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有了些許聯係
別這麽固執,你一個女孩子,怎麽照顧孩子,孩子上學長大都是錢,現在這年代和不跟我們那時候,養孩子跟養狗崽子似得,聽說現在上個名牌大學,那都是老多錢了,我又不會傷害孩子,會很疼的
滾!我受不了了,他說到疼這個字眼時,無法讓我想象,雖然我沒經曆過,趙文慧也算保護了我,但是也被他抱在腿上,試圖那樣過,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這是多麽恐怖的事情,尤其是我閨女!
不,我希望的生的是個男孩。
天下就是沒有白吃的午餐,趙文慧家裏沒地位,我能怎麽辦?做女人做到這份兒上,我也是服了!軟弱,無能!
我很痛恨在心裏咒罵,可我明白,也不乏對她有心疼的意味兒。
我就這麽離開了,沒有和趙文慧打招呼,沒有和傅永康最後告別,直接離開了。
我以為,我不會再回來這裏,不會在有機會見這個傻哥哥,隻祈禱他會忘記我,但是我想錯了
第二天一早取了身份證,好好的收拾了下自己,和柳娘坐著大巴堂堂正正的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城市。
再次回來,竟想用傷城來形容。
我自然不可能回之前租了很久的房子住,再郊區找了兩間房子,房租又便宜許多,用新的身份證簽的合約,把兩個一室一廳的相距不遠的小房子都分別租了下來。
我們母女在一起住太顯眼,柳娘已經不用太照顧,自己也能照顧自己,能簡單的煮麵吃,我抽空去看她就好。
柳娘也用自己的本名和房東簡單介紹了自己,這幾天她也是拚命鍛煉,雖然沒有恢複的很正常,但做做樣子,她也是會的。
我給她穿的都是普通的良家婦女的衣服,她本就幾年沒沾染風塵,也比曾經胖了一些,白了一些,神態也安逸。
慕青,就這麽暫時消失吧,但我相信,慕青還是會回來的。
被通緝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個城市,仿佛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慕青這個名字,但我是周小玉,長得像一點而已。
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也是認不出我來的,哪怕是找過我幾次的客人,本就是那種燈光接觸,加上這三四年我都是濃妝豔抹的,相信素顏認識我的就那麽幾個曾經的人,大部分同行見過我素顏的都是四年前了,她們走的走散的散,就算有留下的恐怕記憶也已經模糊了。
我又離開這城市幾個月,大多都是知道慕青這個名字罷了。
這樣做自然很冒險,稍微熟悉的人,一定會認出我,我還是要處處都小心才行,情況特殊,夾縫中生存,最好不要和柳娘同時出現。
我把頭發減的更短了,看起來很利索精幹。
我不敢聯係任何人,頂著短發穿著肥肥的衣服四處轉悠著,腦子想不了那麽多其他亂七八糟的事兒,一定要先見一下胡炎明,不管是怎樣的結果。
感情的牽絆,讓我不見他一次,都坐立難安,尤其是回到了這座傷城之後。
雖然不敢聯係任何人,但我知道哪裏最容易打探到胡炎明的下落,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轉院回這邊了,不是痊愈回家,就是還在醫院,沒有徹底康複,又有可能還處於昏迷危險的狀態
我把自己搞的男孩子一樣,肚子也不顯,學著小痞子的模樣接近了城市最邊緣的一群看著很不良的少年小地痞。
喂,你們跟誰混的。我粗聲粗氣的吼了一嗓子。
像胡炎明那種,領著的小弟,也都是領著小弟的人呢,我先碰碰運氣。
哪裏來的小子?其中一個黃毛很是囂張。
離家出走的,我媽死了,我爹包二奶,不想跟他們一起過。我流裏流氣的說著,這樣說能引起他們的好感,隱晦的告訴他們,我是有錢人家出走的孩子,錢兒不少,自然也對我稍微好些,就像三哥最初巴結胡少也是看他兜裏有錢。
喲,看著條件兒不錯啊。黃毛頓時態度好了,隻是沒想到一眼就給我認出來了,長得細皮嫩肉的,姑娘吧?
長得娘點不行啊,姑娘怎麽了,就當我是姑娘吧。我嗆聲著,將那黃毛拽到一邊,大哥,能不能給我介紹個大哥混。
你跟我混就行了,交點保護費。那黃毛挺直腰杆兒,很是硬氣的向我伸出手。
馬勒個疤的,跟老娘要保護費,我忍不住心底咒罵,從出生開始就沒人敢跟我收保護費了。
我輕笑一聲,你有什麽能耐,如果我問個問題,你回答上來,我就跟你混,就給你交保護費。
說,二十以內加減法,十以內乘除法,老子都會!問點正常的,跟出來混有關的。
好。我扁扁嘴,這不良少年的口氣還真大,就他們這樣的,哪裏算混的,當個馬仔都怕伸手不利索,那大哥級別的人物呢,認識誰啊?
