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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誰毀了誰

  而陳強,也沒什麽,頂多從醫院出來,蹲上一陣子,又或是去戒毒所呆陣子,陳美那麽有本事,也不一定


  而我,就是一個被威逼的受害者而已。


  做這件事之前,我沒有顧及那麽許多,總之要他們付出了代價,可也因為這件事,後來的日子,我付出了更慘痛的代價

  就像柳娘說的,即便是我做的再好,把自己是受害者的一麵展現的淋漓盡致,警方不懷疑先入為主認為他們問題嚴重,我也會被其他人懷疑,這兩個人都不是好惹的。


  可沒辦法,當時的我,太過年輕,又還沒有徹底墮落,不想任人玩弄。我恨他們,恨之入骨

  這幾天,我因傷請假,一直沒有去上班,柳娘每天連門都不敢出,半夜有一點聲音,就會大叫著拿著菜刀衝出房間,快精神病了,我被她感染,也越來越不安,這種恐懼和不安,告訴我,將來即便是發生什麽事,都不要衝動的去做,要顧的上大局,當年太年輕了,空有一點小聰明,一點社會經驗也沒有。


  終於,陳美親自帶人找上了門。


  這時我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很是富態豐滿,但已經風燭殘年,比柳娘年紀還要個十多歲。跟風塵女子不同,依著很上的了台麵,打扮也極為高貴,坐在我家的小客廳的沙發上,氣勢咄咄逼人,看我和柳娘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但眼神透著說不出的殺氣,中間還有兩個強壯的白種人


  氣氛很是緊張,柳娘嚇的腿已經開始顫抖,我的心也快到了嗓子眼,但腦子還算清醒,沒有被嚇破了膽。


  妮子,是不是你幹的?陳美吸著煙,終於開口。


  我幹什麽我裝著十分害怕,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之前的經曆已經讓我懂得,該軟得軟這個道理。您是說陳強陳總的事嗎?我真的不知道,他非要來找我,我想在場子裏賺錢還債,不敢不讓他來,想著讓他趕緊解決一下,趕緊走,但沒想到胡炎明這麽快就回來了嗚嗚說著,我失聲大哭起來。


  柳娘見我如此,連忙也給陳美下了跪,您別這樣,孩子無辜,您有什麽氣,衝我來就好。她也不是那麽傻,把事情盡量遮蓋過去。


  不管是什麽,這件事陳強都會自己找你的,我可不會親自動手欺負你這小姑娘的,他自己好色,自食惡果,怪誰呢?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遠房親戚,天天扛著我的名義招搖撞騙,給一個經理還不好好幹。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管不住自己的老二,他活該!女人也沒幾個不賤的,尤其是小姐說著,陳美將眼神定格在柳娘身上。當初,我就該把老陳的老二也切了!

  我渾身不由的哆嗦了下,陳美比想象中的還要狠,陳強碰我,好像完全是陳強自己的意思。


  陳美沒有在理會我,看著柳娘的身體,眼神出現了一絲鬼魅,妖嬈輕聲道:我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看看你這舊友過的如何,這讓女兒做雞供養,好像人還白淨了,沒老陳伺候你,是不是很寂寞


  沒有,沒有,比您差遠了。柳娘連忙回應,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陳美的用意,麵露惶恐之色。


  陳美暢快的帶人離開,我蹲在客廳的地板上失聲痛哭。


  這種折磨,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陳美還真是狠,她讓那兩個老外,將柳娘拉進了她的房間。


  聽著柳娘痛苦的哭喊求饒聲,我想死,幾度要去救柳娘,寧願老外幹的是我,可是陳美卻讓人給我拉住了,就讓我在這裏聽聲音。


  噗通噗通的聲音讓的心都揪了起來,那畫麵難以想象。


  我的心顫抖了,終於對我想報複的想法而感到有那麽點後悔,但我更恨了,恨這些人


  我哭泣著,爬到柳娘的房間門口,房間淩亂不堪,柳娘床上躺著一動不動,渾身發抖抽搐著,頭發蓬亂,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一條一條的,那臉頰上帶著傷痕,目光呆滯如死了一般。


  我痛不欲生。


  陳美走前,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竟還問她,可以不可以繼續在她那裏上班,我說我需要錢。


  陳美對這個問題十分的滿意,點頭帶人離開。


  或許,她認為我已經徹底怕了,但她不知道,我固執的還有一顆不安的心,我不會在那麽衝動了,深刻的領悟到衝動一時之快的後果,咱們來日方長。


  又隔了兩天,柳娘似乎從那種折磨的痛苦中走了出來,隻是身體還是不舒服,走路一撇一撇的。但人好像變得特別溫柔,每頓飯都精心準備,也不去打牌了,也不抽煙,也不喝酒,她突然的轉變,讓我很是欣慰,我以為她沒事了


