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chapter23
Chapter23
【我要你發誓，永遠都不會背叛宇智波斑，永遠都不會背叛宇智波一族。】
【好，我答應你，但如果有一天，我需要在這兩者之間做出選擇呢？】
日光透過窗帘照射進來，眼皮在掙扎了幾下后緩緩睜開，純黑色的眼眸平靜無波，彷彿剛剛夢中的那個將她包裹吞噬的漩渦對現在的她而言不痛不癢一般。
……是你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答案就去三途川報到了。
……是你真的去執行那個愚蠢的計劃了。
……都是你的錯。
仰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地對著天花板看了片刻后，希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起床下地，踩著雙黑兔子圖案的拖鞋去衛生間洗漱。
手中拿著一個又報廢掉了的電夾板，和鏡子中自己那絕望的眼神對視了一眼后，無奈地嘆了口氣，撓了撓自己那頭似乎更卷更炸了的長發。
她每個月最大的兩筆支出——為愛豆谷山紀章氪金、收集各款電夾板。
她至今依舊沒有放棄黑長直的夢想，雖然她的發質看起來似乎是徹徹底底被神明所遺棄了。
……如果將來真的要結婚生崽，她一定不考慮捲毛和炸毛，她未來的崽子一定要擁有一頭清爽的直發才行！堅決不能和她一樣悲劇啊！
洗漱完后，從冰箱里取出自製的甜度高到能膩死人的點心，再倒上一杯甜牛奶作為早餐，登錄Twitter，她昨晚最後發的那條Twitter下面的留言……意料之中的很壯觀啊。
【夏目學姐居然要去追人了？！認真的嗎？！】
嗯，認真得不得了，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對方呢。
【嗚嗚……夏目桑，這是在開玩笑，絕對是在開玩笑吧，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了嗎，我很樂意讓你繼續取材的！】
抱歉，這位同學，我已經在你身上找不到更多值得取材的槽點了。
【夏目希尋！老子說過遲早要讓你成為老子的女人！那個勾引了你的男人是誰，老子要和他單挑！】
不是他勾引我，是我在努力勾引他……以及，這位朋友，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和他單挑，那完全就是送人頭，如果不使任何計謀直接正面硬杠，連我都不是很有勝算的好嗎。
【那個征服了夏目前輩的男人是誰！我認識嗎！】
嗯，雖然現在不認識但你有機會認識的喲，木村直人小學弟，因為對方就是你哥哥的直繫上司，雖然你至今還以為你哥哥只是個經常換工作的普通打工人。
【小尋你居然想要認真談戀愛了嗎！嗚嗚，我的青春結束了。】
還請不要把你的青春定義成這樣啊，我可愛的桃井五月小姐。
【小希尋想追的人肯定能追到啦！下次我回橫濱聚會的時候，能不能把男朋友帶來見一見，太好奇了！】
不，並不好說，畢竟這次我要追的不是個「人」，攻略難度還是有的……話說，涼太你又換Twitter小號了啊，當大明星也是不容易啊。
【很高興夏目部長能找到喜歡的人，但在忙於戀愛的同時，還請不要忘記周六下午宣傳部的團建活動。】
啊，啊，哲也果然還是行事這麼一板一眼的啊。
【你們宣傳部負責的視頻重新做完了嗎！距離活動日沒多少時間了！】
嘖，催工作居然都催到這裡來了嗎，總是這樣的話會老得更快的啊，鬼之弦一郎君。
刷完Twitter，早飯也吃完了。希尋重新窩回卧室的床上，開了個新賬號，玩起了自己製作的這款《亂世忍者風雲錄》。
而且專門挑百足廓庵和內輪花子的那條if線玩兒，各種通往BE結局的過程都來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看著屏幕上的內輪花子被百足廓庵一刀捅。
「真是的……」又一次來到了那個一刀捅的結局，希尋自言自語地喃喃了聲。
奪得火影之位領導木葉朝著希望的方向發展也好、或者乾脆一統整個忍界去實現心中理想的世界也罷，以強大的武力為基礎、輔之以得當的計謀，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這條路上有千手柱間這個阻礙，正面干不過完全可以在背後來陰的，甚至將其逼到自我了結都不是不可能，辦法明明有那麼多……結果斑老大你偏偏要選擇最傻白甜的方式，直接硬杠，說什麼「我和柱間的戰鬥，從來都是堂堂正正拼盡全力地生死相搏」，還警告她不許背後使陰招插手他和柱間宿命的對決。
……結果呢，感謝還有她這麼個宇智波願意在您的棺材下葬時鏟上一鏟子土給您踐行吧，讓您晚景不至於那麼凄涼。其他族人可都避之不及，完全不想和一個叛村大惡人牽扯上關係，甚至都直接把老大你開除族籍了。
老大你行事永遠都那麼耿直，就不能採用迂迴戰術嗎，哪怕是靠臉也能征服上一半的木葉村民啊，把您那遮住了半張臉的爆炸頭收拾一下不行嗎，要說比美，咱宇智波家還從來都沒怵過。
所以……在黃泉，你已經見到泉奈了嗎？
【的確有個一舉三得的好主意……要不要考慮死在千手扉間的手上，泉奈？一來，老大的萬花筒寫輪眼已經到極限了，他現在已經是個睜眼瞎了，而你也差不多半瞎了，想要獲得永恆的萬花筒就必須移植另一雙萬花筒才行，也就是說你們兄弟二人中只能有一人獲得永恆萬花筒，但老大是堅決不會奪走你的眼睛的……除非你死了，將這雙眼睛作為遺物相贈；二來，你最擔心的不就是老大被千手柱間說服結盟嗎，如果你死在了千手扉間的手上，有這道血海深仇在，老大不為你報仇怕是誓不罷休，更不要說結盟了；三來，還可以讓千手扉間永遠都忘不掉你這個夙敵，畢竟時光具有遺忘的力量，萬一千手扉間能夠長命百歲呢，你對他而言就只是個年少時匆匆而去的過客，但他對你來說卻是幾乎糾纏了你整個人生的對手，那樣豈不是太不公平了……既然無法和他纏鬥到都變成老頭子，那不如就烙在他的心頭，用你沾染在他手上的血。】
很遺憾啊，唯獨第二個目的沒能達成。
你走的時候，白綾覆在你那雙已經空無一用的眼睛上，但你看上去卻那麼安詳，彷彿還在笑著。
「……對不起，泉奈。」
淚水安靜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手機屏幕上，彷彿將屏幕上BE結局后浮現出那片的彼岸花花海暈染開來了一般。
午後的陽光，太刺眼了啊。
「啊，到時間了，今天部里的團建活動要是再翹掉的話，確實不太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