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 章 如何做一個深情的俠客42
「絮兒是在害羞嗎?」聞卓淺笑著拉開對方蓋在臉上的手,露出了紅彤彤的臉頰,「絮兒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沒、沒有,沒有害羞。」柳絮目光飄忽,磕磕絆絆的說道。
可那紅彤彤的臉蛋,和飄忽的目光,怎麼瞧都是在害羞。
聞卓很喜歡柳絮這幅羞怯的模樣,因為他知道這個人面上羞怯,內心恐怕在扎他小人。
他就樂意逗他,畢竟之前是人還沒哄回來,可以任由對方鬧,現在人哄到手了,他可以鬧鬧對方了。
小戲精喜歡演戲,那如果自己把自己演進去了呢。
聞卓一開始就計劃好了,對方不介意他的靠近,他就可以一點點侵蝕掉對方,徹底把自己融入進去。
喜歡演戲的人,最後是會被反殺的。柳知旭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局,卻不知曉,一直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不是掌棋者。
他抓著對方的小手,和對方越靠越近,有時候溫水煮青蛙,效果其實很不錯的。
他們相處了這麼多天,看似是柳絮一直在主動攻略他,但卻不知道,一直被攻略的是他自己本人。
馮憬凜越靠越近,柳絮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抽回手抵在對方的胸膛,故作害羞的偏頭。
他的頭越靠越近,而自己已經被徹底摟緊對方懷裡,對方那雙溫情的眸子映出了他的身影,莫名讓他心頭一緊,不過這股子情緒轉瞬即逝。
隨著空氣之中漣漪的氛圍漸濃,聞卓低頭就可觸碰到對方的面頰,他的指腹把對方的臉朝著自己面前輕輕一撥,剛要吻下。
卻見原本羞澀的少女蒼白著臉,渾身瑟瑟發抖,就好像撞見什麼恐怖的事情。
「不……不要……」
發現異常的聞卓停下動作,小戲精的後續準備已經上線了。
他疑惑的看著顫抖的姑娘,有些焦急的摟著他,「絮兒,你這是怎麼了。」
柳絮額頭大顆大顆的汗滴落下,他扭頭看向擔憂不已的聞卓,有些哽咽的說著,「我、我不知道,我就害怕。明明是凜郎你,可只要……只要你再近一點,我腦子裡全是……全是之前在花樓里被逼迫的畫面。我、我好害怕。」
瞬間原本漣漪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聞卓擔憂的拍拍對方的脊背,輕聲哄著:「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你已經安全了。」
「嗯。奴家知道。奴家現在已經安全了,而且奴家還嫁與凜郎為妻。凜郎對奴家很好。」柳絮此刻主動抱住了聞卓的腰肢,嘴裡一遍一遍說著,彷彿在給自己底氣。
「對,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聞卓順著對方脊背安撫著,摸到對方一頭柔順的髮絲,不由的多摸了幾下,觸感極好。
「嗯。」對方急促的呼吸放緩了許多,漸漸平靜下來,他眨了眨眼,「我們……我們再試試吧。」
聞卓低頭,看著說完這句話,又有些羞澀的「少女」,想要再再玩一次,哦,聞卓內心冷漠臉。
面上有些猶豫,「絮兒可以嗎?」
「嗯。是凜郎的話,應該不怕的。」她他給自己打氣道。
「好。」玩兒就玩兒吧。
本著這個想法,聞卓把人放倒,兩人目光對視,彷彿眼裡僅有彼此,漸漸的呼吸都有些纏綿起來,他低頭,柳絮偏頭,他的吻就剛好落在對方的面頰之上。
聞卓扣住柳絮的手,十指交握,還沒等他有下一步舉動,對方就猛的一推,聞卓似乎毫無防備的被推開,對方這下子受到的驚嚇更厲害了,自己蜷縮到了一旁,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還、還是不行、凜郎,我、我害怕。」他哭嗓著,淚珠一顆一顆的落下,整個人也惶惶不安,抱著雙腿埋頭痛哭。
不出意外被推開的聞卓只能滿臉憐惜,趕緊上去哄人。
被玩了兩次的聞卓上前柔聲哄著,好說歹說才讓對方平靜下來,這件事有一有二了,事不過三了,兩人現在也就沒有再嘗試下去的心思。
看來未來一段日子,小戲精會借著這個避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聞卓可是一點也不例外。
這樣原主欲求不滿加上本來就別有用心勾搭小師妹一點也不奇怪,畢竟抱著一個絕色天香的美人,看得見吃不著,怎能不讓人抓心撈肝,氣急敗壞的。
聞卓等對方戲演完了,還上前哄著。
對方那雙漂亮的眼睛都有些哭紅了,瞧著可憐不已。
「沒事兒,沒事兒。」面對柳絮愧疚的話,聞卓只道,他就特別善解人意,心疼可憐的小戲精。
小戲精也打著一石二鳥的計謀,一邊勾著他,一邊又把他往小師妹那邊推。
聞卓等小戲精鬧完,晚上自然而然的就直接找了床被子睡軟榻上了,把床讓給了小戲精。
