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簡直是侮辱
等我睡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全身的酸痛讓我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了夜總會，今天這裏的姑娘們依舊是一副調笑的樣子看我，時不時的說著小話。
說別人壞話都是背著當事人說，而他們毫不避諱，聲音很大，似乎就是為了說給我聽的。
她們說我被陳總上了又被別的男人上了，看起來好似很清純一樣，結果還是騷得不行。
我心裏犯嘀咕，都是幹這行的，說得好像隻有我被男人上了一樣，但是我並沒有跟他們理論，安靜的坐在角落裏。
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她們的議論，而我點燃了一根煙，以前不會抽煙，抽的第一口很難受，但是習慣了之後卻發現煙是個好東西。
幾個姑娘裏，說話最大聲的叫橙橙，是心姐手上的紅牌，臉上的濃妝讓我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身材非常好，男人都喜歡，而且性格很好，酒量沒的說，玩起來花樣也多，所以很好上台，一天下來陪的客人一波又一波。
心姐也非常喜歡她，畢竟她為心姐帶來了不少的利益。
就在我抽完一根煙之後，陳強又來了，給我使了個眼色要我出去。
休息室裏的姑娘們一陣唏噓，特別是橙橙一臉鄙夷，我知道她怕我搶了她頭牌的風頭。
而我心下叫苦，怎麽現在來找我，估計陳強知道了我昨天已經被別的男人給上了，我忐忑的走出了休息室，陳強竟然直接拉著我進了一間包房。
我還沒站穩就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手胡亂的在我身上亂摸，他自己也開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我整個人都蒙了，昨天的事情又來一次？！
我一下子就哭出來了，當然是哭給陳強看的，聲音略帶顫抖的說著：“你怎麽跟昨天那個臭男人一樣！”
也許是陳強沒想到我會突然說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哭著說的，稍微愣了一下，隨後怒道：“怎麽？別的男人可以上你，老子就不行了？！昨天你還騙我說你不舒服！結果昨天被別的男人幹爽了吧？”
我一把推開了陳強，佯裝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聲音略嗲的說道：“昨天我被人下藥，還流著血呢！現在肚子都是疼的！強哥你還不懂得疼人家，現在還來責備人家，要不是因為欠錢，我才不來這裏上班！難道我不是你的人嗎？別人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還隻對我發脾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此刻的陳強已經徹底蒙了，他隻不過是在我身上想找點樂子，但是我現在的表現儼然已經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媳婦兒樣子，看他那副樣子大概就是沒有女朋友，不然沒那麽容易下套。
剛才的強勢就被我的幾滴眼淚和責備完全打亂，連忙開始哄我要我別哭了。
我一轉頭，撅著嘴巴，十分委屈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胡炎明那個王八蛋，你陳強肯定是我第一個男人！我來這裏就是想賺點錢，你以為我喜歡被別的男人壓在我的身上嗎！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你碰我的！”
說完我一臉憤然的離開了包間，出了包間走了好長一段路我這才敢放鬆警惕。我已經開始佩服我自己了，演技不錯，雖然很是忐忑，不過陳強這種人還算是好騙，他肯定還認為我是一個單純又傻的姑娘，我慶幸我躲過了一劫。
等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在我身上，他們大概又以為我跟陳強打了一炮吧，她們滿臉嫌棄，而我繼續坐回了角落裏。
大家都在說說笑笑，時不時的酸我兩句，我隻是充耳不聞，終於熬到了黃金時間。
心姐還是和昨天一樣，始終沒有叫我，最後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和昨天的心情不太一樣，昨天我很慶幸，可是我知道如果每天都是這樣，我這一個月根本賺不到利息錢。
終於心姐叫我了，依舊是隻叫了我一個人，我猜想又是一個難纏的客人，我自己心下提醒自己，盡量要讓自己保持清醒，昨天的事情可不能再發生了。
心姐將我帶到了一個包間裏，這間包間隻有一個人，大概三十多歲，和別的客人不一樣，穿得很寒酸，桌上的所有消費都是最低標準。
