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如何做一個勤政的帝王26
自然這半年太師也沒閑著,經常給帝王找點麻煩,比如三番五次派人進宮刺殺刺殺投毒投毒,反正就是存在感沒少找,就連太后的爪子也伸了帝王的紫宸殿給帝王製造麻煩。
這樣看下來,顯得帝王的處境岌岌可危搖搖欲墜,也讓帝王顯得可憐兮兮腹背受敵。
時而帝王頹廢無助的情緒在魏修遠面前適當的展露,無一不讓魏修遠心疼萬分。
當然這些情況無一例外被不得帝王如同眼珠子一般的魏修遠察覺並攔截,他以為他瞞著帝王處理了無數生母投毒事件,怕帝王因為此事而心情不愉。
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被帝王所知。
在聞卓心裡感嘆著,真的是一個忠心又可愛軟萌的小忠犬呢。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高級的獵人往往在制高點上掌控全局,把人生當做一盤棋局,每個人都是他的棋子。
這樣的日子長了,太師也漸漸發覺他的地位不穩固,帝王彷彿發現了端倪,開始打壓他的勢力,眼看勢力慢慢被帝王抽絲剝繭般毀掉,加上朝堂上魏家越來越如日中天,勢力發展的迅速。而後宮的太后也傳來的消息不是那麼好,帝王似乎在隔絕他和太后的見面。
太師為了一勞永逸,徹底要和帝王撕破臉皮,終於徹底決定動手了。
聞卓早就知道太師側底坐不住了,他已經把太師逼迫到懸崖之上,是拚死一搏,還是直接躍下懸崖,選擇權就在太師手裡。
瘋子很了解瘋子,太師隱忍這麼多年,平日里極近崩壞,互相背後捅刀,傷的偏體鱗傷都還在隱忍,更何況是現在,自然不想看見自己的所有功虧一簣。
所以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太師發動政變那一天夜晚,如同平日里一般無二,不過接連下了兩天的雨,那晚小雨紛紛,陰雨連綿的天氣讓京城百姓早已入睡,一些盔甲裹身的兵甲悄無聲息的從四面八方匯聚朝著皇宮匯聚,腳輕輕踩在濕噠噠的地面上,偶爾有聽到聲響好奇外面動靜的百姓想要出門查看,殊不知正應了那句好奇心害死貓,還沒看清景象,無一被滅口喪生,連慘叫都未發出一聲,就直接被抹了脖子,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屍體和刺眼的鮮血撒滿地面,隨著雨水沖刷到各處。
皇宮門前的守衛按照慣例進行巡邏警戒,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一隻飛來的箭羽射死時都還維持著站立,只是胸膛有一隻箭羽穿過,緩緩流出刺眼的血色,在其他守衛發覺之際,緊隨其後的是無數飛來的箭雨,鋪天蓋地朝著皇宮襲來,黑壓壓的一片這題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有賊人夜襲!戒備……」守衛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嘶吼,整個人就倒在血泊當中,沒了聲息。
隨著那一聲叫喊落地,皇宮前方瞬間燈火通明,無數拿著火把的叛亂者舉著刀劍如同潮水一般瞬間從各處湧出朝著皇宮氣勢洶洶的襲擊,正好和被警醒的皇宮守衛斯打在了一起。
戰鬥的號角徹底打開,知曉太師會在今晚動手的聞卓睡的香甜,反而是魏修遠隱隱約約知曉太師最近動靜很大,似乎已經準備妥當要徹底弒君改朝換代。
故而這些日子他都十分警醒,時刻注意著外面的情況,這些日子魏將軍也發覺不對勁,特意囑咐修遠要時刻注意著帝王的情況,確保帝王無礙。
魏修遠這晚睡的很淺,反而是聽到旁邊帝王睡的極為香甜,那淺淺的呼吸聲如同小鼓點一樣,讓他忍不住想要凝視帝王的容顏,看著帝王的胸脯一上一下起伏著,有些讓魏修遠覺得帝王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可愛。
偷窺狂!面對如此的魏修遠,聞卓不由得心中好笑的想著。
