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我們一起死吧
叫好聲連連,直到我喝掉第二瓶,將空瓶的洋酒猛地摔倒地麵上,破碎,起哄聲才微微停止。
胡少說你是缺錢了,跳個脫衣舞會賞你,如果你願意,咱們這有猛男,現場表演,胡少加倍賞男歌手又接到了服務生偷偷趴在他耳邊傳遞來的聲音。
男歌手的話音剛落,我好像聽到了無數個起哄看熱鬧的聲音,我的心顫著,顫著,看著台下不遠處胡炎明那透著滿足痛快似得眼神,我真的無語了,已經沒辦法再忍受了。
我握緊了拳頭,搶過男歌手手裏的麥克風,對著麥克風大吼了一聲,胡炎明,我愛錯你了,是我把你想的太好了,夠了,真的夠了,你根本就不配!你算個什麽東西,敗類,人渣,再見!不,不再見!
我丟掉麥克風,跳下台子,跳下台的瞬間,腳踝傳來鑽心的疼痛。
我不由的落淚,哭泣著,從人群中擠出去。
艱難的,跌跌撞撞的走出慢搖吧,腦子一片混沌,這酒勁兒還真他嗎的上頭,口幹舌燥的,我扯了扯衣衫,繼續向前走著,很想快點走出這一塊空地,到達前方的出租車,但是眼睛卻越來越花
我知道,我再不往家走,怕是又回不去了。
忽然,兩個熟悉男人的麵孔出現在我眸低,我眉心起了褶皺,雖然看不清了,但大概好像記得,他們是我曾用各種方式拒絕過,又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錢的男人
出來混,該還了!冤家路窄,在這裏碰到你,你還能跑?這可不是你的地盤。
聽到他們的話,我本能的想繞過他們的身子跑,可我分明覺得自己應該跑的很快,但怎麽就跑不動呢,沒跑幾步,我倒在了地上。
這酒勁兒實在是太大了,真是白白來一趟,還吃了癟。
該死的,看著兩個男人過來抓起我,背到身上,我竟暈的沒辦法掙紮,惡心的想吐卻吐不出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腦子嗡嗡嗡的作響,直到我發現他們將我塞進一輛出租車上。
放了我,走開我發出虛弱的聲音,但怕是沒用,下意識的又像出租車司機求救,師傅,幫我報警,他們要強,奸我
呸。剛剛那個背著我那個男人上了車,坐到我身邊,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老子可聽說過的,你一晚上三五百都幹,別裝純了,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個騙子
我沒騙過你,我說過,我不會跟你走我頭痛的想撞玻璃,但真的沒了氣力,虛弱的辯解著,亂的不知道說什麽才足夠理由讓他放了我,你硬要給我錢,我好幾次都還給你了,是你自己不好好玩,你是不是家裏有老婆孩子那個,不放了我,我告訴你老婆
你再給我說一次?幹這行的還敢這樣?那男人火了,揮起手臂便朝我的臉頰打了過來。
大概是太暈了,臉頰竟感覺到麻木。
開車!他喊了一聲。
我心想,這下可完了。平日都那麽小心,今天卻真的要栽了。
後悔極了,剛剛明明在台上看到了他們甚至還有另外的熟悉的客人啊,我怎麽就傻了,胡炎明,該死的混蛋,碰到他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正當我以為我真的完了的時候,模糊的視線裏,我看到了車窗外,映著的他的臉,他站在外麵,冷冷的看著車內
是我眼花了嗎?
司機沒有啟動車子,因為前麵站滿了人。
他本想下車轟走,這一群看似醉漢的男人,卻察覺到情況不對勁,連忙將車門車窗鎖定,戰戰兢兢的望著,一動也不敢動。
胡炎明不緊不慢的打開車門,將我從車上抱了下來,回首將我推到他身旁三哥的懷裏,又轉身看向拿兩個。
怎麽?花了錢,沒玩著,覺得很吃虧?
他從兜裏拿出一把閃亮亮的刀子,但手臂倚著車門,微微彎腰冷冷的怒視車上已經快嚇尿褲子了的他們。
胡,胡少,這不是胡少嘛。其中一個男人顫顫巍巍的發出聲音。
給你們次機會,告訴我,幹了這女人幾次。胡炎明似乎不相信剛剛我和那兩個男人的對話,冷冷的問著。
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嚇得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說!胡炎明不知道哪裏來的火氣,猛然怒吼著。
也嚇了我一跳,我好像稍微清醒了一點,但還站不穩,不得不抓著三哥的肩頭。
三哥很反感我,很想一腳給我踢開的反感的眼神,漂著我,礙於身邊的胡炎明,不得不伸手微微扶著我。在我耳邊惡狠狠的低聲道,臭,婊,子,你他嗎的是不是老天爺派來想弄死胡少的!明兒我立刻給你扔河裏喂魚!
