的,他那兩巴掌還真狠,到現在還疼呢。
我真是不知道怎麽回應了,隻能靜靜的看著她,聽她說似得。
他從來沒這樣打女人的,第一次給了我。馮雪嫣摸著紅腫的臉頰又是一陣苦笑,不過他還是念舊情的,至少我救過他說到這裏,她好像想起了些許什麽,那天在葬禮上懷孕的女人是你吧?
我勉強笑笑,沒說什麽。
其實你付出挺多的,可我也不少啊,但我就是輸給你了,他不愛就是不愛了。馮雪嫣又笑了,這次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豆大的淚珠又從眼眶裏滑落,哽咽著繼續說著,他沒對我做什麽,隻是把我關在一個很黑的房間裏,和我聊了很多很多,我也累了,這麽多年,我扮演的就是一個小醜的角色,我還覺得自己挺美
我很想開口說些什麽,但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麽了。
對不起。馮雪嫣認真的看著我。
我有些驚訝。
馮雪嫣眸低不禁泛起了淚花,委屈的嘟起嘴來,你不原諒我,我連飯都沒得吃,兩天了!
又是一副大小姐的模樣,我也是醉了,但我看得出來,她是誠心的懺悔,還有後悔這十年光景。
去吃飯吧,吃點好的。我深吸了口涼氣,抬眸微笑著看著她。
嗯。馮雪嫣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想走,不禁又遲疑了,想了又想,才吱吱唔唔的道,那個,慕青,我打算出國,也許過幾年會回來,也許就不再回來了,上次,你不是說我衣服好看嗎?我可以買來郵寄給胡炎明,讓他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