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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浸豬籠

  「所以你今日特地喬裝打扮進來皇宮。也是同自家主子學的還是接收到什麼命令了?」

  非是相熟之人,莫名來尋必然事出有因。

  我無意假惺惺的寒暄聊天。快而打斷她道。

  她一怔再次出言竟帶失望消極,傷感道:「謹妃娘娘這般陌生作甚,我又不會真的吃了你罷。找你自然是奉主之名前來好好照顧你啊!不過謹妃娘娘您果真如同主人所說那般,冰雪聰明,讓人歡喜。再替我家主人重複一遍。他十分關心擔憂娘娘您。但因最近事務繁重,連他一閑散王爺都得從早忙到晚,實抽不出時間看望你。故此派了我來陪你解乏。娘娘喜歡些什麼,不妨告訴我。」

  水靈墨眸兩眼濕漉漉亮閃閃單純的盯著你時。心尖難免軟顫。再硬在再冷的話語都很難再訴。我偏首不望,板著張臉。「本宮謝過榮親王。但實在沒有必要。你還是快些離去,免得被宮中人認出。到時倒了霉,本宮可不救。」

  她雙手托腮像極了不諳世事的鄰家姑娘正趴牆頭摘青梅的懵懂無知。蹲在在我床頭,同半坐起身的我相互對視,悅笑歡歡無所懼道:「我才不信娘娘你的口是心非。像我這般的姑娘,一定是喜歡的不得了。才不會見死不救。」

  所言竟無差剛好拿捏住了我的心思。

  我點了點頭算附和她的話語,見她更加笑靨如花,燦爛程度不亞於向日葵。沉思熟慮嚴肅道:「竟是這般了解我,那定是要除了你這禍端。以後好不生禍事。來人啊!」

  虛張聲勢的欲恐嚇她。沒想到她動作較我話語更快。矮身下趴幾個蹬腿噌噌竄進了床底下。如此靈活精練的動作看來沒少做。

  忍俊不禁的俯首下望床榻,問道:「至於這般驚恐嗎?不過是說笑罷了。床下灰大,你也不怕八腳怪。」

  她伸出一指抵住嘴做出噤口的動作。眼神頻頻瞥向門口位置示意我看。

  我好奇順了她的目光向門口看去,正巧仰了頭同剛進門的覺哥哥對視上。

  他略溢笑意,我反而彆扭收回目光。迅速轉了身,臉望向床榻裡面的亮黃錦被愣神發獃。不想搭理。

  不知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個脾性。你不搭理他反而上趕著來相粘。你對他大獻殷勤,他反而覺得沒勁。由此可以總結,欠得慌。

  比如當前這一位。昔日你對我愛答不理,現今我就要一五一十的還報回來!就算不能學他那般晾我幾個春秋的,但只要現在這種爽意就足夠快活。

  雖說床底下還藏了個人。

  他輕柔掰著我的肩膀,趴在我的耳畔哄道:「鶯鶯還未消氣?那等你傷好了,朕帶你出宮看看,能否抵一次過錯。讓你同朕說說話呢。」

  就這?能誘惑到我嗎?

  我不屑道:「反正臣妾懶,出不出宮都一樣。出宮還費腳,得不償失。不消氣不消氣。」

  他又換了套新的誘惑。輕生道:「那醬香豬蹄,青椒嫩魚呢。鶯鶯近來養傷定沒能食到辣,估是很想。若朕……」

  我繼續嗤之以鼻,冷冷道:「誰說臣妾沒吃到辣。難道我不就偷……」

  「偷偷懷念往昔的辣味鮮美嗎?」差些說露嘴。多虧本宮的機敏。我突兀覺得我配擔的起榮親王常誦的一閉冰雪聰明了!

  但覺哥哥早已對我心知肚明。高端且逼真的演技言語也不能欺瞞住他。他忽而怒道:「哪個奴才敢在你受傷時送這些東西過來。莫不是活的膩了。朕定要重重懲罰。」

  我快速道:「那個叫寧枝的。」

  此刻不公報私仇有違我受的傷。覺哥哥霍的站起,怒不可遏道:「竟是她。朕還未想到過她竟然有這般大的本事陰奉陽違。朕定要嚴懲不貸。來人啊!」

  我愣住了。急急忙道:「不是她。是我自己貪吃偷的嘴,不關旁人的事。」

  雖說厭惡至極。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但背後用些莫名須有的罪名誣陷的話也著實有違阿爹教我的道理。

  下次必定要抓住她的把柄好生折磨羞辱!

  此次還是解釋清楚罷了。

  我尚以為一語足夠。畢竟他對那叫寧枝的女官器重萬分。卻沒想到他反而不依不饒,「鶯鶯不可騙我。朕知你時而的同理心泛濫。若真是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愈發覺得氣。這便走了。」

  「真不是!」扭頭見他提腳便走。這回真躺不住了。我忙翻身起來一手抓了他寬袍,解釋道:「不是那女官。真是我一人貪嘴偷吃的。再說了,那女官同我不對付,哪來的好心幫我做這些事情!」

  「……」半響僵持。隨即他緩轉身盈盈沖我一笑。神情中有種難以欲說的得逞。再無先前的拘束落落大方擠了半邊榻上來,又動手動腳摟我肩膀,迫我趴他懷中。

  耳畔離了他心窩不遠。正好了聽了怦然跳動的心音。撲通撲通和著話一同傳來。

  「鶯鶯,如此這般,朕就很滿足了。」

  我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指尖擰了他腰間的一塊軟肉狠狠一掐。惡意滿滿道:「那這般呢?」

  他疼的厲害。渾身一顫也沒將我鬆開。反是摟的嚴緊。

  束縛的我都覺得緊迫。拍了拍他的胳膊。「快鬆開些!這都快要勒死我了!」

  他略鬆了松,還是摟的緊窒。惡劣笑道:「鶯鶯掐我那般痛。我都覺得無甚,這稍微抱的緊些便說受不住。那以後再抱的緊些,豈不是要嚷嚷著我欺負你了?」

  我道:「沒錯。此言甚是無錯有理。你現在抱我就是欺負我。因為我尚沒讓你抱,你這屬於輕薄行徑!這是要!是要浸豬籠的。如果輕薄一個良家婦女的話。」

  「讓當今聖上浸豬籠。此言不差。暫且可以考慮。」沒有駁論,他反向其行緩緩道。意味不明的盯了我片刻。「不過我的輕薄還沒到能浸豬籠的地步。鶯鶯再讓我得寸進尺些,好符合你口中所說的罪名。讓你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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