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chapter112
Chapter112
伴隨著宇智波止水關鍵時刻的一聲提醒,希尋險險地躲過了背後襲來的一道狠厲的風刃攻擊，然而外披的連帽斗篷卻是被風刃給割破了。
月色下，兩個「四十餘年」未見的故人均是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
希尋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這不可能啊！她百分百確定自己剛剛那記水刃斬刺穿了志村團藏的心臟！絕無生還的可能！而且她剛剛開著寫輪眼,也不可能是被對方的幻術給晃過去了,更何況旁邊還有幻術天花板宇智波止水在那兒盯著呢！
團藏這傢伙，莫不是掌握了什麼能瞬間起死回生的禁術？這也太邪門了吧！
而志村團藏此刻驚詫的無疑是,這張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四十餘年未見的面孔。
「宇智波……希尋……？」
有些不敢確定地念出這個早已被他丟進記憶塵埃中的名字,呈現在他面前的那張臉竟然同記憶中的相比並無太大變化。
這簡直荒唐！
四十多年前的往事湧上心頭，志村團藏想起了二代目火影繼任儀式的那天。
那天,他帶著滿心的憧憬與敬仰看著扉間老師身披御神袍、戴上火影斗笠，在全木葉的歡呼聲中對著影岩山上的初代火影雕像立誓,會把此生都奉獻給村子，至死不渝。儘管扉間老師看起來依舊是那般沉穩大氣，但長期凝視、關注著扉間老師的他還是留意到了,扉間老師的從容不迫下隱藏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焦躁，而且不著痕迹地在典禮上烏泱泱的人群中尋找著什麼人。
很快,他便知道那日扉間老師在尋找著的是宇智波希尋……那個即使在魔性的一族中品性也最為惡劣的宇智波！
宇智波希尋不僅沒有來參加扉間老師的就任儀式,甚至徹底失蹤了。那天的典禮一結束,扉間老師便和宇智波鏡展開了全方位的偵查，甚至全村擅長追蹤的忍者都出動了，然而卻是一無所獲。無論從氣味兒還是從查克拉的殘餘痕迹來看，宇智波希尋最後現身的地方是她常待的那間實驗室。動用了一切手段,都確定當晚實驗室除了她之外並無其他任何人存在過,而且實驗室里明顯也沒有任何打鬥過的跡象，她就這麼像是憑空消失、人間蒸發了一樣。
宇智波希尋的下落就此成為了一個謎。按照規定,木葉在籍忍者的行蹤均需報備,而當「失聯」超過一段時間、不可再被定性為「下落不明」后,其資料檔案的「狀態」一欄中只能被登記為「死亡」或者「叛逃」。然而宇智波鏡卻始終堅信著宇智波希尋一定還活著，她一直沒有回來，只有兩種可能……無法找到回來的方法，或者，她找尋到了更喜歡的生活。
當時聽到鏡的這種說法，他覺得簡直荒唐又可笑。無法找到回來的方法，那和「死亡」有什麼區別；至於找尋到了更喜歡的生活，那就是不願回來，那樣的話和「叛逃」又有什麼不同！既然身為木葉的忍者，就該有為木葉畢生奉獻的覺悟！
他原本以為宇智波鏡是那個魔性一族中難得能夠跳出狹隘的家族觀、將整個村子置於心頭首位的真正忍者，結果在面對其親姐的事情時，本性果然還是暴露了，無法將公正和規則貫徹到底。而不能遵守規則的忍者，根本就是廢物！
而扉間老師大概是上了年紀后也愈發優柔寡斷了，在宇智波鏡的央求下，最終竟是破例答應了宇智波鏡的請求，讓宇智波希尋的檔案的最後一筆記錄為「自木葉十年起，下落不明」。
不過，這件事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時光更是具有將不重要的人和事過濾掉的力量，他也逐漸忘記了這個早已「死亡」了的宇智波。
直到，此時此刻……
既然剛剛的「暗殺計劃」已經失敗了，並且此刻身份也已暴露，希尋便不再遮遮掩掩，將自己身上此刻那件已經破破爛爛的斗篷袍一把扯掉，內里穿著的赫然是久違了的宇智波族服，衣服的背面綉著的那個團扇族徽格外顯目。
今晚，是「宇智波希尋」的復活夜。
「喲，好久不見啊，團藏。」希尋的輕笑中帶著輕蔑的譏諷，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是毫不遮掩自己的嘲弄，「呀咧呀咧，當年那個愛去扉間大人面前告黑狀卻總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哭鼻涕小鬼，如今也變成了個已過花甲之年的老頭子了，時光還真是無情吶。」
突然被提及年幼時的往事，饒是這幾十年來各種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的志村團藏也難得如頑童般被輕易激怒……哼！那些事情起因難道不都是被你陷害的嗎！
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這人是整個宇智波里心思最魔性最黑暗也最沒下限的一個！