小忠犬就是小忠犬,現在心亂如麻,明對他情根深重,也只敢暗戳戳的窺視著他,不敢做出任何逾越的行為。
帝王說為了維持現狀避免打草驚蛇,他們故而一切如常,魏修遠也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拒絕,或者他求之不得。
如今和帝王一起同眠已經有大半年時光,帝王身上的淺淺甜膩馨香,已經完全刻在了他的骨子裡,哪怕隔著老遠,他都能清楚辨認因為氣味辨認出帝王,半年多改變了很多,比如此刻的帝王,似乎當時稚嫩的帝王已經蛻變。
原本的眉眼時刻濃郁的玩世不恭已經慢慢在睿智英明取代,同時也伴隨著一種少年郎特有的嬌憨,時常會掛著一種青少年特有的惡作劇般的頑劣,但那也是屬於帝王的天真和真性情。
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魏修遠已經把帝王所有的不合常理的表現自動合理化。儼然一副帝王天大地大的模樣,宛如一個死忠粉,一般帝王所有的決策都是對的。
最近因為魏家給太師施壓逼迫,讓太師不得不親自把朝政還給帝王,帝王真的接手政務開始親政,隨著權利的剝奪,所以最近太師壓抑的怒火恐怕已經到了極限。
所有人都知道帝王漸漸親政,從太師手裡硬生生奪權,有了魏家作為後盾,似乎帝王和太師的關係已經瀕臨破裂,大戰一觸即發。
外面手下著急忙慌的衝進來的時候,魏修遠猛然扭頭看向來人,就見一人身穿血衣走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
一瞬間的血腥刺激讓魏修遠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何事如此驚慌?」
進來的護衛面容焦急對著他說著:「將軍,太師反了!已經派人殺進宮來,兄弟們正在前面抵抗叛軍。」
那人說話聲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魏修遠聽見,他坐起身來,旁邊的帝王還在深眠,睡顏是那麼的祥和無辜,時不時還微微抿抿嘴,一雙手規矩的放在身體兩側,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出去說。」不想帝王被打擾的魏修遠把帝王身上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輕輕拍了拍,對帝王的時候神情溫柔,一轉頭立馬變得嚴肅,他起身下床,邁著大步子率先走到內室外,只不過他此刻的面容已經凝重起來,眉頭緊鎖。
那進來彙報的護衛此刻顯然有些驚訝,不過時機不允許他胡思亂想,快收斂了好奇的神色。
「情況如何?」魏修遠問道,早已料到太師會如此的魏修遠並未驚慌,反而是帶著胸有成竹的自信。
準備如此之久,就等著今朝,定要把太師一黨全速消滅。
外面的刀劍碰撞廝殺的聲音越來越響,魏修遠眉頭緊皺,雖然早有預料,可此刻卻莫名覺得煩躁,毫無疑問是帝王酣睡之際,居然有人打擾,也是極為沒有眼色。
這讓他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斬殺那些擾了帝王休眠的叛賊。
「回將軍,幸好兄弟們早有準備,早就把賊子攔在外面,這一次定讓亂賊有來無回全數剿滅」那人很有信心的說著,信心滿滿的模樣。
「嗯。取我戰甲來,我親自去解決。」他要去護住他的帝王,為他的帝王上陣殺敵。
他願用手給帝王平定一個叛亂,給予帝王一個安定的江山。
魏修遠眼眸深邃,溢滿了深情。
「是。」那人面露一絲喜意,將軍可許久未上陣殺敵,反而久居深宮,如今又即將展露出將軍的英姿,何等不讓他們喜悅。
外面的說話聲一聲也不拉的落入了聞卓耳中,他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十分慵懶的模樣,兩腿夾著被子一副逍遙快哉的模樣,伴隨著外面越來越明顯刺耳的吵鬧上聲,閉上眸子再次要睡去。
有魏修遠在,他完全不用擔心,還是安安靜靜睡他的養生覺吧!
小忠犬真棒!點贊!奈斯!
