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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一起坐車也算浪漫

  去往任務區的交通非常不便利,剛走到戶外太陽就能把人曬死。

  光在站台等車池月杉都覺得自己快脫水了。

  更別提站在她邊上的大小姐。

  奚晝夢簡直把防晒做到了極致,混上身下就露出了一隻眼睛,以至於池月杉想發火但看到她又很想笑。

  席霜沒全副武裝,就是撐了一把遮陽傘。看著又往臉上噴了防晒霜的凌熏,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

  她沖一邊的聞星火說:「你別給人撐傘了,人家公主右邊都曬到了。」

  奚晝夢很不客氣地笑出了聲。

  池月杉也看了過去,她咬住嘴唇,也在憋笑。

  聞星火人太大隻,撐一把洋傘實在不符合她的體型。

  天氣這麼熱,盛陽葵挨著聞星火也熱,哪怕她不說,那額頭冒的汗也足以證明。

  奚晝夢轉頭問聞星火:「我記得你有帶傘啊,拿出來看看?」

  席霜簡直快吐舌頭了,她後悔自己的光腦沒升級到最新款,不然還能存點東西。

  這個時候有氣無力地附和:「拿唄。大傘好,求求你放過公主吧,讓她自己撐著可愛黃蕾絲遮陽傘不好嗎。」

  她簡直是那種死了還要在自己墳頭放個喇叭播報生平事迹的貨色,也不忘吐槽:「這都什麼艱苦條件,隨機能隨機得這麼慘,我看回去我都可以去買盲盒了,絕對能抽到隱藏款的。」

  奚晝夢咳了一聲。

  池月杉看了她一眼,「你熱出毛病了?」

  奚晝夢搖頭。

  這顆星球的公交站台本來就破破爛爛,全靠一邊有棵樹的樹蔭遮蔽才能有一丁點的涼意。

  站台上的實時公交車牌也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東西,輪班的信息都是亂碼。

  聞星火這才從背包里掏出一根短棍,在這幫人震驚的眼神下,短棍一截截伸長,最後開花似地啪拉一聲。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凌熏的防晒噴霧最後一點呲在了席霜臉上。

  席霜:「卧槽。」

  凌熏:「酷炫。」

  奚晝夢:「wuhu~」

  池月杉很難不保持隊形,但又覺得這未免太缺德,只能呃了一聲。

  盛陽葵也震驚了,她盯著頭頂足以容納五六個人的傘面,又看了一眼因為尷尬悶不吭聲盯著地上路過的昆蟲看的聞星火。

  盛陽葵誠懇地稱讚:「你好厲害啊。」

  緊接著從席霜開始笑聲四溢,凌熏也沒忍住。

  奚晝夢拿著能源風扇搖啊搖,一邊開腔:「不愧是你啊,這簡直是機械高科技。」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那種咖啡店外面常見的遮陽傘。

  不知道為什麼給聞星火撐起來毫不費力,甚至還有一種令人發笑的感覺。

  聞星火臉都紅了,奚晝夢還在煽風點火,不知道起鬨什麼。

  「公主,你也不用看聞星火哪裡都厲害吧?」

  席霜吹了聲口哨,適時地搭腔:「我們星火確實很厲害啊。」

  她自己起鬨還不滿意,非得讓凌熏也接茬。

  凌熏敷衍地復讀:「哪裡都厲害。」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瞄。

  尷尬得肉眼可見。

  池月杉抖了抖滿身的雞皮疙瘩,拿自己掛在腰間的小扇子打了奚晝夢一下。

  「你正經點,這麼閑不如看看車什麼時候來。」

  她說完又快樂地站到聞星火的傘下,沖盛陽葵說:「我可以蹭嗎?」

  奚晝夢還沒來得及嗷一聲,眼睜睜地看著池月杉乳燕投林一般地衝到了聞星火那邊。

  「這麼大的傘中看不中用啊,等會車來了還要收。」

  奚晝夢沖池月杉說。

  席霜嚴重懷疑她在內涵聞星火,但又沒證據。

  但礙於現在風大,樹蔭本來就小,她也不想被曬,也走了過去。

  池月杉:「這裡的天氣多變,可能等會就下雨了。」

  她來之前做過關於這顆星球的功課,但資料太少,網上扒出來的信息能用的不多。

  但也不妨礙她做足準備,這些物資都是她讓黎融先準備的。不然讓奚晝夢來處理,可能都會變成整箱的衣服。

  奚晝夢看了眼頭頂毒辣的太陽,剛想說不至於就感覺到了一陣狂風。

  下一秒烏雲蔽日,狂風錘雨,一瞬間透心涼起來。

  席霜:「池月杉,你預言家啊?」

  凌熏欲言又止地看了奚晝夢一眼。

  二年級的omega學姐的防晒面紗在風中搖曳,下一秒迅速被雨水打濕,氤出了濕痕。

  連聞星火都忍不住想笑,更別提池月杉了。

  她樂得眉眼彎彎,對奚晝夢說:「愣著幹嘛啊,過來啊。」

  奚晝夢的逆反心理發作:「不要。」

  這站台本來就破破爛爛,頭頂的雨棚都是漏的,實屬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大雨的類型。

