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我是你的金主霸霸1
其實沒有最後一次。
聽小花說累了,姒灼就把人帶去再洗了一個澡,然後套上睡衣抱上床睡覺。
今天沐華擔驚受怕,中了葯還和歹徒周旋了那麼久,再加上沒有經驗,不累才怪。
沐華已經睡著了。
姒灼抱著他,下巴抵在他肩上,沉沉地睡去,睡著前一刻還在想,有花堪日直須日……
夜色傾城,繁星璀璨,時間在晚風中流淌,夾在淺淺的呼吸聲中,營造了一室的歲月靜好。
兩人相擁睡到日上三竿,同時睜眼,望見對方眸中自己的倒影。
沐華呆了呆,腦子裡一片混沌,反應了許久,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臉頓時就紅了。
姒灼眼中閃過笑意,湊過去來個早安吻,然後起身,「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
她的電話已經被公司打爆了,早就醒了,就是突然生出一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他們已經是成熟的員工了,不能老是依賴她,該學會自己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了。
嗯,沒錯,就是這樣。
今天的小花莫名的拘謹,吃早飯的時候也是,一直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姒灼只得自己打開話匣子。
「那四個人已經處理了,你跟我詳細說說昨晚怎麼回事吧,若還牽扯上其他欺負你的人,我也一併處理了。」
「謝謝你。」沐華低低地道,頭幾乎要垂到飯碗里了,然後將一切和盤托出。
沐華說完,姒灼毫不客氣地抬手敲了他的頭,在他茫然的目光中道:「蠢。」
「你又罵我……」
沐華捂著他敲過的地方,她敲的有點重,好疼啊,語氣很是委屈。
「不罵你罵誰?」
「有事不知道找我么?渣爹你管他做什麼?別人說什麼你都信?別人給什麼你都吃?你說自己蠢不蠢。」
沐華沒說話了,姒灼接著教育小孩子,「記住了,我的床可以你隨便上,別人的東西你不能隨便吃。」
「……」
不要隨便吃陌生人東西,這一點沐寶寶長教訓了,但是,前一句話是怎麼回事?
兩者有什麼必然關聯嗎?
沐華面紅耳赤,燥得慌。
她怎麼可以說得那麼平靜?!
姒灼看了一下沐父的照片,身體消瘦,面色蠟黃,雙眼獃滯無神,怎麼看怎麼不正常,於是開口。
「你爸我會派人去查一下。」
沐華點頭。
明天就要試鏡了,沐華忙著練習,姒灼也因為懶得去公司了,開始線上工作。
君耀員工其實挺喜歡BOSS這種工作方式的,至少不用近距離感受姒灼的威壓了。
「那個,我可以請你幫我對個戲么?」
沐華突然走到姒灼面前,神情有些緊張,目光躲閃,不知在想什麼,拿著劇本的手攥得很緊。
「嗯?」姒灼挑眉,對戲這種請求,平常她閑著的時候也陪他玩玩,現在緊張什麼?
她同意了,沐華似乎更緊張了。
明明平常練的都是男一的戲,這一次卻拿了男二的劇本。
姒灼有些疑惑,但沒說什麼,只是配合他。
沐華要和她對的一段戲,是劇中唯一心思純凈的男二,向女一表白的一幕。
「我心悅你,與你無關。」
「你無需在意,更不必煩憂,心動難抑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該有負擔,我只希望你記得……」
「有人永遠在這裡,默默守護你,願你平安喜樂,一世無憂。」
沐華望著她念台詞,彷彿自己就是劇中人,演繹出了那人乾淨的喜歡,和入骨的深情,澄澈的眸中,倒映著心上人的影子。
只是他有一點不像男二,男二雖然單純,但卻想得透徹,他知道心上人不是他的人。
所以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溫柔卻不強求,深情卻很平靜。
而沐華,他很緊張。
似真似假,心如擂鼓。
姒灼沉默了一下,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長,沐華在她似乎看透了一切的目光中險些沒繃住,差點落荒而逃。
而後姒灼莞爾一笑,慢慢靠近他,每一步都彷彿踏在他心上,天光透過玻璃窗撒進來,在她身上暈出柔光。
「怎麼會與我無關?」
「你亦是我放在心尖的人啊,在意你的在意,煩憂你的煩憂,心動與你同步,你的一切都不是負擔,你要生生世世都記著……」
「你是我的人,我的掌中花。」
沐華怔住,眼前的人傾身,溫柔地吻他,時光剎那定格,美好得像假象。
回神后他慌亂地後退一步,低垂著眸,掩住眸光劇烈的顫抖,聲音暴露了他的不平靜,「女、女一的台詞不是這個……」
女一的台詞原本是委婉拒絕的。
「我可沒背台詞,即興發揮不行么?」
姒灼的話音帶著些許戲謔,目光是漫不經心的玩味,淡然含笑地看著他。
沐華的心神有一瞬蕩漾,雙手垂在身前攥緊劇本,因為緊張而用力到指尖都在發白顫抖。
他絞盡腦汁地斟酌話語,沉默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低聲開口。
「我、我是本色出演……」
沐華說出這句話,彷彿用盡了的全部力氣,猶如溺水的人,將所有決定權交予了岸上的手。
自顧自沉淪,又竭力奢望救贖。
「這樣啊……」
姒灼聲音帶笑,也不知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又上前一步挨近他,並且不允許他再一次後退。
她挑起他的下顎,不讓他的目光躲閃,只能看著她,與她對視,余光中都是她。
「我就不一樣了……」
沐華的心驀地墜入深淵,寒涼徹骨。
「我可不會演戲,我壓根就沒演。」
姒灼忽然扣住他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他,霸道而纏綿地佔有,似要把他吞吃入腹,帶著要拉人下黃泉的強勢。
她吻得有些用力,他嘴唇有些疼。
心也疼,大抵是跳的太劇烈,胸腔被突然其然從地面衝上雲端的狂喜充斥,漲得發疼。
他獃獃地站在那裡,沒有反抗,任人予奪,在她的佔有下,溫軟順服。
「懂了么?」
她問他,指腹摩挲著他柔軟的唇,語氣帶著稍許威脅,眸色漆黑深邃。
彷彿他要是敢回答不懂,她能以實際行動,教會他懂。
「懂、懂了……」
「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