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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糟糕審美

  「你說你給我打了抑制針?」

  池月杉坐在床上,抓著奚晝夢的手,死死地盯著對方的臉。

  彷彿奚晝夢再說一句她就要咬下去。

  奚晝夢皓白的手腕彷彿是爾里穆紗星的玉礦做的,塗上指甲油后更是讓人不敢沾染。

  偏偏這樣的神女被池月杉咬過,連指節都有咬痕,彷彿是純白沾染了紅,不再那麼聖潔。

  「是啊。」

  奚晝夢另一隻手端起本應該給池月杉喝的熱牛奶,完全沒有自己要讓對方吃飯的意思。

  池月杉深吸一口氣,她猛地前傾,揪起奚晝夢的衣襟:「為什麼不告訴我?」

  奚晝夢理所當然地說:「你都睡死過去了,我叫你做什麼?」

  被這麼一揪衣領,牛奶都溢出了幾分,幾滴滴在床單上,奚晝夢皺了皺眉。

  池月杉:「當然要告訴我啊!我是被打針的人欸!」

  她的聲音都是啞的,聽起來完全什麼威懾力,更像那種毛都沒長齊的貓崽子。

  但奚晝夢知道她熟透了,她歪了歪頭,手抓住池月杉抓住自己衣襟的手:「怎麼,你怕打針?」

  「誰怕打針!」

  池月杉大聲地回答,奈何聲音沙啞,她又咳了幾聲。

  杯口抵在她的嘴唇,奚晝夢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真能折騰,墊墊肚子。」

  她本來就是跪在床邊地毯的,施然起身的時候丟下一句:「不給你打針我還要繼續幫你?」

  「咳咳……」

  池月杉差點被牛奶嗆住,她吼了一句:「什麼叫幫我,這不是互相幫助嗎!所以為什麼抑製藥會……啊!!!!」

  她又驚恐地大叫,奚晝夢裙子脫了一半,擰著眉轉頭:「吵死了!」

  池月杉活像個被人搶劫的無辜女孩,一隻手拿著杯子一隻手捂著被子,「你幹嘛脫衣服啊?」

  奚晝夢的不悅特別明顯,她似乎很討厭吵鬧和咋呼。

  「這是我的房間。」

  池月杉剛要開口,奚晝夢又說,「我們不是已經坦誠相見過了么?」

  她的聲音特別平靜,彷彿剛才用嘴唇蹭池月杉耳垂的不是她一樣。裙子滑落,被一雙腿毫不留情地踢開,奚晝夢淡淡地補了一句:「要不是你還在,我就叫女僕上樓了。」

  是哦,需要人幫忙換衣服的大小姐。

  池月杉盯著她裸著的背,腦子被那坦誠相見給逼出了片段,還有自己嗓子啞的原因。

  這就是精神力s的omega么?

  oo不是要這樣那樣的嗎,我好像根本來不及幫她啊?

  所以她到底爽了沒有?

  池月杉捧著牛奶一口一口地喝,奚晝夢換了內襯,一邊回這人不小心說出來的心聲:「爽過。」

  這種詞有些粗糙,池月杉對奚晝夢的刻板印象就是這人應該不會說些粗鄙之語。但結合之前和昨晚,都能發現這位大小姐兩副面孔。

  表面是矜貴只可遠觀的夢中情o,內里卻是個挑剔刻薄還喜歡開惡劣玩笑的混蛋。

  「啊?」

  池月杉又差點被奚晝夢嗆到,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對方換衣服的背影都賞心悅目。

  房間頂上還裝了仿日光的鏡子,可能是衣帽間太大,那邊敞開的鏡子足夠讓奚晝夢欣賞自己無敵的美貌,還轉了個圈,又去拿了束腰。

  她背上的抓痕已經被內裙給遮住了,但只是隨便看一眼,都足夠池月杉心虛。

  就算奚晝夢的發情期,好像也是我更嚴重。

  醒來也沒以前那種黏答答的討厭感覺,池月杉良心上線,情敵的敵對關係此刻微微靠後,無比真誠地問道:「那你的發情期……」

  奚晝夢:「我很好。」

  池月杉因為抑制針而緩和的潮熱讓那股信息素也收斂了許多。

  彷彿只要池月杉不發情,奚晝夢就很正常。

  池月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的牛奶,噢了一聲,她低下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那、那下次我幫……」

  彷彿舌頭打結,這種好心的幫忙也有點困難。

  奚晝夢毫不留情地罵她:「你是傻子嗎?」

  池月杉啊了一聲,兩秒后爆發了:「你又罵我!」

  奚晝夢的束腰分很多種,移動的的掛衣欄就能看出來,因為一個人換裝,她選擇比較輕便的。

  卻依然讓池月杉覺得痛苦,這玩意穿上吃一口飯就飽了吧?