志村團藏死死地盯著那張和記憶中如出一轍的臉，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帶上了一份威壓：
「你又用了什麼宇智波的妖術，為什麼能夠停止身體的衰老？」
「嗯，這個嘛……」希尋輕點著下巴，毫不謙虛地回道，「這叫基因優勢，如果你一定要把這個稱之為妖術的話也無妨，誰讓我們家族的人就是天生麗質、青春常駐，宇智波顏遁秘術你學不來的~」
說真的，她們家族要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話，還幹什麼又辛苦又不落好的城管大隊（警務部），直接組團出道得了。或者拍個真人秀，比如KeepingupwiththeUchihas，無論是顏值還是抓馬，絕對不輸北美那邊的KeepingupwiththeKardashians。
而志村團藏看到希尋這副惡劣又故意噁心他的樣子，幾十年前那些被戲弄的糟糕回憶通通翻湧上來，頓感一陣生理性不適。
在更加不適前，把話題拽回來，懶得再和她扯皮：
「看來這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這裡啊……哼，差點忘記了，當年你是二代火影大人實驗室里的助手，參與過那個時空間忍術的研究。宇智波止水這小子是來與你匯合的吧，果然，你們宇智波家從四十多年起就在策劃著顛覆村子甚至顛覆忍界的陰謀，還真是夠有耐心啊。」
聽到這話時，希尋起初以為難道是這四十多年來木葉推廣了「新木葉語」，她的語言體系落伍了所以才聽不懂這些詞句連在一起后的意思嗎。
待到對志村團藏的思維理解到位后，希尋不禁嗤笑出聲：
「嘖，都說聰明人喜歡和空氣鬥智斗勇，那麼蠢貨一多想的話，大概只能演變為被迫害妄想症了。」
要是宇智波家真的有人能夠從四十多年前就開始籌謀什麼，那簡直太棒了，至少不至於讓家族落到如今這般境遇。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會逞口舌之快啊。」縱使內心窩火，但志村團藏表面上還是擺出一副從容不迫的大將風範。
他從以前起就瞧不上這個宇智波家的吊車尾，沒實力又不思進取，只會耍點小聰明、賣賣嘴皮子。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魔性宇智波，卻能夠吸引到扉間老師更多的目光、獲得扉間老師更多的關注，憑什麼！
不過，往事多說無益，他現在要做的是……
「為了村子、為了忍界，我要把你們兩個出身宇智波的叛忍在這裡肅清，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在忍界興風作浪地危害和平。」
說罷后，志村團藏丟開了手中拄著的拐杖，用眼神示意自己的部下油女龍馬，讓其為自己爭取一些釋放大招忍術的時間。
油女龍馬心領神會，當即釋放出家族秘術：
「秘術·蟲玉——！」
數量駭人的寄壞蟲鋪天蓋地地朝著對面的兩個宇智波侵襲開來，寄壞蟲擴散的範圍極大，並且會向著敵人的位置集中攻擊。一旦中招，被這些寄壞蟲覆蓋住身體，便會因查克拉被蟲子們蠶食殆盡而死。
油女龍馬知道「瞬身止水」是以速度快見長，而另一個宇智波雖然不知道是何種戰鬥類型，但從剛剛突然憑空出現刺殺團藏大人的身手來看，想必也是個速度型忍者。
既然拼速度拼不過這兩個宇智波，那麼他就最大範圍地擴大攻擊範圍，就算速度再快也逃不掉。
「怎麼辦啊，我的乖侄外孫，這人好像以為只要封鎖住我們的速度就行了。嘖，嘖，看來是忘記我們宇智波家最擅長的是什麼了。」希尋邊說著邊抬手結印，面對這成群的寄壞蟲攻擊沒有絲毫驚慌。
都是宇智波流派出身，戰鬥方式和思維自然是很相近的，宇智波止水相當默契地同樣已經結印完成：「是啊，這種時候，用最直接的方式就好。」
下一瞬——
宇智波止水：「火遁——！豪龍火之術——！」
希尋：「火遁——！豪火滅卻——！」
兩發強力火遁同時噴涌而出，熾熱滾燙的火焰彷彿要燃盡一切！
待到火焰散去后，那原本鋪天蓋地的寄壞蟲被燒了個精光。
「就是難為明天這片區域的清潔人員了，但願不要被這滿地的蟲子殘骸給嚇到。」希尋撇了撇嘴角，半開玩笑地說道。
「……戰鬥結束后，我還是用風遁清掃一下吧。」在這生活了兩個多月的宇智波止水已經頗有橫濱優秀市民精神。
「不用，對面不就有個風遁高手嗎，把你的別天神奪回來后，就操縱他……」
然而希尋的話還沒說完，便生生止住了，驚詫地看向眼前不亞於之前的「起死回生」之術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宇智波止水同樣驚到了，這是，只存在於「舊日傳說」中的忍術……
「龍馬！風！」在招呼自己的兩個部下避到一邊去后，志村團藏已經用他的右手臂釋放出了準備已久的忍術：
「木遁——！樹根爆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