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麽心姐會把我一個人帶來了，因為這個客人很窮，而我得到的小費會很少，甚至沒有。
心姐一臉笑意，對客人強調的說道：“這是昨兒剛來的姑娘，長得還算水靈吧，您看行嗎？她還是實習期，她要是陪不好，小費就不用了。”
那男人顯然已經喝醉了，眼神都有些迷離，他督了我一眼，輕聲說道：“行。”
單獨和一個男人在一間包間裏，我有些緊張，這男人待會兒不會也強行把我給推倒吧，隻是我知道我現在才剛剛開始，絕對不能背客人給投訴了。
我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男人的身邊，強行露出了微笑，心姐對我的表現還算滿意，笑著就走出了包間。
心姐一走我就試圖站起來，至少離這個醉鬼遠一點，不過卻別男人一把拉了下來摟在了他的懷裏，身上滿是酒氣。
男人斜眼瞄著我，鼻息喘出粗重的呼吸，留著兩撇胡子倒是挺別致，隨後伸手直接附上了我的胸口，我連忙閃躲，他帶著酒氣道：“不想賺錢？你們小姐不就是給人摸的嗎？！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經理叫來，啊？！”
我當然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應該做些什麽，可是我確實還沒到那種被男人摸了還可以無動於衷的地步。
我連忙跟他道歉，左一句哥，又一句哥的叫著，並且開始給他敬酒，看他這樣子，大概再喝兩杯就倒了，這樣我不用這樣被他占便宜了，也可以稍微輕鬆一些。
他的心情也終於平複了一下，和我喝了幾杯，第二天的我還是沒習慣酒的味道。
幾杯下肚，男人又一次把我摟在了懷裏，我雖然很忐忑，但是我沒有推開他，而他帶著醉意問道：“來幾天了？”
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今天是第二天。”
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亂摸，從肩膀到我的腰，就差沒把我那超短裙給掀起來了，而他的手上滿是繭子，露在衣服外麵的皮膚被他硌得慌。
“為什麽來這裏做？”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不知道他是不是快睡著了。
我簡單的回應道：“為了賺錢。”
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遊走於我身上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最後竟然從我身上拿開了，然後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來，自己拿起酒杯開始喝酒。
大概他覺得為了錢來這種地方上班，所以輕視我把，甚至不願意跟我喝酒，而且再也沒有說話。
喝了幾杯之後，他緩緩的站起身來，我也準備站起來，不過最後被他的一疊紅色鈔票又砸回去了。
那時候的我傻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看他明明一副窮酸樣，不然心姐也不會把我叫來，可是現在他出手卻這麽闊綽。
男人看著我笑了，沒錯，他笑了，雖然帶著醉意，輕聲說道：“我叫阿彪，下次我再來找你。”
然後他搖搖晃晃就出了包間，而我還沒從剛才的情景中反應過來，我今天不過是陪他喝了幾杯酒，被他摸了幾把，可是卻賺到了這麽多錢。
我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來錢可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多了，終於有些明白柳娘為什麽不去做別的工作，因為別的工作遠遠沒有這個工作來錢快和多。
我把錢收好，可能是酒精有些上頭，走路也有些恍惚，等我回到休息室，心姐也沒問我情況，本來我是需要從我的收入裏抽出一部分個心姐的。
不過心姐估計也不知道那個叫阿彪的人出手那麽大方，也不會有人會來問我從一個窮酸鬼身上拿到多少小費，而我樂得清靜。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姑娘們從休息室裏進進出出，進去的時候精神抖擻，進來的時候滿身酒氣，時不時的罵幾句那些不良的客人，而休息室裏的衛生間，姑娘們在裏麵吐了一輪又一輪。
所有人都是在這昏暗的世界裏尋求著生存，所有人意識都是模糊的，大概隻有我一個人是清醒著的吧，至少現在是。
在這裏，錢就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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