  奚晝夢卻習以為常,她動作慢條斯理,如果是倒放,可能還有點其他意味。

  「我又說錯么?」

  奚晝夢穿上一條半裙,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扣上扣子,「宣平發情期到了你會幫她嗎?」

  怎麼還有屁墊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池月杉看呆了,她上次在奚晝夢宿舍走的時候對方還沒起床,壓根看不出這人早起有這麼大的工程。

  這麼活著不累嗎?

  這就是貴族?

  感覺好不容易。

  啊我這個身無分文的人幹嘛同情買奢侈品如流水的大小姐哦。

  池月杉一邊搖頭一邊在心裡感嘆。

  奚晝夢彷彿頭頂還長了眼睛,嗤笑一聲:「那你只對我這麼好?」

  這句話逼出了池月杉全身的雞皮疙瘩,她靠了一聲:「你不要亂說!我就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是覺得指

  指不定是我的發情期引起了你的……哎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奚晝夢你好煩!討厭死了!」

  她抬眼看向奚晝夢,還是有點茫然:「為什麼抑制貼會沒用啊?我都喝了你的香草味的抑製藥水,還是……」

  奚晝夢終於穿上了套裙,她的風格總是在純黑和純白之間跳躍,彷彿人生只有黑白兩色,過渡都不值一提。

  「因為我和你的關係跟別人不一樣。」

  【系統:你要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了嗎?!】

  雖然休眠但依舊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系統非常興奮。

  池月杉試圖起床,但沒找到自己衣服,一邊東張西望一邊隨口說:「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不都是omega……就是精神力不一樣唄,奚晝夢我跟你說,精神力也可以靠努力提升的,遲早有一天我會……」

