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怎麽能安心
我趴在他的心口,望著出生的太陽,微笑著也閉上了眼睛。
沒睡一會兒,胡炎明忽然間睜開眼睛坐起身來,走吧,這裏太冷,呆會兒我還要見傅金濤。
看著他起身,我也站起身來,老公?炎明?我可以這麽叫你一次嗎?
胡炎明有些愣,似乎也察覺到我的想法,這瞬間他竟有些不安了,連忙伸手竟他的衣服替我穿好,係上扣子,沒回應我,隻道,別著涼
老公。我微笑著,眸低泛起了淚花,甜甜的喊了一聲。
胡炎明不敢接應,眼睛濕潤了,低眸不敢看我,又好似不舍得這短暫的時光,我這才反映過來,好像剛剛睡前他說的那一番話,是理智的把抉擇推給我。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我上前一步,幫他把襯衫開了的紐扣係好。拉著他的手,穿過那道他曾踹破的柵欄,回到路邊,我又扭頭微笑著看著他,我不愛你了,孩子我會打了,周小玉的身份繼續活自己的人生,新的愛情,忘記慕青的過去,現在我轉身,不回頭,你不要叫我,不要攔我,再見。
我轉身那個瞬間,眼角的餘光仿佛看到了他眸低的淚花兒,自己也不爭氣的落淚,忍不住又回頭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失聲痛哭。
他想抱著我的那雙手變得無力了,隻是壟搭在空氣裏顫抖著。
終於,我咬牙轉身大步離開,碰到出租車,趕忙鑽進去,哭泣著讓司機快一點開車。
我們都沒有能力去愛,我不是馮雪嫣有那種能力和背景,他不是胡天城可以做的了自己的主兒。
放手是在這錯誤的時間,碰到錯誤的人,最好的選擇,少一些痛苦和折磨。
被他這樣愛過,我知足,雖然,心底也有隱隱的不甘。
現實的無力,還是讓我們這相愛的兩個人分開了。
可後麵的故事也是讓我怎麽也想不到的。
回到家裏,趴在沙發上痛哭過後,我找來吃的,讓自己吃飽,喝足,不能餓著,摸著身上他的外套,摸著小腹裏他的孩子,我不由的笑了。
這樣挺好的,我不是什麽都沒有。
深呼吸。
我告訴自己要整理好自己的狀態,保護好我的孩子,將來一定不要讓他有這種現實的困擾。
脫掉胡炎明的外套,竟讓我發現,他那手槍竟然還在內側衣兜裏,天呐,竟然一直沒察覺。
我看著有些打怵發毛,心跳加速,想去還給他,但又猶豫了,不能在見他,這手槍
我拿出手槍比劃了一下,照著曾經邱良的樣子,又查看了下,竟然還有三發子彈,如果算上裏麵的那一發子彈,那麽就是還剩四發子彈。
嗎蛋的,我在想什麽呢,剩不剩能怎麽著。
我小心翼翼的把槍裝進盒子裏收好藏在櫃子裏,藏好有拍了拍心坎,不怕,不怕。
倒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別人失戀都是睡不好的,可我這次的選擇,竟讓我睡的很香,這樣的感覺如釋重負
第二天,傅永康不甘願也被他爸爸傅金濤接走了,我不知道胡炎明都和傅金濤說了什麽,傅金濤對我態度特別好,還說回家不會讓趙文慧為難,還問我要不要跟他回家裏去,我隻是回答,我要離開這個城市了,想必他會把這個回答告訴胡炎明吧。
我是收拾了行囊,準備再換個地方住。可我卻不想離開這個城市,不僅僅是我在這裏生活很多年,愛上一個人,留戀一座城
我知道胡炎明對我永遠都是舉棋不定,猶豫不決的,我怕他繃不住又找我,我不想和他經曆第二次離別的痛苦,不能在給他牽累,他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事情要做,盡管這裏對於我來說還是充滿危險的。
雨桐說她也在找房子,我們索性又從新找了個城市的角落住了歡歡喜喜的對門兒,但是我告訴雨桐,不能告訴任何人慕青,又或者是周小玉在這邊住。
邱磊和錢明明傷勢都好了,很想找我,但是我騙了他們,說出門辦事了,沒有在見他們,希望他們聽話,什麽都不要做,好好上班,機靈點別亂說話,別惹事。
似乎經曆了那件事,他們更聽我話了,更覺得我不是一般人,電話裏,再三保證不會惹麻煩,等我回來。
我沒有答應他們什麽時候會回來,但暫時是不可能回來了,任何不解的疑惑,任何事情,都遠不及我肚子裏這個來的重要。
兜裏還剩一些錢,雨桐又能接濟一下,我隻想平安的把我的孩子先生下來。
雨桐又找了一間不算大的歌廳上班,夜裏有時候會走錯門,喝的酩酊大醉的跑到我房間脫鞋子就鑽被窩摟著我睡,喝多的時候,總是念叨想媽媽了,想家了。