  池月杉看她肩都濕了,又生氣又好笑:「奚晝夢,你快點來。」

  奚晝夢:「我是什麼東西,怎麼配和大家一起呢?」

  聞星火:……

  席霜:……

  凌熏小聲地問席霜:「學姐是這樣的性格嗎?」

  她是這幫人里跟奚晝夢最不熟的,對奚晝夢的印象都是大部分對奚晝夢的印象。

  即便一起吃個飯,也沒察覺奚晝夢的其他面孔。

  但現在已經隱隱感覺到奚晝夢那點陰陽怪氣了。

  席霜沉痛地點頭:「也就是個omega我能忍了,但凡alpha這樣我就要瘋了。」

  池月杉聽了一耳朵,突然有些發愁。

  要是奚晝夢真的變Alpha了,那會不會跟席霜打起來啊,畢竟她可是做omega就把席霜當成靶子使的人啊!!

  簡直喪盡天良!

  這下雨聲夾著風聲,盤旋在這陌生星球的破爛馬路,吹得奚晝夢都有些狼狽。

  池月杉到底還是心疼,伸手把人拉了進來。

  撐著大傘的聞星火宛如一塊磐石,給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而池月杉拉著奚晝夢,下一秒給對方摘下了濕了一片的面紗。

  奚晝夢垂眼:「預言家能預言一下接下來的好天氣嗎?」

  她這副樣子簡直又討厭又好看,幾縷被打濕的發黏在臉上,池月杉伸手幫她整理,嘁了一聲:「我怎麼掌控得了天氣。」

  「還是祈禱公交車快點來吧。」

  破爛星球破爛站台連公交車也破破爛爛。

  生鏽的鐵門,破洞宛如蜘蛛網的窗戶,放眼望去幾乎沒幾塊玻璃完好無損。

  開車的司機是個裝著一條機械腿的老人,催促她們幾個快點刷卡。

  好在星系的支付系統是通用的,聞星火收傘,池月杉哄人,席霜和凌熏擦凳子,盛陽葵去付的錢。

  從沒出來過的盛陽葵覺得這一切都很新鮮,全新的世界,全新的體驗。

  哪怕暴雨傾盆,烏雲蓋住了前路。

  前後挨著坐的同學卻讓人充滿了希望。

  池月杉又擦了擦椅背,奚晝夢終於坐下,她看上去沒那麼不高興了。

  池月杉鬆了口氣,又遞給奚晝夢一顆糖。

  「這什麼?」

  池月杉:「沒見過吧?下世界的爆款。魔鬼糖,吃了就會像我這樣。」

  她吐了吐舌頭,綠得奚晝夢抽了抽嘴角。

  席霜湊過來討飯,池月杉乾脆給每個人都分了幾顆。

  她問奚晝夢:「你坐過公交車嗎?」

  奚晝夢哼了一聲:「怎麼會沒坐過。」

  她倆都心知肚明,彼此問的什麼,答的什麼。

  奚晝夢的頭靠在池月杉的肩上,這條路線起碼要開兩個小時。破爛的車啟動的聲音混著驚雷雨聲,彷彿要開到世界末日。

  開出這個世界的天光乍破,開出點嶄新的未來。

  池月杉:「還好我不是一個人來的,老實說我有點怕。」

  她捏著糖紙,又拿走了奚晝夢的糖紙,隨意地折起了小船。

  奚晝夢:「你之前想過實訓和誰一塊嗎?」

  池月杉坦坦蕩蕩:「我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和學姐一起實訓啊。」

  奚晝夢罵了自己一句:真會問。

  這不是必定的軌跡嗎?

