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是誰以權謀私（二合一））
大部分人眼裡的奚晝夢是個典型貴族Omega。
Omega的特徵在她身上展露無疑,哪怕她的身高超出了Omega的標準，哪怕她的精神力是難得一見的S+。
她給人的印象實在太嬌貴了。
首都星八大貴族誰不知道這傢伙從小就毛病多，家裡的醫生和美容師都能組成球隊。
連房間的打掃都要最高端的Ai機器人，做到真正的纖塵不染。
而且奚晝夢這人又不太勤快,即便頭銜多,光環多,也不怎麼出現在宴會上。
因為出眾的外貌和這如此鋪張奢侈的作風,很多人還質疑過奚家得到的優待。
不過八大家族的前三家能排在前面,也是家族有實打實的榮耀。
奚晝夢的外祖母就因為蟲族之戰而消失過，回來的時候身體出現了問題,哪怕還很年輕,依然很早故去了。
這種頭銜擺著，子孫自然可以橫著走。
奚家擁有無上的榮耀，傳聞中每一代都會出抵禦蟲潮的將領。但這種傳說都帶有偏向性,至少這一輩，從長子奚理到老幺的奚晝夢，都全方面地表現出了什麼叫沒什麼真本事。
老一輩的光環猶在，奚晝夢靠臉依然能成為無數Alpha的夢中情o。
這稱呼帶給不少人厚重的濾鏡,哪怕知道這位小姐鋪張浪費,奢靡成風,依然會因為她的容貌而折腰，進而打探的她的感情生活。
這樣貌美的Omega有戀愛經歷也無妨,只要沒被標記，就證明還有機會。
但無論怎麼打探，都只會得到一個消息——
奚晝夢唯愛聞星火,那個末流貴族聞家的私生女,可能已經在交往了。
而聞星火,精神力S+，長得和女alpha標配的溫雅不沾邊，完全是Alpha標準的敗類。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鮮花插在牛糞上，美女配了野獸，實在是暴殄天物。
聞星火從小到大聽過不少這樣的話，一開始她以為奚晝夢是真的對她有點意思。
還認真地過拒絕。
可傳聞里愛她愛得不惜與家族作對的奚晝夢把聞星火帶回家，也沒有任何談情說愛的意思。
她寧願躺在躺椅上睡覺，也不願意看聞星火寫作業。
這也不妨礙奚晝夢對聞星火的特別。
別說逢年過節了，就是普通的日子，可能是周一，也可能是周五。只要奚晝夢高興，聞星火總能收到奚晝夢的禮物。
沒分化前是這樣，分化后還是這樣。
引得不少Alpha嫉妒，更針對聞星火。
分化前的聞星火本來就不好了，分化后她有了Alpha的體格，有了遠超常人的精神力。
因為奚晝夢的偏愛，聞家人也不敢再虐待她。
聞星火沒理由討厭奚晝夢。
也從來看不懂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
奚晝夢有時候很幼稚，有時候又好像比她成熟很多，看聞星火的眼神像在看一個孩子。
可她自己本來還是孩子。
這種誤會聞星火聽多了，她沒再去問奚晝夢為什麼，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奚理哥又沒要求你去聯姻，你怎麼還……"
奚晝夢她抿了抿嘴，「他當然不會要求，如果是女王的要求呢？」
匹配率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奚晝夢目前還沒出過和她匹配超過八十五的Alpha。
唯一匹配率高的還是個Omega，但大家都知道是失誤。
精神力S+的Omega屈指可數，大部分都會成為皇室的人。
誕下優秀的後代，延續帝國的未來。
皇室早就苦惱後繼沒有優秀的將領，而星系的掌權者一向是女王，時代更迭，都是女性Omega。
無論是奚晝夢還是聞星火，都沒見過女王。
在任何星際之間會晤的場合，女王永遠帶著面紗，皇室的眸色永遠是紫色，眼型也一樣。
這一代的女王已經很老了，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代的女王就在這一屆入學的omega里。
奚晝夢說著有些凝重的話題，體態卻很放鬆。這邊來往不少人，瞧見她和聞星火說話都會露出揶揄的笑容。
誰都喜歡看一些小情侶的日常。
雖然這倆人死不承認。
