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弱者

  蘇安笙本來完全沉浸在於嬌嬌的事中,沒想到周楚南會來這麽一手,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抗,當她反應過來時,周楚南已經拉著她走了很遠了……


  而那幫人自然也不敢跟過來,此時周楚南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跑過來觸這個黴頭,至於韓悠,更是不好意思過來了,周楚南和蘇安笙結婚三年,她從沒見過他們之間有什麽親昵的舉動,即便是牽手,這都是她第一次見,所以她自然不會沒有眼力見的跟過來。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蘇安笙掙紮,因為她太大力,手上的青筋爆起,手上針孔處瞬間疼了起來,疼的她嘶了一聲。


  隻是一瞬她便感覺手上力度鬆了幾分,但是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蘇安笙掙紮不過,便任憑周楚南將她拉進了病房,她知道到了病房他自然會放開她,所以她也不必白費力氣!

  果然一進入病房,周楚南直接將病房反鎖,一把將蘇安笙按在門上,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冷冷的開口:“蘇安笙,往日我這是高估你了,一個小小的於嬌嬌都要我親自出麵替你解決,你可真沒用!”


  周楚南說著,聲音竟隱隱的透綠出幾分得意,蘇安笙聽他如此說,便知曉一定是醫院的人將方才的事通知了周楚南,果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沒錯,我向來都是一個弱者,不像周總這般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是沒想到這麽厲害的周總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蘇安笙冷笑了一聲,看著周楚南的眼睛挑釁的繼續說道:“被女人擺了一道的滋味不好受吧,怎麽樣周總,現在知道風流債總有一天也是要還的!”


  “風流債?”周楚南挑挑眉輕聲重複了一遍,薄涼的唇微微勾起竟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蘇安笙被周楚南赤裸裸的眼光盯的有些發毛,趕忙低下了透,用力推了推周楚南,想要逃離他的禁錮。


  誰知本就已經靠的很近的周楚南突然俯身壓了下來,兩人的鼻尖幾乎要貼合在一起了,一瞬間蘇安笙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


  “周楚南……你幹什麽!”蘇安笙側過臉,努力不去聞他微微帶著煙草味的呼吸。


  “你不是說風流債總有一天要還嗎?我這是在思考你對我來說到底算什麽?”周楚南眯著眼打量著蘇安笙,眼神十分危險。


  一瞬間蘇安琪緊張的心懸在了嗓眼,她恨不得大聲喊韓悠讓她衝進來解救自己,然而周楚南卻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冷冷的輕笑了一聲,一隻手緊緊的捂住她的嘴,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別擔心,我已經考量過了,在我心裏你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同於嬌嬌一樣,還有我永遠都不會欠下風流債,我最愛的人,最恨的人也隻有一個!”


  這幾句話手周楚南用了極為曖昧的語氣說得,卻聽得蘇安笙心驚肉跳,蘇安笙知道他不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警告自己,他可以對用最曖昧的語氣同她說話,甚至可以親吻她,和她上床,但是他最恨的人永遠都是她!


  那一瞬間蘇安笙突然覺得有些窒息,她閉上眼一顆眼淚緩緩的從眼裏滑落,這眼淚同時嚇了蘇安笙和周楚南一跳,周楚南是因為從未見過蘇安笙如此脆弱的一麵,除了她病倒的時候。而蘇安笙則是不知道自己這滴眼淚到底是為什麽而流……


  “放開我,肩膀疼……”蘇安笙沒再同周楚南針鋒相對,而是再度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這時周楚南才發覺自己的手到底多用力,指尖幾乎要陷在蘇安笙肩膀的骨縫中了。


  他緩緩的鬆開手,沉默了半刻,蘇安笙趁這個空隙,瞬間逃離了這個讓她窒息的一小方天地,匆匆忙忙的跑回病床上,看她飛奔而逃的樣子,周楚南突然心生不爽,但卻找不到原因!


  兩人如此沉默了許久,蘇安笙才看著他再度開口:“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這件事你該問你的主治醫師!”周楚南的聲音依舊冰冷無謂,仿佛這件事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嗎?我還以為我的主治醫師現在直屬於你呢!所以心裏想著問你倒是更方便些……”


  蘇安笙冷笑了兩聲,言語間盡是嘲諷,聽他如此說,周楚南幹笑了兩聲,然後繼續說道:“你若真想出去,這個醫院能攔得住你嗎,你不過想借我之手查清林知遇到底為什麽對蘇氏感興趣不是嗎?所以這次你才能安靜的待在這裏,你不過也在等一個消息!”


  周楚南抬起眼,眼中深不見底的光仿佛瞬間就能將蘇安笙看透,聽他如此說蘇安笙低下頭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再度抬起頭,用一種十分認真的目光看著周楚南說道:“周楚南啊,周楚南,真可惜我們是競爭對手,我們所有的默契都用在了彼此折磨上,多麽可笑……”


  聽到蘇安笙的話,周楚南也報以同樣的微笑,搖搖頭再度開口:“不不不,你該慶幸,幸好我們是競爭對手,若是合作夥伴,我們可能就不會這麽默契十足了!”


  周楚南說這話時,特意將默契十足四個字強調了一番,聽起來十分奇怪,實則他不過在暗諷蘇安笙,其實他們本不默契,現在之所以瞬間便能抓住彼此的點,不過是為了相互折磨罷了,怎麽可能會真的心意相通。


  “沒錯,你說得很對!”蘇安笙笑著點點頭,可那笑卻浮於表麵,沒有一絲一毫真心高興的味道。


  蘇安笙話落,周楚南滿意的勾起嘴角,挑挑眉淡淡的說道:“僅可三天你便可出院,我沒有興趣陪你玩這種軟禁遊戲!”說罷直接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安笙看著那半開的房門,苦澀的笑了笑,然後不知所謂的的重複了一遍,“僅可三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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