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不是親媽昂?
姐,我知道你要強,可雨桐還是有些想不通。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這樣愛我啊。想到這個我又笑了,這樣想我還是很幸福的,不禁回想起第一次,他說他看上我的場景
現在想想,那時候,自己真的好矛盾,最初不想放手,真的經曆過後,才懂得放手才是好的選擇,放手之後,還是再留戀,留戀這個城,留戀這個人。
幫我把孩子抱過來。我見雨桐又要說什麽,連忙咧嘴露出笑容看向我的孩子。
雨桐把孩子抱到我身邊,我側身躺著,將手伸進強暴裏,摸著他的小手,那仿若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臉蛋,讓我歡喜極了,和他睡覺的時候一樣,好沉,好傻
沒了大的,有了小的,沒什麽損失啊,那個男人是另一個女人生的,也可能馬上會成為另一個女人的老公。而這個男人,永遠都是我的,誰也奪不走,將來娶了媳婦兒,我還多個女兒
好像沒有什麽比此刻的感覺更幸福了,和有了他給的愛情一樣的幸福。
我永遠不會像我親生父母那樣,把我的孩子拋棄,我太懂得那種難受的滋味了,雖然他們各種苦衷理由,我相信自己,任何都不會是苦,隻有甜。
這小家夥可真能睡,是不是剛出生都這麽能睡?我笑著問柳娘。
柳娘扁扁嘴,沒生過。
我又看向雨桐,她也是尷尬的笑了笑,沒生過。
柳娘看著我也是覺得無力了,雨桐鼓著腮幫再也沒說什麽。
夜裏,柳娘和雨桐趴在另外一張床上睡著了,我起夜後便睡不著,想到送我來醫院的那個男人,我慢慢的試著走出病房,到走廊盡頭的值班室,找到了值班護士詢問,昨天我來醫院,是哪個護士醫生接的?
不知道,當時很亂的,你快去躺著吧,這就下床,以後不怕落下什麽病根兒,就是年輕體質好,生完孩子第二天沒過下床了,隔壁那個刨婦產的,最少也得躺一個星期小護士帶著疲倦回應了聲,懶洋洋的走開了。
也不知道是誰,那感覺那麽熟悉。
走出值班室,恍惚間好像又看到了那個人影,我一怔,拔腿想去追,可小腹好痛,隻能慢慢挪動
看來他有意躲著我,我隻好先回病房,很強烈的預感,這個人就是在靈堂下給我遞來椅子的那個,而且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是那麽的熟悉,而且是個對我好的人。
不可能是胡炎明又或者他的手下,別說我當時站的位置不起眼,就算他看到我也不可能那麽鎮定的,某些情絲一個眼神就可以感覺到的,就算他不愛我了,也會給我一個異樣的眼神,因為我的肚子。
回到病房後,我將病房內的燈關了上,走廊內的燈光順著門上的玻璃照射進來,我躲在房門口站著,靜靜的等待著,看著地上燈光照射進來的光亮。
果然,一個人的頭的影子出現在地麵上。
我心頭一喜,猛地回首打開了房門,想不到他比我反映還快,轉身便跑。
清楚的看到那個身影時,我頓時淚眼朦朧,兩步走進走廊,望著他即將拐進樓梯的身影,大喊了一聲,哥
他的腳步放慢了,但身影還是慣性的拐進了樓梯拐角處。
哥,我想你了,哥過去的種種畫麵通通浮現在腦海,我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從臉頰滑落。你為什麽要跑?我慢慢的移動著,輕聲的問道,清脆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回蕩著,擊打著他的心。
他慢慢的退了回來,低著頭,似乎也落淚了,用手擦著他的眼眶。
為什麽要跑呢?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我有種很不安的感覺,雖然他現在穿著的是淺藍色牛仔衣,但我記得,他遞給我椅子的時候,穿著的衣服不是那和馮雪坤帶來的人一樣的警察製服,而是和那些人一樣的黑色西裝
邱良深吸了一口氣息,才慢慢轉過身來,那眼神還如曾經,憂鬱傷感,那臉頰也還如曾經,又是滿臉的胡渣,整整六個年頭過去了,他竟然沒有一丁點老去的意味兒,好像這一輩子都會是這樣子了
哥。我不由的哭泣,輕輕含著,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向他走著,這個我曾深深依賴的哥哥回來了。那種情分,旁人怕是理解不到那麽深刻。
不要動。邱良的眼眶也泛起了紅暈,大步向我走來,越走越快,從走逐漸變成小跑,從小跑變成快跑,跑到我麵前,緊緊的將我抱進了懷裏,不能哭,對眼睛不好的,傻丫頭。
再次聽他這樣稱呼我,我不禁笑了,都當媽了,哪裏還是丫頭。
