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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真正的他?

  你怎麽是他女兒呢?胡炎明笑笑,沒有正視我的問題。


  我小時候被拐賣給柳娘,我爸媽離婚,我媽嫁給了傅金濤,就這樣。我簡單的回應道。


  他笑了笑,沒說什麽。


  你一直在讓人打聽我的情況嗎?我又追問道。


  沒。胡炎明咬了咬下唇,才回應了這個字。


  我勉強笑笑,沒有去拆穿他,他應該也不想我去拆穿,忍不住脫掉了鞋子,仰倒在沙發上,他的腿上。


  他忍不住又笑了抬手將手指放到我的脖頸下,撫摸我的臉頰,頭發真他嗎的醜,怎麽搞這麽短。


  你以為你多好看?你還沒頭發呢,跟個和尚似得。我嘟嘴兒,裝著生氣猛地爬起身,一把將他的帽子摘了下來,那頭上厚重的紗布,讓我心裏說不出的疼,我不禁伸手去摸了摸,怎麽能這麽嚴重的。


  你家開顱放血那麽快就好,你跟煞筆一樣?胡炎明不耐煩的將帽子奪了回去,似乎是嫌棄他這樣子醜陋,趕忙戴到頭上,能不能安靜會兒,不能趕緊滾。


  我滾我狠瞪了他一眼,起身拿出手機到窗邊打通了孫凱的電話,告訴他們我沒事,要他們去照顧下錢明明,他們告訴我,邱磊也被送到那間小醫院,我很是欣喜,總算這件事告一段落,又打電話給雨桐,讓她幫忙再照顧柳娘和阿永一天,明兒才回去。


  我知道,下車的時候,胡炎明跟司機說明兒要見傅金濤,想必是想和我單獨呆一晚上,我也想

  放下電話,我回頭看了一眼胡炎明,果真又遭遇他的嘲諷。


  跟幾個小孩子玩的挺歡啊,你是不是灑,躲起來好好活著得了。


  教訓的是。我扁扁嘴,裝著很乖巧的樣子坐回他身邊,一點兒也不想反駁什麽了。倒再他的肩頭,抱著他的手臂,就想這麽抱一輩子。


  是不是太狠了,把虎哥玩成那樣?我抿嘴偷笑著問道,盡管知道他是因為我,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想聽他親口說。


  我就這樣,不高興,想怎樣就怎樣。胡炎明撇撇嘴,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並不照著我的思路往甜蜜幸福的感覺走,故意拉開某種距離似得。


  知道了,小爺。我扁扁嘴,並沒有覺得不高興,反倒更想笑了,眼角的餘光瞄到他懷裏的手槍,下意識的問道,不過小爺你玩槍,好像玩的還挺好想到他掏槍的姿勢,單手將手槍麻利的上膛,我不由的和邱良還有馮雪坤對比,好似並不比他們那種人玩的差,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偶爾碰一次槍的那種感覺,甚至不是一朝一夕的,應該是經常碰,又或者經常練習。


  還成吧。胡炎明沒有解釋太多,似乎很刻意的將懷裏露出的槍柄用衣服遮擋住了。


  上次在醫院,和你的說的話,是不是刺激到你了,感覺,你不會那麽輕易沉靜過後,我又試探著說道。


  沒有啊。胡炎明打斷了我的話,我根本聽不清你說什麽的。


  那怎麽會突然那樣呢?我不由自主的追問,有種不詳的預感。不是受了刺激?


  不舒服難道不正常嗎?胡炎明反駁道。


  可是護士說,你情況都已經穩定了啊。


  醫生的話你也相信,他們巴不得我趕緊出院。胡炎明稍顯不耐煩,聲音更加疲憊了,輕輕推開了我,深深的喘息著,似乎又有些頭痛。


  我和詹天其那個錄像帶,你到底是怎麽拿到的,還有

  我想靜靜!胡炎明低吼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敢再追問任何了。


  想到曾經那些疑惑和不解,我也沒有提起,似乎跟他提,問他對於我們來說,都可能成為冰破的導火索。


  我們的感情,可以說很深,但也可以說隨時都會散去,敏感的話題,不能在提起,單單隻是這一點,都讓我有種不安和恐懼,就這樣,挺好了。


  就當我已經滿足現狀,不想提起任何的時候,他竟忽然開口了。


  孩子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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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炎明的這幾個字直接刺穿了我的心,甚至完全是不敢相信的。我抬眸,怔怔的望著他。你在說一次?