「守護好陛下,必定要萬無一失!」臨走時,魏修遠不放心的再次囑咐道。
他要奮鬥到第一線,守好防線,後方就交於信任的手下,他的帝王不能有半點差池。
「將軍放心,屬下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護陛下無礙。」那人點點頭,十分認真的說著。
「嗯。」魏修遠信任的瞧了瞧那人,此人是他最信任的屬下,他的陛下交予他可以放心。
魏修遠鐵甲裹身,盔甲下裸露的面容愈發的英氣逼人,身強力壯的他戰甲裹身,襯托的他格外英明神武,氣度不凡,他提著戰刀朝著奔赴前線,氣勢雄偉,瞧著就讓敵軍躲避三尺的那種。
魏修遠離開后,聞卓適當的時候被外面越來越鬧騰的聲音驚醒,看著床邊早已熟悉的身影消失無影無蹤,再聽見外面喧嘩的聲音,不由得有些急切,「外面為何如此喧鬧,來人!修遠去哪兒了!」
「陛下,聽說有亂黨造反,魏小將軍去平定叛亂了!陛下放心,有魏小將軍在,定然無事。」立馬有太監跑進來戰戰兢兢的說著。
「哦。原來太師今晚就已經按耐不住了。」沒想到帝王如此平靜的應了一聲,「這一天可算是到了,朕可是等了許久。」
帝王起身,太監忙不迭給帝王更衣,「陛下放心,魏小將軍一定會擒獲賊子平安歸來。衛將軍也留下大批人馬,護陛下安危!陛下不必擔憂。」
「嗯。下去吧,前方出了什麼事兒立馬回稟。」聞卓坐到一把椅子面前,冷冷吩咐道。
「是。」宮人很快退下。
此時聞著抬著頭,瞧向宮殿的屋頂,他彷彿從上面聽到了細微的動靜,心想到太師,果然不只是安排了一手,那後手可真的夠多的。
聞卓知道太師的所有布局,他連太師幾時幾刻要動手都清清楚楚,而且他還安排了不少人給太師製造反作用。
太師自然是老狐狸,這種造反場面定然是不會親自出席的,更何況他也知道魏家重返官場一定給予他會製造不少麻煩。
更何況帝王好像發現他的不對勁,故而他才背水一戰,先解決魏家,然後分出一部分主力作亂,另一方面一些人直接刺殺帝王。
帝王身後有一群守護皇族的死衛,太師清清楚楚,不然帝王這麼多年安然無恙不然不可能。
為了讓魏修遠不礙事,他先引走魏修遠,再和帝王硬碰硬。
紫宸殿外很快也血流成河,莊重肅穆的宮殿染上了一些其他的顏色。
所以聞卓面對接亂不斷的刺殺,紫宸殿外湧入無數叛亂分子,身邊有伺候他的太監也是太師的手筆,不過這些統統都被輕易解決。
太師的勢力里,可大部分,是他的人啊。
這叫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今也只是做戲罷了,真的太師的手筆,已經全部成了刀下亡魂。
太師從密道里進入,和早已得知消息的太后在密道相會。
「三郎!」太后情深意切心情的呼喊一聲后直接撲在太師的懷裡,緊緊的摟著心上人。
今夜她徹夜未眠,等著心上人來帶她逃出生天,今夜過後她就徹底擺脫了這令人生惡的身份。
如今,她可算是心愿達成了。
「雲兒,我帶你回家。」太師也動情起來,深情的一呼喚,緊緊回摟著太后的身子。
那親昵的話語伴隨著肉麻的動作,可真瘮得慌。
「嗯。」太后重重的點點頭,一副興奮至極的模樣,彷彿一口巨石,終於從心口挪開,那輕鬆的語調帶著無盡的暢快,「終於回家了。」
「此地不宜久留!」
「嗯。」
不過密道里到底不是談情說愛的地方,兩人趕快在護衛的擁護下離開。
結果還沒走多遠,沒想到帝王的人馬早已在出口等著他們。
李叄公公帶著陛下的吩咐,帶著一大隊人馬早已在出口等候捉拿叛賊。
「太師大人,太後娘娘,老奴等候多時了。」李叄公公假模假樣的,朝著兩人行了個禮,笑嘻嘻的說著。
李叄可是帝王的親信,得知太師要造反甚至要帶走太后,被帝王賦予重任的李叄自然不敢怠慢了,早早的就準備妥當,把太師捉了個正著。
