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怎麽會變成這樣
對於我來說,這也算是對我減少了一部分傷害,沒有威脅了。
帶著柳娘回到家裏,我和柳娘都哭了,但想到詹天其,我的心是那麽的沉,他終究沒有任何要求的幫了我
對於這一段曖昧,我不知道怎麽評價,該不該有遺憾?
會有遺憾吧,那次在辦公室裏,我是他這次離開前最後一次見他,他都沒有來跟我道別。
生活就是那麽現實,沒有誰永遠是自己的男二號,走走過過,來來回回。
如果說,我們這樣,便是結局,也許是最好的,身份背景,上一代的恩怨,都成為了我們中間沒有辦法逾越的鴻溝。
或許這麽想,才明白,他這麽做,也許是盼望著,隨著時間的流失,我會忘記,這一段的仇恨,隻有他媽媽也從此放過我,或許,將來的將來,我們回過頭來,都不會對彼此有這麽多的牽絆隔膜,哪怕釋懷後,做真正的朋友也好。
但我知道陳美不會放過我
當時的我,以為我們就是這樣的結局,下一秒,下一刻會發生什麽,沒有人會知道
正如邱良當年被迫離開時候一樣,我是那麽失落悵惘留戀。
或許是我的情絲過於複雜了。
想到邱良,我真的是越來越擔心,好怕他真的沒了,就這樣人間蒸發,好怕是胡炎明下手,又或是犧牲,總之無法聯係,讓我真的沒辦法心安。
橙橙的電話,亦是,永遠沒辦法撥通的狀態。
還打算繼續幹夜場嗎?
幾日後,在麵館裏,黃鶯請我吃麵,在知道我的事情之後,她這樣問我。
我不知道
我笑了笑,自己也萬萬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大概是麵對黃鶯的時候,不想說什麽刺激的話。
的確,沒有心甘情願的那樣做過,或許,真的不覺得自己算是淪落了。
我很多天沒上班,一直也沒有再見到胡炎明,他也沒有打電話找我,我正想著怎麽全新的麵貌見他,胡炎明忽然打電話主動約了我,本是約了他家裏,可是我卻選擇了一起吃飯。
真的不想,和他之間隻有上床這麽一說。
這樣子去見他,仿佛自己的心,都開了,似乎曾經的卑微敢都消散了,似乎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圈子的人,似乎已經再沒有風塵的意味兒,從新變回單純幹淨的自己。
我找出之前的牛仔褲,白襯衫,沒有化妝,將頭發用發卡別到耳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都喜歡的不得了。
微笑著,挺直了腰杆出現在他麵前。
我記得好清楚,那是一間剛開業的西餐廳,他坐在窗口喝著咖啡,看著報紙等我,按著我電話裏對他要求的,他一個人來。
我以為,你需要找我拿錢,還給你準備了胡炎明抿嘴偷笑著,也不知道是替我高興,還是怎的,總是在笑,喝著咖啡,望著窗外都在笑,可笑著笑著,又笑不起來了,臉色漸漸沉了。
我說過不用你錢的。再次說出這樣的話,心裏好個舒坦,我已經不會在做那行了。
做不做又有什麽關係。胡炎明扁了扁嘴兒。
這話,對於我來說,是刺痛的,好像他無所謂,我之前做,是因為
我知道。胡炎明打斷了我的話,以後有什麽需要,也盡管找我。
心裏,莫名的又感覺到傷痛,這算什麽呢
明白了,以後約你,可不能直接約上床,不一樣咯。胡炎明竟忽然又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你從來都沒愛過我嗎?我看著他,很認真的看著他。
胡炎明遲疑了下,不得不回應我,愛過。
那現在呢?我連忙又追問道。
胡炎明微微側眸,似乎無法回答的樣子,想了很久,很久,終於也不管禁言的標誌,拿出煙點燃了,但沒有直接遞給我,要來一支嗎?
不,我戒煙好幾天了。我拒絕了。
那把我也一起戒了吧,我也戒了你,咱們結束了。胡炎明深吸了一口煙霧,透過煙霧認真的看著我,那眼睛泛起了閃爍的光亮,眼眶有些泛紅。
他沒有說更多,吸過煙之後,就這麽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餐廳裏發呆,透過窗,看著他走出餐廳,上了他的車,開車飛快的離開。
我終於繃不住,失聲痛哭,不理會周遭人異樣的眼光,泣不成聲,幾乎哭暈了過去。
為什麽?
究竟是為什麽?
我在心裏問過自己無數遍,為什麽會這樣呢?
