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來勢洶洶
好像,還少了幾分孩子氣,越發的有男人味兒了。
呃
我指的男人味兒,是他竟然腳臭了!
總是欺負我,讓我給他洗腳,洗了腳還竟然用腳丫子往我臉撩洗腳水
真是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看著我生氣,他又好像很開心。
感覺上,他的快樂越來越少了,僅此而已。
我也找了兩份兼職,賣場和蛋糕店裏的服務員,每個小時也有7,8塊的收入。
那時候不比現在,工資相對來說會高很多。
總之是辛苦的,但我很知足,如果可以,日子這樣過下去也沒什麽不好。
我們又從新租了一間小房子。
日子很平靜,好像沒有任何人打擾,我們真的可以就這樣快樂的生活下去。雖然有時候難免會拌嘴,難免也有些大少爺的小脾氣,但都已經成為了貧苦生活的調味劑。
艸,你嗎的,把小爺的鞋子丟哪裏去了?就他嗎一雙好鞋了。
扔了!我將給他刷幹淨的鞋子放到涼台,聽到他在房間裏大吼大叫,氣惱惱的嗆聲。
柳娘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完全不想搭理我們兩個,早就習慣了。
你再給我說一句!他跑出門,大吼著。
我癟嘴一笑,連忙跑過去給他推進房間,抱著他的腰,小爺,就是扔了,求懲罰!
艸,真他嗎的搔他不禁笑了,毫不猶豫的給我推倒在床上,兩天沒教訓你,你難受
雖然人溫柔多了,可那檔子事兒的時候,他好像怎麽也改不了,做的時候總是一副不弄死我不罷休的死出。
有時候我想,我是不是犯賤,他要是溫柔了我還會不習慣。
他很努力的改變了自己,努力的我感動的經常偷著落淚。
他好像習慣了吸低廉價格的煙,習慣了粗茶淡飯,每一頓都吃的很多。習慣了將娛樂休閑都改成,摟著我坐在樓下的馬路牙子上望著車流
他說,就這樣,挺好,習慣了,也覺得是一種幸福,比曾經渾渾噩噩空虛的生活要來的高興,大魚大肉也不過是穿腸而過,繁華看盡,日子也不過就是那麽回事。
他曾是那樣的一個人物,過著那樣優越的生活,能做到如此的又有幾人?那股子意誌力,也是我佩服和欣賞的,他又多了一份我愛他的理由
柳娘不再耽誤他的事兒了,親眼看到什麽也裝看不到,畢竟他所做的她看在眼裏,隻是還不是很滿意,甚至還有些想我們分開的意味兒,大概是她太喜歡邱良了吧。
我沒有在意太多,反正她早晚都會接受他的,雖然他對她還是那副死德行,偶爾會很尊敬的喊一聲阿姨。
這一切都好像不是問題,堅持中看到了希望。
隔了兩個月,胡炎明突然辭職了,回來的時候臉色挺沉的,但好像又很自豪似得,把結算的工資往我麵前一扔,小爺不伺候她們了,累了,歇幾天,再找個別的工作
又犯病?這是我第一個反映,沒想太多便說出了口。
但是胡炎明卻沒有解釋,吃了幾口飯,有些生氣的扭頭便出門了。
我追出去見他在樓下的老地方坐著,吸著煙,才稍微安心,生怕他生氣跑出去出了亂子,親愛的?怎麽生氣了呢?我坐到他身邊,嬌嗔的挽著他的胳膊。
你怎麽能說我犯病呢?還當你媽麵兒。
那是為什麽辭職啊?我意識到應該有其他原因,我誤會他了,有些慚愧,應該相信他才對,他已經變了啊。
沒辦法人長得太帥,那老板娘總對我笑嘻嘻,老板不樂意,還傳出我和她有什麽,跟小爺我沒見過女人似得,反正,辭職了。胡炎明輕描淡寫的說著。
我勉強的笑了笑,不禁躺倒在他的肩頭,我知道,那辭職的過程,也勢必受了很多委屈,他把委屈都藏在心裏,沒有說出來,也沒有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他的成長,我和柳娘都有目共睹。
剛剛結算不少錢,你是不是答應我的事兒該辦了。胡炎明忽然露出一抹壞笑,又嘟嘴賣萌,雙手抓著我這個管賬的搖晃著,買吧,買吧。
我臉色漲的緋紅,他要買的東西,我實在難以啟齒,也不好意思去買。你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別的?