  下一秒她又想開了,現在池月杉有我,都不一樣了。

  那條未來時間線的我,如果早點拿到磁星隕石,早點知道要怎麼摺疊空間,早點知道……

  至少估計也不會出現那樣的結局。

  但沒關係,再來一次必然不會重蹈覆轍。

  池月杉以為奚晝夢又生氣了:「幹嘛啦,現在不是和你一塊了嗎?」

  她說完又笑出了聲,那張糖紙被她翻來覆去折,從小船到千紙鶴,最後在奚晝夢的目光下,做成了一個有點潦草戒指。

  池月杉把戒指套到奚晝夢無名指上。

  「你難得沒戴叮叮噹噹的欸。」

  塑料紙的觸感並不好,偏偏顏色誇張。奚晝夢的手指纖細白皙,什麼廉價的東西放在她身上都會成為奢侈品。

  「感覺現在有點像春遊。」

  池月杉捏著奚晝夢的手,「不過我沒怎麼上過學,是聽平平說的,她從小都上下世界最好的學校。」

  「但下世界沒有春天,也沒有真的花,四季也是書上寫的四季,她說的春遊也不過是去人工修的假花花圃參觀。」

  下世界天生貧瘠,沒有合適的土壤,又因為歷史遺留問題,像是上世界的垃圾場。

  也不怪上世界的原住民說去下世界是流放。

  路邊枯骨太多,也有人專門撿骨做樂器,老鼠都比小孩更有生命力。

  人不兇狠,不嚮往活著,也註定活不長久。

  奚晝夢反手勾住池月杉的手:「沒關係,我家有花園,從今以後你不僅可以春遊,也可以夏遊,秋遊或者冬遊。」

  她的呼吸噴在池月杉的脖頸,幾乎激起了池月杉的顫抖。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但池月杉明明記得自己和奚晝夢都不在發情期。

  她只能並起腿,若無其事地說:「我又不喜歡花,真的假的都一樣。」

  奚晝夢嗯了一聲,仗著後排的席霜跟凌熏在共享光腦看電影,肆無忌憚地抱住了池月杉的腰,臉貼著池月杉的鎖骨,低低地說:「你只喜歡我這朵花。」

  池月杉很想罵她油膩,偏偏此刻天地灰朦,藍色的霧氣彷彿融到了雨里,連視線都是這種顏色的。

  她覺得有點冷,又覺得有點不安。

  可奚晝夢好溫暖,她也捨不得推開,側頭去看這個人的睡顏。

  心想:的確是朵花。

  還是很貴很貴的那種,那我是沃土么?

  公交車顛顛簸簸,越趨近目的地,就越森冷。

  連公交車司機都覺得最近天氣格外反常。

  池月杉睡著睡著變成了靠在奚晝夢懷裡,手還要抱著奚晝夢的手。

  奚晝夢下意識地把手腕上的手鏈扯了扯。

  與此同時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震顫,由內而外的,讓她咬了咬牙。

  這個瞬間盛陽葵也下意識地回頭。

  跟盛陽葵眼神相交的一瞬,奚晝夢露出一個微笑。

  聞星火察覺到了盛陽葵的顫抖,小聲地問:「什麼情況?」

  盛陽葵搖了搖頭,擔心地看了眼奚晝夢,聞星火瞬間懂了。

  但奚晝夢卻一掃剛才對聞星火撐傘的嘲諷,神色居然帶著點少見的正經。

  公交車經過一個水坑,池月杉被顛簸得差點撞到玻璃窗,被奚晝夢護在懷裡,也沒驚醒。

  盛陽葵焦急地差點嘴唇都咬出了血,看上去特別擔心奚晝夢。

  她壓低了聲音,知道奚晝夢不想讓池月杉擔心,又看了眼奚晝夢懷裡的人一眼:「我怕她徹底讀取你的意識,讓你……」

  當初奚晝夢這麼提議的時候盛陽葵其實是不同意的。

  作為一個深知意識入侵痛苦的人,如果可以,她一點也不希望再有人體會這種近乎刀剮的疼。

  彷彿她的大腦被切割,所有的美好被污染,她明明什麼知道,卻沒辦法改變。

  但那時候奚晝夢卻很篤定:「我有經驗。」

  此刻懷抱著池月杉的奚晝夢搖頭:「不會的,我的意識比她強千萬倍。」

  但她還是有些費解:「為什麼這次還會動手?明明還沒來得及入侵你的意識。」

  奚晝夢看了看這串黑曜石手鏈,心裡覺得蟲族能寄生皇室血脈肯定有別的原因。

  但她前段時間查遍了r星系的歷史,也沒找到蟲族出現那一年的資料。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一輩子聞星火和盛陽葵早早在一起,看上去還情比金堅,女王生怕聞星火標記盛陽葵所以……

  不過近幾年專家就根據其他地區出現的零星蟲族蹤跡推測蟲潮要提前。

  奚晝夢頓時覺得有點掉價,為什麼要揣測這種生物的想法。

  但她到底不爽,隨機怒而瞪向聞星火:「都怪你這個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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