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這雙手,真的可以抓住些什麽嗎
“確實很晚了,既然我輸了,願賭服輸,剛才吧發呆出神那會兒,我是想著等下要睡哪裏,這不,我不是沒帶帳篷嗎?不過這事已經解決了,我剛看到了個露宿的好地方。就那,看到了吧,那我睡覺去了!”簡單大咧咧的說完並站了起來伸了個大懶腰。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她手指著的地方望去
。。。。。。
白石的目光則一直緊緊跟隨著簡單,她在說謊。
“散了吧,很晚了都回各自的帳篷去睡覺吧,明天會更加的辛苦,多保存點體力,麵對接下來的挑戰。”四之宮真尋說完便開始往旁邊拿著小石塊一顆顆的扔進篝火堆裏,幾個同學也在一旁幫著忙,其餘的都各自往他們的帳篷走去了,頃刻熊熊大火被慢慢的滅盡。
“喂,我說你剛才幹嘛要說謊?”
“說謊?沒有哦。”沒走幾步白石便喊住了簡單。
“你明明說慌了。”白石依舊不依不饒道。
“沒有哦。”
“我明明在你眼中看到了……你就是在說謊。”
“那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簡單凝眸直視著他。
“我……”又來了,那樣令人不快的目中無人的眼神。
“不就是個遊戲而已,那麽較真幹嘛?還是說你想知道我的秘密?”這白石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麽,不過倒是真的很率真哈哈。
“鬼才要知道!”白石說完氣憤的轉身往他們帳篷走去,就連白哉喊他都不應。
簡單低頭笑了兩聲,真是個可愛的人。
走了一天了確實真的有點累了,黑暗中,她雙手靈活的攀著樹枝,一躍而起穩定的落到了樹杈上,雙手抱胸斜靠著樹幹,並眯起了眼睛。
“你可以睡我的帳篷。”籍著月亮的微光,花夙仰頭望著樹上的那團黑影。
“不用,我在這就行。”聽到花夙的聲音,簡單微微張開了眼睛,仰頭凝望著掛在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花夙聞言也並未離去,隻是自己走到一旁找了個地方靠著。遠處,真尋瞟了他們這邊一眼後就走回了自己的帳篷裏。
夜靜悄悄的,蟲鳴聲四起。
父皇…那一天,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嗎?怎麽辦,還印象深刻啊…這十多年來幾乎每一晚都會夢起,似乎變成了夢魘一樣。
撐開五指舉向明月的方向,月光透過枝葉,斑斑駁駁的灑在手上,映在手背上。
這雙手,真的可以抓住些什麽嘛。
“簡單,你下來,夜深了天涼,容易感冒,山裏半夜溫度低,你一個女孩子露宿在外麵會著涼的,我自己一個帳篷,來了夠睡。你跟我去吧。”
“不去。”簡單縮回手,頭順勢靠在枝幹上,好累。
華園光,和她多麽想像的一個人啊,唯一不同的一點她會一直是孤單的一個人,無論以前現在或未來,而她,身邊卻圍繞著這麽多人,真讓人羨慕呢。
“真不知好歹,就讓他一個在那吹冷風吧!走吧,蓮,不晚了,明天還要趕路呢。”麻見冷哼一聲,拉著慕華蓮就要走。
“嗯。”慕華蓮抬頭望了簡單一眼倒也沒說什麽就跟在了麻見的身後離開了。
華園光愣在那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她剛剛的語氣好冷漠…看簡單也不理她又喊了兩句:“你快下來,上麵很危險的。”
“你去睡吧,我就在這裏就行,放心吧,露宿可是我的強項呢,哈哈。”簡單低下頭朝她喊了句。
“那好吧,冷的話你就來我帳篷,我先去睡了。”華園光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感覺好尷尬,為什麽她讓人感覺那麽生疏,那麽近又那麽遠,更是猜不透。
等到那些人都離開後,花夙才慢慢的抬起眼瞼。
“你說得對,我這個人果然不需要任何朋友。”朋友是累贅,是會成為絆腳石的存在。
“嗯。”花夙應了一聲,眼神閃爍在黑夜中,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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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沒有生下小海的話,你也就不會死了吧,如果當初沒有堅持生下小海,我一定還能這樣抱著你,如果沒有小海……為什麽要生下小海……都是她,因為有她的存在你才會消失……百合!!”小小的身影立在一間從未見過的房間門口,門虛掩著,借著微弱的光,裏麵的人正坐在一張大床上抱著名為母後的相片傷心的抽泣著,鼻涕淚流。
如果沒有小海……為什麽要生下小海……
小小的身影麵色蒼白的後退了兩步,這才是他的的真心話吧,他會不會直到現在一直都恨著自己,如果不是她母後不會死,都是因為她,就不該把她生下來……是她害死了母後……她是個不該存在的存在……
好想死……不想在呆在這世上了,有人這樣恨著自己真是可怕,那人還是她的父王,他和任何人都一樣想要自己死……
她捂住耳朵拚命的一路狂奔,身後傳來父王大聲的呼喊。
不要,不要過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摔了幾個跤,不知道該往哪裏跑,隻是拚盡力氣一直跑著,一直跑著……
轟隆一聲,天空中布滿了閃電,不知何時竟下起了雨,連老天都覺得自己不該被生出來現在也來懲罰自己了吧……
在雨中漫無目的的奔跑,她終於還是被雷電給劈中了,失去了意識。
那一年,她十歲。
那一天,是她的十歲生日。
被雷電劈中後整整昏睡了半個月,之後便有了害怕雷電的後遺症。
一夢驚醒,簡單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她還在樹上,隻是差一點就要掉了下去,她又做惡夢了,隻不過這次夢全了…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她想起來了,那段一直不想記起的記憶,因為逃避一直不想去回憶,現在竟然清晰的顯現在腦海,難怪了,父王一直一直以來會對自己這麽好,是因為愧疚啊…所以拚命不斷的彌補,可是心靈上的創傷豈是物質上可以彌補得了的呢,對吧,父王。
是不是你到現在還是恨著我?
所以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陪自己過過生日,一次都沒有啊。雖然每一年生日那天從不陪自己,一直躲在那個小房間裏默默傷心哭泣,卻會讓下人送來世界上最珍貴稀奇的奇珍異寶,可是父皇啊,我想要的其實是最平凡的名為父愛的東西啊。
看了下手表,淩晨兩點多,夜真的有點冷,腦袋竟然也有點昏昏沉沉,手臂也一直微微疼,這傷口比想象的還深呐。她真是自討苦吃,雖然以前大大小小的傷的受過,這傷她也不以為意,隻不過這是她第一次為別人受傷,很怪異。
她抓著樹幹猛的一躍,穩穩落地,剛想踏步走出去身後花夙的聲音立馬響了起來。
“這麽晚去哪?”花夙聽到動靜立馬清醒了過來,警惕的看著那團黑影。
“換藥去,順便走走,等下就回來,你不用跟過來。”簡單背對著他,大步朝前走去。
花夙也沒做多想,她確實受傷了,要換藥,他是男孩子也沒法跟上去,隻好作罷,坐到一旁繼續眯著眼休息,隻是沒成想她這一去走走就直接失了蹤。
另一邊,麻見剛方便回來打算走回帳篷的時候碰巧看到了有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往林子走了進去,出於好奇,他快步上前偷偷的跟在了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