聞星火往前走了一步，低頭看著奚晝夢。
她個子很高，劍道服更能夠勾勒出她身材的壓迫感。奚晝夢能欣賞這樣野性的美，卻不會心生喜愛。
她覺得自己有點庸俗，更喜歡需要她保護的類型。
比如的那個小邋遢。
聞星火：「你怕女王讓你嫁給皇室的Alpha？」
奚晝夢唔了一聲，會場第二場的表演秀開始，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這是學生時代最快樂的時間，畢業后這幫代表孤雲學院的精英將投入無聊的人生。
精彩向來只給優秀的DNA鏈條。
剩下的全是庸碌人生的附屬品。
奚晝夢站了起來，她拂了拂自己的袍腳，嘆了口氣，「讓我想想皇室未婚的Alpha有幾個……」
她掰著手指頭算：「和我們年級相仿的就有三個，一個是胖子，一個雖然是Alpha還沒我高，一個在外面亂搞，嗯……雖然沒鬧出人命。」
她連美甲都熠熠生輝，聞星火認真地聽著，從後面看像是一條忠厚溫順的大狗。
她沒注意到有個嬌小的女孩遠遠地看了她一眼。
那個眼神帶著惆悵和陰鬱，又混合著狂熱的懷念，像是要摧毀又像是勢在必得。
「比我們年長的，好賭的，在軍隊吃空餉的，嗯……還有一個星空博士，買的學位。」
奚晝夢笑了一聲，她的手指被另一隻手往下壓，最後變成一個拳頭，又鬆開。
如同要隨風飄散的花，「哎呀呀，也沒一個長得好看的，和這樣的人睡覺都會讓我想吐呢。」
這邊嘈雜得很，說話的聲音只有她倆彼此能聽到。
聞星火很久沒聽到奚晝夢這麼說話了，被她的直白噎了一下。
在學校的話奚晝夢其實不怎麼愛說話，除非有人要找她聊天。
她好像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聞星火也不覺得稀奇。畢竟那年生病後的奚晝夢就是這個樣子，現在只有提到那個追求自己的一年級才會有一點興緻。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呢？」
聞星火認真地提問，因為比賽的統一著裝，她綁在額頭的頭帶也解了。
臉上的傷疤給奚晝夢一種這人像被破開的板栗。
奚晝夢向前一步，伸手按在聞星火的肩上。
「星火真是的~」
正好這個時候會裡的三年級成員經過，聽到的二年級會長說——
「明明知道我只喜歡你還要問這樣的問題。」
聞星火呃了一聲。
旁邊傳來似有若無的竊笑聲，奚晝夢得寸進尺地開她玩笑：「那個一年級當然是沖你來的，想去休息室和你表白？我想是這樣。」
聞星火：「她怎麼進來的……」
奚晝夢撒謊都不帶草稿：「我告訴她密碼了。」
小傢伙手段還挺多，是個人才，學院的安保不太行啊，下次會不會直接衝進alpha宿舍樓？
聞星火嘆了口氣。
奚晝夢：「不愧是我們星火。」
「不為所動。」
旁邊的一年級小聲交流——
「奚學姐好會啊……給情敵開門什麼的……如果在交往也不算情敵了吧。」
「還是我們聞學姐比較厲害，這是測試吧！」
「這種測試未免太恐怖了，給自己的迷妹一個告白的機會什麼的，怎麼聽毛骨悚然啊。」
「這就是有錢有顏人的修羅場嗎？我是聞學姐我都要流冷汗了。」
「只有我覺得一年級那個比較慘嗎？看樣子是無事發生就結束了啊。」
「你沒聽到剛才說的那一年級的裙子都是奚學姐的嗎？這招真的好厲害，聞學姐肯定會覺得奚學姐很善良吧。」
「我怎麼還是覺得怪怪，情敵共處一室還換了衣服，是要驗身嗎？」
「你好變態，肯定是那個一年級纏著聞學姐被奚學姐當場捉獲啦，奚學姐這麼好，肯定不忍心的。」
「我還是不能理解……」
聞星火一走，奚晝夢去剛才自己倒水的桌子拿杯子。
卻發現自己的杯子換了位置。
她問段代真，「剛才有人動過我的杯子么？」
段代真在用光腦刷論壇的新帖子，搖頭：「沒有啊，誰會動你杯子。」
來這邊的基本是會裡的成員，聞星火的話大家都認識，不是外人嘛。
奚晝夢看了眼監控，又看了眼自己杯子的轉過的杯口，最後聞了聞裡面的紅茶。
她沒再喝。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笑了一下。
看來聞星火的那一位已經對我開始不滿了。
果然是一年級。
讓我猜猜是哪一位新生？
