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清雋出塵國師大人VS奸臣當道戶部尚書」28
自家國師被罵，向清坐不住了，他拎著刀走向倪明，倪明見他拔刀趕緊開溜。
向清啐一口：「膽小鬼！」
這天，鄧晩去見了燕遠。
經過幾個月的療養，他的傷勢已經痊癒，鄧晩也吩咐廚房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燕遠傷一好，就忍不住舞刀弄棒，可是他現在是階下囚根本就這沒條件。
鄧晩從他天天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就看的出他是一日不練武手就癢，鄧晩把府里的好兵器都搬到了他院里，任他使用。
剛開始燕遠對此視而不見，可是時間一久他就實在忍不住了，拿起長矛就耍了兩下。
啪啪啪……
鄧晩鼓起掌：「燕將軍威武！」
一見是她，燕遠頓時把長矛扔在地上。
「燕將軍可是對這長矛不滿意？」
燕遠喘著粗氣不說話，不過仔細看能看出他臉上的羞窘。
鄧晩把長矛撿起來豎到牆邊，幽幽道：「燕將軍要是覺得這些兵器不好，本官可以讓人再送一批好的來。」
燕遠當即瞪圓了眼：「我已不再是將軍，你莫要再將軍將軍的稱呼我。」
鄧晩：「燕兄雖然深陷混沌，但在本官心裡燕兄永遠是滄瀾的大將軍。」
「馬後炮！」燕遠睨她一眼。
鄧晩不氣反笑，隨後鄭重的給燕遠作揖：「讓燕兄深陷圄實乃小弟之錯，小弟在這裡給燕兄賠罪了。」
「哼！你還知道自己錯了！」燕遠越想越氣，黝黑的臉氣成了黑紅。
「讓燕兄淪落至此實在是小弟無奈之舉。」
「哼！油嘴滑舌！我淪落至此天底下最高興的人怕就是你鄧晩吧！」
哎，這大直男真不好糊弄，鄧晩打算上大招。
「小弟真的是有難言之隱。燕兄可否聽我解釋？」
「說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狡辯！」燕遠撩起袍子直接在地上坐下，那姿勢叫一個豪邁。
鄧晩笑了笑，也跟著坐下。燕遠抬起下巴哼了一聲。
「其實，燕兄與突厥之戰之所以敗北全是……皇上的意思。」
燕遠激動的要從地上跳起來，鄧晩及時把他按住：「我知道燕兄不信，不若燕兄看看這個再做決斷。」
鄧晩把幾份燒的掉一角的信遞過去。
燕遠望向鄧晩，鄧晩朝他點點頭，他這才接過。
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完，燕遠眼眶濕潤，骨指泛白，信紙泛起褶皺。
鄧晩扇風點火：「這上面的字燕兄想必是認識的，確是當今皇上褚景澄的，皇上其實……早已和突厥暗中勾結。當初糧草推遲之事也是皇上暗中授意的，小弟實屬無奈。」
信上蓋有皇上金印，燕遠不得不信。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如今國家安定天下太平，燕家樹大招風在民間的威望遠超皇室，皇上心生忌憚早就想對燕家下手，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
「所以你就幫著皇上謀划突厥之戰害我淪落至此？」滔天的怒氣湧上天靈蓋，燕遠紅著眼眶瞪著鄧晩，彷彿要把她整個吞了。
這個燕遠，怎麼老喜歡瞪眼睛，也不怕眼珠子會掉出來。
「燕兄，想破解燕家之局只有自毀這一條路，突厥之戰，你勝，燕家將全族覆滅;你敗，只你一人出事，小弟也是不得已才做出的抉擇。」
「燕家之事算我誤會你了。」
鄧晩心想：這就對了嘛…
「你以前做的壞事罄竹難書，我不會感激你的，你想讓我幫的忙我也幫不了。」
鄧晩哂笑：「燕兄是如何看出我有事相求的？」
燕遠：「黃鼠狼給雞拜年豈會安好心！」
「……」
鄧晩整理下表情，猶豫道：「其實小弟奸佞的背後……也有難言之隱。」
「哦？」燕遠語氣不以為然，顯然不相信。
「燕兄以前就沒想過鄧家百年清流大族怎的就出了我這麼個敗類？」
燕遠：「祖墳著了唄。」
「……」這話鋼鐵直啊…
鄧晩：「其實…我坐到滄瀾第一奸臣的位置上全是我祖父的意思。」
鄧老太傅？
燕遠：「你胡說八道！不要污了鄧老太傅的名聲！」
鄧晩臉上掛著自嘲地笑，自顧自道：「燕家樹大招風，鄧家何嘗不是，祖父為保鄧家全族就把我推了出來，做一個萬人唾棄的奸佞之臣。」
說著鄧晩紅了眼眶：「不過我不悔，以一人換一族之性命是我身為鄧家唯一後人的責任，亦是完成鄧家肅清政治匡扶社稷的使命。」
「你，你想幹什麼？」燕遠心中隱隱覺得鄧晩要搞大事。
鄧晩笑的溫和：「皇上疑閑妒能，勾結外敵，損國社稷，實乃滄瀾之危亡，我打算顛覆社稷，換個君王。」
燕遠震驚的說話結結巴巴：「你想當皇帝！」
鄧晩不屑地笑了一聲：「本官可不稀罕那個位置，把褚景澄拉下台後，我會扶持小太子登基。」
燕遠：「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鄧家的意思？」
「當然是我的。」鄧晩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坐麻的腿，「易君之事我一人無法完成，所以我想請將軍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讓我謀逆！不可能！」燕遠一口否決，「雖然皇上疑閑妒能，但這不是臣子謀反的理由！」
「看來將軍對當今皇上還抱有很大的希望。」鄧晩嗤笑一聲，把一個虎頭鞋扔到燕遠腳邊。
「你對我侄兒做了什麼！」燕遠從地上站起來卻因為雙腿久坐麻木而跌倒在地。
鄧晩看著狼狽的燕遠，幽幽道：「燕將軍說錯了，不是本官要做什麼，而是皇上要做什麼。」
燕遠血液凝固，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憑空剝離，他癱軟在地上，聲音沙啞：「皇，皇上竟這般無情無義，我的侄兒才剛滿一歲，一歲啊……」
一個大男人，因為心中的那片柔軟流下了不輕彈的眼淚……
「燕將軍不必傷痛，你的家人本官已經盡數解。」鄧晩看了看藍藍的天，幽深道：「君不義臣何以忠？燕遠，我救了你亦救了燕家全族，從此以後，你的命——就是我鄧晩的。」
……
鄧晩說話三分真七分假，就這樣把滄瀾最猛的一位大將忽悠到手。
……
「國師，屬下把飯端來了，您還不吃嗎？」
半晌，房門打開，仉督修文儀容規整地走出來，看著空中高飛的雄鷹，鄭重道：「吃。」
吃完有力氣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