說太師是個戀愛腦,真的是如此,他造反是為了太后,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太后。
可千不該萬不該披著深愛的由頭,做了無盡的惡事,而且還那麼乖乖地成了聞卓手上的一顆墊腳石。
在瞧見李叄那虛假笑容那一刻,太師迷糊灌頂,彷彿所有事情都知道了結果,「你……」
他所有的話都被哽在喉嚨里,看到李叄的身影,就彷彿知道了帝王那雙含著玩弄眸光的眸子,高高在上的看著他整個計劃,一邊嗤笑著,一邊順水推舟的讓他機會滿盤皆輸。
那個像瘋子,恐怖如斯,簡直可怕。
太師背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慌感,同時也有被愚弄的憤怒感油然而生。
一定沒事,一定沒事。太師如此安慰著自己。
「你怎麼在這!那個小賤種讓你來的!」原本以為逃出升天的太后太后比他先說出口,尖銳的聲音質問著。
本事高高在上,榮華富貴盡享了太后,此刻身穿一身簡單的服裝,被但是拉著手護在身後探出頭,看著面前的大批人馬大驚失色,手緊緊的抓著太師的衣服,生怕失去這根救命稻草。
「三郎……」她焦急的含著心上人的名字,語氣里惶恐無比。
他不願意再回到那個陰森恐怖的皇宮裡,受盡無數蹉跎,與心上人隔著萬水千山的距離,明明深愛卻不能在一起的日子她受夠了。
太師的侍衛把兩人護在包圍圈裡,太師又護著太后,兩人即使到了此刻也一副深情的模樣。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真的是讓人瞧著噁心至極。
「回太後娘娘的話,確實是陛下讓奴在此等候,今晚有賊子想要造反,陛下擔心您的安危,特意命奴才保護太後娘娘以及入宮陪伴娘娘的太師大人。」李叄看似恭恭敬敬的說著,可話里透露的信息量賊大。
什麼保護,都是幌子,明明就是捉拿叛賊。
「他早就知道!」李叄的話如同一瓢冷水潑到兩人頭頂,給太后澆了個透心涼。
太師此刻面目陰沉,彷彿早就知道了結果。
太后抓著太師的衣袖,如此明目張胆的親密動作落在李叄眼裡,他眼神都沒撇動一下,目不斜視的弓著腰,看似恭敬卻帶著強迫性質等著太師兩人的動作。
「太後娘娘,太師大人請吧,別讓陛下等久了。」
「三郎!」太后驚恐的說著,眸子里全是驚懼。
太師拍了拍太后的手,眸子里全是讓她別怕的意思。
「別怕。」
即使太師心裡也慌亂了,他籌劃這麼久,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明明那些人已經被帝王調出去一半平定聖凌亂賊去了,帝王怎麼會還有如此手筆。
不好,中了帝王的計謀,頓時太師臉上青色一片,猙獰的表情在他臉上快速浮現隱藏,就好似一個瘋子一般,或許他也早就瘋魔。
「太後娘娘,請回宮吧!皇宮的叛賊已全數消滅,太後娘娘可不必擔憂。」李叄等了半天,兩對人馬還是敵對著,明明太師在劫難逃,可他還在頑強抵抗著。
「不,哀家不回去!」太后明明覺得生的希望觸手可得,如今卻又落回深淵,這如何能讓她接受。「滾開!哀家讓你滾開!」
如今只能真的背水一戰了,看著李叄那些人馬,太師計算著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既然太後娘娘不聽老奴忠言,那老奴只好採取一點其他措施,有賊子綁架太后試圖謀反!」李叄高喊著這句話,一邊讓手下動手。「來人救太后!」
兩方人馬因為這句話立馬刀劍相向,結果很明顯,在太師動手一剎那,兩對人馬硬碰硬,自然太師被伏擊捉拿歸案,太后也被強迫帶回了皇宮囚禁起來等待帝王的發落。
這場「突如其來」的太師造反活動已太師被伏擊結束,太師狂的招搖,落馬也落的招搖。