可惜皇室有專屬的建築，必修課也不會一起上，只有Omega分院的選修課才有機會混年級上課了。
奚晝夢在腦內的篩選今年的節日。
比賽已經重新開始了，段代真刷了帖子又去看的星特網的最新推送。
星際最近的出了不少的新偶像，她就同時在追不少Alpha。
「晝夢，你去過M星系嗎？」
段代真問。
奚晝夢搖頭：「懶得出去。」
星際之間的通航因為蟲潮要提前的傳聞減了不少，最近普通民眾要旅行，只能往返星系的一些小行星。
比如孤雲學院的實訓，基本都會去周邊的小行星進行。
段代真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下次蟲潮什麼時候。我記得以前的影像里，還有其他星系的軍官到訪，一個個盤靚條順的，帥得我合不攏腿。」
奚晝夢沒什麼興趣，她對這些長大幾把的女A更沒興趣。
她自己連性別都不穩定，更別提聯姻和結婚了，跟皇室的Alpha結婚她怕自己失手把人剁了。
但也沒Omega跟她結婚。
「不過我們今年舉辦的劍道大賽經驗以後可以做星系運動會。今天測試的論壇互動彈幕靠的學院積分，我看不少人都在消費。」
段代真是個有IT愛好的Omega，夢想是自己做選秀。
這次的模式就是她的策劃。
奚晝夢坐到她身邊，段代真把光腦共享給她演示。
「出了署名制度，不少人表白呢。」
「三年級的吳江河學長人氣也很高，怎麼還有要給他生孩子的，我看看，靠這個男o真的好會說。」
段代真笑了一聲，緊接著互動空間炸開一條的全屏彈幕。
「星火星火我愛你！今天我就來泡你！！學姐不第一天打雷劈！」
段代真念完覺得好羞恥，「這個是我設置的最高積分了，得做很久的學院任務啊……靠！」
奚晝夢掃了一眼，看著那三個字，嗤了一聲。
段代真盯著她的表情，個人覺得奚晝夢的不爽溢於言表，安慰道：「沒事的晝夢，你是最好看的，聞星火又不是瞎子。」
奚晝夢想：池月杉才是瞎子。
怎麼看聞星火都不是良配吧？
【系統：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面容扭曲成什麼樣兒了。】
宣平眼睜睜地看著池月杉敗家，提醒了一句：「月杉，積分很難賺的。」
池月杉第一次體驗這種氣氛，積分也不是錢，她無所謂。
「沒事。」
她的表白語錄越發露骨。
結果沒多久光腦彈出一條消息——
「您已被禁言」
池月杉草了一聲：「為什麼啊！」
隔壁的Omega一臉憐憫地提醒她：「同學，管理員是奚學姐。」
*
本屆劍道大賽比上一屆效果好很多，池月杉更是長了見識了。
至少在宣平看來，這個位置讓池月杉的光腦能完全直拍聞星火的風姿，也使得池月杉在聞星火奪冠瞬間叫破了嗓子。
你真的是那種喜歡嗎？
我看你很像在追星啊。
頂多是個女友粉而已。
池月杉攢了好久的學院積分已經接近於零。
她一開始以為要的是學分，後來發現是在學校做一些義工或者幫扶就能得到的，更大膽地花了。
有錢的學生可以花錢買積分，積分的能解鎖學校論壇一些私人板塊。
池月杉一毛不拔，還能去別人那裡倒賺一點。
現在也不忘在人氣投票里給聞星火送花。
聞星火拿了第一，第二名是三年級的吳江河，第三名是一年級新生凌熏。
這三個人都是Alpha里小有名氣的，宣平一邊感嘆一邊期待：「上一屆的頒獎聽說是前任會長頒的，不過那兩個人是一對，還當眾擁吻了。」
池月杉痛苦地搖頭：「不要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已經想到那個場面了，彷彿垂死掙扎一般，「我不信聞學姐會這樣。」
宣平沒落井下石：「嗯嗯，畢竟她們還沒公開。」
坐在宣平邊上的穆萊中途外面回來沒多久，聽到這倆Omega的對話笑了一聲：「我聽說她倆剛才還在說結婚的事。」
「結婚？！！」
池月杉猛地轉頭。
隔著宣平問穆萊：「真的嗎?」
穆萊聳肩：「聽說的，畢竟那個是評議會的專屬休息室，我也進不去。」
宣平啊了一聲：「那為什麼聞學姐能進去？」
穆萊身上還有煙味，她拉住宣平的手，毫不避諱地說：「畢竟她是奚晝夢的人。」
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那倆人是一對。