永遠是丫頭。邱良慢慢鬆開抱著我的手臂,指了指他的眼睛,道。
他將我扶回房間,我順手開了燈,他寵溺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自然的將被子蓋到我身上,伸手擦著我眼角的淚痕。
你現在在做什麽?我認真的看著他,又問了剛剛的問題,我怎麽樣也不想,甚至不相信他不做警察了。他和胡炎明不一樣,他這樣走偏,我真心也是受不了的,曾經我讓他刮了胡子,讓他打起精神,但似乎我失敗了。
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想他這麽墮落,很想勸他。
可他,並不回答我的問題,甚至還刻意掩飾。
隔壁是我朋友,剛剛順路走過,沒想到你在這裏,差點沒認出來,跟豬一樣,你要不叫我,我邱良低頭邊整理著我的被褥,邊說著。
哥。我發聲打斷了他,很想拆穿他,但話到嘴邊又打住了。
早點休息,我最近有事,再辦案,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邱良好似也明白騙不過我。
我們還是當初那個樣子,有時候大致都可以看懂對方,但總是沒辦法說穿某些事,隻是現在交流比曾經更隱晦了。
我看到二哥了。我下意識的提醒著。
啊,我還沒去看他。邱良回應道。
這簡單的兩句話,包含了諸多的意義,二哥說過,他因公殉職。
我們都沉默了,許久也沒有人說話,他自然是不想那麽快離開,但好似呆久了他會顯得不自然,旁邊床的柳娘和雨桐睡的直打呼嚕,我身旁小床的孩子還睡的正香。
邱良看到孩子,露出一抹欣喜,不禁起身繞過床尾,走到小床邊將孩子溫柔的抱起,很標準的抱孩子的姿勢。
我笑了笑,想去調侃到底是當過爸爸的,但也忍住了,他的孩子,恐怕到現在他也沒見到。
好小,這麽小長得就像你,真好看。邱良又將眼神定格在我的臉上,和我四目對視的瞬間,他又似乎刻意的低頭繼續看孩子。
什麽都問問嗎?我勉強微笑。
邱良想開口問些什麽,但也沒什麽好問的,隻是笑著看熟睡的小嬰兒,希望你讓你媽省點心,等著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等舅舅忙完了,來照顧你。
我不禁又是一陣熱淚,五味交雜,剛剛相聚,又要離別嗎?
放下孩子,邱良走到我身邊,不由的伸手撫摸了我的臉頰,從來沒見過我,你是周小玉,好好的照顧自己。
嗯。我哽咽著發出這個聲音。
我說過我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隻是不是現在。邱良彎腰吻了我的額頭,轉身便像病房門口走去。
哥。見他要離開,我忍不住起身,坐在病床上看著他的背影,別走了。
邱良微微停下腳步,想回頭又打住了,想說些什麽也打住了。
見他似乎很為難的樣子,我又補充道。希望,你能知道你在做什麽,不要讓我傷心。
邱良深吸了口涼氣,還是沒有回答我什麽,抬腳離開了。
第二天,我是被嬰兒的啼哭聲,吵醒的,昨兒還好好的,今兒一醒,好似漲奶,胸口疼的受不了,尤其是孩子哭的時候
女人啊,這個要通的,要好好揉揉的。雨桐從外麵跑回來,不知道從哪裏學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興奮的向我的身前伸出兩隻魔爪,人家都是老公給揉,那混蛋不在,我,我幫你,好大
哎呀!我真想抽她。
但她的話,卻讓我不禁漲紅了臉,如果那家夥在,那豈不是,不敢想太羞了
隔了兩天,我出院了,回到家裏,看到柳娘和雨桐準備的那些嬰兒用品,和一張精致的木質小床,感動也是滿滿。
我自己都忘記了這些,隻是那小床,好事不是買來的,幾粒木屑還掛在床身。
這小床好看吧,就放我家門口了,也不知道是誰丟的,我就撿回家了。雨桐大咧咧的說著,說著說著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不會是胡炎明吧?
別猜了。我勉強一笑,大概她們最先想到的是孩子的父親,可是她們都不了解,胡炎明的性格,要是知道孩子生了,哪裏會隻送一張床,不搞齊,某些壓抑的衝動又爆發了
我知道是邱良。
看到那小床,莫名的心裏酸酸的,不知道他怎麽想,如果我生的是他的孩子,恐怕我的命運又會是不同了。
再床上躺了幾天,雨桐一直也沒上班,每天家裏幫忙柳娘和我哄孩子,很高興的樣子,唯一不滿的就是她討厭死了洗尿布,就不能買尿不濕嗎!好幾個商場都有賣的,不要這麽古板好不好?他幹娘我又不是賺不了錢,憑嘛啊,讓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