馬仔就是打手。
就你這小玩意問的,我還能有不認識的?
什麽二哥三哥,什麽六個的。為了小心,我先問了幾個其他的,最後才問道,你知道不知道小爺,胡炎明?
胡少!小黃毛頓時大叫了一聲,出來混的,在這地界兒,誰不知道他?
他在哪裏?我連忙問道。
我怎麽知道黃毛一皺眉頭,扁扁嘴,有些羞愧剛剛放的大話。
那你跟誰混的,給我介紹介紹。我無奈了,但也沒有很失落,早就知道會是這樣,順手給他塞了五十塊錢,他頓時樂開了花兒。
這點錢,可徹底把他試探明白了。
行,帶你見我大哥。黃毛一挑眉梢,單手刮過我的脖子,摟住我的肩頭。
還真有大哥,但是你的先說說名號,我好看看願不願意跟他啊。我扁嘴推開了黃毛,就這麽見了,萬一認識怎麽辦。
小二麻子,聽過沒。黃毛很是硬起的提了這個名字。
我扁扁嘴,不知道,但是去見見吧。這名號也太惡心了,怎麽有點小兒麻痹的諧音,不管了,或許能知道內幕的。
黃毛聯係了小二麻子,夜裏才帶我去找他,據說在一個麻將館裏打麻將,到了烏煙瘴氣的麻將館門口,我看了看那門牌匾,這種麻將館我大致也是了解,隻是尋常百姓來玩的,玩的小,最多三塊兩塊的,還開在街邊,很顯眼的地方。
並不是柳娘曾經那種人偶爾去的地下賭場,那種賭場玩的可都大的嚇人,去的都是有錢人。
我本是有點失落的,感覺也不是什麽大哥,三哥那種人早就不再這樣的小館子碰了,但是跟著黃毛走進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到是讓我看到了一個讓我意外的人。
二哥。
我一眼就認出他了,那個跟邱良一起去夜總會找我做過台的男人,當時他剛出獄,鐵窗淚那首歌,他唱了十幾遍!
莫名的有些激動,邱良,時隔多年,我似乎又和邱良有了些許聯係,竟然讓我偶然撞到二哥。
即便是他坐過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幾乎可以確認,他是可以讓我相信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是邱良的朋友。
我記得很清楚,他對邱良很了解,坐台的時候,一個眼神他就明白邱良的意思,必定是好朋友的,而且,邱良願意給他出獄接風,還是單獨的兩個人,那情誼顯而易見。
二哥坐在角落,打著撲克牌,抽著的煙,仔細看去,是一塊五毛錢一盒的,那依著也有些破舊,好似過的也不太好,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他,我衝動的想跑過去把他拽出來,可這時黃毛一把將我拉進了裏麵的一個小屋子。
麻子哥。黃毛笑嘻嘻的,看著最裏麵打牌的那個身形適中臉上倒是有幾粒麻子的男人點頭彎腰。這就是我今兒跟您說的,想跟您混點名堂的小子,跟姑娘似得,長得還好看。
小二麻子癟嘴笑了笑,叼著小煙兒,打著麻將,都不正眼抬頭看我,很是裝逼的模樣,台麵上也有那麽一兩張百元鈔票被一個三塊錢的煙盒壓著。
隻是這看著四十多歲混成這樣,也不咋滴,就知道欺負點老弱病殘,收點不良少年做小弟,沒事兒收個保護費,有事也扛不住。跟那幫高端混子還差得遠,根本連他嗎道上的都不算好嘛?
現在隻期待你有點點小人脈了,趕緊搞定,我還要出去找二哥。
見那小二麻子還在裝逼,我努了努嘴,躊躇了幾我秒繞過其他人,走到了他身邊,看著他這一把麻將牌,我還真不會打麻將,之前跟小三兒玩,差點沒他嗎的褲衩輸沒。
我知道三哥在大哥麵前都是小三兒,故意這樣說。
小三兒?小二麻子一愣,這才搭理我,回頭瞄了我一眼,連忙停下手,對幾個牌友吆喝了一聲,等會我。又側身來詫異的看著我,你說的哪個小三兒?
我鼓了鼓腮幫,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這地界兒,叫小三兒的人不多啊,就那個大老粗唄,好像跟胡少混的吧。
艸,你他嗎的玩是嗎?小二麻子有些火,狠狠的瞪了一眼黃毛。
我抿嘴偷笑,看來他還真被我猜中,一個普通地痞流氓,躊躇片刻,我順著這股風又道,我跟著你混,是不是能幫我幹他?贏了我那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