池月杉心裡酸酸的，「也不一定啊，除非她們真的官宣，我是不會相信的。」
穆萊覺得這個Omega有點傻。
她對下世界的了解不多，只知道那裡是一個髒亂差的地方。下等人的奢望有時候惹人發笑，「你相信或是不相信，也沒辦法影響她們的關係吧？」
台上的光灑在三個Alpha身上，中間的聞星火在的池月杉眼裡英勇無比，是她心裡的英雄。
是她這麼多年寂寞難捱時的渴望。
人之間的關係要多親密，才能完全擁有呢？
池月杉的想象力很貧瘠，她能解開拆解精密的機械，卻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離聞星火更近。
從下世界到上世界，她才知道有些距離能跨越，但隱形的距離很難跨越。
聞星火可能早就把她忘了。
她變成了貴族，從前的陰暗時光被她拋在腦後，又為什麼要去記得自己救過的小流浪孩呢。
宣平感受到池月杉的難過，小心翼翼地看了穆萊一眼，讓她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穆萊現在還挺喜歡宣平的，欣然點頭。
主持人段代真拿著話筒說——
「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第一名和我們會長擁吻？」
底下一陣尖叫，連站在聞星火兩邊的學長和學妹都揶揄地看著她。
聞星火有些無措，她耳朵都紅了。
別人以為她是害羞，她是尷尬。
和奚晝夢接吻太可怕了，小時候這傢伙可是親吻過蛇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Alpha其實怕冷血動物，偏偏奚晝夢還養過那種纏在手腕的小蛇。
甚至迷戀蛇蛻皮過程，開心地分享給聞星火看。
天知道聞星火當時多想拔腿而逃。
奚晝夢美則美矣，完全不是聞星火的菜。
理想Omega只是理想，過日子當然不要這樣的。
可惜她們都有難言之隱，有些流言不去解釋也罷。
池月杉：「不要！！！！」
她喊得賊大聲，大聲得周圍的人都看過來，連台上的段代真都看了過來。
主持了笑得不行，覺得這個奚晝夢這個情敵某種意義上有點吉祥物的意味。
「今年當然不是這樣，我們會邀請一年級新生給的三位Alpha頒獎。」
段代真後面的大屏幕出現滾動的鏡頭，似乎是從觀眾席一掃而過。
「讓背對著屏幕的三位自己喊停好嗎？」
段代真又說：「今天還特地徵得皇室學院的新生同意，他們也參加呢。」
底下的氣氛更熱烈了。
宣平也很好奇，池月杉一邊深呼吸一邊盯著台上，本來是打算讓聞星火先暫停的。
但是聞星火選擇讓三年級的學長開始。
鏡頭飛速地閃過，三年級的男Alpha身高腿長，一頭灰發分外惹眼，看著就很紳士。
暫停到的是一個二年級的男Omega，被周圍起鬨害羞地站了起來。
池月杉：「學姐好靚啊。」
她西子捧心狀，看得宣平抽了抽嘴角：「你覺得會是你嗎？」
池月杉挺了挺胸，昏暗裡面容扭曲了一下，她感覺自己胸前又濕了。
真是該死，每次發情期就算吃了葯這個癥狀也不會緩解。
為什麼我就不能是正常人啊！
太痛苦了，回去還要自己拿東西吸。
還好是單人宿舍，不然太丟人了。
「能……能吧。」
她的聲音弱了一些，宣平也很緊張。
兩邊的屏幕分別是聞星火的臉和鏡頭掃過的畫面。
奚晝夢在中控室指揮切鏡頭的往皇室那邊停留。
聞星火剛暫停，奚晝夢直接讓停在一個扎著編髮的小姑娘。
那一排皇室的新生女Omega里甚至還有一對三胞胎。
大家都好奇地看過去，最後推上來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矮個子Omega。
奚晝夢嘖了一聲，問系統：你覺得是這個嗎？
廢物系統本來還沒光腦好使，說了句不知道。
奚晝夢罵了句要你何用。
最後輪到第三名。
一年級alpha凌熏長了一張很少年氣的臉，笑起來溫文爾雅，不少人都覺得她還挺漂亮的。
宣平：「我們公共課見過她嗎？」
AO兩個分院一星期有兩節公共課，只不過場地很大。上課之前還要檢查的信息素貼，大家為了不遲到都會早一點到。
Alpha按班級坐，池月杉的目標從來都是二年級的聞星火，對本年級的Alpha根本不感興趣。
「不知道，沒注意。」