  這兩天天許多陌生的不是善類的男人經常在家裏附近出沒,似乎生怕我們這對母女逃了,加了不少人來回盯著。


  這天下午,我去提前還了一些利息後,想去街上買些許化妝品什麽的,總不能一直這樣選台困難,等天上掉餡餅,畢竟阿彪這種客人,幾輩子也碰不上一個。


  買了化妝品,回家的路上,被三哥攔住了。


  看到三哥,我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大概是心虛。


  胡少要見你。三哥沒有多言,直接拉著我,上了路旁的車。


  他帶著我去了監獄,在探監室裏,僅隔了一張桌子,胡炎明穿著勞改服坐在我對麵,臉色有些泛白,胡渣也出來了,沒有了往日風光的頹廢感。


  是不是女人都這麽狠?這是他第一句開口的話。


  我微微抿嘴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麽。看來所有人,都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那種藥物,似乎並不如我所想,可以讓人完全忘記過程,他很堅定,似乎肯定一切都是我做的。


  我勸你,聽到我出來的風聲,立刻消失。他見我不言語,有些激動,咬緊了牙根。雖然什麽都記不清,但是我不傻,一定是你


  缺不缺什麽,我下次托人給你帶來。我微微低頭,打斷了他的話。毛巾,牙刷嗯,洗臉盆?

  缺你啊,你是不是該來陪我呢?胡炎明因為環境的關係,不得不繼續壓製情緒,但雙眸充滿了恨意。


  我不知道你和陳強怎麽回事,但是你這種人,不是早該進來了嗎?我終於忍不住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提醒著,但我是不是該跟警察補充一條,你強奸女孩不計其數,其中還有我


  胡炎明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瞪著我,一副要瞪到天荒地老的模樣。


  那種眼神,我這一生都沒辦忘記,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腦海,我的心裏。


  當時的我,天真的想著,這是最後一次見他,我會很快就脫離夜場,脫離這個圈子


  走出監獄的大門,三哥讓人開車先走了,他和我並肩走監獄附近在荒涼的小路上,沒有太多的敵意,很是糾結的樣子。


  我沒有很怕他。


  我知道他有話對我說,但不知道怎的,卻不想聽,大概是害怕後悔。


  但,他還是說了。


  我覺得事情是你搞的鬼,他也沒反對,可我要把你直接裝麻袋扔河裏,他不讓三哥吸著煙,我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你說說看,他是怎麽想的。


  慢慢折磨我吧,這種人,不就是這麽變態嗎?我沒有得罪他,他就開始折磨我了,他的想法,誰知道。我笑了笑,似乎對這種威脅已經有了一點免疫力了,隻是心底還是有些後怕這些人。


  知道不知道,胡少沒喜歡過哪個姑娘,到這種程度,而且還是個小姐。三哥繼續往前走著,似乎對我的話不讚同。


  我沒看出來我不屑的輕嗤一聲,繼續向前走著。


  三哥沒有立刻反駁我,而是先說了另一件事,前幾天一直沒見你,是因為他陪著他女朋友,女孩子可能天生敏感,感覺男朋友沒有以前愛自己了,開始和他吵架,最後我親耳聽到,他對他女朋友說,他喜歡上別人了,那個別人不是別人,就是你慕青。他們分手了,他親自給她送上出國的飛機。


  我心頭一震,莫名的覺得心口刺痛。


  那個姓袁的,若真是正經男人,你願意,胡少不會耽誤你的,但不巧就外地來這邊專門騙單純小姑娘,和小姐偷渡國外賣的!出了這個城市,到了外地還由得你說的算,若不是胡少,你他媽的和柳娘那老媽子現在已經在船上送給黑人玩了!死外麵都沒人知道!警局有案底,不信自己去查,天上掉的餡餅有可能砸破你的頭


  我撐不住了,竟然是這樣,走到街邊的長椅上,下意識的坐了下來,雙手插進了自己的發絲。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那日我拿著水果刀找他算賬,他那霸道憤怒的痞子話,他敢帶我走,他就要他出不了這座城


  他年輕,經曆的事情還是少,感情太單純,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會喜歡一個小姐。上一次,胡少在包房裏給你那個之後,我們又出去喝酒,他喝多了。三哥也回過頭來,站在我麵前,微微低眸看著我。對我說,說你很有意思,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說你哭的時候,很想心疼你,可是他又放不下麵兒,你丫就是一為了錢的小姐,他玩過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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