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節節敗退
「我把你送到了陳力里亞，很慶幸，我猜的沒錯，他們甚至已經發現了我都不曾發現你。」
史仁一愣，「他們是古神？」
「古神？」受棄者冷哼一聲，「連看到我都感到畏懼的廢物！不過，你可叫他們，懼靈！」
「懼……」史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猜到了什麼，試探性問道：「骸骨森林……」
「沒錯，很久很久以前，懼靈就曾經入侵過陳力里亞大陸，古神節節敗退，從北到南，幾乎覆滅了整個世界，而骸骨森林曾經就是戰場之一，也是前線。」
受棄者回憶道，「這個被稱為古神的廢物文明開始病急亂投醫，瘋狂地創造了兵源，魔法天賦異稟的精靈，鑄造能力強大的矮人，以及平庸而生長迅速的人類。」
史仁卻覺得不合理，指著血源長河問道，「這裡的也是人類骸骨。」
「因為這裡也是古神曾經擁有的世界，只不過被毀滅罷了，你曾經也是古神造物，古神不止擁有陳力里亞一個世界。」
受棄者似乎覺得史仁還是不理解，繼續說道：「你現在看見的我雖然是人類模樣，但這只是幻象，這裡也只是你的思想空間罷了。而我本來曾經是這些農夫中的一員，一個收割者，一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史仁並不懷疑受棄者所言，也不覺得受棄者有必要騙自己，「血族又是什麼？」
「古神最後的掙扎！」受棄者解釋道，「他們這些廢物研究了懼靈的力量來源，利用骸骨森林戰場上流淌的鮮血，改良了人類這一種族，創造了一個吸食血源獲取力量的族群。」
「然而這種力量，完全不是這種劣等文明能夠掌控的。他們居然天真地以為利用這些血族能夠抵禦懼靈，呵，笑話！」
受棄者無情地譏諷道，他對傳說中的古神充滿了藐視。
史仁啞言，既然血族是古神造物，為什麼喬司汀會攻擊他們，驚呼道：「所以喬司汀就是懼靈？」
「哼，喬司汀連同那些正神只是一群在古神的廢墟上吸取力量的蛀蟲罷了！」受棄者雖然話語中很瞧不起喬司汀，但史仁依舊能夠聽出一絲忌憚之意。這意味或許喬司汀的確很強大，而且不止一方在試圖攫取陳力里亞大陸的利益。
受棄者並不想過多的介紹喬司汀這些正神，畢竟古神和懼靈爆發衝突時，這些正神信仰還沒有在大陸上傳播。
受棄者解釋道道：「古神雖然偷學了懼靈的力量之源創造了血族，但血族的力量必須要不斷殺戮，用鮮血獲得力量，這意味著他們自己在內部創造了一個屠戮機器，哈哈哈。」
所以，喬司汀選擇出手干預，將吸血鬼始祖消滅，畢竟他需要地是陳力里亞大陸的信仰，而不是廢墟。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史仁很是困惑。
受棄者微笑著回答道：「因為是時候告訴你了。」
說完，受棄者側身讓開，繼續說道：「你還要繼續溯源嗎？前面是你的力量之源，也是我當年屠戮這個世界以後，特意泄露出的一絲鮮血力量。」
「既維持了我的存在，也創造了你。你就可以繼續前進，你將看到源頭，甚至得到了溯源的力量，然而那時，你將暴露在懼靈眼中，被徹底抹去。」
受棄者見史仁似乎很不能理解血源長河的存在，呵呵一笑，道：「血源之河只是的一種具象化的表現，你看見的河流並非客觀的物質實體，這個空間也只是一個思想的空間。」
「所以不要覺得我泄露地這麼大一條河，懼靈居然沒有發現，你到了源頭反而被發現了。因為你眼前這條河，本來就不存在，你的溯源過程本質上就是攫取力量的過程。」
「我如果不溯源，我要怎麼出去？」史仁知道自己不能再向前了，於是問道。
「……」凌風猶豫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不過我知道在哪裡接頭。」
「帶我去！」
「哦……」凌風只得答應道。
然而他們剛一出門便撞見了李莎幾人，史仁蹙眉，問道：「你們找我？」
李莎支支吾吾地問道：「剛才那個是國王陛下吧？」
「算是吧。」史仁聳聳肩，又道：「怎麼了？」
「沒——」李莎瞄了一眼珍妮，道：「那個——」
史仁突然樂了，這李莎這妮子還真會多管閑事，笑道：「很好，謝謝你，李莎，我還有事，得走了。」
「哦……」李莎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她總覺得史仁很珍妮之間過於詭異，她不覺得眼前的這位優雅有禮的男人會是一個無情的人。
而巴圖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只不過被萊爾一直拉著，見史仁要走，一腳踹翻萊爾，跑去拽住史仁大聲道：「大人，我們可是救了你兒子！」
「我……」史仁深吸了一口氣，瞄了一眼珍妮，頭疼不已，道：「我待會兒去找你們，哦，對了珍妮住的哪？」
「陳力院長給她安排在了房間，就在你的房間的旁邊。」李莎回答道，「院長還說需要時間讓你們二人適應，看能不能……」
「適應個屁！」史仁暴怒，然後很快壓下怒火，瞄了一眼驚慌地珍妮，盡量平靜地說道：「你們帶著珍妮離開，你們住哪珍妮就住哪！」
但史仁的語氣中依舊充斥著怒意。
「大人，你可不能這麼絕情！」巴圖忍不住大喊道。
「這簡直荒謬！」史仁很是憤怒，最後閉上了眼睛。
凌風點了點頭，她見史仁似乎心情不好，她也忍不住重複道：「這簡直荒謬！嘻嘻嘻。」
「大人……」
史仁疲憊地揉了揉額頭，有氣無力地對李莎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們是在幫珍妮，但至少應該尊重她的意見，李莎！」
李莎細細品味著史仁的這句話，卻越發糊塗。
「謝謝！」珍妮親聲說道。
史仁微微鞠躬，說道：「祝你好運，珍妮。」
而後史仁轉而對李莎等人說道：「行了，我先走了，別給我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