當然,小戲精知曉他睡軟榻上時,那張臉白了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卻很堅強的什麼話也沒說,沉默的上床蓋上被子睡著了。
只不過半夜,聞卓聽到了一陣啜泣聲。
哦,小戲精又作妖了。
他咋一點都不奇怪呢。
聽到啜泣聲的聞卓掀開被子,點燃燭火,翻身下床,拿著燭台循著聲音走去,掀開床簾就見到鼓鼓囊囊一團蜷縮的大糰子。
整個人都蓋在被子里,若有若無的聲音就是從被子里傳來的。
「絮兒?你怎麼了?」他輕輕掀開被子,把燭火放到一旁,蹲下下來向柳絮瞧去。
原本壓抑自己哭聲的小戲精一頓,完全沒想到聞卓已經被吵醒,他慌忙的胡亂摸著眼淚。
「凜、凜郎,你怎麼過來了。」他聲音有些哽咽,略顯驚慌,「我沒事,沒事。」
「怎麼哭了?是哪裡難受嗎?」聞卓不相信的問著,還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溫度很正常,並無怪異之處。
一問起那裡難受,柳絮此刻心中的委屈翻湧,淚汪汪的瞧著聞卓,一隻手捂著胸口,「這裡、這裡難受。凜郎是不是嫌棄奴家……一想到這些,奴家就心裡難受。」
「我怎麼會嫌棄自己的夫人,傻丫頭。別想太多。」聞卓伸出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笑著說道,「別哭了,對眼睛不好,明日眼睛浮腫可就不美了。」
「不嫌棄……為什麼……為什麼凜郎要睡軟榻之上。」他斷斷續續說著緣由,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瞧著聞卓,含著難受。
哦,這不你靠太近要做戲鬧幺蛾子嘛。
咋滴,不滿意這方案。
聞卓摸摸頭的動作一頓,流露出無奈的神情,他的夫人神經極為的脆弱,患得患失,格外讓人心疼呢。
「是我不對,我該陪著夫人一起睡。」聞卓惆悵的道了一句,卻還是態度溫柔。
原本新婚第二晚分開睡,就這麼夭折了。
聞卓把那床軟榻上的被子抱了回來,放到床上,柳絮睡了內里,聞卓睡了外面,各蓋著一條被子,總算相安無事躺下了。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聞卓閉上眼,果然等他呼吸平穩之後,柳絮悄悄咪咪挪到了他被子里來了,摟著他的腰,腦袋貼在他胸膛之上睡去。
小戲精的攻勢,很猛嘛,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天聞卓發現懷裡的姑娘,貼的他緊緊的,他害怕驚擾到對方,就這樣躺著等著對方清醒。
等了許久,對方才動了動有清醒的意思,揉了揉眼睛,捲曲的睫毛如同小貝殼一般眨了眨,仰起頭就見著清醒的他,軟乎乎的道了一句早安:「凜郎,晨安。」
「早安。」聞卓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揉亂了對方本身就亂糟糟的頭髮。
此刻柳絮故作幾分嬌憨,彷彿智商還沒完全回歸,被揉亂了頭髮還傻乎乎的沖著聞卓笑了笑。
起床后,柳絮對著鏡子梳他那長長的秀髮,聞卓卻伸手拿掉了他手中的梳子,一點一點給對方整理著他的秀髮,神情格外的認真,特別嚴謹,就像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還很技巧高超的給對方梳了一個極美的髮型。
柳絮對著鏡子看見了背後認真,眸中含著柔情的青年,看著他手裡自己那縷髮絲用木梳疏通,扭成花樣,給他選了一套適配的珠釵,輕輕挽在秀髮上。
柳絮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眼裡滿意至極,「凜郎梳的頭髮真好看,奴家好喜歡。」
「喜歡我經常給你梳妝。」最後再給對方整理整理碎發,抹了些髮油,他才放下梳子大功告成。
柳絮點了點頭,倒是第一次用真實的滿意說道:「好。」
有這手藝,也沒有那麼廢物嘛,他對著銅鏡好生欣賞,越瞧越滿意。
柳絮滿意了,作為他夫君的聞卓自然也流露出愉悅的情緒。
即使兩人新婚燕爾,但原主偽裝的是一個完美人設,所以新婚第二天他如如往常一樣去練武場習武,順帶教授師弟妹們習武。
孫肇收的是男弟子,而山上的女弟子則是程安安收下的,加上其他長老的弟子,不過聞卓因為是最大弟子,當年是兩人疼愛的都把家傳武藝傾囊相授,更有其他長老捧著,與其他弟子完全不一樣。
簡單點說,這山上馮憬凜獨得了這份偏愛,即使後面小師妹出生后,馮憬凜那份偏愛依舊沒有消失。
更甚至從某些方面,馮憬凜比小師妹都更得兩人偏愛。
可就是這一份偏愛,養大了馮憬凜的野心,讓他忘記了本該有的本分,霍亂了整個滄瀾,讓一個傳承無數代的大門派徹底消失在江湖之中。
而原主自然不知曉,滄瀾掌門之位,至始至終孫肇和程安安二人心屬的就是他,從未改變過。
只是他自己做了太多錯事,最終走上歧途禍害了滄瀾也害了自己,讓江湖都為他的野望買了單。
自然聞卓來到這個世界不會讓這種慘劇發生。
男弟子習滄瀾劍法,女弟子習程家劍法,聞卓都可以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