一切顯得那麼順理成章,又有些結束的太快。
魏修遠穿著鎧甲殘留著無數敵軍的血液回歸,還沒來得及換下戰袍,提著刀就見到了早已等待他多時的帝王,這時天邊漸亮,天邊升起的暖陽照耀在帝王身上,給他渡上一層聖光。
不知為何,魏修遠瞧著這樣的帝王,胸腔跳動的厲害。
他喉嚨滾動此刻很想對帝王說,臣不辱使命,還陛下一片安寧的江山。
帝王最大的鉗制被解決,未來他的天空必定廣闊,想到帝王身著金燦燦的五爪金龍袍子指點江山的模樣,他喉間一緊,身體里的血液也莫名的跟著沸騰起來。
這是他的帝王,他莫名的心裡有這種想法,他的帝王,他心裡默默念著這幾個字,胸腔里的心臟跳動的更厲害,彷彿就要奪眶而出一般。
「朕的將軍凱旋而歸!很好。」聞卓笑著迎了上來,伸著手想要觸碰他的將軍。
陛下說,他是他的將軍,他的帝王。多麼對稱的一段句子。
魏修遠激動極了,就連平日里木納的臉上都不由得出現了一些異樣的神采。
「臣不負使命!」魏修遠嘭的一聲單膝跪地,結結實實嗑在青石地面上,抱拳給帝王彙報戰果。
聞卓大笑三聲,眸子里此刻濃重的陰鬱散開,剩下無盡的暢快,「好,好,很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沒有看錯魏家。」
帝王很是興奮的扶起他,不顧他滿身都是戰鬥的痕迹,他的面頰還殘留著敵軍的鮮血,帝王瞧見后伸出五指,輕輕抬手抹去了他面頰上的血水。
「朕的將軍果然是英明神武。」聞卓笑著說著。
帝王這些話聽的魏修遠那叫一個洶湧澎湃,內心翻滾的驚濤巨浪,此刻彷彿要把他淹沒,氣血瞬間湧上腦門。
兩人的姿勢這時候已經貼近,看著格外的親密,有眼色的官兵此刻已經悄悄退下,宮人也目不斜視的打掃戰場。
魏修遠喉結滾動一下,生怕驚擾到了臉上這隻手,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帝王,眸子對上了帝王的眼睛,帝王眼睛澄澈全是他的影子。
他想,如果帝王永遠這樣滿眼都是他,該有多好。
魏修遠雙手握拳,看著帝王的臉蛋,思緒亂飛。
可惜,魏修遠知曉,他永遠是帝王的將軍,帝王卻不可能永遠只是他一個人的帝王,他屬於很多人,不會為了他而停留。
他想這一刻維持的久一點,帝王的手一如既往的白皙嫩滑,撫摸過他的面龐癢酥酥的,那股癢酥酥直接麻痹了他的心。
「此次魏家功勞重大,論功行賞后朕就恢復你的身份!」給他抹去臉上的血水之後,帝王輕輕說著,卻不知道這句話直接讓魏修遠瞳孔收縮,原本的興奮全數褪去,只剩下冰冷。
魏修遠這時才想起來,太師入宮解決,那麼他也該回到魏家,必定他這個男妃的身份也只是權宜之計。
可這時候,魏修遠才知道自己並不願意離開,他習慣和帝王在一起的日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前的這個帝王是多麼的光彩奪目,讓人瞧上一樣就挪不開眼睛。
更何況他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帝王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本該就是他的。
「好。」魏修遠面對帝王的眸子,只能壓下心裡所有的苦澀,點點頭,應了帝王的話。
聞卓只當魏修遠高興的說不出話來,畢竟魏修遠向來那副模樣也瞧不出喜怒不是嗎?
聞卓這次攻略可不打算自己動手,他需要的是魏修遠自己攻略自己,自己把自己送到他手上,畢竟現在帝王才十六,可不懂什麼情愛之事,在現代還是個孩子呀。
老妖怪聞卓同志好不要臉的想著,這誰還不是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