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細微的變化
史仁不知道這一切的答案到底是什麼,所以他想要試一試,也許眼前這個姑娘可以道出自己的答案,他當然不會相信這個姑娘,有她看到的那麼單純。
但是他也堅信,這個姑娘絕對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什麼,至於他能告訴自己多少,那就不知道了,總之絕對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對,就是你說的這個事情,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呢?說白了,我很信任你們法家的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但是在史仁說完之後只見那法萌突然間搖了搖頭說道:「你當真就決定只是這樣嗎?」
當法萌說出這句話之後,史仁已經感覺到自己可能是真的被騙了。
自己這一次可能不僅僅是幫助對方辦了一次事情,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陷入了對方的陷阱。
說實話,這樣的陷阱實在是太過於可怕,其他各門牌,費儘力氣想要把史仁帶走,但是拍了那麼多高手,死了那麼多高手,最終卻無濟於事。
然而這個法家神不知鬼不覺,不僅把史仁收入了懷中,而且還讓他幫助他們直接辦了一間重要的大事。
「不止是這樣,那我還要怎樣呢?」
史仁依然是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和法萌說出了這句話,然而在他的內心當中,已經完全對這個女孩失去了信心。
也許這個法萌剛剛說的那句話實在是太重要了,他說要讓他加入到法家,這完全也許就是一場美人計,想要讓它成為最後最關鍵的一筆。
法萌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加入到我們法家,你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你需要有一個團隊來保護你,否則的話你隨時都有可能被那些人帶走。」
史仁立刻把頭扭到了一邊,他裝作是在思考著什麼,但是實際上他是害怕法萌看到他的那副表情,那一副想要殺人的表情。
過了好久,李史仁終於轉過頭來,笑著問法萌:「我問你啊,不管是兵家的人,或者說是道家的人,亦或者又說是其他各門各派的人,他們來找我抓走我之後會怎麼樣?」
法萌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道:「他們是想利用你的天賦呀,當然是把你抓走之後,逼著你幫他們辦事,甚至……」
在他說到這一刻的時候,突然停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隨即,他拚命的搖著頭,對史仁說道。小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的不是。
想必在那一刻,法萌也已經清楚了,史仁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當然在這裡面也包含著很多事情,比如說他對法萌的看法。
然而在下一秒,史仁的感覺突然發生了一絲細微的變化,因為他看到法萌居然眼睛里滿含著淚水,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一個人的表情可以騙人,一個人的動作可以騙人一個人的話語可以把人騙到死。
但是唯獨這眼神,想要騙人,真的實在是太過於困難,若非真正的高手,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在欺騙他人的時候,眼神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史仁小哥哥,我真的沒有騙你,你如果不想加入法家的話,那就不要加入,我只是給你提一個建議而已,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我和他們不一樣。」
史仁突然心軟了,他緩緩的抬起了胳膊,用手指頭為法萌拭去了眼淚。
他緩緩說道:「你不要哭,不要哭,我相信你好不好?」
然而在史仁安慰過後,法萌的淚水卻之間大量的涌了出來。
史仁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何,也許剛剛他們之間的感覺還是分陌生,所以在他的面前,不敢完全把自己的情感表露出來。
但是當史仁為她拭去淚水之後,那種感情又加深了一步,便敢於表達了。
「我知道你無法完全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回家入法家,完全是我父親的遺志。」
「他原本就是法家的大護法,他當然也希望我能夠成為這一個大護法,只不過我差了一點,所以就成為了護衛隊的組長。」
原來如此,也許這個小姑娘真的不太喜歡這種門派鬥爭吧,但是可能是他的父親對他說了些什麼,所以他不得不這樣做。
「我猜莫非是你的父親,希望你能夠在他死之後加入到這個門派當中,所以雖然你不喜歡這種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是你最終為了孝順所以就勉強加入進來了。」
史仁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只見法萌用力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只聽他低聲對史仁說道:「我和你說實話哦,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裡的。這裡的人她們都喜歡勾心鬥角,有的時候還會排擠我,我倒是不想和他們說太多,想讓我走,我走就好了。」
史仁感嘆,這個世界上難得有這樣能夠如此厭惡這種勾心鬥角的人。
畢竟在如今這個世界上,可能不管哪一個位面,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都熱衷於勾心鬥角,熱衷於斤斤計較。這樣的一個女孩,實在是太少見了。
「可是如果你就這樣被他們逼著離開的話,也許已經違背了你父親那邊對你的期望。」
法萌立刻搖了搖頭,他又向著史仁的耳朵邊靠近了一點點。
隨即說道:「我和你說,其實我父親當時對我說的是,希望我能夠繼承他擔任這裡的大護法,或者說是其他職務。但是如果不開心的話,隨時可以離開。」
史仁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自己胸口的那裡到傷口,突然間變得十分的痛。而且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的胸悶,他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既然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那麼為什麼你會一直堅持到今天,父親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可以離開了嗎?」
史仁無法理解這個小姑娘的腦迴路,既然他的父親已經那樣說了,他竟然能夠完全自己父親的意願,又何嘗不能夠按照父親給他的另外一條路去走。
法萌無奈的說道:「反正已經這樣了,我又沒有什麼別的去處,即便是離開這裡,也不過是四處流浪罷了。」
「倒不如就在這裡,好在這裡多多少少還有幾個朋友,雖然他們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