沒勁兒,你怎麽變得越來越沒勁兒。胡炎明有些失望,我身強體壯的,正當盛年的,精力旺盛的,想那些事怎麽了
走,走,買,你自己進去買,我不進去!我起身瞪了一眼胡炎明,裝著生氣從兜裏拿出錢給他,眼角的餘光瞄到街邊不遠處保,健,品的字樣。
胡炎明憨笑一聲,霸氣的站起身,摟過我的肩頭便往前走,就要你一起
混蛋啊!
隔了兩天,我從蛋糕店下班,竟沒有看到胡炎明來接我,我很是詫異。
這兩天他沒上班,都會早早的來這邊等我下班,接我回家,因為在蛋糕店這塊是值夜班,他怕我走夜路害怕或者出事。
可今天卻沒有來,並沒有聽說他立刻找到工作又上班啊。
心底藏著多日的某些恐懼又泛上心頭,回到家裏時,客廳黑著燈,窗簾也是拉上的,我什麽也看不見,下意識的伸手打開了燈,開燈的瞬間胡炎明那張陰沉的臉忽然映入我的眼簾。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你,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胡炎明雙手插進褲兜,轉身又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去,拿起煙點燃了,輕輕的吸著。
他好像又有了曾經某一瞬間的影子,那生氣的時候,那副冷冷的,甚至帶著一些火氣的樣子。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了,為什麽突然這樣?
我心裏越發的不安,連忙上前詢問,你怎麽了?
是善意的謊言嗎?胡炎明忽然間抬頭看著我,那眼神冰冷中又夾雜著一絲絲的失望。
什麽善意的謊言?我完全茫然了,我沒有騙過你什麽啊,你這是又怎麽了?我上了一天班很累的,你不要鬧好嗎?
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孩子,在鬧是嗎?胡炎明深吸了口涼氣,那氣息都在空氣裏顫抖,仿佛真的受到了什麽刺激,或者又誤會什麽,可真的想不出他能誤會什麽,這段日子這麽平靜,他也從來沒有和他家裏人聯絡過。
到底怎麽回事,你說清楚啊。我急了。
怎麽回事!胡炎明猛地站起身,怒視我的眼睛,雙眸的血絲不禁也脹滿了,讓我跟你說清楚,然後你在繼續編織你的謊言嗎?
我編織謊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對你怎樣?胡炎明忽然問道。
很好啊。我下意識的回應,可你到底怎麽了?
就算你不那麽說,你跟我好好交代,哪怕你不交代,不用謊言欺騙我,我都可以接受的,我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你還不滿意嗎?胡炎明失望極了,那眸低已經泛起了星光,看著我怔怔搖著頭,你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可為什麽,你做的事情都是讓我那麽痛心。
你冷靜下,告訴我到底我的話還沒問完,胡炎明忽然回身,從沙發的靠墊下抽出一個錄像帶,狠狠的摔在地麵上,你自己看!
看到那盒錄像帶時,我傻眼了,腦子頓時一片混沌,我知道,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什麽。
那四年前,我和詹天其做戲的錄像。
那當初隻是為了騙陳美的錄像帶啊,怎麽此時此刻,成了隱藏的炸彈,怎麽到了胡炎明手裏,就這麽被點燃了導火索。
不,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我本能的抓住了胡炎明的手,但卻被他無情的甩開了。
此時此刻,我仿佛可以感覺到他的痛心,前幾個月,我還信誓旦旦的對他說,隻有他一個男人。
這段時間,他為了我,吃了那麽多苦,欺騙,對於他來說應該是沒辦法承受的痛苦。
看到那種畫麵時,該是怎樣的刺痛和惱怒。
我可以解釋清楚的,你相信我!我又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跟他沒有什麽,真的沒有!
然而,仿佛是我的解釋,更惹怒了他,再一次甩開我的手,將我推倒在地麵上,憤恨的怒吼著,事到如今還要解釋!還要解釋!哪怕你現在承認,跟我道歉認錯,我都原諒你,反正是過去的事兒!
我沒做過,那隻是為了演戲,為了給他媽演戲,我不想出台,僅此而已,不信咱們等見了詹天其可以當麵對質我本能的撕心裂肺的吼著,試圖能讓他清醒,可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傻眼了。
我已經找他確認過了,你太讓我傷心了,還想欺騙我!胡炎明打斷了我的話,不,不完全是欺騙,這樣說來,客人沒跟你搞過,詹天其應該經常搞你吧?難怪他那麽護著你,甘願當你的護b使者,艸他嗎的,我竟然到現在才徹底明白,我是不是太傻了?
什麽?
我頓時,更傻了。
他找詹天其確認過了?
你見到詹天其了?我連忙爬起身,焦急的問著,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麽說的!
那你們商量是怎麽說?胡炎明苦笑著,嗆聲說道,又不禁疑問,你們有什麽目的?他生理功能真的有問題嗎?你真是什麽謊言都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