  她話還挺多。

  但奚晝夢驟然想到自己以前養的文鳥,喜歡窩在自己的袖口。

  只不過鳥也活不長,也不懂人的悲歡離合。

  池月杉不算她的寵物,卻又無比重要。

  「我們匹配率百分百。」

  奚晝夢坐到鏡子前換了新的項鏈和耳墜,池月杉掀開被子下床找自己衣服,滿不在乎地說:「不是假的嗎?」

  她走到奚晝夢邊上,可能是兩個人都互幫互助過,她對奚晝夢也敢動手動腳,「喂,我的衣服呢?」

  池月杉都不敢看沙發,實在是尷尬,一看到就會想到自己坐在奚晝夢的身上被對方摸。

  實在太那什麼。

  奚晝夢:「扔了。」

  池月杉啊了一聲,「為什麼啊?」

  奚晝夢側著頭換完了耳墜,又打開首飾盒挑戒指,她的手指還有咬痕,被這位大佛咬出了傷口,看上去還非常新鮮。

  池月杉心虛地移開了眼。

  奚晝夢低著頭試了幾個,一邊說:「撕破了,我衣櫃的衣服你隨便挑,襯衫在最裡面。」

  她頭也沒抬,池月杉看著鏡子打量她的神情。

  也不知道奚晝夢幾點起的,妝容都無懈可擊,長眉垂眼還是很生動,臉頰的那顆紅痣好像更紅了。

  池月杉還記得自己舔過,可能真的昏頭了,舌尖還想把這顆痣融化,奚晝夢好像生氣了,還打了她。

  靠啊,她居然打我屁股,變態。

  池月杉半天沒說話,奚晝夢嗯了一聲,尾音上揚地詢問。

  眼看她要抬頭,池月杉慌慌張張地移開目光,哦了一聲。

  她從奚晝夢身後繞過,又補了一句:「水波紋的那枚,好看。」

  她說的是奚晝夢盒子里的那枚銀戒,彷彿是波紋,首尾並不銜接,鑲嵌著細碎的藍寶石。

  奚晝夢拿起,不是很滿意地戴上,也沒摘,只是說了一句:「糟糕的審美。」

  剛拉開衣櫃的池月杉彷彿被踩了尾巴,轉頭罵道:「我審美好著呢!」

  「我喜歡的聞學姐是最英俊的女……我靠!」

  「你喜歡的聞星火是最厲害的女a……嗯?」

  她們的話同時說出,只不過形容詞不一樣。

  彷彿天生默契十足,卻讓池月杉更尷尬了。

  奚晝夢搖了搖頭,她的長發垂在肩上,從池月杉的角度看依舊側臉完美,睫毛都長得讓人嫉妒。

  真是糟糕,我好像完全不討厭她。

  衣帽間全是奚晝夢的味道,這人的衣服多得誇張,彷彿是奢侈品牌專櫃在她的房間開了個分欄。

  好多都沒拆吊牌,上面的價格能把池月杉嚇死。

  我的衣服好像確實壞了,在當時坐到奚晝夢腿上后。

  池月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企圖趕跑腦子裡的自動回放。奈何吸進來的也是奚晝夢的味道,彷彿她已經被完全鎖定,無處可逃。

  「你不是到論壇澄清過我們的匹配率了嗎?」

  池月杉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跳為什麼又加速,她想到奚晝夢之前在休息室的調侃和幫忙,還有對方在宿舍早晨朦朧的眼神,還有昨晚因為發情而潮紅的臉。

  有什麼比彷彿一向穩操勝券的人被□□掌控的樣子更讓人好奇?

  即便優秀如奚晝夢,也像個普通omega一樣會被情|欲支配。

  可為什麼都是omega,我會陷進她溫柔的撫摸里,甚至生出想和她一直這樣下去的衝動。

  我明明那麼喜歡聞學姐……啊。

  還是像網上說的那樣,每個omega都是潛在的那種戀?

  不可能吧,我可能只是第一次的依存心態。

  是不是換個人我也這樣?

  總不能再去找個omega試試吧?

  等下,我為什麼要找omega啊,怎麼也是找alpha啊。

  可是alpha的最優選永遠是我全世界最無敵的聞星火學姐啊。

  池月杉機械地換著衣服,完全沒注意自己紐扣扣錯了。

  奚晝夢站起來挑香水,她哦了一聲:「那是我騙你的。」

  池月杉:「什麼?」

  奚晝夢的手指點過一排香水,鬼使神差地選了那瓶名為劫奪的香水。

  提取的是動物的血,淬上都花草的香。前調很清新,彷彿是雨後的天空,尾調彷彿天空被血洗,帶著點腥和潮,讓人想到無光的地下室,順著下水道滴下的紅色液體。

  奚晝夢擰開瓶蓋,氣味融進空氣,「我說我騙你的。」

  「我們的確匹配百分百,沒有出錯。」

  池月杉猛地轉頭,「為什麼啊?」

  奚晝夢帶著類似她信息素的香水走過來,池月杉甚至感覺到了憤怒。

  一隻手過來解她扣子,池月杉驚恐地後退——

  「你不要過來啊,就算匹配百分百告訴我們是什麼必須在一起的oo我也不會從了你的!」

  她閉著眼,一邊推開奚晝夢,「我池月杉就是從這裡一頭撞死,也不會跟你天生一對!」

  奚晝夢沉默了半天,她的手解開了池月杉的最後一顆扣子。

  在對方慢慢擴大的視野里,冷冷地說:「我有說天生一對?有說讓你從了我?」

  她解開這人扣錯的扣子,刻在靈魂的那點強迫症終於得到了舒緩,又伸手勾住了池月杉的文胸中間的那條細線——

  「你以為我想?」

  她的手指涼涼的,點在池月杉的胸腔像是雨水落在上面。

  池月杉下意識地抖了抖。

  奚晝夢:「下次別開口求我。」

  她轉身要走,池月杉卻抓住她的手,「那我的插花課呢?」

  奚晝夢:「看你怎麼求我了。」

  她嘴角上揚,眼神都帶著壞:「像昨晚那樣的求,我可以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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