每天,我除了把自己包裝的嚴嚴實實去樓下買菜,便不在出門,有時候買菜做飯也都是柳娘在做了,挺著肚子在陽台曬著春夏的太陽,來回走動著,吃很多很多的東西,不管自己是不是變成一隻肥豬。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看著b超顯示器上那會動的寶寶,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幸福,總是含著眼淚的,每每聽到醫生說一切正常,我這個心都跟著顫抖。
聽到正常兩個字,我也總是想起胡炎明,那家夥還有沒有碰那些東西,想到他精神狀況異常的時候,還真是讓人擔心。
即便是決定放棄了,每到十五號,我也總是不由自主的出門,出現在那張長椅的對麵,怔怔的望著那裏,有時候很期盼他的身影,有時候又怕他的身影。
轉眼過去半年了,預產期還有半個月,深秋這個收獲的季節,懷著滿滿的希望,準備迎接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
這半年,我隻聽到過一次有關於胡炎明的消息,沒有刻意打探,是消息找上的門。
雨桐半夜回來的時候,又是先到了我的房間,頭發很是亂,似乎剛剛跟人打過架,衣服也被撕破了。
你怎麽了?誰打你了?我有些惱火的,很是心疼這妹妹,本還睡的迷迷糊糊,一下子便精神了。
一個姐妹兒,我先打的她,她被我打的嗷嗷叫,嗎的。雨桐氣惱惱的坐到我床邊,沒等我在問什麽,直接便說了,以後不準讓我大外甥叫那個男人爸,讓他去死吧。
怎麽了?我真是嚇壞了,渾身不由的打著冷顫,該不是舊事重演,雨桐被他給搞了吧?這種關係,我可受不了。
他,他跟我那個姐妹兒搞的火熱,我那姐妹兒剛剛跟我炫耀,說什麽她搭上胡家小爺了,以後要變鳳凰了,不在這裏上班了,這個那個的,還說,胡家小爺活兒好,兩個姑娘都趴下了雨桐繪聲繪色學著賤女人的模樣說著,然後,我就給她揍了。
你姐妹兒說什麽你都信,他說胡少長兩個幾把你也信?我隻是笑笑,聽到這樣的消息,要說一點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但也還算平靜,他不折騰折騰,也不是那個胡家小爺,那個敗家子廢材了
可是,忽然傳來了一個讓我震驚的消息。
夜裏九點鍾,雨桐還沒下班便跑回來了,氣喘籲籲的背著柳娘拉著我回房間。
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眉心起了褶皺,真是不解,對於我來說,外麵的事情,什麽還能算的上大事。怎麽了?
胡天龍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頭暈目眩的,險些倒下去,幸好雨桐扶著我到床邊坐了下來。他怎麽死的?
聽我那個客人說可能是心髒病發,但是另外的客人說是中槍死的,不對,還有一個人說是被繩子勒死的雨桐邊喘息邊描述著,我知道你對這個肯定感興趣啊,我連台費都沒要,直接跑回來了。
什麽時候死的。我的心突然間很沉
也許外人看來這對於一個不可能接受我做兒媳的公公過世是好事兒,胡天龍的死又撲朔迷離,第一個反映便是胡天城幹的,那麽現在,胡炎明
今天下午。
靈堂在哪裏你知道嗎?我沒有過多的思考,這個時候,好想見見他。
不知道。雨桐搖搖頭,我沒打聽那麽多。
你回去上班吧,我沒事的。我勉強的笑笑,心裏想著恐怕真的要打電話給那幾個孩子了,他們一定能找到的。
姐,你不會想去看胡少吧?雨桐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那男的都那樣了,你還找他幹什麽。
你不知道,就別亂說。我瞪了一眼雨桐,推著她出了房門,看到柳娘,我又小聲告誡,不準跟柳娘說。
知道了。雨桐顯得很委屈。我去買吃的,餓了,再買好吃的給我大外甥。放下話,她一甩頭離開。
我關上房門,拿出了手機,挺著肚子走到窗邊,撥通了邱磊的電話,聽說我回來了,邱磊很高興,我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讓他們去查靈堂地址,順便多打探一些胡天龍的線索,並吩咐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回來了。
他們還是在詹天其的夜總會做事,錢明明表現很好,本就激靈,據說混去賭場做適應,一個月還沒少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