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番外四：宋綏&陸歆2
陸歆作為唯一一個rap選手,在公司里都備受關注，她的老闆宋綏似乎很怕她突然跑路，恨不得整天盯著她。
中午飯點兒,陸歆跟著其他練習生一起去了公司食堂，凡是方穹的員工都可以在這裡用餐。
但公司對練習生的管控相當嚴格,這種嚴格不只體現在提升她們的唱跳水平和業務能力上,也包括嚴格管控她們的飲食，幫助她們進行身材管理。
陸歆對吃食不怎麼挑剔,之前她經濟最困難的時候,每頓飯只有一個饅頭，連鹹菜都沒錢買,可她從沒覺得饅頭不香。
但公司給制定的這套減脂餐,她是真的吃不飽啊！
於是她吃完減脂餐后，又偷偷摸摸從書包里摸出來一個白饅頭，只是好巧不巧被坐在隔壁的宋芊芊給看見了。
「公司給你吃減脂餐是為了幫你管理身材，你這偷偷吃饅頭不是浪費了公司一番心意？」
陸歆抬眼看了看她,知道這個姑娘是隔壁舞蹈班的S級學員，到時候出道位肯定有她一個名額。
但這又怎樣呢？
作為rap班獨苗兒的陸歆並不care對方，直接無視掉她陰陽怪氣的言論，並抱著饅頭大啃了一口。
在宋芊芊旁邊坐著的是她的表姐妹宋瀟瀟,她看見姐妹在一個沒滿二十歲的小丫頭跟前碰了釘子,自己也覺得沒面兒，乾脆幫腔道：「不能因為宋總重視你，你就恃寵而驕了呀,這回頭要是傳到宋總的耳朵里……」
「什麼傳到我耳朵里？」今天為了見客戶特地穿了一身正裝的宋綏進了餐廳,視線沒在雙宋姐妹那裡停留,直接定在了陸歆身上。
「宋,宋總！」周邊其他幾個練習生紛紛緊張兮兮地站起身，朝著位手捏公司和他們命運的男人鞠躬問好。
然而宋綏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看了看陸歆手裡的饅頭皺緊了眉頭：「你午飯就吃這個？」
陸歆手裡拿著那半個沒來得及藏起來的饅頭，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局促。
偷偷啃饅頭也就算了，啃的時候還被大老闆給抓了個現行，這是撞得哪門子大運？
雙宋姐妹旁觀著這一切，互相交換了一個得逞的眼神：看看，陸歆這次涼了吧？
「把營養師叫過來。」宋綏擺了擺手，秘書立馬會意，一路小跑去喊人了。
「宋總，我，我只是太餓了……」陸歆當場尷尬得腳趾摳地，委屈巴巴地伸出手，試圖把那可憐的半塊兒饅頭交出去抵罪，希望能獲得組織的寬大處理。
「誰不餓呢？不都是那麼吃嗎？想出道是得付出一定代價的呀！」宋芊芊翻著白眼兒小聲念叨，但那聲音正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見。
宋綏的眉頭登時皺得更緊了。
不一會兒，秘書帶著公司的營養師過來了。
營養師總監是一位Beta女性，臉上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就是個很嚴謹的人。
「宋總您找我？」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姿態禮貌，毫無旁人突然見到老闆的戰戰兢兢。
雙宋姐妹那邊已經提前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宋綏點了點頭：「趙總監，我認為給練習生們安排飲食也要根據實際情況。」
「比如這個小姑娘。」宋綏捏著陸歆的肩膀把人提溜到跟前來，「她連二十歲都沒有，還需要長身體，只吃減肥餐營養跟不上怎麼辦？」
「……」趙總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沒有二十也有十九了，這個年紀的Omega還長身體嗎？
宋芊芊和宋瀟瀟更是雙雙傻眼：宋總這麼大張旗鼓不是要批評陸歆？
宋綏剛才說的嚴肅，但打了巴掌給個甜棗兒的招數他還是手到擒來的，於是他又溫和地笑了下：「你看，小丫頭餓得偷偷啃干饅頭，也不太好吧？練習生們的飲食你再按每個人的情況調整一下怎麼樣？這月獎金翻倍！」
「！」獎金翻倍？
下一秒，趙總監那一臉嚴謹破碎了，她沒控制住嘴角上揚：「好的宋總，就這麼干！」
陸歆：？？？
雙宋&其他人：？？？
·
直到這一年年底，練習生們開始了內部的出道考核。
練習生都進去練習室了，宋綏不參與評審，帶著秘書狗狗祟祟扒在門口偷瞄。
「宋總？」總審核最後一個到的練習室，手裡還捧了一疊資料，一抬眼看見練習室門口有人鬼鬼祟祟，還以為是什麼狂熱粉絲偷偷溜進來了，結果一看旁邊一臉無奈的總裁秘書，他就悟了。
但他不懂，總裁想看審核，直接進去不就行了？用得著偷瞄嗎？誰還能攔著他不成？
「噓！」秘書立即朝一臉懵的總審核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總裁做什麼事自然有總裁的道理，旁人不要來打擾總裁的雅興！
但宋綏哪是什麼雅興啊，他純粹是緊張，一顆心砰砰跳得估計比那些參與考核的練習生還快。
