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殺手!
“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帶頭的絡腮胡子大叔怪裏怪氣的拿著一袋東西大口大口的嚼著。
真尋認出來了,那是雙胞胎的背包,看來他們全落在這些人手上了,而且這些人都帶著手槍…這下被動了,於是他隻能用眼神示意身後幾個人不要輕舉妄動。
相比之下,花夙就沒法那麽淡定了,他一直的目的以及任務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保北神未海周全。
他的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北神未海是不是也落到他們手上了,如果是的話那起碼現在她一定平安無事,但是如若不是…那後果就不堪設想!早前幾天就在爺爺那聽說有一股不明勢力介入了慈雲山的訓練。
“磨磨蹭蹭什麽,趕快給老子走!”那幾個壯漢拿著手槍不斷的在真尋他們身後逼著他們走快點。
而另一邊。
下過雨的叢林間,簡單快速的飛奔,耳邊呼呼風聲不斷刮過,她的額頭不斷滲出一層薄薄密密的細汗,她還發著燒,時間太短,雖然在洞裏休息了一會但也隻恢複了十分之一的體力,跑了一會就累成這樣了,更不用說同時對付五六個殺手了。
陣陣破風聲響徹,簡單不必回頭也知道那些殺手就快要追上她了,也罷,一味逃跑不是她的風格,被人追了這麽久她也該正麵迎戰了。
簡單詭異的一笑,纖細的身體靈活的人竄進密密的樹林中,殺手緊緊的追進樹林,觸目所及的,除了樹木就是雜草,哪裏還有簡單的身影。
簡單居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了,真是恥辱,為首的黑衣男子怒氣衝衝的下了命令:“分頭去找!”
“是!”殺手們應了一聲,四下散開,快速的朝著東南西北的方向追去。
樹林裏雜草叢生,樹枝盤繞,錯綜複雜,為首的殺手小心翼翼的邁步前行,銳利的眼眸密切注視著四麵八方的一舉一動。
突然,身後嘩啦一響,殺手想也沒想拿起手槍連連射擊,然後上前勘探,眼前空蕩蕩一片,殺手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樹葉響,虛驚一場。
一張不怎麽好看的笑臉突然憑空出現在殺手麵前,在他驚訝的瞬間,一道銀光閃過,漫天血霧飛濺,殺手緊捂著被割斷了喉嚨的喉頸,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眸底滿是震驚於不甘心。
到死他都沒看出這個女孩是如何下手的。
“凡事都有可能。”簡單望望沾滿鮮血的匕首以及地上的殺手,冷冷一笑,這可不是在玩躲貓貓,她的體力無法對戰八人,但她可以個個擊破…她早知道了這些一定是北神擎派來的殺手,這世上要說最想要她命的人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
“老大!”驚呼聲響起時,簡單的匕首循聲甩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殺手的心髒。
身為一國公主,她在這慈雲山從小就接受了嚴格訓練,近身搏擊,暗器,槍法都有涉獵。
這幾個殺手讓她想到了在出山的考核時,那些厲害到變態的殺手,她能在他們瘋狂的滿山圍殺下殺死他們,逃出生天,又豈會害怕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殺手,隻是沒想到這些年過了,她的手法依然沒有生疏…
簡單冷漠的拔出匕首,輕輕擦去上麵的血跡,仔細聆聽片刻,快速向前奔去,嘴角輕揚著冰冷的笑:“現在遊戲轉換,換她來擊殺他們了,她保證,一定將他們都送上西天。
綠色的樹林中,一個靈動的身影揮動著鋒利的匕首,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劃破一個又一個殺手的脖頸,漫天血霧飛濺,簡單目光清冷,平靜無波,敢來招惹她,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死了六個,還剩下兩個殺手。
簡單微彎的眼眸在看到不遠處的景色時,瞬間眯了起來,高高的草叢外,坐落著一座半新半舊的老房子,柵欄圍成的牆,木板堆砌的小屋,非常簡陋,卻可以住人,這怎麽會有房子?
屋子有沒有住人?會不會又是皇叔的什麽詭計?
不是她多疑,而是眼下情況特殊,對於任何情況她不得不防!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屋子,一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突然憑空出現,揮著匕首狠狠向簡單刺了過來,淩厲的眼眸冷光閃現。
果然是皇叔的詭計,簡單冷笑一聲,手裏拿著匕首與墨鏡男戰到了一起,墨鏡男招招狠毒置她於死地,簡單操著匕首,每次一出招都對著他的要害刺去,微沉的眼瞼掩去了眼底的深沉:這個人身手好厲害!皇叔為了殺自己,還真是不惜下如此血本啊,能請到這麽厲害的人!
身後響起了劇烈的呼嘯聲,簡單暗想:糟糕,她們的同夥來了!
果不其然,兩個殺手迅速加入了戰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簡單,隻不過,從院子裏出來的那個墨鏡男在對付簡單的同時也在對付著另外那兩個人。
簡單雙眸微微眯起,這個墨鏡男不認識那兩名殺手?
她目光閃了閃,迅速跳出了戰圈,留下那三人繼續打鬥。
殘存的兩個殺手身手也不是特別好,但簡單要殺掉他們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和精力的,既然墨鏡男願意代勞,她何樂而不為!
如果墨鏡男不是皇叔派來的人,簡單不會與他為敵,倘若真的是,她也會如法炮製送他上西天!
殺手很明顯不是墨鏡男的對手,二三十招後便被輕鬆擊斃,墨鏡男調轉方向,手中的匕首再次對準了簡單。
“你是什麽人?”簡單躲過淩厲的匕首冷聲質問。
墨鏡男充耳不聞,招招淩厲,和殺手們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簡單被迫不得不先退進小屋。
她抬腳將一條長板凳踢向墨鏡男:真是冥頑不靈!
簡單握緊手中匕首正欲出招,冷冷的質問響徹耳邊:你是誰?磁性的男中音充斥在她耳邊。
簡單一驚,她竟然沒有發現屋中有人!
快速轉身望去,房間的中央沙發上端坐著一名男生,有如刺蝟般的倒立小短發,卻長著一張清秀無比的俊臉,隻見他冷眼看著她。
好強的氣勢,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這裏,卻帶著一種傲然的神態,這個男生也絕非等閑之輩!
“咳咳咳!”男生重重的咳嗽起來,麵色蒼白的可怕,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撫著胸口的左手緊握成拳,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寒光,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男生跟前的琉璃桌上,擺著一隻瓷碗,碗中盛著黑色的液體,熱氣騰騰,淡淡的藥味四處飄散,簡單明白,她的闖入打擾到他吃藥了。
“你……”
男生猛然抬頭看向簡單,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閃爍著濃鬱的戒備與警惕,準備端藥的手突然放了下來。
打擾到人家喝藥確實是簡單不對,男生對她存在著很深的戒備,她也不想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對不起,打擾了!”
墨鏡男透過大開的屋門看到了屋內的情形,鋒利、肅殺的眸底居然閃爍著濃濃的恐懼,顧不得理會屋裏的簡單,瞬間遠離了小屋…
簡單正準備離開,望著空蕩蕩的校園,邁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暗暗納悶:他的人發病,他應當進屋照顧才是,怎麽都跑掉了?難道他是害怕這個人…
簡單側目望向男生,猛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