池月杉整個人都蔫了，她死死盯著走上台的皇室Omega，問宣平：「你知道那是誰嗎？」
宣平搖頭：「今年皇室新生還有三胞胎呢，長得應該一樣吧。」
這些孩子倒不是女王生的，作為Omega的歷代女王反而不能生育，被選上來的都是旁支。
池月杉：「可惡啊我也想上去……」
「好，暫停。」
凌熏的聲音很清越，還帶著點細微的笑意。
池月杉還在喋喋不休：「是我的話我可以順勢擁抱一下聞學姐，哎我今天真是倒……」
「這位同學……」
段代真看了眼大屏幕上的少女，戴著誇張的眼鏡，頭髮有些凌亂，那裙子眼熟得很。
是段代真之前見過的，穿在奚晝夢身上的那件裙子。
「池月杉？！」
「我靠！!這傢伙運氣真好啊，老實說這是最活躍的一年級了吧！」
「我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她胸口紋身紋的一半英文是聞學姐……」
「這麼看她長得也還行啊，沒我想象中下世界人的窮酸……」
「你不是沒看論壇啊？這裙子是晝夢學姐的！而且席霜學姐表演的時候不是說的了嗎，抹胸都是。」
「有毛病吧！！在自己胸口紋別人名字？」
「她好像也挺不高興的？？？」
「那當然了，她想要給聞學姐頒獎吧！」
奚晝夢本來都去第一排看戲的，她自己也有位置。觀眾席最好的排面，不過她對這種比賽是在沒有興趣，寧願在後面玩光腦的益智遊戲。
現在的確是最精彩的環節了，得好好欣賞。
池月杉的運氣也是沒誰了。
這就是女配命嗎？
【系統：還不是你搞出來的。】
【奚晝夢：我又沒有干涉主線。】
她指的是聞星火的升級流，這個第一的鍍金，的確會給聞星火更進一步。
聞星火的事業線奚晝夢一點也不擔心，她更在意的聞星火的感情線。
【系統：我看你對池月杉分明是見色起意。】
【奚晝夢：你管我？你除了我會電我還有什麼用？】
這玩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只知道它要讓宿主不干涉主線完成任務的宿命。
奚晝夢覺得系統就是要她去送死。
她還不想幹了。
系統電人確實很疼，換做意志力堅定的可能還能忍。
但是奚晝夢從小養尊處優，廚房都不用下，去哪裡都有成群的僕人鞍前馬後伺候，某種意義上也算不染凡俗。
更別提被電了。
也算是她自認為的完美壓制。
池月杉不情不願地上台了，走到一半想到自己還是可以離聞星火很近，又高興起來。
她上去跟另外兩個O站在一起，男的一米七出頭，看上去唇紅齒白，還有點小羞澀。
右邊這個皇室的Omega長得很小隻，池月杉第一次看到比自己還矮那麼多的，心裡估算對方有沒有一米五。
她下意識地先去想了想這麼小隻的小公主給聞星火戴金牌。
天哪，學姐都能把她舉起來吧？
池月杉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身邊的小公主卻低著頭，像一尊易碎的娃娃。
還很緊張地捏著裙角，彷彿一不小心就能把她嚇昏過去。
頒獎的背景音樂是孤雲學院的校歌，代表帝國最高潔的意志。
旋律悠揚激越，池月杉敷衍地拿起金牌給面前的女alpha，面上還是帶著笑。
可惜劉海遮住了她的眉毛和一半眼睛，眼鏡框又很大，使得她面目都不清，站在池月杉面前的alpha都有些著急。
池月杉想：這人的個子好像跟奚晝夢差不多高，果然只有聞學姐才是地表最強Alpha。
唉還想著穿漂亮點然後單獨和聞學姐相處摘下眼鏡造成反差，襯得我美若天仙。
功虧一簣嗚嗚嗚。
凌熏彎腰，方便池月杉給她套獎牌。
這樣的場合難免激動，Alpha的信息素似有若無。
池月杉能聞到的對方身上的一股新書紙頁的味道。
她想：這人家裡不會是開書店的吧？
凌熏戴上了獎牌，伸手把池月杉拉到自己身邊，側身低頭小聲地說：「不是哦。」
她聽到了小Omega的嘀咕，一邊看向攝像鏡頭一邊說——
「首都星的印刷廠都是我家的。」
池月杉完全沒在聽，她的目光貪婪地落在聞星火身上。
那個公主真的太小了，跟聞星火站在一起像個小朋友。
聞星火無奈又溫柔地半蹲下完成了頒獎。
池月杉明顯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