他不是喜歡幹淨的,單純的嗎,還時常咒罵,我是個小姐。
我還曾想過,不做這一行,或許我們還有可能的。
我真的不甘心
回家的時候,柳娘正一個人站在涼台上,來回練走,在陳美那裏的日子,她總是這樣鍛煉的,已經可以一個人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了,見我哭腫的眼睛,想問,還是無法開口。
我憨笑著,扶著她回房間,打來熱水,給她洗腳,想著胡炎明忽然間的轉變,我忍不住又哭,淚水滴落在柳娘的洗腳盆裏。
夜裏,總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是忍不住撥通胡炎明的電話,可電話卻一直響著,無人接聽。
他在幹什麽,每每這時,我總是腦子裏很淩亂。
好似,我比他陷入的更深,愛的更深。
再他出獄後,跟我糾纏發泄過後,他就可以這麽釋然的放棄了嗎?
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又去過胡炎明那個小別墅幾次,但始終那裏的燈都是黑著的。
我又打電話給了三哥,我以為三哥也不會接我電話,沒抱什麽希望,可他卻接聽了。
他竟約我到胡炎明的小別墅見麵。
我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披星戴月的跑了過去。
到了胡炎明家裏,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隻有三哥和他的兩個兄弟,再客廳裏擺弄著那些東西,看到我時,三哥不禁無奈的搖頭。
慕青,聽說,你不幹小姐了?三哥停下手中的動作,扁嘴輕蔑的給了我一個白眼。
不做了。我勉強微笑回應,連忙又追問道,胡炎明呢?
還有臉找他?竟然又找我?又差點害死他,他放過你,你就該躲遠一點,還主動上門。三哥起身走到我麵前,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在說什麽?我眉心起了褶皺,完全傻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裝啊,繼續裝。三哥瞪圓了眼珠子,衝我怒吼。這些天,你都做了什麽,我想你清楚的。
我做什麽?我一臉茫然不解,我每天都在家裏陪柳娘,準備找地方正正經經的上班,我還能做什麽!
我看你真是死鴨子嘴硬。三哥惱了,一腳踢向了我的小腹。
我一下子被踢倒蜷縮在角落裏,好似再也爬不起來了,你讓我死個明白,我做什麽了?
我給你提個醒,你是怎麽拿回你的賣身契的!三哥走到我麵前,蹲下身子,用手重重的拍著我的臉頰。
提到這個,我更是茫然不知所謂了,是詹天其幫我啊。
別他嗎的編了!三哥似乎更加惱火,來,你給詹天其打電話,看他怎麽說,給你一次證明的機會。
我感情情況真的很不妙,甚至是很嚴重的,我連忙拿出手機,撥通詹天其的電話,可詹天其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他去外地了,電話打不通啊。
你早就知道吧?他媽都聯係不上他,你早就知道的,所以你才把事情推給詹天其!
為什麽推呢?我想了又想,深知情況不對勁,連忙反問,你認為,我是怎麽拿到我的賣身契的?
道上規矩,欠債還錢啊,你是拿了錢啊!
我還錢?我不禁又是一愣,我哪裏有錢還?你到底在說什麽!
別讓我再提醒你了,還他嗎的騙胡少你懷孕,孩子畸形,讓他戒了,分明就是要東西,去賣!三哥似乎已經沒了忍耐性,臭,婊,子,你他嗎的真狠!差點給胡少又弄進去了!
等等!我腦子頓時一震,有些混亂,拚命的替自己辯解,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扛得起,到底發生了什麽,而且,那一點東西,我也賣不出那麽多錢啊,你這分明是誣陷
一點?三哥已經忍無可忍,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硬生生的從角落裏拖起來,直徑拽著我上了樓,來到胡炎明的那個房間,打開了胡炎明床頭的小櫃子,小櫃子裏空空的。你他嗎的,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要不是被我們的人提前收風,你麻痹的,就他嗎的被條子盯準兒了逮進去順藤摸瓜,弄死胡少了!你沒經驗你麻痹你別搞這事,被盯的死死的,還跟傻逼一樣呢。
我真不知道,這種事,我不會做的!而且,我沒有騙胡少懷孕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我不敢掙紮,發絲被拽的生痛,感覺頭皮都被拽脫骨了,隻好拚命解釋,你有什麽證據啊!
要證據?找閻王爺去要證據吧,證據多的堆成山了,別他嗎的狡辯了。三哥忽然給我按倒在床上,拿起枕頭便往我臉上捂,害人精,趕緊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