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清雋出塵國師大人VS奸臣當道戶部尚書」24
他們見過最大的官也不過幾位六七品的地方官,那些官員一發怒就會拿鞭子狠狠地抽打他們,他們不覺害怕只覺厭惡,可是見到仉督修文他們才真正理解不怒自威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仉督修文光是坐著他們就感覺自己被架上了絞刑架,等待著上蒼的發落。
不知過了多久,仉督修文才捨得抬起高貴的頭顱。
碰!
茶杯敲擊桌面。
美男們再也受不了心理壓迫紛紛跪下求饒。
「奴錯了,求大人放過賤奴。」
「求大人放過賤奴!」
……
求饒的聲音不絕於耳。
向清:「起來吧,大人買下你們並把你們叫到堂前,只是想問你們一些問題,你們不必拘束。」
「大人請說,奴定直供不諱。」
「定直供不諱。」
仉督修文的視線如利劍般從他們當中劃過,最後落到一個長相陰柔的綠衣男子身上。
仉督修文使個眼色,向清上前把綠衣男子拎出來。
須臾間,那男子從地上暴起,手執一把利刃沖向仉督修文。
刀光劍影之間,一個白瓷杯如利箭般射向綠衣男子的胸膛,綠衣男子被擊落在地,向清及時拿箭架在他脖子上。
仉督修文走近,蹲下,拉開他的衣領,一個黑色藤紋赫然入目。
發覺不對,仉督修文伸手卸掉綠衣男子的下巴,可是為時晚矣,那綠衣男子已經服毒自盡。
「帶下去。」
話音剛落,一個黑衣人進來把屍體扛起來,幾步消失在眾人眼前。
美男們被剛剛的插曲嚇得「花容失色」,紛紛抱成一團,倒也有幾個勇敢的睜著眼睛目睹了全過程。
仉督修文重新坐回去,向清站在一邊說:「刺客已除,接下來是大人問話時刻。」
美男們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跪下。
仉督修文:「剛剛你們和鄧大人在屋內……」
仉督修文說半句留半句。
有個機靈的男子立刻跪走到前方,回:「稟大人,剛剛鄧大人只是挨個問了我們幾個問題。」
仉督修文抬眸:「什麼問題?」
「名字、籍貫、愛好之類的,和剛剛那綠衣男子交流時間最長,還誇他手長得漂亮,沒有鬍子之類的。」
「還有嗎?」
「……沒,沒做什麼了,奴都老老實實的沒有動手動腳。」
仉督修文臉色和緩了些,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國師,鄧晩是不是知道那綠衣男子是刺客?」
「鄧晩不僅知道他是刺客,恐怕還知道他是個太監。」
向清震驚過後是薄怒:「所以……她爽快地把男寵交給國師是想讓我們幫她解決刺殺她的刺客!他太狡猾了!」
見他真氣著了,仉督修文就沒把給鄧晩一疊銀票的事情告訴向清。
「那太監脖間的黑色藤紋與上回舞姬身上的藤紋一模一樣,想來是一夥的。」
向清:「鄧晩一向行事張揚,怕是動了宮中人的糕點,被盯上了。」
仉督修文皺眉:「你關心她?」
向清面上不自在:「誰,誰關心她了,鄧奸賊死了清凈!」
看在她和他吃過同一家餛飩的份兒上,他勉強可以給她收屍。
「你派人去查查這藤紋的來歷,不要驚動宮中之人。」
「是。」
*
說是探討公務,怎樣也得裝裝樣子,第二日一早,仉督修文拿著他昨晚羅列的問題去找鄧晚。
本以為鄧晩弔兒郎當,沒想到在政事上頗有一番見解,對於司空見慣的問題她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要害,並且都能提出新的看法和建議,反應力洞察力思維力都格外出挑。
仉督修文心裡深深的震撼,又想說服她回歸正道了。
「鄧晩,滄瀾需要你這樣的棟樑之才。」
又來了!
鄧晩連忙搖頭:「不不不,本官就是塊朽木,撐不起房梁的。」
仉督修文溫柔的看著她:「本國師可以陪你一起。」
「誰要和你一起。」鄧晩朝他翻白眼:「你的人生理想是匡扶正義報效國家,我的理想就是日日有錢花夜夜有美……」男……
「……夜夜可以笙歌,兩條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永遠不會相交,國師就不要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了。」
仉督修文思索片刻,道:「未嘗不可相交。」
鄧晩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仉督修文:「本國師可以重回商路,賺錢養你,加上我母親留下的家底,保證你日日有錢花…應該不成問題。至於夜夜笙歌,歌可以有,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就別想了。」
鄧晩指了指仉督修文,又指了指自己:「你,養我?」
仉督修文點點頭。
「呵,仉督國師,歷來只有父親養子女,丈夫養妻子,孩子贍養父母,請問,你養我……是哪一種呢?」
鄧晩這個問題跟問仉督修文「你想當我父親,丈夫,還是兒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哪一種,他肯定不當她父親也不當她兒子,那就只剩一種——丈夫和妻子!
不對,他和鄧晩皆為男兒身,怎能做夫妻!有悖綱常倫理!
仉督修文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
「既然三者都不是,那國師就莫再說要養我的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官和國師有一腿,吃國師軟飯呢。」
鄧晩說這話時眼神清澈、目無閃躲,好像真的不想與仉督修文有所關聯。
仉督修文莫名煩躁,他自動認為是被鄧晩拒絕的原因。
自從仉督修文來到別院住下,飯菜都是仉督修文出錢從外面酒樓帶的,鄧晩少花了不少錢。
鄧晩對仉督修文這個短期飯票還是很滿意的。
自從發現鄧晩的政治才能,仉督修文就天天找鄧晩商討政事,惹得鄧晩頭疼不已,乾脆把房門一拴。
鄧晩不見自己,仉督修文心有疑惑,叫來向清問:「我有一個朋友,他與一個人交談甚歡,兩人算得上是友人,可是突然有一天這個人不見我朋友了,請問這是何原因?」
向清張嘴道:「還能為何,鄧晩煩國師了唄。」
「……」
「無中生友」被向清看穿,仉督修文有些不自然:「她,為何煩本國師?」
她愛錢,他就給她錢,她愛吃糕點他就派人買來給她送去,她為什麼煩他?仉督修文不懂。
「鄧晩煩您還需要理由嗎?」
向清覺得自家國師問的這個問題很沒水準。
「……」