我微微搖了搖頭,實在痛的不知道怎麽去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想辯解些許什麽,但胡炎明的怒吼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甚至是來往路人,路人們雖然怕這場麵,可是也不解這男人怎麽了。
艸,你嗎的,我讓你說!胡炎明像似瘋了一般,從車上揪下來其中一個,二話不說一腳將他踹倒在馬路牙子上。連忙又上前一步,一腳踩住了他的胸口,任憑期怎樣掙紮都不想抬腳,嗎的,說話,是要挨刀子,還他嗎的要挨槍子兒啊?
那男人頓時癱了,連掙紮都不敢了,麵露惶恐,臉色嚇了慘白。
胡家小爺的名字,在這城市裏已經打響,尤其是經常出來玩的,無人不知了。
那夜鬧的實在太大,隻是圈外人還都不清楚真實的狀況,主要原因是因為一個小姐,一個叫慕青的小姐。
另一個男人,連滾帶爬的下了車,爬到胡炎明腳邊,央求著,我們沒有,沒有過,沒幹過她,就是這女人騙錢
什麽?胡炎明感覺刺耳,撓了撓耳洞,低眸輕蔑的看著他,騙你多少錢?
沒,沒多少,就是,就是那男人不太會說話了,就是每次台費,有時候偶爾給她多點
小姐騙男人,天經地義,你嗎的你還以為小姐能跟你付出真感情呢?你個傻逼,你就是賤,你他嗎的也沒打算跟她來真格的,你還要求什麽別騙啊?人家賺的就是這賤男人的錢胡炎明咬緊了牙根,憤恨的咒罵著,邊罵邊用手狠狠的拍打著那男人的頭,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氣息都是顫抖著的,眸低莫名的在霓虹燈下閃了星光,他仿佛也是再咒罵自己那一般,痛苦,打那男人的手掌越用力,他的氣息就越不平穩
終於,胡炎明罵夠了,抬起腳微微後退了一步,回眸再次看向我時,那眼眶卻泛紅了。我他嗎的沒找你,你倒是找上門來求侮辱,你是有多賤,給我扔車上去!
三哥不甘,想說些什麽,胡少,鬧夠了,回家,把這女的交給我卻被胡炎明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三哥。胡炎明抓起了我的胳膊,將我從三哥身邊拽到他懷裏,動作十分粗暴。
胡炎明!三哥真是惱了,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三哥,別誤會。胡炎明頓時打了個嗝兒,酒氣越發的濃了,好似蓋過了我的身上酒氣,我聞到了,那夾雜著他的味道的酒香
別誤會什麽,你要幹什麽?三哥不依不饒。
三哥,這裏交給你。胡炎明看了一眼馬路牙子上,相互擁抱已經被嚇傻,相互取暖的兩個男人,好好給我教訓他
三哥徹底無語了,隻好回身招呼幾個兄弟去教訓那倆男人。
胡炎明依舊,粗暴的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拽到一個灰色敞篷跑車旁邊,打開炫目的上開門車門,將我甩到車內。
嗙的一聲,他關上車門,繞過車頭跳進車內,醉醺醺的啟動了車子。
喂,司機呢?我嚇的渾身發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真的喝的很多,那開車的架勢太過嚇人了。
胡炎明回眸看了我一眼,輕笑一聲,小爺給你當司機,很刺激的。
啊
車子猛地啟動,我頓時嚇的失聲尖叫,路旁的景物飛馳而過,無法看清了,能看清楚的,隻是身旁的這個男人。
幸好是後半夜了,路上沒什麽車子,不然這麽個飆法兒,可真是要了命。
我好像要暈了,躺在副駕駛上閉上了眼睛,腦子蔣子都要繃出來了。
吱呀急促的刹車聲響起,我猛然驚醒,見車子停下,我微微鬆了口氣,啊,這是哪裏?
我看了看周圍,有些漆黑,一排街燈照射出一條光亮延伸至遠方,耳邊隱隱傳來河流湧動,擊打岸邊的聲音,這才察覺,這裏的空氣都是潮濕的,潮濕的小風陣陣
我感覺到了冷,忽然想吐,我勉強推開車門,下了車,跑路邊呼呼的吐了起來,潮濕的空氣,喘息讓人感覺很困難。
胡炎明忽然走到我身邊,抓起了我的胳膊,望著寬廣的河流,漆黑的水麵上那一道耀眼的波光粼粼
吐過之後,我這才有些清醒,但他似乎還潮著呢,抓著我的胳膊的手十分用力,嘴角銜著笑意,那笑意很是鬼魅,不知道在想什麽。
剛剛的事情,我該不該謝謝他
好像怎麽樣也無法先開口。
來!胡炎明忽然發出聲音,猛地一腳踹開了河流岸邊的護欄,直徑拽著我穿過護欄,站在河邊的岸上,上前一步,就會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