他就怕萬一女團這個事給辦砸了，日後會被自家親妹妹揍哭。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他心虛的時候方緋都恰巧給他打來電話。
宋綏忐忑：「緋緋？」
「我到機場了，現在去公司。」方緋出了機場，助理虎子已經在等她了。
「什麼？？！」
宋綏一激動直接把手機給扔了。
秘書條件反射般地給他把手機接住，一臉懵逼：「宋總？見鬼了？」
宋綏拔腿就跑，邊跑邊吐槽：「什麼鬼啊，鬼哪有她厲害啊，簡直是一混世魔王！」
他的家庭地位又要堪憂了，臭妹妹肯定又要聯合老爸老媽壓迫他啊啊啊啊啊！
想著方緋來公司的話應該會直接去總裁辦，所以乾脆回辦公室去等了，可誰知道，魔王她的套路變了。
她直接去了審核練習室。
陸歆的號排在宋芊芊和宋瀟瀟後邊，此時雙宋姐妹剛表演完，宋芊芊和宋瀟瀟分別拿到了舞蹈組第一名和第二名，順利排進了出道位。
還沒等她倆歡呼，就見一戴著墨鏡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女生輕輕敲了敲門後走了進來。
總審核又懵了：「請問您是？」
方緋沒說自己是方穹本家，說起話來有股子輕輕甜甜的意味：「我是空降來的大vocal，我叫方緋，你們宋總沒提前通知嗎？？」
通……通知了嗎？
還大vocal，你可真是用最甜的聲音說最狠的話，這直接就等於砍掉了vocal組的一個名額啊！
vocal組的練習生們現在都快瘋了。
陸歆突然想起第一次來公司參加選拔的時候，宋綏曾進練習室說過，vocal已有一個人選，所以她才會靈機一動轉到了rap組。
所以眼前這個人，就是宋總說的人選？
雙宋姐妹此時還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站在空地中間，直接被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降兵給搞了個不上不下，之前順利獲得出道位的喜悅都快散了。
宋芊芊蹙起眉頭：「我們都是通過層層篩選才走到這一步的，你憑什麼說空降就空降？」
陸歆也把視線轉到那個女生身上，只見對方動作輕緩地摘掉了墨鏡口罩和帽子，露出了一張清爽甜美過了頭的臉，甜甜一笑露出兩枚可愛的梨渦：「因為我強啊。」
眾練習生：「……」
「你說強就強？」宋瀟瀟也跟著提出質疑。
「那比比吧，我的專業是聲樂，舞蹈只是會點皮毛，不如我們相互指教一下？」
接下來現場freestylebattle，方緋一挑二贏得輕輕鬆鬆。
「見笑了。」她還在甜甜的笑。
眾練習生：「這是只懂皮毛？」
可以，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宋芊芊和宋瀟瀟站在那兒臉都紅得要滴血了，自從做了練習生起，她倆一路過關斬將，誰見了不吹捧一句舞蹈功底好？
今天卻莫名被一個空降兵給打了個措手不及，關鍵那空降兵人家還是vocal組的！
這簡直就是當眾羞辱！
陸歆向來心大，這個方緋，聲樂專業的跳舞都這麼強，那她的vocal水平怕不是神仙級別的吧？
要不是這邊有一眾導師盯著，她現在就有種想要上去抱大腿的衝動！關鍵是，這姑娘她可真好看呀！
「還需要我展示一下聲樂實力嗎？」方緋揪了揪自己的白色裙擺，下一秒就要從包里把伴奏帶翻出來。
總審核那邊電話響了，是宋綏打來的。
宋綏剛聽虎子說方緋去了練習室的所作所為，差點沒直接給這祖宗跪了。
他在電話那頭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聲音保持沉穩：「方緋是我之前就物色好的大vocal和中心位，後面的成員選拔可以參考一下她的意見。」
求求各位了，千萬別把祖宗給惹惱了，不然明天老闆就得請病假了。
練習室內，總審核點了點頭，戰戰兢兢地掛了電話，讓人給加了把椅子，朝方緋扯了個笑：「請坐哈哈……」
其他人自然都是一臉懵，這哪裡是空降？這怕不是來了一尊神？這麼敬著……
接下來參加考核的就是陸歆，經過這麼些天的練習，她的rap水平進步了不少，但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唱，沒有觀眾，今天一下子要在這麼多人面前開嗓，還是忍不住有些小緊張。
果然，第二段進錯了半個拍子。
rap導師：「emmmm……」
這是該給過呢還是給掛呢？還是給掛了，這女團就沒rapper了啊！
就在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陸歆聽到方緋笑著說：「她基礎是薄弱了些，但勝在有天賦有靈氣，多積攢些經驗肯定沒問題！」
「啪！」總審核把手裡陸歆的檔案往桌上一拍，二話不說拿著大紅章在上面蓋了個「通過」的戳，「恭喜，好好努力！」
陸歆捧著新簽的S.A成員合同，整個人都恍惚了。
她這就通過了？
這該不會是一場夢，醒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