  孩子打了吧。


  胡炎明微笑著,抬手摸了下我的臉頰,起身拿起煙盒向衛生間的房間走去,算算,想要多少錢,呆會兒告訴我。


  我怔住了,呆呆的坐在那裏,看著他走進洗手間,關上洗手間的門,清脆的打火機的聲響傳來

  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的要求,哪怕是說不再見麵,哪怕是不可能有未來,但怎麽會這樣要求呢,他舍得?倘若他不愛我,他自然是舍得的。


  我不敢亂想下去,捂著心口留下了眼淚。


  不,不,他不會是這麽狠心的人。


  我擦幹了眼淚,悄悄的移動來到了衛生間門口,側耳傾聽著裏麵的聲音。


  裏麵安靜極了,好似沒有人似得。


  他在想什麽,這麽久,煙也該吸完了,他吸煙吸,毒,似乎都不經意躲著懷孕的我,他怎麽可能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但他竟說出來了這樣讓人接受不了刺痛的話,這句話好像讓我這個當媽媽的失去了理智。


  聽到流水聲,我趕忙快步回到了客廳,安靜的坐在那裏等待他出來。


  胡炎明走出來的時候,我雖然是低著頭的,但也是斜眼瞄著他,他似乎是認為我沒看到他,虛弱的倚著門框深深的喘息著,見我抬頭,立刻又站直了身子,慢慢朝我走來。


  走到我麵前時,他看了看我,不禁又調轉方向,走到了窗邊,打開了窗簾,望著窗外夜空的漆黑,那懸在天邊即將隕落的明月


  我不會打掉孩子,孩子是我的。我低著頭,擦幹眼淚,很堅定的先開了口。


  我從來沒愛過你,到今天,你應該明白了,你一直很聰明的。胡炎明握著拳頭,看著窗外,背對著我。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視線變得模糊,理智上說,這種感覺在黃鶯事件的時候,我就有了,可我不能相信,他對我沒有愛?可能嗎?誰會相信!

  我憋著眼淚,起身走到他身邊,撕心裂肺的怒吼道,看著我,回頭看著我的眼睛說。


  胡炎明本能的想側過頭來,卻打住了,眉心緊擰著,艱難的又道,不想廢話了,我今天救你,就是為了讓你打掉孩子,不想以後被你纏上,你不要想多了。


  不可能,剛剛呢?剛剛那都是假的,不是你真情流露嗎?我吃驚的看著他,等待他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雖然我知道那是真的,我拚命想抓住的,是他那份信心


  都是假的,我隻是想騙你,哄著你打胎,畢竟好一場,總不能讓我對你下什麽狠手。胡炎明深吸了口涼氣,那仿佛在衛生間裏準備的台詞一般,背的流利。


  我不相信,不要這樣,就算你有什麽難處,你告訴我,我會很乖,我會等你的,我不會給你惹麻煩我的頭有些暈,暈的不想思考,隻想說自己的心裏話。


  我說的是真的。胡炎明終於繃不住回頭,微笑著看著我,微微側身倚著落地窗玻璃,望著我,那眼神看似堅定,又似飄忽,又似泛著星光


  不可能!我大聲反駁著,如果你想,你怎麽會不讓虎哥直接給我打流產算了,你就是在騙我。


  我說了,相好一場,打流產太他嗎殘忍,我會給你拿錢到醫院做,也會給你一些身體補償,等等,你說吧你要什麽,我是胡炎明,我可以給你很多


  我不要!我打斷了他平靜而又無情的話,我隻要你說一句,你是不舍得的,就夠了!


  沒有不舍得,從一開始,我就沒愛過你,根本不需要你在醫院裏對我的那些提醒,我早就知道胡炎明又站直了身子,不再看我了,雙手插進了褲兜看著窗外。


  我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感到太多的意外,隻是,很不想麵對這個答案。


  四年前,你去探視我,你來探我口風,之前,我已經收到消息,你利用我放風,我也利用你避過一劫,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麽這麽完美把自己摘出來,還在想,要不要再惹點麻煩,不轉勞改,繼續上訴,但這監獄三年拜你所賜,我怎麽會什麽都學不到?所以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說出這話時,他的言語又變得冰冷。一個敗家的富少爺愛上一個小姐,是多麽荒唐的事情,又愛又恨,牽扯不清,是多麽容易讓人更相信,這少爺是個廢材


  我不想聽。我的心忽然間好痛,對於他對我的感情一下子又沒辦法那麽堅定了,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耳朵,但他的聲音還是能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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